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Kill me

别说话,Kill me > 434 发作

434 发作

    吴霁朗揉着发麻的手脚,说:“放心吧。”

    接着也没多说便往楼下走,下楼后看到了费怀信,彼此都微微地愣了一下,尤其是费怀信,可以用眼神不善来形容了,显然也是知道情况的。果然,吴霁朗一走,费怀信便问:“他怎么还可以来你们家?”

    李虞说:“没事,”又对我说:“你把事情对哥哥解释一下,我需要一点时间整合一下神力。”

    我忙说:“好。”

    李虞走后,我将吴霁朗的这部分事情也讲给费怀信,他听完说:“尽管这样,也要小心他,他说的话已经完全不可信了。”

    晚饭前李虞还没有下来,我打给他,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说是虚弱,却又有些兴奋,对于我的问话,他表示不要我回房间,他不太舒服,但还好,也不饿。

    毕竟两个孩子都饿了,我变安排大家先吃饭,不过我们几个大人都吃不下什么,各有各的心事。

    晚饭后,费怀信提出还想看看遗体,我知道上次他只待了那么一小会儿,很多话都没能说,现在至少遗体是安全的了,我便同意了,不过我还是在外面看着他,因为韩秋浠必须得去照顾两个孩子睡觉,他们现在换了地方有些害怕。

    一直等到十点钟韩秋浠才回来,费怀信也仍在里面,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恸哭了,神色还算平静,只是不停地跟着她说着什么。我料想应该是剖白他这些年的内心。

    在这期间,我也给李虞打了一通电话,他依然表示自己没事,要我不要回去,晚上到其他房间睡觉,他声音中的那种怪怪的感觉更强烈了,我觉得惴惴不安。

    韩秋浠回来后,我先是回了房间,躺到床上后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儿,便起身去了我和李虞本来的卧室。

    我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无人应答,这让我更担心了,开门又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不过这锁用我的指纹就可以打开。

    我打开门,并没有在卧室里见到李虞,床和沙发也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我打开浴.室门,听到里面有水声,心里安定了一些。

    但再往里走,我忽然听到了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男女的低喘声。

    我顿时便有些气血上涌,这边的佣人年纪大都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因为这些人都是二十多岁就在这里做了。不过,也有几个年轻姑娘,自然也都挺漂亮。难道李虞因为控制不了新属性居然拉了其中一个或几个在这里折腾?那就算是因为神力我也没办法原谅他,因为我还怀着孕,他父母还没入土呢!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进去,却并没有见到我臆想中的景象,只看到李虞一个人躺在浴.缸里,双颊潮红,浴.缸的水一点热气也不见,应该说整个浴.室都是冷冰冰的。

    那声音则是从电视上传来的,画面上是一男一女,剧情也甚为柔和,只是普通的夫妻情.趣。

    李虞当然不可能主动在这种时候看这东西,看来是性.欲这个属性带来的影响。

    我见李虞闭着眼睛,手脚软软的泡泡在水里,看起来有如死了一般,忙跑过去叫他,“鲤鱼!”

    见他不醒,我更急了,摇晃着他的头,用手拍打他的脸。我没有感觉到四周哪里有神力,但也不敢轻易探测,因为如今他的神力太过强大,而我实在是太过弱小,如果我只有自己也就罢了,但肚子里还有孩子,此刻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恐惧,不停地踢踹着我。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我打了个激灵,循声望去,只见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手里正拎着一把已经启动的电锯,那电锯的钢牙不断滚动着,发出乌沉沉的光。

    此时女人被绑在一张带靠背的长凳上,她老公的身子在地上,头则在她的头旁边,那女人看着他的头疯狂地尖叫,她自己却正在被其他人侵犯。

    随着电锯男一步步地走近,我几乎可以猜到下面的剧情,忍着呕吐的欲.望四处寻找遥控器想要关掉它。

    却就在我一转头,突然看到了李虞的眼睛:,他的眼睛漆黑一片,我是说,整个眼睛都是漆黑一片,而非瞳孔,他已没有眼白了!

    我相信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我也是如此。在我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一条湿漉漉的手臂就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挣扎不及,被拖入了水里,水可谓冰凉透骨,且呛进了我的气管,我虽知道自己不会死,却觉得剧痛……不,我是会死的,因为对手是李虞,他是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杀死我的!

