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是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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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心理医生

    那水晶发饰是贺小绵送的。

    她在市中心商业街开了个高级发饰店,可以免费盘发化妆。生意也不算太好,就供她打发打发时间。

    我刚拿出来,张柔立即拿过去,眼睛只差发红光了:“嫂子放心,保证不弄坏。”走到门口又扭头嘱咐我,“嫂子你别忘记帮我再拿几个,我相信你的眼光,帮我挑就是了。”

    我挥挥手:“知道了,去吧去吧。”

    说起小棉,我忽然想起来她老公好像是做酒饮生意的。

    我找到贺小绵开的精品店,里边两个员工闲着没事,趁我等贺小绵的时间,给我盘了个头发。

    过了一个小时,贺小棉挽着老洲回来了。

    她的员工去接过贺小棉的包包,一边往我这边指了指,我才刚刚化好妆,抬脸就从镜子里看到贺小棉攸然变色的脸。

    我和小棉来往一直避讳着亲友。虽然要好,但是没有见过彼此的家人丈夫。这也是我倆多年来的默契,一来见过多少姐妹为一个金主撕破脸。二来,从良之后,私心也不希望和过去有关的人再出现。

    我没想到老洲会跟她一起回来,连忙起身编了个谎话:“老板娘,上次你给我号码让我来试试你这的盘发,怎么样,好看吧?”

    我侧着头让她看,贺小棉回头瞅了她老公老洲一眼。

    老洲不知我和小棉的底细,略退一步,对我略低头致意,然后跟小棉说,“那你忙,我先回去了,乖。”话毕轻轻吻了小棉脸颊一下。

    老洲走远了,贺小棉脸色才缓了一点。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厅坐着,良久,相对无言。

    落地窗上印出我浓墨重彩的脸,我愣愣的走神,想着那化妆的俩小姑娘,技术还真不怎样。

    直到服务生端饮料上来,小棉才开口说:“找我有事吗?”

    我低头苦笑,今天这咖啡感觉特别的苦。我搁下咖啡,一边加方糖一边说:“我小姑子想要几个水晶发饰,就顺便来你这逛逛。你算便宜点给我嘛。”

    小棉面容轻松了许多,笑道:“就这事啊,待会去拿几个就是,算什么便宜不便宜啊,那些东西进价也不贵。”

    我也笑起来:“你也是做生意的,我占你便宜多不好。”

    小棉白我一眼:“说这些干嘛。”

    我一边喝咖啡一边斟酌着说:“你老公是做酒饮的吧?”

    贺小棉顿了好几秒,才点头。

    “我那有两百多件啤酒,保质期只有一个月了,我想麻烦你老公帮着我消化掉。”

    小棉不解道:“你怎么不找之前那个供应商退换一下?这个应该没有哪家供货商会拒绝吧。你店面又不是开不了了。”

    我简略的情况说了一下。

    贺小棉又顿了半晌,才缓缓的说:“是什么牌子的?”

    我把啤酒牌子报给她,她动了动嘴唇,又过了好一会才说:“阿静,不是我不帮你,这牌子,老洲那都不怎么卖,保质期又不长。要不这样吧,你说的这家老板我认识,我去帮你问问?

    她几次停顿,我就知道她对我来找她老公帮忙,心生芥蒂,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我打破了我们的默契。

    “那行,”我勉强笑了笑,“你先忙去吧,我再坐会。”

    我记得我从那个酒店逃出去,第一件事是给小棉打电话,告诉她要注意一点,这边扫荡完,说不定马上就轮到小地方了。

    我们一起哭一起笑经历了许多,然而我们身份是这样,抵不过心底想要一个家的**。如果换做是我,为了不让张百良发现我的过去,我大概会做一样的选择。

    可是小棉的老公老洲,他是知道小棉的过去的。那又何必对我这样防备。

    早上出来的时候,还下着下雨,这会已经晴空万里。风云变幻,科学可以预测,那么人情冷暖,哪里有东西可以预测一番?

    从小绵店里出来,我想起昨天张百良帮我停摩托车,摩托车钥匙没给我,打电话问他,他说当时随手丢车里了。

    我晚点得去看墙纸,那边市场不太好打车,我便先打车到张百良上班那的地下车库找他的车。

    找了好一会没找着,只好打电话问他。

    他一接到电话,就赶紧下来车库,跑的气喘吁吁的。

    我说你告诉我在哪个位就行,我有备用钥匙啊。

    “这会公司也没事,下来看看你。”张百良说着打开驾驶座,从里面拿出了摩托车钥匙递给我,“你这就回去吗?”

