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锦鲤掉到男神浴缸该怎么破〔星际〕

变成锦鲤掉到男神浴缸该怎么破〔星际〕 > 67、拉勾上吊

67、拉勾上吊

    席归璨放下笔记本,用手背粗暴地抹去眼睫上一滴要落未落的泪。



    他无法原谅毛正雍,但不会记恨毛子协。



    就像所谓的父债子偿,既然毛家已经有人死了,那就这样吧。



    他累了。



    席归璨变成兽型,走到浴缸里泡生发浴,现在他身上没有之前那么秃,再养个十几天,应该就能……秃得不太明显,不太丑陋了。



    游戏里杀虫族得到的能量,全部被现实中席归璨的小翅膀吸收了,当初拇指大的翅膀现在已经有了中指那么大。大白虎确保自己毛量惊人的小翅膀也浸泡到生发浴中后,才面无表情地泡澡,只露出一个大脑袋在水面上。



    旋流精神空噬症已经治好了,但是消失的毛毛不会立马长回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现在席归璨再大喜大怒,都不会像之前那样疯狂掉毛。



    每次泡完生发浴腹部都会有一种拉稀般的虚脱感,然而这又不是生理需求,只是生发浴带来的副作用,席归璨只能蜷缩成大虾米,一个人扛过难受期。



    他不怕痛,却怕源于身体内部的虚弱感。从前席归璨只能硬生生捱过去,不过现在他有了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那就是“何如歌”。



    想想何如歌,一切都会变好。



    大白虎将大脑袋搁在浴缸边沿,他闭上眼开始不太熟练地哼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大爪子在浴缸里快乐狗刨。



    “一只没有眼睛~”闭上的虎眼张开又合上,“一只没有尾巴~”虎尾拼命拍打水面,敲打出哗啦啦的水声,热闹到犹如哪吒闹海。



    “真可爱~真可爱~”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大白虎摇头晃脑,不要脸地夸自己可爱。



    浴室里回荡起大白虎雄浑的歌声,低沉轻柔的虎吼声与水声完美融合。



    如果让毛子协看到这一幕,那么席归璨在他心中凶神般的形象可能会当场破灭。



    成功把自己哄好的大白虎从浴缸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经过烘干后,他又变成了一只不太毛绒绒的大白虎。这只大白虎溜达到能源晶石储藏室中,原本都是隔空吸收能源晶石的大白虎,忽然将虎嘴对向一颗能源晶石。



    蓝眸闪过很柔软的色彩波动,他小心翼翼亲了一口那颗能源晶石。



    就像偷偷摸摸亲了那个人。



    真好,他又开心起来了。



    何如歌一觉睡醒后登录游戏,今天的席归璨格外黏他一点,先是站到他的身边,一点一点靠近,接着小拇指不安分地动了动去,小心翼翼碰到了何如歌的指头。



    不知道席归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何如歌决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那只鬼鬼祟祟的小拇指终于勾搭上了何如歌的小拇指,何如歌瞥了席归璨一眼,“你在做什么,是想要和我拉勾勾吗?”



    想要和何如歌手拉手却不好意思说的席归璨:“什么是拉勾勾?”



    “就是一种小朋友之间相互承诺的方式。两个小朋友愿意和对方打勾,那么就代表他们有了一个约定,一个双方都不会轻易违背的约定。”何如歌耐心地解释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雪白的虎尾瞬间竖起,席归璨望着何如歌,小声道:“那我想和你拉勾勾。”



    何如歌:“???”



    你是小孩子吗宝贝?



    面前的美少年稚气未脱,此时还维持着和他小拇指相互勾住的姿态,倒还真像一个孩子。



    一般不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何如歌都是不会拒绝席归璨的,拉勾勾就拉勾勾吧,又不是摸屁股和亲小嘴。



    自从嘴碰嘴后,何如歌明面上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用实际行动“不陪席归璨一起睡觉”表面了自己的态度。虽然他现在对席归璨是有一些超出父爱的情感,但是席归璨还是太小了,看起来像未成年一样,何如歌下不了这个嘴。



    “那你想要和我有什么约定?”何如歌柔声问道,这样温柔的态度与其说是对待恋人,其实更像是照顾一个晚辈。



    有些人性格天生会带有长者的包容,与年龄和阅历无关。



    席归璨本来是想要说“下次你再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一声”,可是他想想又觉得这样太亏了,白白浪费了一次和何如歌约定的机会,那能不能这么约定呢——



    你能不能像我喜欢你那样,稍微喜欢一下我。



    不用太多。



    席归璨的指尖微动,他垂眸轻声道:“约定就是,我们……每天都可以手拉手。”



    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会手拉手,如果我们每天都手拉手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每天都相互喜欢着对方。



    “好啊。”何如歌自己两只手示范了拉勾的过程,再勾住席归璨的小拇指,“先不要着急着大拇指对大拇指,我们拉勾勾还是有一个‘誓词’的。”



    对着那双略显困惑的蓝眼睛,何如歌念出了幼稚的‘誓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他以为席归璨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这么破廉耻的台词,没想到席归璨却立刻跟他念了起来:



    “拉勾。”小指勾小指。



    “上吊。”大拇指相互紧贴。



    两只手在空中慢悠悠地晃来晃去,好像沉浸在淤积的时光中,“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席归璨抬眸望着何如歌,他总是趁何如歌不注意,去偷偷看这个人。他想,如果一百年不许变,那么我们就要相互一百年。



    可是一百年太少了。



    能不能改成一千年,一万年,一辈子,生生世世……



    眼前人还是毫无所察的模样,他笑道:“我们一起把手扭过来,你看,两个在拉勾的手是不是突然变成爱心了?”



    由他的左手,何如歌的右手组成的爱心出现在眼前。



    这让席归璨忽然就不想松手了。一辈子,都不想松开眼前人的手。



    第五个实验让何如歌过上了养老般的快乐生活,他时不时给席归璨换装,坐在监控光屏前欣赏美少年突破次元壁的造型,只不过十天后,那些可爱的衣服席归璨已经穿不下了。



    这位美少年像吃了金坷垃一样噌噌噌长成了美青年。



    光屏上的青年脸部线条流畅锐利,这么多天的杀戮好似磨刀石,将原本锈迹斑斑的兵刃磨出原本的锋芒。



    他的身高比何如歌高了半个头,当席归璨穿上何如歌新买的黑色汉服,宛如一位孤独求败的剑客。



    广袖长袍的青年持剑跃向虫族,衣袂翻飞间,凌冽的眉眼如寒潭般冰冷,尸体轰然塌下,青年挥袖离去,这让何如歌不经想起一首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