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是爱情啊

别慌,是爱情啊 > 第54章 你喝多了

第54章 你喝多了

    这时候,周昌走了过来,跟傅延开好像很熟的样子,微笑着说:“阿延,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不介绍介绍?”

    我不自觉的往傅延开身边靠了靠。

    傅延开却神情冷淡,瞥我一眼,说:“女伴而已,介绍了你记得过来吗?”

    “那是,”周昌笑着说,“这姑娘我见过一次,也算有缘,不如跟我去吃点宵夜?”周昌的眼睛望向我。

    而且他用的字眼是跟,意思是我一个人跟他去?我下意识的看傅延开,幸好傅延开的样子,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个人,语气还算平淡:“谢周哥盛情,我们现在很饱。”

    傅延开伸手攥住我手腕,拔腿就走。我踩着高跟鞋,提着裙子。费力的跟上他的步伐,回头看,周昌还在笑望着我,只是那笑容,让人感觉不到友好。

    路上,傅延开问我:“你见过周昌?”

    我点头:“就我堂嫂去找开发商闹事那次,蒋余海也在。你跟他有共同的项目吗?很熟吗?“

    傅延开简单道:“没。”

    我也没在意,因为喝了酒,在路上特高兴的拉傅延开说话。他也没怎么理我,随我在一旁自嗨。

    很快,我们就到了昨天他送我来的套房子。

    车子进小区的时候,他拿钥匙给我,我便问他:“昨晚你去哪了?”

    我的暗示很明显,傅延开是聪明人,没有听不懂的道理。

    他瞥我一眼,不说话。车缓缓停在楼下的停车位,他看起来在认真停车,但神色莫测。

    我借着酒意,在他熄火的时候,凑到他身边去,慢慢说:“怎么,你是不是担心我有什么企图?”

    傅延开只是望着我,没有表情,良久,他伸手顺了顺我后脑勺的头发,目光从我的头发慢慢下移,跟我四目相对。

    他放下手,说:“方青,我还是那句话,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我笑嘻嘻的边说边点头:“给得了给得了,我有百歌湾赚钱,都用不着你养,我啊,就仗仗你的权势。”

    傅延开又看了我几秒,说:“你喝多了,上楼去吧。”

    我看他抽钥匙开车门,心里一松,跟着下了车。

    电梯里缓缓上升,我垂眼看着地板,觉得这电梯真是很慢,他这房子的楼层,真是太高,老也到不了似的。

    楼道里,傅延开走在前,我把钥匙给他开门。

    他推门按下开关,我上前一手覆住傅延开的手,稍稍用力,开关又按了下去。另一只手顺手带上门,将楼道里的灯光阻绝在门外,屋里陡然陷阱黑暗。

    就那么一瞬的事,我钻进傅延开跟墙壁之前,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试探着找他的唇。

    很快,他温热的唇覆上来,宽大的手掌捧着我的后脑勺。

    他的动作柔缓,但另一只扶着我背的手却又非常用力,似乎要把我跟他揉在一起。

    眼前陡然又一亮,我睁开眼,大概是我的后背把灯蹭开了。他的唇离开我,但额头还轻轻的抵着我的额头,我说:“要先洗澡吗?”

    他一把将我横抱起,略哑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有男人味,他说:“待会。”

    他抱着我,进了其中一间房,没有开灯,虚掩着的门,客厅的灯光从虚掩的门里投进来。

    衣物褪尽,他暖热的手慢慢游走。

    不知怎的,他的手越是深入,我下半身越是冷,冰凉冰凉,凉的连傅延开也发觉了,他停下来,问我:“你很冷吗?”

    我摇摇头:“没关系。”

    他还是看着我,他掌心的热跟我冰冷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傅延开任我吻着他,很久没有回应。

    我停下来,望着他,极轻柔缓慢道:“你不想要我吗?”

    傅延开陡然起身,将我拦腰抱起,我慌忙搂住他脖子,问道:“怎么?”

    他语声很淡,声音却沙哑:“去浴室。”

    我在他怀中看着他,手慢慢下滑,在他腰腹处轻轻摩挲着,笑嘻嘻的问他:“你这是强迫症还是洁癖?”

