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锦鲤掉到男神浴缸该怎么破〔星际〕

变成锦鲤掉到男神浴缸该怎么破〔星际〕 > 62、被人监视

62、被人监视

    体验完换装游戏后,何如歌心满意足地开始码字,现在是月初,机机已经完结了她的文,和朋友一起出去旅游。何如歌只能一个人孤单地码字,列表里有八爪可以拼字,不过何如歌并不想体验时速被碾压的挫败感。



    没有感情的码字机器:“你的生日是不是这个月的22号?到时候我把旅游纪念品当成你的生日礼物,感觉咋样?”



    如歌:“我希望生日礼物是你开新坑,这样我就可以有人一起拼字了。”



    没有感情的码字机器:“小黑屋码字软件你值得拥有。”



    何如歌关掉了企鹅。



    对于何如歌这种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生日日期这些私密的东西,按理来说是不会告知二次元的朋友。只不过他去年用稿费买了人生中第一个生日蛋糕。



    他以前不会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那晚自己吹了蜡烛,啃了一口奶油蛋糕居然还觉得挺开心的,开心到一时失言,透露了自己在过生日。



    机机知道后砸了深水为他庆生,深水会在全站通告,居然有读者看到了,一个读者在评论区发了生日快乐,于是其他的读者也跟着祝福。有几个读者的生日祝福语特别暖心,暖到隔了将近一年,何如歌依然能记得当时的感觉。



    第二天机机说连夜为他准备了生日礼物,让何如歌给一个不会透露太多个人信息的地址,要将礼物寄过来。机机是一个性格很强硬的人,何如歌拧不过她,也怕她的心意被浪费,事实上何如歌最怕别人对他的善意太多。



    有很多时候何如歌会认为自己不配得到太多的善意,他只需要一点点,就像评论区的读者说一句生日快乐,这种不会让他感到惶恐的善意就很好。



    时间过得真快,这个月末就可以完结这本文,并且再老一岁。事业有了起步,生活步入正轨,原本误以为的绝症其实是将他换了一个种族,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不同了。还是要一个人独自生活,要保护好身体,不然生病连一个端茶倒水的体己人都没有……毕竟他也请不起保姆。



    何如歌不再东想西想,码完三千字后再次登录游戏。



    监控光屏里的席归璨还在杀虫,不知道是不是何如歌的错觉,他总觉得席归璨好像变高了一些。



    应该是错觉吧,不然照这个生长速度,很快席归璨就要高过他了。



    这个实验里,何如歌的任务特别轻松,只要坐在监控光屏前,搜集系统给出的数据。在记录时何如歌感觉自己的存在特别鸡肋,席归璨的学习进度机器人教官知道得更多,杀戮进度光脑能自动记录,生活起居变成人形的席归璨已经可以自己负责了,所以……



    他在这个实验中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何如歌整理出实验报告后,不禁这样问自己。



    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实验中有什么不可或缺的作用,任何人都可以胜任他的位置,不过这个游戏本质上是恋爱游戏,一切为了谈恋爱服务,所以六个实验都是他负责,创造和攻略对象相处的条件,也很合情合理。



    何如歌推了推镜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等等,这居然是这个恋爱游戏?!



    难道不是养崽游戏吗?换装游戏听起来都更靠谱一点。



    何如歌坐在安静到悄无声息的监控室中,望着屏幕上杀气腾腾的席归璨,那双蓝眸犹如深海提上来的兵刃,若是忽略狰狞的虫族,光屏上的人动作流畅气势非凡,每一个瞬间都如同一副画。



    虫族好像杀不尽一般,上赶着给席归璨送人头。



    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虫族,还是活的?第六个实验是什么?寻药鼠的那条支线任务又隐藏着什么?



    这个游戏的幕后黑手是谁?这个游戏的结局是什么样子?当他真的进行到第六个实验,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呢?是20号毁了这里的一切,然后游戏揭秘后就彻底结束了吗?



    还有他,为什么他在这个游戏中的代号是“鲛”?为什么是他负责20号的所有实验?有非他不可的理由吗?当初他对自己使用命运卡牌时,算出来的“锦鲤命格”又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这一切都扑朔迷离。何如歌准备找个时间去医务室,支线任务也许会得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信息,神秘的医务室,这个任务的关键应该是揭开神秘的面纱,他只有和寻药鼠多多接触,才能继续任务。



    监控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何如歌打开门,看到拿着两瓶营养液的席归璨,“你想要喝营养液吗?”



