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Kill me

别说话,Kill me > 030 输了

030 输了

    这种无处排解的痛苦积压在心中,让他得了病,需要靠药物才能冷静下来。

    但是现在,在这一刻,他的理智崩溃了,他抱着她,吻着她,不顾旁人的眼光,也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他恨不得现在就狠狠地拥有她,他做梦都在怀念那种被她包容的温暖和舒适,幸在就好一息尚存的理智阻止了这种疯狂的需要。

    等吴霁朗的情绪平复下来,李暖暖已经显得有点缺氧似的,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不过,她显然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笑着说:“你下午真的有手术么?”

    吴霁朗白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出了咖啡厅。

    李虞那小子的车已经开跑了,李暖暖的车则停在咖啡厅大门东边,而刚刚吴霁朗他们则坐在西边,是以他只发现了来看热闹的李虞。

    吴霁朗将李暖暖塞进了自己车里,见她还想爬出来,命令道:“坐好!”

    李暖暖自然不怕他,笑嘻嘻地坐好了,像个第一次参加郊游的小孩子。

    吴霁朗跳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李暖暖原本想伸手去摸摸,见他面色不善,也已作罢。

    终于开回了住处,他又将她拽下车。但见她穿着高跟鞋走不快,干脆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李暖暖惊呼了一声,随即就配合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咯咯直笑。通常来说,跟她在一起的小明星都要靠她发财,自然都是伺候着,还是第一次被一个自己信任的男人这么霸道地对待。

    进了家门,进了卧室,吴霁朗一把将她扔到床上,随即便压了上来。

    李暖暖也兴奋起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满脸期许之色。

    谁知吴霁朗却迟迟不开始,只是盯着她看。

    一直看到李暖暖有些紧张,才说:“你想好了?”

    李暖暖挺了挺胸,搂住了他的脖颈,妖娆地问:“想好什么?”

    “只有我。”他受不了了,“不准再联络那些人。”

    李暖暖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显然不管是他的语气还是内容都令她极度不快。

    吴霁朗再也不想管那些,认真地说:“不愿意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准以任何借口来撩拨我。”

    李暖暖又笑了,抬起腿来蹭着他的,企图蒙混过去,“果然是被撩拨到了呢。”

    吴霁朗顿时拉开她的手臂,直起身来,说:“走。”

    李暖暖愣住。

    吴霁朗豁出去了,反正接下来的工作也不需要非得跟在一起,客观地说完全断了对他来说才是好事,再大的痛苦也会过去,就是这样藕断丝连才最折磨。

    他一指门的方向,“走。”

    李暖暖瞪起眼睛,抬起下巴,露出了她一贯的嚣张神情来,“你当我是什么?叫我来就来,叫我走就走?”

    吴霁朗慢慢地说:“我不想跟一群男人分享一个女人。你做不到就走,没有刚刚就说清楚是因为那时环境不太方便。”

    李暖暖就是不肯让步,道:“我要是不呢?”

    吴霁朗没料到她居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愣之下竟然没能接上话。

    “说呀!”李暖暖得意起来,也站了起来,她站在床上,比他高了一些,气势也强了一些,她走到床边,离他也近了许多,露出了嚣张的笑容,“我要是不呢?你能拿我怎样?”

    吴霁朗顿时又生气又难过,只得说:“那我走。”

    李暖暖笑了,“那你现在就走吧,辞职,滚蛋!”

    吴霁朗不是不想走,可或许是因为犯贱,或许是因为他不能辞职,总之他没有动。

    李暖暖便更嚣张了,“你不会以为我今天来找你,你就可以随便给我提条件了吧?说穿了你不过是我众多男人中的一个,我喜欢就拿来,不喜欢就随时踢掉。我以为经过这么多事,你已经明白了呢!我说过了,我最讨厌爱妒忌的男人。”

    吴霁朗火热的心终于随着她这些冰冷的话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李暖暖见他乖了,既感到满意,又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好地掩饰了后者,只笑着说:“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包容她的一切么?你就包容我吧,这样你也开心,我也开心。”

    最后这句话彻底打垮了吴霁朗,他说:“我辞职。”

    随即拉开书上的抽屉,拿出了证件薄,转身朝玄关走去。

    李暖暖先是一阵恼怒,心中却又有几分高兴,心情复杂之际,忽然看到桌上的药瓶,拿了起来,随即一愣,冲到了玄关。

    吴霁朗已经穿好了鞋,找了个袋子,里面装了件外套,一手已经打开了门。

    李暖暖连忙跑过去关上门,拿着药瓶,问:“这是谁的?”