    傅延开横我一眼:“手别乱动。”

    我就笑了起来。

    浴缸的热水打开后,热气蒸腾上升。浴缸很大,先是雾气弥漫,热水才慢慢将我俩淹没,暖热的水温柔的将我包裹着,他的手犹如灵巧的鱼,滑滑的游走。

    腿在热水中,终于温度回升,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仿佛他是一片宽厚的云,水中的我,似乎漂浮在云端,随着他在水中沉浮。

    餍足后,我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睁开眼,清晨的阳光从被秋风撩起的窗帘缝里透过来,随着窗帘吹起落下而一明一灭。

    天终于放晴了。

    身边呼吸均匀的傅延开,手掌还覆在我大腿上,我轻轻的挪开他的手,坐起来,看着他的脸。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我偶尔还去上班,昼夜颠倒,常常睡到中午。傅延开晚上过来,一早要去上班,所以很少早上醒来看到他。

    我轻轻的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慢慢走到客厅。客厅沙发上胡乱丢着我的裙子和包包,想起昨夜的激情,

    好像这样苦闷黑暗的生活里,借着半真半假的心思,偷了这半夜欢愉。早上一睁眼,恨的,愧疚的,那些痛苦又重新回到眼前。

    在包包里翻出手机,窝在沙发里刷了一会朋友圈,张百良的朋友圈已经关闭。

    房间里传来一点动静,我起身进房间,看到傅延开垫高枕头,胳膊搭在眼睛上,似乎已经醒了。

    我趴在床上,爬上他的胸膛,问他:“贺图宗都叫你二哥,你随口说一句,人家就给你面子,你干嘛非要我自己去舞会,让他来找?”

    傅延开放下胳膊,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你不也闲得慌吗?”

    我:“……”

    看我被堵,他心情大好,笑了一下,语气亲昵:“说到底,这也是你的家事,你又不是单身,我插手算怎么回事?”

    单身,单身,要就这么离婚了我还跟你交易个屁啊!

    我佯怒:“我也没要求你非得只有我一个,你可以三宫六院,我不介意的。”

    傅延开手突然上抬,逼的我仰起头,他的眼神凉凉的。

    我硬气的哼了一声:“我真的不介意!”

    傅延开挑眉道:“轮的上你介意吗?”

    他拎起我肩膀将我掀到另一边,起身换衣服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昨晚是喂了狗了吗!

    洗漱完,我换了衣服,傅延开照例吃早茶,还是那家粤式早茶。

    服务员过来,摆了三份餐具。

    我好奇的看向傅延开,他慢悠悠的吃着春卷,吃完了,才放下筷子,说:“给你约了个律师。”

    不一会,那律师就过来了,带着一个公文包,傅延开问他:“吃点什么?”

    律师表示他吃过了,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文件,递过来给我看,一边说:“方小姐好,我叫王东,是傅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对方已经起诉离婚,我一早已经去过对方律师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我看了傅延开一眼,他是什么时候着手做这些的?

    但傅延开只示意我给王东倒茶。

    王东对傅延开的姿态很尊重,连带对我也很客气,接茶杯都用双手。我每次递茶给傅延开,他都抬抬下巴,大爷似的说,放着吧。

    王东转向我:“方小姐曾签署了一份离婚协议是吗?协议书内容你大概记得吗?”

    “大概是自愿放弃所有财产。”我说。

    “方小姐,你当时是在精神病院的病房接受治疗吗?”

    我皱眉道:“那是张百良强迫我去的,我一点事都——”

    傅延开突然斜瞥着我,我莫名其妙停下说话。

    他摇头叹气,然后放下茶杯幽幽道:“王东……你多费点时间。”

    接着他就一副听不下去的样子,上洗手间去了。

    我不明白他在嫌弃我什么,瞪着他离开的背影。

    王东接话道:“方小姐,听说你砍了对方一刀,对方控诉你家暴,这也是对你们分割财产非常不利的。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你动手的时候,签署那份协议的时候,精神状况不好,无民事行为能力,所以那份协议不具备法律效应。傅总已经给了我资料,你当时入院的诊断记录和转院记录,还有一部分监控。”

    我恍然大悟,这算是打擦边球了吧?

    这样一操作,张百良等于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有点后悔当时在精神病院没把想办法把张百良给弄死,那样我是不是也不承担法律责任?

    王东又问:“财产分割上,你们的房产,车,包括正在经营的店面,以及账目上的资金,都算你们的共同财产。出轨、转移财产,家暴等,这些都算过错方,可能少分或者净身出户。”

    王东仔细的说了许多,最后暗示性的问我:“你说房和车,都是你的钱,有没有什么证据,比如你的钱从哪里来的,是借的?”

    我忽然想起来:“当时结婚时,我曾说过我的钱都是找我外公借的,是给我小舅舅的老婆本。”

    王东点点头:“这算口头约定,你外公呢?”

    “前不久已经去世了。”

    王东说了一句抱歉,接着问:“还有其他人可以证明吗?”

    当时我是当着全家人的面,跟张百良说我的钱是外公拿出来的,事后张百良一走,方继德忽然就说,你既然说了这话,你就写一份借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