被偏执大佬养大后,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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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

    上课铃响了之后,整个校园变得非常安静,偶尔有班级在朗诵课文,传来整齐划一的声音。

    严烃扬从教学楼出来后直接去了操场,他很快走到操场西边的一处矮墙,一个助跑然后身子一跃,飞身上了矮墙,再利落的往下跳,完成了又一次□□逃课。

    严烃扬这熟练的身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逃课了,他出去之后一路向东,20分钟之后,站在了市三小的校门口。

    苏南川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让大家分组练习广播体操,苏南川已经把广播体操学会了,但是没有人愿意和他一组,他一个人单独在一边练。

    练了差不多半节课的时间,体育老师被叫走有点事,让他们在操场上自由活动。这是大部分学生最喜欢的时刻,大家可以不用进教室在操场上纯玩,同学们成群结队的凑在一起,玩球的玩球,跳绳的跳绳,聊天的聊天,没有人理会苏南川,苏南川便一个人去操场边的台阶坐了下来。

    然而刚坐下来没多久,一颗球朝苏南川飞了过来。

    苏南川那会儿正低头看脚下的蚂蚁,那颗球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

    苏南川当即被砸得有些懵,还有些疼。

    他紧紧的捂着头等那阵疼痛过去了,抬起头,看见李航和几个男生站在他前面不远处正哈哈的笑着。

    “你看他这样子,傻不傻?”

    “就是就是,球来了也不知道躲,活该被砸。”

    “李航,你还真没骗人啊,他果然不敢说话。”

    “我没说错吧,就是一个怂蛋。”

    李航等人闹轰轰的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班长赵慧慧一直注意着他们这边的情况,见李航等人又来找苏南川麻烦了,立即走过来:“你们太过分了吧,砸到人不道歉吗?”

    “切~谁会向小结巴道歉啊。”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其中一个男生笑道:“赵慧慧,你怎么还管他,难道你真的看上他了?”

    赵慧慧脸一红,气愤道:“谁看上他了,我是班长,你们欺负人我不能不管……”

    “我们怎么欺负人了?又不是故意砸到他的,谁让他坐哪里不好偏偏坐那里!”

    “就是啊,我们还没嫌他碍着我们打球了!”

    几个男生嘻皮笑脸的和赵慧慧争论,李航看着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苏南川,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意了,喊道:“喂,小结巴,去把你大爷的球捡过来!”

    话音刚落,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那颗刚才飞出去的球突然冲着李航狠狠的砸了过来。

    李航完全没有来得及躲避,那球就狠狠的砸到他的头上。

    李航当即被砸得头晕脑涨,眼冒金星,人往地上一坐,傻在那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操场所有的同学瞬间噤了声,大家纷纷往球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苏南川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生。

    那男生高高瘦瘦,穿着隔壁三中黑白相间的校服,英俊的一张脸没有丝毫表情,黑漆漆的一双眼,阴鸷而又冰凉。

    “你们刚才叫他什么?”

    男生冷冷的开了口。

    苏南川听间这声音瞬间一惊,忙扭头看去,原本红着的眼顿时如繁星般的亮了起来。

    “哥哥!怎么来了!”

    苏南川飞快站起来开心的看着严烃扬,但严烃扬完全不看他。

    严烃扬一张脸已经可以用阴森恐怖来形容了,他寒星般的眸子阴鸷的盯着台下的那些学生,整个人散发着狠辣的戾气,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严烃扬:“说啊,你们刚才叫他什么?”

    没有任何人敢再一句说话。

    这些学生毕竟才上五年级,都还是半大的孩子,即便是孩子,也分得清哪些人可怕哪些人不可怕。

    眼前的严烃扬对他们来说正是那可怕的人。

    没错,他们都是知道严烃扬的。

    严烃扬上六年级的时候,他们还上四年级,那会儿严烃扬几次在大周一被拎到主席台前读检讨书,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老师们举例也是拿严烃扬举例,说严烃扬无法无天,不服管教。也曾经一遍遍的警告过他们,没事了别去六年级,更不要去招惹严烃扬。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苏南川竟然是严烃扬的弟弟。

    如果他们知道了,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欺负苏南川的。

    这会儿,这些小男生一个个都怂了,紧张又害怕的看着严烃扬,谁心里都打着鼓。

    尤其是还坐在地上的李航,这“小结巴”是他喊出来的,球也是他砸的,这会儿他吓得连哭得不敢哭了,惊恐的盯着严烃扬瑟瑟发抖。

    “没人说话了?哟,刚才不是都说得挺开心的吗?嗯?”

    “没事,如果你们喜欢,可以继续叫……”

    严烃扬慢慢勾起嘴角,然而他那双森寒的眼还散发着浓浓的戾气,这让他看起来阴邪又恐怖,他一字一句的把话接完。

    “……叫完了,就来我这儿,我把他舌头割下来,就埋在你们脚下。”

    “呜呜呜……”终于,有小孩子吓着了,哭了起来。

    严烃扬冷冷一笑,目光锋利的看过去:“哭?我弟弟被砸得那么狠都没哭,我看谁在哭!”

