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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刘一一是个医生

    李木子意会不到傅光良这番话的弦外之音,以为傅光良在责怪她,怯怯的埋下头,说:“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光良见李木子这么慌张,挠了挠眉头,不由得苦笑一声。

    怎么会这么失态,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他晃了晃脑袋,埋下头,无奈的挥挥手:“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李木子呆呆的“哦”了一声。

    临走之时,她皱着眉头偷看了傅光良一眼,暗想着,这傅老师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怪怪的?

    傅光良见李木子走了,这才昂起头,捏了捏鼻梁,放纵的往靠椅上一瘫,他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心里念着。

    阙城城啊,阙城城,你到底怎么了?

    电话“叮叮叮”的响起,傅光良这才回过神,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刘一一迅速跳入傅光良的视野。

    他嘴角不禁勾起一角,迅速按了接通。

    正在站在上海机场的刘一一,一头栗色的及腰长卷发,一袭米白色V领长裙,脚上踩着一双十厘米的细高跟,推着金属色的行李箱,一脸的不乐意:“傅光良,你这也太不仗义了,是你大老远的把我从加拿大喊回来的,就让我一个女孩子推着个大箱子在这个上海城漫游,你还真行!”

    傅光良笑笑:“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刚完成今天的工作,我现在马上过来接你。”

    刘一一看了看手腕上精致的卡地亚手表,指针正指向十四点整,她故作气恼道:“你要是半个小时之内,没有赶过来,那我就飞回加拿大了。”

    傅光良认真的回了个“OK”,迅速的挂了电话,开着他的法拉利往上海机场去了。

    傅光良赶到机场的时候,半个小时刚刚好。

    刘一一看着风尘仆仆的傅光良,弯着腰笑出了声:“傅光良,你可是辛格集团堂堂的副总,几年不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啊!”

    傅光良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接过刘一一手里的行李,笑了笑:“你不用惊讶,总会慢慢习惯的。”

    刘一一一脸的无奈:“你不要告诉,岚岚的事情,你到现在都没有放下吧......”

    傅光良的瞳孔瞬间黯淡起来,他选择了沉默。

    俩人无语,气氛变得冰冷起来,傅光良不想刘一一尴尬,很快又挤上笑容,迅速的转移了话题,说:“一一,我是越过越潦倒,你倒是出落得越来越精致了,再过阵子,恐怕我都预约不到了国际主治医师了。”

    刘一一笑得有些谦虚:“这一天恐怕很难到来了。”

    她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带着责备的口气:“我赶飞机都快累死了,哪有时间陪你到这里说闲话,快找个地方,好好犒劳犒劳我。”

    傅光良爽朗的一笑:“没问题。”

    俩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傅光良的法拉利,一路有说有笑。

    车子停到了上海最高档的QR大酒店。

    一一摇下车窗,伸出脑袋看着QR这栋金碧辉煌的大楼,不甘心笑道:“这都十多年了,我们都是中年老年人了,这QR怎么还像是一家新装修的洋楼。”

    一一好像真的恼怒了,她用力的拍了拍车窗:“WHAT?不是应该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人去楼空吗?就算不那么荒凉,至少也要沾染点岁月的痕迹啊?QR的这位老总难道是想向我们这些即将步入中年的人示威吗?”

    傅光良忍不住笑了:“人家或许是念旧呢?等着我们这些人能再回来,所以才维护的这么好。”

    一一两手抱胸,有些不爽:“什么嘛,就是想告诉我们,他们酒店还是依旧如新,老的只是我们这些人罢了。”

    傅光良安慰一一,说:“好了,好了,你这一天可是累坏了,我们先进去再说。”

    一一半推半就的走进了QR。

    门口长长的红地毯永远都是那么新,左右站着一排服务员,都是陌生的面孔,却都那么年轻帅气,梳着统一而干净的发型,穿着白衬衣黑马甲,脖子上挂着蝴蝶结,笑得格外灿烂,弯着腰迎接傅光良和一一的到来。

    傅光良选了个最舒适的雅座,一一点了最贵的红酒,站台上有个十**岁的姑娘,穿着粉嫩嫩的裙子拉着小提琴,旁边的钢琴上坐着一个同样年轻的少年,在琴键上优雅得跳跃着他纤长好看的手指。

    一一凑近傅光良,狡黠的望着那俩人,在傅光良耳边说:“啧啧啧,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当着这么多人面就眉目传情,我们那个时候男生女生站在一起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傅光良端起高脚杯和一一碰了杯,笑笑:“你还是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啊。”

    一一也跟着笑了。

    俩人聊了很多很多,也聊了很久。

    一一的脸红扑扑,身姿妖娆的瘫在沙发上,傅光良以为她喝醉了,正准备打电话给她安排住处,一一却突然坐正了身子,严肃道:“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病人,大致是什么情况?”

