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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孤男寡女处一室

    想着杯子的事。

    阙城城和李木子内心饱受折磨,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阙城城和李木子站在学校附近的饰品店瞎转悠,阙城城望着眼前一排排玻璃杯,再如何精致,也要不了五万块钱。

    李木子漫不经心的问:“这样真的行吗?”

    她随意的指了指一只杯子,问李木子:“这杯子和刘潇潇那只是不是差不多?”

    李木子不屑的来了一句:“碎了不都一样了。”

    阙城城把头歪到一边,突然一个激灵,欣喜的说:“对呀,我把这个杯子赔给她,她一不小心没有拿稳,碎了,那不就一样了?”

    李木子恍然大悟,欣喜道:“阙城城,你不错啊,关键时候还是有点脑子的嘛。”

    俩个欢天喜地的买了一只差不多的杯子便站在各自的路口分道扬镳了,阙城城捧着包装好看的玻璃杯,美滋滋的往地铁站赶。

    走着走着,想起自己不记得去佳成医院的路,慌忙抱紧了手里的杯子,半蹲着身子,正准备找到手机打傅光良的电话。

    她的拉链刚拉到一半,那辆拉风的法拉利已经停到了她面前,阙城城暗想,还真是来得及时,也不再和傅光良客气,一手捧着杯子,一手提着手包,轻车熟路的跳到了傅光良的后座。

    她的心情挺不错,把弄着手里的杯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傅光良的不爽快。

    傅光良透过中央后视镜见阙城城一脸不知所谓,脸色变的愈发的难看。

    车里原本放着舒畅的音乐,他也觉得有些刺耳,不满的关掉了扬声器,生硬的来了一句:“阙城城,你和李木子在学校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阙城城心里,傅光良终究是他的老师,她想学生与学生之间的恩怨,老师就没有必要参合了,便敷衍道:“没什么事。”

    傅光良显然不满意这种说法,始终阴沉着脸。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也阴沉沉的,很快下起雨来。

    望着噼噼啪啪打在车窗上的雨点,阙城城若有所思的说:“也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

    傅光良垂下眼眸,原本他是恼怒她特意隐瞒他某些事,但是望着镜子里的阙城城,心怀思念的目光让他心里的某一处不禁柔软起来,忍不住说:“你一一姐起床之后一直在医院陪着她,你不用担心。”

    阙城城心里一阵暖意,正天马行空的想象着自己未来有所作为之后如何感谢她生命中每一个帮助过的每一个人。

    她甚至想到自己二十年后,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成了世界首富,慷慨激扬的站在讲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一一姐致谢的画面,互相对白着狗血的台词,她感觉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正这样想着,傅光良的法拉利“澎”的一声发生了巨响,车子猛烈的震动了一下,一些细碎的玻璃片从四面八方闯进了她们的车里,傅光良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思考,一下子扑到了后座,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阙城城,细细碎碎的玻璃片扎到他的后背的皮肤里面,他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阙城城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16岁那年夏天,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阙城城坐在爸爸的出租车后座抱着大大的西瓜啃着。

    爸爸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城城,坐到前面来,陪陪爸爸。”

    她撅着嘴巴说:“才不呢?前座空间太小,后座才是我的地盘。”

    她的话才刚说完,夜色之中,一辆大卡车的大灯光刺到了她的眼里,她微微眯起眼睛,爸爸却突然变得很慌张,脸色异常难看,只说了一句“来不及了”,才一分钟的时间,却奇迹般的扑到后座将她丢到外面的草坪上,她脑袋一阵眩晕,却清清楚楚的看着爸爸的出租车一下子撞到了对面的大卡车,爸爸的出租车被撞翻了,滑翔了很远才彻底停下,只看到车子周边都是鲜红色的血,她哭着喊了几声爸爸,却再也没有人回应......

    阙城城躲在傅光良的身下,眼睛瞬间红了,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小小的牙齿用力的咬住粉嫩的唇。

    傅光良以为阙城城是吓到了,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很是心疼,他双手不由得贴近阙城城想抱紧她,却还是紧了紧手,双手握拳,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不要害怕,有我呢。”

    阙城城颤颤的蜷缩到一起,丝毫没有察觉到傅光良离她很近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她若是能有一分清醒,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而他此刻的目光格外柔情,水光盈盈的眸子里尽是疼惜。

