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男配是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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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诡计能耐她何?女人不屑一笑,对食人鱼撒了些粉末,随后携着叶初直达桥的另一头。

    只见刚才还狂躁不安的食人鱼瞬间消声,争先恐后地钻入水底。

    能踩到实物的感觉真好,叶初松了口气,悬在半空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总感觉快要死一样。

    女人替她撩开脸颊旁湿哒哒的碎发,抬眸笑道:“姑娘,没事吧,可是吓着了?”

    叶初想朝后面退几步,躲开她的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未行动,细腰就被禁锢住。

    女人低低一笑,眼尾上挑,显得撩人又不羁,声音有些低,“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嗯?”

    两道红白身影依偎在一起,单看身姿便很为诱人,视线移至两人脸上,更是惊叹。

    一艳,一纯,合在一起不显突兀,反而异常和谐。

    夏芸朝叶之澜走过去,他敛了下身上的寒意。

    她安慰道:“没事的,既然前辈从食人鱼口中救下小初,那就是说前辈也只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嘴硬心软之人,是吗?

    叶之澜在心中冷笑了几声,他只见过表面装好人、内心却无比阴暗的人,从未见过冷面心热之人。

    水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艘小船,红衣女人松开叶初,对他们道:“你们进来吧。”

    她看向还在沉思的叶初,上前牵住那细手,轻笑道:“你还在发什么呆?难不成是喜欢上我的小鱼儿了?”

    “......”小鱼儿?把食人鱼称作小鱼儿,叶初接受无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说她之所以会掉入河里,是因为女人一定要她过河,但不管怎么说,对方在最后一刻还是出手相救了。

    叶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对方这是在玩弄自己?

    想挣开女人的手,却每每不得章法。

    叶初干脆放弃,牵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更别说对方还是个女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土养人不同,又或者是因为基因不同,女人的手很大,但指节却又长又细,比她的手还好看,还嫩。

    过来后,叶之澜的视线先是落在她们紧紧交缠在一起的手,继而移到两人的脸。

    还真是好看啊。

    经过刚才那一遭,齐淮天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前辈,踌躇了一会都没开口。

    倒是女人岔开话匣子,“说吧,何事。”

    夏芸冷哼一声,掏出手帕替叶初擦脸,怜惜道:“小初,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叶初摇头,接过她的手帕,自己拭擦,“没事。”

    掌心的血被河水冲掉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叶初也没打算矫情,受点伤而已,不触及性命她一般不放在心上。

    齐淮天看着叶之澜和叶初,面露为难。

    叶初没等他开口,走过去拉叶之澜,“我们出去外面透透气,你们谈。”

    女人拿起茶杯,打开茶盖吹了吹,羽睫垂下,掩住嘲弄之色,张唇抿了口清茶,随后抬眸直视着齐淮天。

    一出到外面,叶初就想松开叶之澜。

    不料他却不肯松手,月白色的手帕包住受伤的手,她怔住,没再反抗。

    处理完,他又拿出新一块手帕,替她包扎剩下的另一只手。

    牵扯到伤口时,叶初忍不住轻嗤一声,对方动作减轻。

    河水扑向木桩的声音将叶初唤了回来,她缓缓收回手,“谢谢,没什么大碍了。”

    叶之澜微微翕下眼帘,忽而冒出一句:“你可怪我?”

    叶初抬首,凝视着跟日色融为一体的俊容,默然了下,“怪你什么,没能好好保护我?这不怪你。”

    心越发冷,叶初握了握包住自己双手的帕子。

    还真是屡教不改,他居然对绳子动手脚,真是小看叶之澜了。

    别人或许看不见,但叶初处于桥中心,能看到截断绳子的是何物。

    除却叶之澜,其他人没有理由做这些事,其实她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之澜稍抬颌,望向断桥远处,思绪飘得有些远,倘若女人不出手相阻,那么此时叶初就不能站在这了。

    念及至此,他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似是失落,又好似是...庆幸。

    可庆幸什么呢。

    雨滴落下,染湿叶之澜束起来的头发,叶初将他扯入屋檐下,“淋雨容易生病。”

    “之澜,以后不要坐在外面,淋雨会生病的,娘亲每天都会来,所以不用特意等......”