    “嗯,还有事呢,”我边说边在包包里翻纸巾擦汗,才发现纸巾用完了。连忙挡住要关车门的张百良,钻进车里去拿几张纸巾。

    我无意间看到车座中间放着个浅红色的女式包。车里色系也是水红加灰白的色系,第一眼我还没注意到。

    我疑惑的看了张百良一眼,他本来神色淡淡的,这会目光掠过我落在那个包包上。

    他解释道:“哦,那个是小柔放我车上的。之前还打电话跟我说忘记了。”他快步绕到另一边车门,拿了包在手上说,“正好带去办公室。”

    “我给她带回去呗。”我伸出手,不解的看着他。

    “没事,她好像就在附近玩,晚点我去接她。”张百良一旦紧张或者心虚,就笑的不自然。他这么着急忙慌的特意下来,不至于只是为了见我一面,是怕我看见这只包包吧?

    如果是张柔的,他何必这么紧张?

    我刚跟贺小棉闹的不愉快,现在看着张百良,心里头有些累,也没揭穿他,只说:”行,你先上去。我待会用车里的备用钥匙锁车。我有点累,在车里坐会。”

    张百良站了几秒,才说:“那、那要不上去喝杯东西再回去?”

    我坐在副驾座上,朝他摆摆手,然后关上了车门。

    张百良磨蹭了一会,见我只是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才回去公司。

    休息了一会,刚想下车,车子里忽然有一阵震动声,好像是手机的震动模式。

    我打开包,手机却没有动静。

    我循着震动声在车头的小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手机,这手机我没有见过,看起来是个旧手机。

    想了想,我接通了电话。

    是个十分动听的女音:“张先生您好,我是柏医生的助手,柏医生近期有出国计划,所以要将您最后一次心理治疗提前,请您周六上午是来诊所。”

    我愣了半晌,脑子里一团团的线理不清楚,我张了张嘴:“你是找张百良吗?”

    对方也愣了下,然后说:“是的,根据记录,这是张先生的电话号码,您是?”

    我心里砰砰的跳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紧张莫名。

    这时我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张百良,茫然之中扯出一丝理智:“哦,我、、你你打错了。”条件反射的挂断了他的手机,才接起自己手机。

    张百良打电话过来告诉问我是不是累着了,大概是怕我乱翻。

    我敷衍了他几句,低头看着那旧手机,才发现手机久无操作,已经自动切换成了屏保照片,是一个女孩子,背着一个双肩包,站在教学楼前,笑的温婉。

    碰了碰手机屏幕。屏幕又切回主菜单。

    耳边我自己的手机传来嘟嘟声,张百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电话。我默默的删掉了旧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把手机原样放好。

    我下了车,慢慢走出地下车库。

    他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张百良这人敏感疑心重,却又十分的自负。他特意瞒着我,大概就是觉得这是不光彩的事?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心理毛病,我追根究底,只会让他更无地自容吧。

    我轻轻的叹口气,忙过这一阵,跟张百良去度假,他说了几次,都被我以店里忙为由拒绝了。放松放松,我作为妻子,应该陪他一起看医生啊。

    下午还得去参加消防局组织消防培训,估计得两个多小时。我没时间多耽搁。

    那天晚上,张百良和张柔一起回来,张百良神色如常,只是张柔手上多那个粉红色的包包。

    可那通电话又萦绕在我心头,一直到临睡觉也无法释怀,不知道张百良会不会去查通讯记录。那个手机他又会放在哪里。

    张百良去浴室洗澡。我鬼使神差的,过去打开了他的公文包。小心翻找了一下,没看到那个手机。

    我歪着头刚想打开外面的小口袋。张百良突然在外间浴室叫我给他拿衣服过去。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我给吓了一跳,差点没把公文包给扔出去。

    我应了一声,匆匆去把公文包归位,才去衣柜拿了东西送过去。

    张百良接了东西,在浴帘后笑眯眯的谢我。看着他的笑容,我心里一阵愧疚,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是那种小心思七弯八绕的女人呀。何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就最讨厌张百良对我疑神疑鬼。

    我深吸了口气,走出浴室,在客厅倒了杯水。一边倒水,一边走神,忽然间耳朵里飘来婆婆在念叨张柔的声音:“前两天就听你嫂子说买了个名牌包包,怎么又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