    傅光良见没了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挪动身子看向窗外,是一辆小轿车撞到了他们的车,对方见傅光良开的是法拉利,猜想着也不是寻常人,很恭维的从自己的车上跑了下来,主动向傅光良赔礼道歉,傅光良原本是要下车看看的,但是看着怀里的阙城城,还是不放心留她一个人,等她情绪渐渐恢复了些,这才提着她的东西,搀扶着她小心翼翼的下了车,随意的找到一处让她坐下休息了会。

    阙城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傅光良谦虚礼貌的和对方商量着解决方案,没有多久便来了修理车,把两辆车子都提走了,她不得不承认这样沉稳内敛的傅光良真的很容易让人动心。

    缓了好一会,阙城城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稳了稳神,想起傅光良从前座趴下来护住她的那一幕,心里忍不住有些感动。

    她没想到傅光良还是一个会在关键时候保护学生的男人,除去外表的光环,他在她心里的精神地位不禁上升了很多个层次,傅光良在她心里彻底成了一个舍己救人的优秀人民教师。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柔柔的的灯光下,阙城城的双眼水汪汪,好像种了几颗星星,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她各种崇敬加膜拜。

    一米**的傅光良看着她两眼一汪星星,双手插在口袋,缓缓的俯下身来,清新的口气柔柔的呼在她的脸上。

    明明已经弯着身子了,却还是高出来许多,他的目光温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阙城城,她能感觉到傅光良的目光正一点点的落在她的唇上。

    画风突变,阙城城觉得耳后根有些烫,不知不觉烧得她整个脸通红。

    短短的几分钟,阙城城开始发挥起她的想象力。

    她想,一一姐虽说这个傅光良不可能是个猥琐小人,但是不担保这个傅光良对自己真的别有用心呢?

    她的表情复杂,想起傅光良的种种作为,在心里惊叹一声。

    天啊!傅光良难道移情别恋了?

    她还偷偷的打量下自己,不能说美丽动人,但还算亭亭玉立,被傅光良这样的男人注意也不无可能。

    可是又想到一一姐,她是他的恩人,她怎么能和傅光良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这样想着,手心一紧,把脸别到一边,痛苦的说:“我绝对不能对不起一一姐。”

    傅光良确定这孩子恢复了正常,本来想笑,听到她的话却懵了一下,很快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的白色衬衣,干咳了几声,把脸别到一边,淡淡的说:“你的嘴唇流血了。”

    阙城城“啊”了一声,嘴唇上一阵痛觉传来,她慌忙用手背胡乱的擦一下嘴,还真有鲜红色的血印,看来是刚刚太紧张,一时用力过猛咬破了唇。

    她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感情她是自作多情又胡思乱想了,阙城城羞的满脸通红,再也不敢直视傅光良。

    傅光良望着阙城城垂下的小脑袋,偷笑了一声,东看看西看看,掏出手机找到了南晓程的电话,问:“你家那栋空着的房子是不是在桦南路这边?”

    南晓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说:“门卫认识你,他那里有备份钥匙,你找他就是。”

    傅光良满意的收了线,很平静的跟阙城城说:“走吧。”

    阙城城问:“回佳成吗?”

    傅光良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从这里到佳成至少还要三个小时。”

    阙城城惊呼了一声,她问:“那我们怎么办?”

    傅光良说:“南晓程这里有一套空房。”

    傅光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哦”了一声说:“就是那个和我狼狈为奸的南警官。”

    提起这个南晓程,阙城城尴尬的呲起牙,转瞬又意识到傅光良的意思。

    她俩个手紧紧的捏在一起,浮想联翩。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非奸即盗。

    她自认为贞烈的说了一句:“我可以打车过去。”

    傅光良无所谓的“恩”了一声,很自然的从钥匙上取下来一把锋利而精致的PCR小刀,递到阙城城面前。

    阙城城一脸懵。

    傅光良淡淡的说:“我这几天太累了,实在经不起折腾了,你要回佳成就回吧,这么一个大晚上,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人呢?到时候那司机若是要劫财劫色,你就用这个刀子刺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杀个歹毒顶多算是个正当防备。”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傅光良的话格外多。

    阙城城只觉得周边凉梭梭的,忍不住抱紧了自己。

    傅光良懒懒的哈了一口,把刀子硬塞到阙城城手里,往一条小路走去。

    傅光良这一走,阙城城只觉得夜黑风高,路边黑乎乎的杨树都显得诡异起来。

    傅光良算准了时间停下了脚步,阙城城把小刀塞到自己的口袋的,快速的跟上了傅光良的步伐,冲傅光良喊道:“太晚了,打不到车了,我跟你走。”

    他望着阙城城捧着自己的一堆东西小步追上,嘴边不由自主的扬起,渐渐的隐藏在夜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