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是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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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00章节 大结局

    我愣了愣,下意识望向周蓉韵,一字一句道:“是你叫那小妹骗我的?!”

    如果不是因为周蓉韵这一番做作,我会那么着急的做掉孩子吗。

    我想安慰自己,我是因为吃了避孕药才去做人流,但我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任何事都不会只有单一的理由,有无数旁支推动着,而情绪却占最主要的缘故,她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几分钟的骗局,便轻松拿捏着我的情绪。

    是啊,我并没有去向傅延开求证,他几次打电话给我,我甚至没有告诉他我怀孕。

    我心中翻滚起怨愤,我狠狠瞪着周蓉韵。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目光闪烁。

    但她不理我,上前一步抓住傅延开的胳膊,语气激动:“阿延,我不过是,想留你在身边,我没有恶意。怪只怪,怪她方青根本不信任你!”

    她摇着傅延开,但我内心还是在翻滚着,我是不信任他吗?大概不全是吧,我只是心虚,给自己找了个离开他的借口?

    我看着傅延开,他正将周蓉韵的手掰开,语气淡淡的:“她信不信任

    ,与你无关,不需要你去试探。周蓉韵,就这样吧,我感谢你,经常去看望我母亲,但是仅仅是感谢,我欠周家的,早已还清了。”

    周蓉韵的手被他推下来,但她还是不甘心,手在空中虚抓了一把,继续说:“就算哥哥这次利用方青,只是想逼你回到我身边而已,你是在跟我斗气对不对?是这个贱人勾引你对不对!”

    她语气越发的激动,指着我的鼻尖骂起来,看起来跟失去了理智似的。

    “够了!”傅延开忽然喝道,他神色冷漠,慢慢道,“周蓉韵,我手中有证据,F城我的原料厂起火的证据,你哥哥苦苦相逼,我已退出这边的市场。但F城,你们若再插手,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直接将我拉进屋子里,关上了门。

    他脸上还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但他打开电视,看着新闻。

    我倒了杯温水递给他,一边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原料仓起火跟周家有关,那么之前蒋余海做的那么多事,也跟他们有关吧,你为什么由着他们这样害你?”

    “这算是还当年的人情。”傅延开一口气喝光水,放在茶几上,伸手揽住我肩膀,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指,试探着道:“上次我在商场看到你跟周蓉韵在一块逛街,还以为你们已经打算复婚。”

    “怎么可能。”傅延开说,“那次去给我母亲买衣服。刚好碰着了你,差点没被你气死。”

    我白了他一眼:“你当初哪里有气死的样子,跟前妻逛街,不是挺惬意吗?”

    “小时候家里出过一次事,兄弟姐妹多,没条件带,我是老二,老三太小,大哥已经能帮家里的忙,所以我被送去婶母家长大。婶母没有孩子,对我视如己出。不过我们离婚后,我一直在外,这几年慢慢的,得了老年痴呆,情况很不好,连我都不认识了,但却认得周蓉韵是她媳妇。”

    “那一定是周蓉韵曾经对你婶母非常好吧?”我说。

    傅延开摇摇头,嘴角泛着苦笑:“我跟周蓉韵,可以说是商业联姻,全为能借助周家的力量,婚姻对我来说本无所谓,所以我回去的很少。婚后我接了婶母过来,周蓉韵便也在这里住着,她大小姐脾气,经常对我婶母颐指气使的,婶母脾气好,从未抱怨。有一次婶母失手打翻了豆子,正好周蓉韵进来,踩着豆子摔倒,流产了。”

    我睁大眼,插了一句:“流、流产?”

    傅延开说:“是,但我当时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在家过夜,偶尔回去,怕吵着她,也是睡在沙发上。”

    “你们不是刚结婚,那孩子……”

    “不知道。”傅延开无所谓的笑笑,“本是商业联姻,各玩各的,我也不在乎。她流产后,我跟她心知肚明,但婶母并不知道,她心理很愧疚,对她更是百般讨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得了产后抑郁症,我跟她本没有感情,加上周昌怕我刺激到她,提出带她去国外,我要求离婚,周蓉韵不肯,后来签了协议,我跟周氏合作一日,便一日不可再婚。”

    “她对你婶母也不好,为什么你婶母只记得她?”我有些奇怪。

    “婶母大概以为,只要笼络了周蓉韵,我跟她的婚姻稳固了,我才会好吧。”傅延开说,“算了,不说这些了。”

    我便靠在他肩上,靠了一会,抬头问他:“你公司那边情况怎么样啊?”