    看了一上午大蟑螂血肉模糊的残尸,何如歌并没有什么食欲,在这样的前提下,无色无味的营养液更容易让人接受。



    不过他在游戏里喝了营养液,现实中也会有饱腹感吗?何如歌接过营养液,刚准备喝一口,微张的唇就被席归璨的手指按住。



    就像按住了淡粉色的玫瑰花瓣。



    “我想要把水果糖加到营养液里。”蓝眸澄澈,“这样就能喝到草莓味的营养液了。”说完将手收回,态度自然又坦荡,如果不是席归璨的耳廓微红,何如歌差点就要信了对方的坦荡荡。



    何如歌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他揪了一下虎耳,气势不足道:“不能用手碰嘴巴,不卫生,手上有很多细菌的,特别是快要吃饭了,等会儿岂不是要把细菌都吃下去了?”



    “我听说口水能消毒。”席归璨轻声道:“如果你需要消毒的话,我愿意以身试毒。”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好像已经为接下来牺牲自我的行为做好准备。



    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少年微微仰起头望着眼前人,眉头抬起,这个角度会让凌冽眉眼多出几分不谙世事的无辜。



    何如歌揪住两只雪白的虎耳,“那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不需要。”他从恋爱商城买了两颗水果糖,分别加在营养液中。



    “变粉了。”席归璨摇了摇营养液,偏过头对何如歌说。



    晕染开来的淡粉色,像是三月桃花瓣。



    与席归璨一起等待糖融化的过程里,何如歌不禁感慨自己逐渐变得少女心。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席归璨忽然凑到他的耳边,何如歌还以为对方又要舔耳朵,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就听到席归璨压低的声音:“嘘,你被监视了。”



    你被监视了。



    我被监视了。



    我在监控室,被人监视了。



    何如歌立即使用小爱心屏蔽监控器。使用完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背后生凉。



    虽然之前所有的实验都暴露在监控之下,但是何如歌知道那些监控不是针对他的,而现在,他在第五个实验中的角色是监视者,可是席归璨却告诉他,他这个监视者是被监视者。



    他在实验中的一举一动都处在监控之下。那么他在这个实验中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什么?是实验者,还是……实验体?



    何如歌因为这个想法打了一个寒战。



    席归璨对监控的存在有着异于常人的灵敏感知,当那种如影随形的监视感消失后,席归璨的心情愉悦许多。只有何如歌的注视不会让席归璨厌恶,其余一切的监视,都能让他产生生理性的不适。



    注意到了何如歌的紧张,席归璨将营养液的瓶口递到他的嘴边,“喝喝看,甜吗?”



    淡淡的草莓味缓解了何如歌内心的焦虑,“甜。”



    席归璨一口气喝完自己手中的营养液,“我晚上给你加餐。”



    还喂营养液?



    游戏里的营养液会给何如歌带来饱腹感,他觉得自己到晚上都不会饿。可是这毕竟是一番心意,何如歌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点头说好。



    “你现在饱了吗?”何如歌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明明营养液的量不多,何如歌却有种饱到小腹鼓起的错觉。



    少年带着薄茧的手落在何如歌的手背上,他的手已经比何如歌大了一圈,鲜活的温度有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何如歌诧异地抬眸望去,看到席归璨微红的脸,“我帮你揉揉肚子,就像你当初帮我揉肚子一样。”



    这话听起来,父慈子孝,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何如歌也没来得及反驳,那只手就轻柔地按住他的肚皮,缓缓打圈:“你的肚皮……好软。”



    何如歌:“……”



    他想起来自己当初满脸兴奋地吸大白虎的肚皮时,在内心疯狂赞美的场景。



    隔着薄薄的衣料,暖烘烘的温度无法阻隔地传来,就像冬天贴着的暖宝宝。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那么他家大白虎就是暖宝宝了吧,还是自带按摩功效的那种。



    何如歌拍掉了席归璨的手,“好了别按了,走几步就能饭后消食。”



    席归璨捂住被打的手,有一点点的委屈,也许并没有委屈,可是只是他耷拉着虎耳和虎尾,总是能显出一丝被欺负的蔫蔫样。“可之前你经常揉我的肚皮,我都让你揉。”



    何如歌:“……”



    “什么时候你也能让我把脸贴在你的肚皮上?让我摸你的背?让我揉你的屁股?”



    何如歌:“……”



    “什么时候你也能穿上那件很勒腰的衣服?换上又红又蓝花里胡哨的披风?和那件绿色的恐龙套装?”



    何如歌:“……”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叫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又或者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过席归璨应该只是说说而已吧。



    小孩子嘛,说过的话一下子就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