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丧尸后我面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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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盐涨价了?

    当天傍晚, 《大兴手机报》报道:

    今日一男子踩滑板遛狗时由于操作不当无法刹车, 情急之下抱住了路灯杆,导致路灯倒塌。日前,该男子已经因涉嫌毁坏公共设施被当地派出所拘留。

    民警小哥进到问询室的时候,肖深蔚正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地蹲在椅子里。

    小哥看见肖深蔚就笑了。

    “又是你啊。”

    肖深蔚抬眼一看,当时就自闭了。

    这不是那天夜里把他们从坑里捞出来那个小队长么?

    “我说后院儿关着的那狗怎么看怎么眼熟呢,今天不往坑里跑了, 改拔路灯杆子了?”

    小哥接了杯水递给肖深蔚, 嘴巴快咧到后脑勺了。

    “……你认错人了。”肖深蔚接了水, 默默转过身背对着小哥小口小口抿着:“不是我。”

    “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小哥忍住笑,敲敲桌子:“在这儿待会儿吧, 你家里人很快就来接你了。”

    “……哦。”

    肖深蔚低着头咬着杯子沿儿, 心里暗暗开始盘算着狼腿用来做烤肉,狼骨炖汤, 里脊红烧……

    ……越想越饿了……

    问询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灰色的墙面和白色的灯光照得这里冷冰冰的。

    肖深蔚开始想念家里温暖的火炉, 柔软被褥, 呼噜呼噜蹲在脚边的猫,还有容允亲手做的热腾腾的汤。

    ……好想回家。

    民警小哥坐在对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 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我去看看你家里人来了没。”

    小哥干咳了一声跑了。

    问询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肖深蔚坐了一会儿, 极度无聊之下困意上涌, 又低着头睡着了。

    所以容允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肖深蔚正把冰凉的手揣在怀里,整个人蜷缩不大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副苍白且毫无生气的样子。

    容允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上前把手里的外套裹在肖深蔚身上,捏了捏肖深蔚的指尖又觉得不够,解下来自己的外套又裹了一层。

    然后他握着肖深蔚冰凉凉的手,靠在他耳边柔声地喊:“深蔚,深蔚,醒醒。”

    睡梦中的肖深蔚皱了皱眉,睁开眼,迷迷瞪瞪地看着眼前的容允恍神儿。

    “走吧,我们回家。”

    “……啊,你来了。”

    刚睡醒的肖深蔚嗓音还有些沙哑。

    他看着容允半晌,才缓过神儿,弯起嘴角笑了笑,张开手抱住了容允的腰身,脑袋埋进容允温暖的胸膛上。

    “……这里好冷,我好饿啊。”

    “我煮了牛肉汤,我们现在就回家。”

    容允亲了亲肖深蔚的额头,又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袋子。

    袋子里是烤好的牛肉干,还冒着热气。

    “怕你会饿,我还带了吃的。”容允把牛肉干递过来,又从包里掏出来个保温杯:“还有热水。”

    肖深蔚咬着肉干看了看,杯子里还飘着枸杞。

    就着热水,肖深蔚一口一口吃完了整包牛肉干,胃里暖融融的,像是一路暖到了心脏里。

    他看着身边风尘仆仆的容允,凑过去在容允的唇角亲了一口:

    “你真好,我喜欢你。”

    容允的耳朵尖迅速泛起艳艳的红,又迅速烧到了耳朵根,连脖颈都有些泛红起来。

    他微微偏过头不去看肖深蔚,却轻咳了一声,低声道:“嗯。我也……喜欢你。”

    “叩叩、”

    门口穿来了敲门声。

    两个人一抬眼,边看到了方才那小哥倚在门边,咳了两声:

    “差不多行了,天儿也不早了赶紧回家吧啊,摄像头儿可都看着呢。我现在带你们去领狗。”

    容允的脸“唰”地就红了。

    肖深蔚摸摸耳朵,默默地从椅子上下来。

    却不料脚下一软就往地上跌过去,然后被容允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

    小哥冷汗都下来了:“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在派出所里讹民警是不对的!”