    “下个月我会回F城,以后大概很少回来。你准备一下,回去看看外婆,免得以后老人家想又见不着。”傅延开说。

    我瞪大眼睛:“我准备什么?谁说我要去了?”

    “我说的,”他笑起来,“百歌湾也转掉了,你无牵无挂的,不跟着我,难道还想养小白脸?”

    我佯怒甩开他的,刚站起身却被他拉入怀中……

    一番**过后,我站都站不起来,只得攀着他,去浴缸里泡着,要不是他进来,我差点睡着在浴缸里。

    第二天,傅延开带我去疗养院见了他婶母,他婶母虽然在疗养院,但打扮的还是很得体,是那种看上去很慈母的老太太。

    她不认识傅延开,傅延开跟她说话,她只是茫然的却不失礼仪的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问傅延开为什么不接她跟他一起住,傅延开说:“这个疗养院是我大哥投资的,院长是婶母从小的好朋友,她除了记得周蓉韵,还记得小时候的许多事。所以这里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第三天,我带傅延开回家见了外婆。

    带给外婆的礼物,她统统不肯收,非要我带回去,我哭笑不得。后来傅延开开口,她才勉强收下。走的时候还问傅延开:“你带我们阿青见过家长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被外婆这句臊的脸都红了,皱着眉说:“外婆,提这些没边的话干嘛?他厂里忙的很,忙完这两年再说吧。”

    我拉着傅延开上车,感受到他的目光如影随形,我心里乱糟糟的。

    我臊,是因为不提婚姻是我跟傅延开之间多年来的默契。

    况且,我真的没想过要这件事。

    他开着车窗跟外婆道别,我也挥了挥手,他开动车子,有意无意的问我:“你外婆挺着急的。老人家的心思,好像都是这个。”

    我随意嗯了一声,便假装低头玩手机,他便没再说了。

    不久后,我们便去了F城,傅延开搬去老房子住着。

    苏明时的货款到后,傅延开将我的九十万拿给我,叫我自己拿着,我说我还是想做KTV。

    傅延开说:“行啊,你去找地方,我找设计师给你设计个主题KTV。”

    “主题?沙滩,或者水上?”

    他耸耸肩:“无所谓,你自己喜欢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碌起来。

    地方到很好找,在傅延开的一个家俬实体店的市场,找了门面,开始跟设计师商量,定稿。装修,宣传。

    有时候回去的比傅延开还晚。

    有一次傅延开告诉我,周昌出了事。

    我问什么事啊?

    他说:“不太清楚,听说是吸毒被抓进去了,被举报那次,听说昏迷,而且腰上的一块皮,被人给生生的割了下来。”

    “剥皮?”我听得一阵毛骨悚然,腰上的皮,我突然想到沈依依对周昌的深仇大恨,难道是她?

    我没再问下去,怕自己一不小心将沈依依的秘密说漏了嘴。

    傅延开没打算报复周昌一家人包括蒋余海,我虽满肚子怨恨,但也只好压下去。

    若是沈依依替我报了这个仇,倒也很爽。

    时间过得非常快,转眼间便到了中秋。

    中秋那天,正是我的水上KTV开业的那天,晚上我忙的团团转,傅延开要接我回去吃晚饭,叫我把事情全权交给店长。

    我连说不行啊不行啊……

    傅延开板着脸说:“我给你投资做KTV,不是叫你中秋都不回去过的!”

    我便只好闭嘴了。

    回去老房子里,才知道,我只跟着傅延开见过一次的傅家老大,傅以渐和妻子甄幸福也回来了,还有从未见过的傅家小妹,傅往寻。

    傅往寻听说是傅家收养的小女儿,跟大哥住一块,很少跟傅延开来往。

    吃过饭,傅邢知便叫嚣着要打麻将,打了几圈,大哥傅以渐便输了好几把,傅邢知赢的哈哈大笑,一边嘲笑大哥:“老大你这技术不行啊!赢你的钱真没意思,赶紧把福姐叫来!”