    男孩面无表情地看了女人一眼,接下来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来,她没再说话,拉着男孩快步走进去。

    入了房屋里头,男孩难得开口,话语尽显冷漠。

    “你能不能别来,我讨厌你,无比厌恶,身上流着你的血让我感到难受,我要是有能力的话,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女人不怒反笑,眼底微微湿润。

    她伸手抚上男孩的脸,哽咽道:“之澜,这是你第一次跟娘亲说那么多话,娘亲很开心。”

    叶初扯了扯叶之澜的衣角,把他从回忆里拉回来,“之澜,我上次在客栈见到的就是这个女人。”

    叶之澜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你觉得她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毕竟女人在最后关头救了她,只能算亦正亦邪吧。

    叶初反问道:“你问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叶之澜笑了笑,墨瞳泛起一丝涟漪,“在你心里只有好与坏之分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好坏只是世人拿来界定自身的罢了,每个人丈量的尺度都不一样,怎能轻易划分?

    于是叶初否认道:“不,在我心里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对我好与不好之分。”

    闻言,叶之澜稍长的眼睫微微上扬,淡笑有放大的趋势,“原来你是以自己为中心划分的,那么之澜对姐姐可称得上好?”

    肯定算不上,叶初又不是受.虐.狂。

    她偏了偏头,故作羞赧道:“你自然是好的。”

    女人缓步走出,视线在二人身上徘徊,清冷的声音合着雨声响起,“你们进来吧,今日怕是回不去了,在这住下吧。”

    待在外面的叶初猜不到齐淮天跟女人说了什么,只见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看来是谈好了。

    叶初跟夏芸睡在一起。

    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哪都不去,就守在房间,夏芸去哪她就去哪。

    “你们睡了?”女人站在外面轻敲木门,月光将她的身影倒映在地上。

    油灯都还未熄灭,一看就是没睡,叶初赶紧打开门。

    女人侧身走进来,坐于榻上,勾唇轻笑道:“这房间有点小,你们怕是睡得不舒服。”

    夏芸立马站起来,恭敬道:“前辈,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女人没理她,朝叶初招了招手,眼眸带笑道:“你过来,跟我坐在一起。”

    忽然,叶初终于找到哪里不对劲了。

    就是这样,两个女人太过于亲密,弄得怪怪的,但她沉默了下,还是走过去。

    女人的骨架偏大,坐在床上占了很多地方,叶初想不碰到她都难,“前辈,有话就直说吧。”

    女人伸手点了点叶初的鼻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叶初对吧。”

    叶初不自在地偏开头,身子有些僵硬,“嗯,在下是叶初。”

    “好,小初初,你今年多大?”女人的手移至她肩膀上,没有再动,在外人看来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罢了。

    叶初忍住想打对方的冲动,耐着性子回道:“十八。”

    夏芸好似也察觉到不妥,“前辈......”

    刹那间,女人脸色落了落,斜睨着她道:“小小后辈竟敢打断我说话,可是缺教训?”

    此言一出,夏芸立即闭嘴,表情很是不好,到底是没受过责骂的好女郎,被训倒是第一次。

    说实话,从样貌上看女人的年龄比她们大不了多少,但前辈就是前辈,无关岁数。

    女人清了清嗓子,对叶初道:“不小了,家里人可否给你许婚配?”

    她愣住,摇头,“未曾,家里人没提过这些事。”

    靠得越近香味越浓。

    叶初心口一窒,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两人齐坐着,高度相差甚大,她仅到女人肩膀之处。

    难不成是男扮女装?叶初看向女人的脖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喉结,她松了松心,应该是多虑。

    跟男子一样高,或者比男子更高的女子又不是没有,在现代,女篮身高都是杠杠的,不比男的矮。

    女人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莞尔一笑道:“小初初你在看什么呢?”

    这个称呼听起来很别扭,叶初又不好意思纠正她,只能自动过滤掉,“没什么,只是觉得前辈长得很好看,情不自禁的多看几眼。”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颇为自豪,“我也觉得自己长得很好看,没想到小初初也跟我想的一样。”

    叶初特意打了个哈欠,“前辈,夜深了,您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您不是还要和我们出去吗?”

    夏芸附和道:“是啊,前辈,您得休息好。”

    女人没再说什么,打开门走出去,顺便还给她们把门带上。

    河水将木屋与地面隔绝掉,月光下深山处人影交叠,女人熟练地吹着玉箫。

    明日会有一场好戏上演,明城这几年也的确是过于无趣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赶紧写到叶之澜求女主爱一下他的场面呀!!!可惜暂时到不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