    傅光良看着一一认真严肃的面孔,有些陌生,端着手机,怔了一下。

    一一眨着长长的睫毛,笑笑:“你还以为我酒量真有那么差啊,我不会忘记这次回国的目的,iamadoctor,andicantellyou.(我是个医生,而且我能告诉你。)”

    傅光良勾起一角:“你这样子可比刚刚帅气多了。”

    一一得意的点点头,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傅光良这才收回了手机,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交叉着手努力回想阙奶奶的一切,将他所见的细节认认真真的描述了一遍。

    一一沉思一会,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这个奶奶还能在自己的地方独立生活的下去,就这些症状还不算很严重,她这属于选择性失忆,其实在国内还是很好治疗的,何必把我大老远从加拿大喊回来。”

    一一再也把持不住,原形毕露的鄙视着傅光良:“傅光良,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傅光良用手蹭了蹭鼻尖,不好意思的笑道:“因为只有你才能让我放心啊。”

    一一听到这句话,却来兴致,一脸的好奇,问:“我现在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你这位学生,居然还非要我出马才能放心,到底在你心里地位不同啊。”

    傅光良只是笑,看了看大厅古老的钟,说:“现在正巧赶上放学时间了,我打个电话跟她联系一下,明天恰巧是周末,要不你们见个面。”

    一一挥了挥手,说:“你随意,你随意。”

    行立的下课铃响了有很久了,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孤零零的阙城城和李木子。

    阙城城想着刘潇潇的事情,愣楞的坐在教室。

    李木子抱着深蓝色的书包,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像两条蜷缩的毛毛虫,她转过身问阙城城:“到了周末了,你打算怎么办?”

    阙城城有些失魂落魄,她摇摇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痛心疾首的说:“你说我怎么这么管不住我这张嘴啊,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干嘛答应要赔啊!”

    刚说完,教室门口便传来了动静。

    刘潇潇站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张小月,张小月的身后又尾随着一群人。

    张小月拍了拍门,不怀好意的冷笑一声:“喂!阙城城,今天周五了,你可别忘记了什么事情。”

    李木子双手抱拳,转过身面对阙城城,冲张小月翻了个白眼,低声说了一句:“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来示威吗?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黑社会了。”

    阙城城一脸焦虑的望着眼前的一群人,目光最终落在刘潇潇身上。

    刘潇潇也没有看她,只是埋着头拨弄手机上面的洋娃娃吊坠。

    张小月听到了李木子的话,有些不乐意了,横着眼睛说:“你什么意思?”

    张小月一带头,身后的那群小姑娘马上帮腔似得叫嚷起来,具体说了些什么,阙城城也没有怎么认真听。

    书包里的手机“滴滴滴”的响着,阙城城回过神从包里掏出手机,显示屏上面显示着“傅光良”三个字,阙城城努力的睁大眼睛,晃了晃脑袋,怎么也找不到她存过傅光良电话的记忆。

    她沉思,难道是那天去松江的晚上.......

    她皱了下眉头。

    这傅光良还真是卑鄙无耻,怎么能背着她做这种事情!

    她想也没有想就挂断了电话。

    等她收回手机,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李木子居然冲到了教室门口和那群高年级女生杠起来了,耳朵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声音。

    她慌忙冲上去拦李木子,书包里的手机响得焦灼。

    电话的傅光良听着枯燥的“嘟嘟”声一遍遍回响,一一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傅光良,秀气的耳垂上圆圆的贝壳耳坠长长的摇摆着,她不禁嘲笑道:“不会吧,你的学生的不接你电话啊!”

    傅光良眉梢上挂了些疑虑,自言自语的低声一句:“应该不会啊,这个点已经放学了。”

    ......

    他望着黑黑的屏幕,想了想,又拨了一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