    吴霁朗确实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她,倒不是觉得她会担心,而是怕她以此来刺激他。不过因为没人回到他卧室里来,所以这药才会摆在外面。

    他现在并不想跟她说话,但眼看已经出不去,只好说:“医院病人的。”

    李暖暖问:“哪个病人?而且病人的药你拿回家做什么?”

    吴霁朗解释不了,医院的病人有一个算一个她全都认识,干脆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有权利不解释吗?”

    “没有。”李暖暖强硬道:“这种事有什么好遮掩的?你是白痴吗?”

    吴霁朗干脆不说话了。

    李暖暖看他态度自然也猜出来了,伸手就想抱他,见他后退闪开,笑道:“抑郁症患者都是这么矫情吗?”

    吴霁朗是真的不喜欢听这句话,“我已经好了。而且抑郁情绪不代表抑郁症,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

    李暖暖见他肯好好说话了,又笑了:“好吧,我错了,对不起。行了吗?”见他又不说话了,故作紧张道:“你不会真的要辞职吧?你干爹干妈可离不开你。”

    吴霁朗知道自己不能坚持,否则真的没有转还的余地,“我只是去医院。”

    李暖暖笑着问:“所以只是吓吓我啰?”

    吴霁朗道:“你赖在我家不走,我只能去医院了。”

    李暖暖拍拍心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被我气得辞职了呢。”

    虽然她一直笑嘻嘻的,但吴霁朗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此刻只觉得疲惫至极,难过至极,“你走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李暖暖见他如此,说:“是不是我再不走,你就要哭了?”

    他没有说话。

    他是个男人,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哭呢?

    屋子里的两人均沉默了一会儿,李暖暖忽然开了口,说:“这次我再抱你,你不准再躲。否则你就等着后悔吧。”

    说完她也没等吴霁朗说什么,便抱了过来。

    不过虽然她有言在先,吴霁朗还是退了一步,只是这次身后是墙壁,她终究还是抱了过来。

    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说:“抱住我。”

    吴霁朗没有动。

    李暖暖自顾自地抱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这样,你我都是自由的,你相亲我不管了,你也不要再对我提这样非分的要求,这样就公平了吧?”

    吴霁朗更是无话可说。

    李暖暖见他反应平平,松开了手,有些无奈地皱起了眉头,“你还真是难搞啊。非得按你的意思么?”

    吴霁朗摇了摇头,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这下李暖暖也失去了耐心,“算了,就当我今天没来过。不需要你走,我这就走。”

    吴霁朗没吭声,她便将手里的药瓶重重地墩在柜子上,穿了鞋,又不甘心地说:“再见,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她说完便开门出去,来到了电梯口。

    电梯在一楼,她按了电梯,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四……

    数到九时,手臂突然被人一拽,随着一声门响,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

    一抹笑容浮到脸上,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嘴唇已经被咬住了。

    有点痛,这让她感觉到了对方的怒气,但随着她一声嘤咛,他又不由自主地松了口,睁开眼睛望着她。

    他目光中不仅有**,还有紧张跟忐忑。她认为这是因为他受不了这种关系,但他又离不开她,只有他这样的老实人才会因为这种事烦恼。

    但她很喜欢他这样烦恼的样子,很多男人都愿意匍匐在她的脚下,跪地哀求,当牛做马,但她比谁都清楚,他们低头的对象是钱和权力。

    可吴霁朗不一样,他的对象是她。金钱和权力,并不能折辱他。

    但她可以,这让她感到很快乐。

    夕阳西下时,两人终于战斗至筋疲力尽,但两人并不想分开,保持着合二为一的姿势,如两颗纠缠在一起的藤蔓。

    整个房间都被夕阳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金色,暖洋洋的,很是舒适。两人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李暖暖开了口,语气懒洋洋的,“你摸起来还是那么舒服,绵绵的,好像金子。”

    吴霁朗摸着她腰上的疤痕,说:“你又添了一个新伤。”

    李暖暖一笑,问:“漂亮么?”

    “不漂亮。”吴霁朗说:“缝得太丑了。”

    她从他怀里抽出手来,捧住他的脸,挺了挺胸,道:“我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