    求生的**令我不停地挣扎着,却惹烦了他,他一把将我的头按进了水里,稍久又提起,我本能地喘了一口气,他便再度将我的头按了进去。

    如此几次,我只觉得冷痛难当,屈辱难当,但心中却恐惧万分。

    我头发贴在脸上,这令我什么都看不清,眼前只有头发跟水雾。其实这样也好,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可怕了。

    电视里女人的叫声更加凄惨了,伴随着电锯锯东西的声音以及男人狂肆的笑声。我的脑海中忍不住出现了那最可能发生的画面,忍不住恶心并发抖,加之水冷,两项一激,我顿时吐了出来。

    只听头顶上有人哼了一声,提着我头发的那只手往上一拎,我整个人便被拖出了浴.缸。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神力正集中在肚子上,显然这些力量就像是人类的身体,它本能地保护着孩子。但与之相对的,就是我整个人都失了力气,因为摔进浴.缸被反复折磨造成的伤口正在剧痛,也完全无法自己医治。

    我只能勉强拨开脸上的头发,最高只能看到李虞的腰部,看到他拿着花洒,像洗一只待宰的猪那样把我上下冲刷了一遍,然后又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出了这个恐怖的屋子。

    这么一折腾,我的额头被撞得血肉模糊,腿骨怕是摔裂了,动也动不了,幸好肚子仍是安全的,我女儿仍在踢我,好像是在要我放心。

    李虞将我扔到地上便松了手,随后便走了。

    我虽害怕,但这时也不得不看向他,只见他的背影熟练地来到床头,摸索着寻找着什么东西。我的心里顿时恐惧起来,李虞告诉过我,床头的墙壁上有个专门装临时武器的盒子,里面有刀有枪。它的开关就在床头柜的侧边,为了防止误触,需要验证一下指纹和人脸等关键信息,他所摸的,正是开关所在的位置。

    现在这里又没什么危险,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他拿这些东西当然是要给我用,而且,我瞬间了想起了电视上的那个女人,现在毫无疑问是变.态属性在起作用,那他要对我……

    幸好那验证需要费上一两分钟,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左右看看,见墙边有个花瓶,那花瓶高高的,足有一米,但瘦瘦的,也就比我的胳膊粗不了多少,便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我的神力显然能够感应到我的需求,大部分从我的肚子上散开了,这样一来,我身上比较严重的伤也开始愈合,剧痛也随之减轻。

    我站起身悄悄挪了两步便拿到了花瓶,一拎之下却格外沉重,一只手竟拎不起来。

    我原计划拿着它砸李虞,但显然现在已经行不通。

    就在这时,我制造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李虞的警觉,他见状扭头。

    我再度见到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恐惧霎时冲进我的脑海,神力由此再度回到我的肚子上,我的双腿一软,跌到了地上,视线跟着放低,这才发现他的手中已经有了一把刀。

    李虞的这双眼睛已经没有目光可言,它就是气死沉沉的黑。他直勾勾的盯着我,一步步地朝我走来。

    我已经发现,当我感到恐惧时,神力就会集中到肚子上,不管我多么着急,都无法让它们散开。只有当我的情绪稳定下来时,神力才会散开。我可以理解这种情况,但现在它真的害死我了。

    没有神力,我就站不起身,跑不掉肚子再结实又能怎么样呢?

    可着急也无用,只要他用那双毫无生命力的眼睛看着我,我就只觉得恐惧。

    他很快便来到了我的面前,单膝蹲下,不令人意外地提起了我的头发。

    经他这样不断拖拽,我的头发早已脱落了不少,而且头皮上有一片特别痛,还湿漉漉的,不知是水还是流的血。不过因为头皮毕竟不像骨头那么重要,因此刚刚也没有被神力修复。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确认我没有危险,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刀尖便冲我来了。

    我只觉得眉心的上方,也就是额头上发尖的位置传来一阵冰凉,伴随而来的是刺痛和湿湿的液体。

    冰凉不断往下,划开我的鼻尖、下颚、锁骨中央最后来到了我的肚子上,慢慢地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