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隔空取药后,我被王爷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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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选择

    “柳家炎东铁甲威震四海,柳家满门虎将,虽尽数折损,个个却是碧血丹心、忠义之辈,柳门何等光耀?你却在此行这龌龊之举,你若一意孤行,我不再劝你,但我会看不起你!”

    看不起她?

    这语气远比捅她两刀,还要叫人痛不欲生。

    她真的给柳家丢脸了吗?

    柳青青又是一阵自嘲的嗤笑。

    “天下之大,并非没有你的容身之所,后起之秀里没有弱者,你若真想证明什么,就光明正大的打败他,所有抗衡的前提都是你有能够和对方叫板的资格,你有吗?”

    柳青青瞳孔一缩,她有吗,她没有,她太弱了。

    洛云绾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轻轻一笑,“柳青青,我不是楚冕,不能为我所用的人,我会杀掉。”

    她的笑那么好看,犹如春水波澜,可话却毒辣,让人无端生寒,她像是坠进了深不见底的无尽烈火中,傲骨尊严一并烧没了。

    以前她不想面对的时候,她还能窝囊的继续被关在这里,可洛云绾说了,要么答应她,要么死!

    她没有选择。

    洛云绾和楚冕离开了。

    今夜洛云绾的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所有人都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洛云绾的话太犀利了,说她是诡辩也不为过,她耍了些手段,先是诱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接着上刀子,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洛云绾占据了所有的主导权!

    柳青青别无选择。

    若柳青青真能被她引导,却也不失为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只是有些诡异。

    诡异之处在于,洛云绾没有明说让柳青青放弃复仇,而是让她将私仇转为公仇,但让柳青青以牙还牙,从战场去赢楚冕。

    话看着没错,理也没错。

    可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想透这些,崔诗蕴便笑,“这事儿,经不起推敲,缓兵之计而已。”

    夜幕落下,所有人都退去了伪装。

    星若瑶仍旧抱着她心爱的琵琶,闻言捋了捋耳边的秀发,“当三年保镖,换取后半生自由这却是实打实的好处。”

    崔诗蕴眸子闪过星光,“洛云绾的话没错,他哥哥死于战场,不是私仇,青青不该以私仇报之,可青青是女人,女人哪管这么多?”

    星若瑶淡笑摇头道,“女人就不能有骨气些么?至少洛云绾的出发点是好的,青青应该为自己活,放下仇恨很难,可时间能治愈一切,她的梦想是走南闯北,当一代侠客,她继续找楚冕复仇,等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楚冕能够忍让一次,却没有第二次。

    “洛云绾确实是在救她。”

    崔诗蕴看着天边半明半透的月亮,“恐怕她也不是简单的找你作曲而已。”

    星若瑶缓缓拨了一下琴弦,“可我能为她做什么呢?”

    “炎国皇城,第一歌妓,能做的事情很多吧?”

    星若瑶眸色晦暗,“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崔诗蕴像是没听见,兀自说话道,“她竟然有这么雄浑的真气。三年都没露出任何马脚,让人都以为她不过是只小白兔,她才是最能藏的那个人啊。”

    星若瑶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没有回话。

    崔诗蕴忽然歪头,“不去看看她吗?”

    柳青青仍旧躺在草地上,目光彷徨的看着月光暗影间横斜着的树影,一声叹息在她耳边响起,“明日就去榕园吧。”

    夜色凄凉,月光照得庭院里的花草泛着青白之色 。

    廊檐下的灯笼在夜风下飘荡,摇出了吱呀声。

    柳青青在恍惚中,像是又回到了炎国皇城,烟雨菲菲,哥哥说等他这一仗胜了,就在军中替她选个好儿郎,然后看着她出嫁。

    如今她还立在那雨雾间,哥哥却葬于泉下。

    半响,柳青青才哑着嗓子开口,“我走了,你呢?”

    星若瑶又拨弄了两声琵琶,在昏光里两人视线对上,星若瑶眼中的光芒十分复杂,却字字清晰:“人一旦有了**,那就已经败了。”

    “我们的心都乱了。”

    “相信我,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王府书房后面的紫藤花树下,楚冕认真教着洛云绾剑式。

    “为什么非要柳青青?”

    他说的是非要。

    洛云绾想要贴身侍卫,只要一句话,洛明寒就会给她送几个来,他甚至可以将云野给她。

    可她却选择了柳青青。

    其实洛云绾自己都说不清楚,“直觉吧。”

    好比看到一个东西,第一眼就心动了,再移不开眸子。她就是单纯的想要征服柳青青。

    “是直觉还是喜欢?”

    洛云绾微微昂首,露出白皙诱人的脖颈,“有区别吗?”

    “她很难驯服。”

    “你关了她三年,早磨灭了她很多棱刺,她只是……怎么说呢,她所依仗的都失去了,全靠恨活着……恨呐,那也太痛苦了。她今晚没有对我下杀手,一点杀气都没有,这说明她本身是个纯善之人,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说我有点于心不忍,大发慈悲,你信不信?”

    楚冕又教她挽了一个剑花,“这难道是大夫的天性?”

    洛云绾轻笑,“是啊,上医医国,医人医心嘛。”

    楚冕勾着她的细腰急速猛退,又急速前进,手里的树枝快速翻动打得紫藤花唰唰唰的掉落一地,他忽然贴紧她,呼吸微促,嗓子暗哑,“若我有朝一日真死在战场上,你待如何?”

    洛云绾要被他这接连而来的招式搞死了,她气喘吁吁,不知为何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会死吗?”

    “谁知道呢?”

    洛云绾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

    “会改嫁吗?”

    洛云绾勾唇,忽然笑起来,“谁知道呢?”

    楚冕像是有些生气了,呼吸微沉,手劲都大了些,“今夜的架,打得太难看了。”

    听着这讽刺,这羞辱,洛云绾面不改色,心道还不是师傅教的不好。

    她微微气喘,“是难看了点,歌好听吧?”

    楚冕停下带着她挥剑的动作,柔软的薄唇贴在她耳尖上,“好听,把昨夜的也唱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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