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是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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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怀孕

    傅延开离开没多久,服务生就送了餐过来。

    我心里装着事,没胃口,随便吃了两口,便站住落地窗前看海景。

    夜幕笼罩下来,视野里黑黝黝的一片。

    西边只剩下一道云彩,像是谁抹在漆黑的天幕上,将天和海平线强行隔断。

    看不到沙滩也听不到海浪声。

    我在心里断断续续想着,傅延开从前虽然不叫我应酬,但谈事情也从来不避讳我。无论多大的单子。或者也不能怪他,毕竟我曾把他重要的事泄露给了贺小棉。

    还说什么特意来海边过年,是为了哄我开心。结果还带着公事过来,真不知道这特意几分真几分假。

    我站了一会,百无聊赖,窝进沙发里,打开电视,随便开了个古装电视剧看着。

    那晚傅延开回来的算早。

    我刚有了点睡意,便忽然感觉身边床垫下陷。

    傅延开俯身过来,他冰冷的唇贴着我的嘴角,凉凉的皮肤,探过来的手指带着凉意,掌心却是暖融融的。

    他大概洗过澡了,但呼吸间还隐约闻得到一点酒味。

    我撑着手肘刚想起身,又被他压倒在枕头上,我说:“你喝酒了?”

    “一点点。”他的声音含着笑,手指在我脸边摩挲着,“在等我?”

    “没,睡不着。工作谈好了?”

    傅延开不答我,却说:“从前你总陪着我在海边散步,那会月光真好。”

    他贴着我的脖子,呼吸间,暖暖的在耳边,

    我轻轻说:“今晚没月亮吗?”

    “月底哪来的月亮?”傅延开说,他的吻渐渐下滑,

    今晚他显得特别温柔,亲吻如同羽毛滑过另一片羽毛,柔而轻,更骚动人心。

    我勾住他的脖子,唇舌并用,将他缠住。

    他拿避孕套的时候,我随口说:“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这当头,怎么能让你怀孕。”他说。

    这话题,在我跟他之前是从没提起过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这是成年人的默契,更是我的懂事。

    他也没在意,随口这么一说,大掌依旧在我腰间游离,他的吻还是那样温柔,可我却好像从云端跌落谷底。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要问这种话。

    从前总觉得,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如果有,那就是更多更多的钱。这便是为什么傅延开喜欢我,他喜欢我懂事,更喜欢我所有的不满,都可以简单粗暴的用钱来填满。

    为什么现在,钱对我的吸引力,却好像失效了呢。

    我总是很容易失落。

    也不知是什么驱动我,伸手推了他一下,他问道:“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顿了顿,却说出一句谎话:“我不方便。”

    “啊,我都忘记了。”傅延开低笑一声,停下所有动作,脸埋在我脖颈处。我承着他的重量。肌肤相亲之处,都起了一层薄汗,湿濡着。

    他一手撑在我脸边,深深的看我。我弯嘴笑了下,他突然坐直了,将我拉到怀里,吻的越加急切,他好像恨不得把我给吞下去,他的激烈带的我也情动,这是身体对他,最原始最诚实的反应。

    我不由自主回应着他,欲罢不能。

    他终于松开我,我也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从他怀里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伸手蹙眉捏住我下颌,说:“不方便也不早说,还来招我!”他的下巴微微挑起,眼中有不能平息的欲。

    我不说话,只望着他深深的吸气呼气。

    他恨恨的松开我,起身去了浴室,浴室里很快传来淋水声。

    我将浴袍系好,弄乱的头发稍微梳理了下,在一侧躺下来。

    我们在海边呆到初二,便回了。

    我们出了机场,机场比平时要冷清些,机场外出租车一辆都没有,不过一出去,就看到傅邢知在那等我们。

    我将行李弄上车,傅邢知便说:“直接回去吗?大哥几个都等着你们呢!”

    傅延开嗯了一声。

    我连忙说:“去哪?我要回去。”

    傅邢知说:“急什么,玩两天先。”

    “不行,今年是方继德去世的第一个新年,外婆嘱咐我初二要回家祭拜。”我说。

    傅延开看我一眼:“也行,你车还在老家呢,我叫辆车送你过去。”

    他果然安排了车,并且买了几盒礼品扔在后备箱。

    下午便回了乡下,方子简也在家里。外婆看到我回来了很高兴,也没问傅延开的事,忙前忙后弄了一大桌子菜。

    晚上我照例睡在楼上的客房里,外婆忽然拿着方继德给我的木盒子上来,问我:“这东西,你怎么又留在家里了?”