    肖深蔚抬眼看了他一眼:“……坐久了,脚麻了。”

    最后肖深蔚是被容允背出门的。

    跟在旁边领他们去后院的小哥已经不想说话了。

    同样是二十岁,人家有贴心男票一个,而他只有窝窝头,一块钱四个?!?!

    上个班还得吃一波狗粮,这种感觉一点都不美好。

    三个人慢悠悠地朝后院里走,炭头就在院子里的大铁笼里关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肖深蔚总觉得那玩意也许……大概……根本关不住它……

    还没到后院,几个人便听到了那边一声轰响。

    紧接着便是尘土飞扬,夹杂着民警们气急败坏的喊声。

    带路小哥的脸绿了绿。

    肖深蔚趴在容允背上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凑过去靠着容允的耳朵,悄声道:“……要不然,咱趁现在赶紧跑吧……”

    ……假装这狗不是我家的,说不定还能少赔点……

    小哥黑着脸:“……我听到了。”

    肖深蔚把脑袋埋在容允颈窝里不吭声了。

    三个人默默地走到了院门前,里面一片狼藉。

    关狗的铁笼子倒伏在了地上,笼子门没了半个。

    墙边原本立着的作训用木爬架凄惨地碎成一块块散落一地,旧轮胎滚得满地都是。

    “罪证”路灯杆子在地上打横躺着,上面全是牙印,一副惨遭过□□的样子。

    几个民警小哥灰头土脸地追着一条白色的大狼狗撵,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小哥过来,看见自家队长眼圈都红了:

    “哥,我想报警。”

    ……醒醒,你自己就是警察!!

    肖深蔚:“……实在对不住,回去我就炖了它。”

    他打了声呼哨,喊道:“炭头!回来!”

    跑得正起劲的白狼一个急刹车停下来,一扭脸看见了肖深蔚和容允,愣了一下。

    而后直接撒丫子冲刺到笼子里,还用嘴把烂了半边的笼子门给合上,乖乖巧巧地蹲在里面,歪着头摇尾巴一副纯良样子。

    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肖深蔚:……脑子里那点智商全用在点亮戏精技能点上了是吧……

    炭头:主人我已经三天没挨打啦!

    ……

    ……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算是成功回了家。

    牛肉汤在灶上温着,花卷揣着爪子蹲在炉子边打盹儿,看到肖深蔚回来,便跑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角。

    炭头把大脑袋蹭过去,舔舔花卷,然后脸上挨了一肉垫子。

    肖深蔚把炖剩下的牛骨和一些边角料放进了炭头的饭盆,拉着肖深蔚到浴室洗手。

    屋子里融融的暖气让肖深蔚的眼镜片上起了一层雾气。

    他索性摘了眼镜,一边洗手一边偏着头看容允。

    浴室的灯光是昏黄的,把这片巴掌大的空间照得暖融融。

    想到先前在问询室里容允泛红的耳朵尖,肖深蔚突然感觉心痒痒的。

    他凑过去,靠在容允耳边喊他的名字:“容允啊——”

    “嗯?”

    “我喜欢你。”

    “……”

    肖深蔚看着容允又红起来的皮肤,弯起眼睛开始笑。

    ……诶,还挺好玩的。

    “别闹,吃饭了。”

    容允推开肖深蔚凑过来的脑袋,就要往外走,却不料又被肖深蔚拦腰抱住。

    肖深蔚从背后搂着他,踮起脚凑过去,对着容允的耳根轻轻吹气:

    “我可喜欢你了。”

    空气里属于容允的信息素突然紊乱了一瞬,原本轻轻淡淡的薄荷味儿浓郁起来。

    “肖深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容允的声音有些沙哑。

    肖深蔚眨眨眼,松开了手,悄默声地朝门口挪过去:

    “那什么,我去看看牛肉汤还热不热……唉唉?!woc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容允没说话,打横抱起肖深蔚就往卧室里走。

    肖深蔚慌了,开始挣扎。

    直到他整个人被按在了柔软的被褥里。

    肖深蔚脑袋都快冒烟了。

    容允手指的温度对肖深蔚来说很高。

    滚烫的指尖从耳际滑下来,擦过颈侧。

    肖深蔚觉得像是有一团火,顺着容允指尖的轨迹一路烧过去。

    一路的挣扎让他的衣服被蹭起来些许,露出一截清瘦却并不瘦弱的腰侧。

    容允咬着肖深蔚的下唇,手掌覆了上去。

    气氛滚烫起来,混乱的信息素味道在空气里激荡着。

    后颈上的腺体烧得发疼,耳畔传来一声轻笑,像是一根羽毛挠在心坎儿上。

    容允亲了亲肖深蔚的嘴角:“还闹吗?”

    肖深蔚红着眼圈,眼里还泛着未散的水光。

    他偏过头,不说话了。

    容允又凑过来,学着他刚才的样子靠着他耳根吹气。

    肖深蔚挣扎了一下,缩着脖子,眼睛里雾气再次聚拢起来:“……嘶……痒……”

    “说,还闹不闹了?”

    肖深蔚抿着嘴,心里一恼,抱着容允的肩膀就啃了下去。

    “……嘶……!!”

    容允按着肖深蔚的手一松。

    肖深蔚趁机从容允怀里溜出去,头也没回地跑去了厨房里。

    灶上炖着的牛肉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清亮的汤里飘着油花,殷红的牛肉在汤里谈滚着,碧绿的葱丝点缀其间,香气扑鼻。

    肖深蔚也没用碗盛,就着汤匙捞了一块牛肉,随便吹了吹,就着汤就送进了嘴里。

    滚烫的肉汤浸润着口腔,牛肉火候正好,一口咬下,浓郁的肉香混着汁水便迸发出来。

    肖深蔚砸吧砸吧嘴。

    ……好像有点淡?

    最近容允做饭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味道越来越淡了。

    “最近盐涨价了?”

    肖深蔚转过脸问容允。

    “……没有啊。”

    容允接了勺子开始盛汤,顺便尝了尝。

    汤汁醇香鲜美,牛肉入味咸香。

    味道刚好。

    他看了看肖深蔚,顿了顿:“嗯,是有点淡了。不过少吃点盐,清淡些,对身体好。”

    肖深蔚捧着碗出去了,容允站在原地,垂下眼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

    客厅里,肖深蔚靠在温暖的火炉边喝汤。

    花卷蹲在他脚边打盹儿。

    炭头吃饱了趴在地上,张着嘴吧追着花卷甩来甩去的尾巴咬。

    容允出来,坐在肖深蔚身后把他揽进了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肖深蔚捧着温热的汤碗看着窗外飘零的细小雪片,只觉得一切都安详得像一场美梦。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那几声敲门声就更好了。

    容允在厨房洗碗,肖深蔚揣着猫,趿拉着拖鞋去开了门。

    门外,倪又青穿着单薄的白大褂,冻得脸色发青,头发上还挂着雪花,脸上带着笑。

    “我想……”

    “不,你不想。”

    肖深蔚冷下脸准备关门。

    “唉唉唉,等等……”

    倪又青把脚卡在了门槛上,硬生生从门缝之间挤进来半个身子。

    她推推眼镜:“我真的只要一点点血样就够了,一点点!”

    肖深蔚:“……不给。”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不给采血也行,头发,指甲都可以。”

    倪又青扒着门框:“……实在不行,粪便也可以的!”

    肖深蔚:……

    ……你有病啊?!

    “那个……”倪又青看到肖深蔚不说话了,探了探头,抽抽鼻子,不好意思道:

    “……你们家……煮的什么这么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