    大嫂甄幸福在陪孩子玩儿,压根没搭理我们,傅以渐嘴角浮着淡淡的笑意:“你幸福姐不会打麻将。不如你叫秦宛过来给你助兴。”

    傅邢知嘻嘻哈哈笑起来。

    结果我左手边的傅往寻,突然间把牌一摔:“一万!”

    我吓了了一跳。

    傅邢知说:“喂喂喂,傅往寻,你发什么疯,你看,把老二家的吓到了。”

    傅往寻说:“不说话你会死啊!”

    傅邢知哼了一声说:“输了就发脾气,谁要跟你玩。”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让我看得有些眼酸。这时候大嫂端了个果盘过来,一边问道:“闹什么呢?”

    我一看到果盘里,瞬间一阵反胃,捂着胸口就往洗手间奔,吐又吐不出,回到牌桌上,大哥起身接电话,傅邢知百无聊赖的玩着指教。

    傅家小妹和大嫂,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瞧着我。

    小妹用手肘蹭了蹭一旁的大嫂,说:“喂,福姐,你看这,一顿饭的功夫吐这么多次,是不是跟你那会一样啊?”

    大嫂一边往嘴里塞苹果,煞有其事的点头:“还真是啊,方青,你有了?”

    “怎么可能……”我瞧瞧没注意这边的几个男人,轻声说,“我都有吃避孕药的。”

    “什么!”大嫂大惊小怪的叫起来,“你说老二给你吃避孕药?!”

    她这咋咋呼呼的一叫,一屋子人都扭头看我,她也不管,直接冲进书房,对着正写着毛笔字的傅延开喊道:“老二!你怎么给方青吃避孕药,难怪每天晚上我看她吃药呢!你这大猪蹄子!”

    傅延开茫然的抬头。

    我拉了拉大嫂,小声说:“大嫂,不是他给的,是我要求的,你别喊了行不行?”

    傅延开说:“你是说那盒叶酸?我换了个短期避孕药的瓶子而已。”

    我懵了,感觉胸口有一阵反胃,直奔洗手间,吐了个翻天覆地,然后蹲在洗手间里,默默的算了算姨妈期,待傅延开站在洗手间门口时,我着恼的骂他:“你干什么骗我?现在好了,八成是怀孕了!”

    他说:“要不你还是先出来?”

    我没好气道:“出什么出?!”

    “难道要在厕所跟你求婚?”他站在门口,掏出一个戒指盒,朝我挥挥手,“我准备好久了,快过来。”

    “谁说要跟结婚了?”我起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心里乱糟糟的。

    傅往寻跟大嫂在后头起着哄,傅邢知最为大声,而我看着他手里的戒指盒,就是不肯伸手去接。

    大嫂说:“老二,下跪呐,你们傅家兄弟,都是大猪蹄子!你大哥婚都没求,你这求婚没鲜花仪式就算了,下跪都省了吗?”

    我看着傅延开渐渐矮下去的身姿,有一种无以形容的情绪迷漫在心头,又觉得心脏好像胀胀的,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他将戒指举着,含笑说:“阿青,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有结,但现在孩子都有了,你总不能让孩子做私生子吧?”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推到了世界的中心,头顶似乎有无数盏灯光照射着我,等着我的回答。但我吸了吸鼻子,满心的激动却只冒出四个字:“你设计我!”

    他干脆抓起我的手,将戒指迅速套进去,紧接着他起身说:“设都设计了,也不差强戴戒指这个环节了。”

    身后几个人鄙视道:“嘁……”

    我低头转着手指上的戒指,视野里忽然出现大嫂甄幸福的脸,我吓了一跳,退开一步。

    她直起腰笑嘻嘻的说:“呦,偷着乐呢!”

    我反驳:“我没偷着……”

    甄幸福对我伸出手,郑重道:“方青小姐,欢迎你正式跳入傅家这大坑!”

    傅往寻跳起来一巴掌拍在甄幸福手上,喊道:“什么大坑?!我傅家就算是坑,也是金坑银坑!”

    甄幸福说:“金坑银坑你不也得嫁出去!”

    我在她俩你来我往的争吵声中,抬头看了一眼傅延开,弯起嘴角,将我这一生的幸福跟温柔,都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