    我上次回来把里面的欠条烧了之后,就放家里了。我说:“外面我也是租的地方,搬家什么的不方便,先放家里吧。”

    外婆抱着那盒子,在我床边坐下,看我一眼,才说:“今天是你妈妈生日。”

    妈妈对我来说太陌生。我哦了一声。

    外婆打开那盒子,拿出一张相片来,递给我说:“这相片我弄出来了,日记本我怕弄坏了。你看,这是你妈妈。”

    我接过照片,照片有点发黄,不知是受潮还是褪色,看不太清了。

    只看得出一个少女跟一个男人站在河边,他俩靠在围栏上,女孩笑的很灿烂,那男人的戴着一副眼镜,脸被模糊了,看不清楚。

    我问外婆:“我像谁啊?”

    外婆说:“反正一点都不像你妈妈。”

    我看了一会照片,抬头问她:“当年妈妈,为什么会……”

    我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外婆懂我的意思。

    “他们说她有神经病。她大着肚子回来,你外公啊,亲戚啊,村上的,个个都来逼她,骂她。她总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肯说。怀你的时候都好好的,后来坐月时奶水又不足,她到底不到二十岁,经常哭啊哭的。我那时刚怀上你小舅舅,也没怎么顾得上她。等发现她很久不说话了,再送去医院,说是什么抑郁症。什么抑郁啊,还不就是神经病呢。哎……”外婆叹着气,尾音有些微的颤抖。

    我也没解释,只觉得心里一阵悲凉。

    过来片刻,又说:“外婆,你后悔让妈妈生下我吗?”

    外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就是苦了你这孩子,你妈妈倒是解脱了,就是苦了啊!”

    我想外婆是后悔的吧。

    在老家住了两晚。初四开车载着跟小舅舅一起回到市里。

    初五开工,我给员工发了红包,接着带他们去吃开工饭,菜刚刚上来,我就反胃。

    小庄他们几个都来笑我:“青姐,大过年的,你这是双喜临门啊!”

    “什么双喜临门?”我白他们。

    “青姐,你这要是有了,可得给我们都发喜糖啊!”有个小姑娘笑起来。

    “好了好了,吃饭吧你们!”我佯怒,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在心里算了算,好像有两个多月没来大姨妈了。

    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我完全没在意这事。

    吃过饭,我打发他们几个去店里开门,我在楼下药店,顺手买了两三个验孕棒。第二天早上起来,便躲进厕所,三个避孕棒一起试了试。

    我明知那晚过后,第二天吃了避孕药,所以也没太上心,验了后便放在窗台上,刷牙去了。

    洗完脸才想起来,我拍着脸过去瞄了一眼。

    三根验孕棒,全部显示两道杠。

    我一下子怔住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吃了避孕药!怎么可能还怀上?

    我将那几根东西抓起,扔在垃圾桶里,将垃圾桶的袋子扎好,随便收拾了一下,快速下楼,扔了垃圾,便开车去医院。

    我一个人去医院检查。

    抽血,验尿,拿着检查结果坐到医生面前,她看了一眼单子,问我:“孩子要吗?”

    我怔怔的抬头,说:“真有了?”

    女医生点头:“验血的结果是这样,上次月经什么时候?”

    我摇摇头:“我不太记得了,估计有两个月了吧。”

    “要么做个B超?孩子要的话,就要开始吃叶酸了哈。”

    “那个我、我这几个月只有一次没做措施,而且那次我吃了紧急避孕药!”我说。

    “你吃的那种?”

    “忘掉牌子了,我好像吃了两种。”

    医生的面色也凝重起来,说:“避孕药也算激素,对人体的影响,我们也不能保证,这个你回去跟你老公商量一下。”

    我接过单子,下意识的抚上小腹,这一处,已经开始孕育一个小生命了。

    走出医院大门,我裹了裹大衣,慢慢往停车场走去。

    脑子里回响着那晚傅延开说的话,怎么能让你怀孕呢。我跟他的关系,自然是不合适怀孕的。

    可我总不能,让我的孩子生下来,然后就像我自己一样吧?

    我受的苦够多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生下来不过是受苦罢了。

    我开着车,心中又痛又乱,无论如何,还是去问问傅延开吧,毕竟,他也是这生命的制造者之一,就算他并没有想要这孩子出现。

    我调转车头,往傅延开公司开去,傅延开公司昨天就开始上班,他应该在公司里。我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倒好车位,刚要打开车门,忽然听到傅延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