    哭着的男生瞬间不敢哭了,惊恐的看着严烃扬。

    严烃扬冷冷一哼,他向后招了招手:“小南川,过来。”

    苏南川赶紧走过去,紧张的看着严烃扬。

    严烃扬伸手十分自然的搭在他肩膀上,冲前面最边上的一个男生说道:“你,去,把球捡回来。”

    被点名的男生吓得一哆嗦,听见是让捡球,立刻飞奔出去把球捡了回来。

    严烃扬:“给我弟弟。”

    男生立刻老老实实的把球给了苏南川。

    严烃扬看着苏南川:“去吧,挨个砸他们。”

    苏南川惊恐的摇摇头:“哥哥,不要。”

    严烃扬:“不要?还是不会?”

    苏南川慌张的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严烃扬冷笑了一下:“看着。”

    他从苏南川手中抢过来球,举起来就要往面前一个男生身上砸。

    苏南川瞬间惊恐万状,急忙上前拉住严烃扬的胳膊,摇头道:“哥哥……不要……”

    严烃扬举球的手停在半空,他侧过头,眼眸中的狠戾完全没有收回,就那么瞪着苏南川:“不要?”

    苏南川小手紧紧的拉着严烃扬,一双小兔眼红红的,蓄满了晶莹的泪花,:“哥哥不要打架。”

    严烃扬:“不许哭。”

    苏南川:“我没哭,我……哥哥……我不想你打架,别打架。”

    严烃扬顿了一下,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苏南川,只觉得心脏发软,又觉得头疼不已。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叹了口气,把球往旁边一扔,算是妥协了。

    他向四周扫了一眼,指了指刚才帮苏南川说话的赵慧慧:“你,去把冯胖……冯校长叫过来。”

    赵慧慧心惊胆战的看了看严烃扬,飞快的跑了。

    冯校长很快就来了,赵慧慧去的时候有点着急,并没有说清发生了什么只说操场那边有同学欺负人,冯校长匆忙的赶来一眼看见严烃扬,以及严烃扬前面站着的一排男生,当即就黑了脸。

    “严烃扬!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不是又欺负人了!”

    严烃扬冷呲一声,嘲讽道:“我要是欺负人,他们几个还能站在这里?”

    冯校长看了那几人一眼,都是五年级那几个惯能惹事的,但再怎么能惹事也比不过严烃扬能惹事。

    冯校长当即又把视线转移到严烃扬这里:“三小禁止外校进来,这会儿是上学时间,你怎么逃课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严烃扬冲那几个男生扬扬下巴:“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几个欺负我弟弟。”

    冯校长一愣,这才看向严烃扬身边的苏南川,只见这小孩子红着一双眼,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里,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冯校长当即就信了严烃扬话。

    但他面上不显,严厉道:“真的吗?不会是你欺负了人拿弟弟当借口吧。”

    旁边的赵慧慧立即义正言辞的道:“冯校长,是真的,李航他们几个昨天就欺负苏南川了,还有今天中午,刚才他们把球砸在苏南川头上,还不道歉,还嘲笑苏南川。”

    严烃扬眼中的狠戾顿时又浓了一些,他盯着苏南川,冰冷道:“他们昨天就欺负你了?”

    苏南川低着头不说话。

    冯校长见他这样子,生怕严烃扬再惹出什么事,忙说道:“好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严肃处理,你放心!”

    冯校长把李航那几个人带走了,赵慧慧身为班长兼见证人,也跟着去了。

    这会儿,体育课还没下,同学们都生怕严烃扬会再来找他们麻烦,都跑到远远的地方去了。

    严烃扬和苏南川方圆十几米处都没有了人。

    严烃扬站在操场边看着苏南川,面无表情道:“苏南川,别人欺负你,不会反抗吗?”

    苏南川低着头不敢说话,他敏感的察觉到严烃扬在生气。

    严烃扬:“昨天我问你有没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没有!”

    苏南川:“……”

    严烃扬:“可以嘛,会说谎了。”

    苏南川慌张的抬起头,紧张道:“哥哥……”

    他的眼圈红红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人时显得可怜巴巴的。

    严烃扬厉声道:“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苏南川急忙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

    严烃扬听了这话脸色又往下沉了沉:“对不起?你跟我说哪门子对不起!”

    苏南川战战兢兢的往后缩了缩,吸了下鼻子:“因为,因为我惹哥哥生气了。”

    严烃扬:“呵~”

    严烃扬:“看来你也知道我生气了。”

    苏南川:“哥哥对不起。”

    严烃扬只觉心中烦躁,看着眼前畏首畏尾的苏南川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猛得将苏南川拉过来,手勾住他脖子,压着声音凶巴巴道:“苏南川,你给我听着,下回有人骂你,你就骂回去,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过了就回来找你哥哥,你有哥哥,什么我都能在你后面给你兜着,天塌下来了我也能给你撑着,你明白吗!”

    这话说完,苏南川的眼泪瞬间哗啦啦的掉下来。

    严烃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怎么又哭了!不许哭!”

    然而苏南川的眼泪却怎么收也收不回去。

    没有人能明白,在他贫瘠的世界里,曾经多么渴望有这样一个可以给他撑天拄地的人。

    现在,那个人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