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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四个小公主

    谢之州满脸疑惑,显然没明白魏宝亭话里的意思,她也无心再说第二遍,只沮丧的低下了小脑袋。

    他低眸,看着小姑娘那圆圆的后脑,头顶还扎着两个发髻。

    他失声片刻,忽的反应过来,而后弯了腰,在歌舞喧哗的大殿之内,凑近她的耳侧,头一次带着笑意道:“殿下,奴才方才看的不是长乐公主。”

    “嗯?”她果然扬起了头,小眉头疑惑的皱起,“方才就她一人在台上跳舞,你看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默了一会儿,怕他觉得自己是在训斥他,又补充道:“你看就是,我又不会说你。”

    她说完再次将头低下。

    心里总觉得别扭的很,谢之州虽然是她身边的奴才,可是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去干涉他。

    而且、而且方才魏紫安跳的确实很好看,别说男人了,她一个女孩子都看得移不开眼睛了。

    谢之州姿态未动,仍旧半弯着身子覆在她的耳侧,轻声道:“您现在抬头看看,那画壁上可有什么不同?”

    魏宝亭不解,抬头望过去。就见那靠近殿顶的画壁上,原先那些绽放的百花图上,因为阳光恰好照在上面,竟显现出一位女子的身影。

    她着水袖,身姿曼妙,一舞一动,伴随着漫天的飞花。

    她吃惊的看了好一会儿,也压低了声音道:“我方才都没有注意到。而且我看那些花上的动作都不一样,是有人刻意将这舞给刻上去的吗?”

    她想起了方才五皇子在后面说的话,只小声对谢之州说,“我听人说,这里原是前朝皇后跳舞的地方,那画上的人不会是她吧?”

    谢之州久久未言。

    她抬头看去,就见少年阴沉着一张脸,就算殿里灯火通明,也照不亮他眼里的阴翳。那目光寒凉,只寒的魏宝亭身子也瑟缩了一下。

    许是她脸上害怕的神情太明显了,谢之州反应过来,而后垂了眼,将自己眼里的戾气掩下去。

    “奴才也不知那人是谁,”他默了好一会儿,胸中戾气难疏,又道:“不过奴才瞧着,方才长乐公主所舞,是半点都不及墙上女子。”

    ……他这是在夸人?

    魏宝亭还想与他说说话的,毕竟这是第一次,他与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虽然是在夸旁的!的女人,但好歹也是一大进步,让她心里觉得既欣慰又有那么点子难过。

    虽然她也不清楚心里为何会难受。

    “朝华?”贵妃又唤了一声。

    吉祥轻轻的推了推魏宝亭,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魏紫安已经跳完了,坐在皇上下方的贵妃竟然在唤她。

    “方才七妹妹跳的太好看了,朝华只觉得好似仙人下凡,这才看迷了眼,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又不失小女儿的天真,让一众大臣并没有觉得她失礼,反而因为她出口夸赞长乐公主,而愣了愣。

    长乐公主与朝华公主不和,几乎是人人都知晓的事情。

    “小六,方才贵妃说,你与小七向来爱比舞,今日可有准备?”

    魏宝亭笑了笑,道“父皇,方才七妹妹一舞您也瞧见了,且儿臣向来愚笨,怎么好意思与七妹妹比舞呢。”

    她顿了顿,“今日即是皇弟皇妹的百日宴,儿臣也无甚才艺,便祝他们二人吉祥如意万事顺遂,也趁此日,祝大魏百姓安康四海升平。”

    魏宝亭说完,便跪在地上,朝着上座的皇上磕了个大大的响头。

    那一声响亮的很,足可见她祝福的心意。大殿沉默了半晌,忽见上座的皇上忽然大笑了起来。

    “小六这嘴,可真甜啊。”他连声夸赞魏宝亭。

    魏宝亭笑了笑,便又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那颗提着的心好久才放了下去。趁着没人注意她,她长长的呼出了口气来。

    侧眸,便撞进谢之州那双似笑非笑的眸里。

    她小声道:“你别笑。”

    笑的她心里慌乱的很,也不知道是怎的。

    待魏宝亭回了宫中,听到风声的玉嬷嬷赶忙跑了过来,连声询问她有没有受委屈了。

    魏宝亭挥挥手让旁人都撤了下去,而她则趴在小塌上,半眯着眼睛,只舒展自己方才紧张了许久的四肢。

    吉祥皱眉:“贵妃娘娘也真是的,怎的总是针对咱们殿下,长乐公主跳舞得了众人的赏识不说,还非要拉着咱们殿下给她衬托不成?”

    吉祥也是真的吓了一头的冷汗,若是按照殿下以前的性子,保准会在殿上跟贵妃闹起来了,到时候长乐公主更是被她衬托的大方有知礼,而且舞艺还好!是让人看了更想疼爱他。

    ……疼爱他?

    魏宝亭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想法一激,随即脸颊烧红起来,怕谢之州看出端倪,连忙将脑袋藏了起来。

    “我才不怕她呢。”

    她逞强,过后又低低的补充道:“我就是、就是怕她再让我做些我不会做的事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还要不要脸了?我好歹也是个公主,可是什么也不会,也太、太让人瞧不起了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

    谢之州眼里带上了笑意,身子又弯了弯。可她把自己的脸藏的严严实实的,无论他的身子怎么弯,都好似距离挺大的。

    便干脆半跪在了地上。

    窗边的小塌极矮,他还是要低着头。他的双手自然的扶在了小塌的沿上,而魏宝亭又小小的,整个人趴在上面。

    倒像是把她整个拢在了怀里。

    神情带上了些不自然,不过只一会儿,便将心底眼里翻涌的情绪给掩了下去。

    他道:“会跳舞又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殿下何必去跟旁人比较呢?”

    “再说,又没人规定公主必须样样都会。”

    他想起了每日她半靠在桌上看书的样子,瞧着是挺认真的。可又想起了她拿笔时的姿势,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字写的歪七八扭,还总是来指导他。

    想起此事来,他的眉心便蹙了蹙。

    “你,”魏宝亭刚被他说的心里一喜,侧头就见他眉头紧紧的蹙起,好像放才那一番话是违心的一样。

    她想也没想,就将手指覆上了他的眉心,闷声道:“你既然说我不必样样都会,那你皱眉干什么?分明就是说话来哄我的。”

    谢之州没想到她会突然伸手,那眉心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还未开口,便见玉嬷嬷忽然上前,将魏宝亭的手拿开。

    她虽然未曾言语,但是那举动分明就是不喜魏宝亭与他如此亲近。

    他就像是掉落悬崖的人,好不容易有一双手握住他的,在他想要紧紧回握的同时,忽然有人来提醒道:

    她是主,你是仆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你现在不过是个卑贱的太监。

    一个太监而已。

    他只能松开,那握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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