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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十八个大太监

    听到谢之州的话,魏宝亭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大了。

    从前不说,是因为顾忌着他,怕问起他的身世来会触及到不好的回忆,惹得他伤心。

    再说,魏宝亭也并不计较他过去是什么样的人,她眼里的只是现下待在她身边的小谢。

    可是现下的情况是有所不同的。

    魏宝亭是女人,对朝廷上的事情没什么了解,可是她到底在宫外生活了许久,对当今的形势还是有所耳闻的。

    她听到的自然不是起义军如何如何,而是大批大批的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静心师太当上主持以后,普陀寺里的风气好了不少,她也会偶尔组织捐款,魏宝亭便是借此将自己从宫里带来的珠宝首饰捐了出去。

    自然是不够的,不过能在她能力范围内做些事情,也是好的。

    是以,她也能够猜到当今的局势是如何的,等回宫时看到皇上虚弱的模样,不用她打听,全宫里都知晓他现在只想着炼丹长寿,让她不得不起疑心。

    谢之州是他身边的宠臣,说一句朝政大权掌握在他手中也不足为过,加之魏宝亭本来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自然知道他这番作为背后的动机

    他想要复辟前朝。

    并没有太意外。不过心里始终是有一些不舒服的,毕竟谢之州对她总是不一样的,眼下见他谋划一切,却瞒着她,总觉得中间有隔阂似的。

    现在他告诉了自己,心就放下去了。

    “唔,前朝的皇姓就是谢,所以你是”她故意问道,而后忽的瞪大了眼睛,有什么从眼前划过,她没能抓住。

    “殿下,我是前朝的太子。”他往她的身边移了移身子,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嘶哑,直到大半个身体挨着了她的身子,脸上的阴郁这才消了消。

    “前朝的太子,”她早就猜到了,不过此刻将眉头皱起来:“南方起义的大军是前朝大将军王奎领兵,他们的目的是复辟前朝,所以,你才是幕后那人?”

    谢之州点点头,举起两人交握的双手,翻过来让她的手背对着自己,而后悄悄地,用脸颊轻蹭了一下。

    “可是可是若此次成功,前朝重建的话,按理说你是新皇,可、可,”她硬着头皮,仔细斟酌用词,“你该怎!怎么生育子女呢。”

    魏宝亭低下头,声音小小的,一副不敢看他的模样,余光却撇向了他的下袍,视线渐渐的凝在那一处,眼里竟是迷茫。

    察觉到她的视线后,谢之州的脸色一僵:“是假的,”鬼使神差的,他又补充了一句,“没有任何的影响。”

    “啊,这样,”她的脸也红了起来,怕自己方才那句话惹到他了,又小声的似是为他高兴,“那挺好的。”

    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飞快的移开目光,再也不敢去看他,生怕被他误会了去,可男人的视线却灼热的很,一直看着她。

    魏宝亭难得局促起来,被看的实在是羞极了,便张开手将他整张脸都盖了起来,语气低低又急切:“你不许再看我了!”

    他笑了一声,愉悦极了,“好,我不看你了。”说完,他真的将眼睛闭上了。

    过了许久,察觉到身边的呼吸声缓了下来后,他这才睁开眼睛将视线重新放在她的身上,嘴角挂上了抹笑意,温温柔柔的。

    “山里晚上冷的很,殿下再靠过来一些,我身上暖和。”对他而言,只是流了血而已,并无大碍。

    “嗯。”

    魏宝亭却是不怎么暖和,方才坐在旁边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可还是冷。现在听谢之州这么一说,自然是挪到了他的身边,安慰似的拍拍他,“你快些休息吧,今晚上我看着。”

    无论谢之州怎么说,她都非常坚定的要守夜,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她,再加上身上受了伤,确实困得厉害,便靠在她的腿上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天将明,晨曦微光洒在山洞的那一刻,谢之州已经睁开了眼睛,运气很好,他现在身子恢复了不少,只除了腹部疼一些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魏宝亭歪着脑袋睡了过去,一天奔波,她撑到了深夜,直到谢之州的额头不再滚烫,这才放下了心去,一时不察就睡了过去。

    谢之州轻声起身,垂眸盯了她一会儿,便小步走了出去。

    几乎他一走,魏宝亭就惊醒了,没有看见人,刚要出去找他,就见男人抱着东西走了进来。

    “你醒了?”他问道,而后将野果在衣袍上擦了几下,随手递给她,“申原他们马上就该到了,殿下先吃!吃些野果子垫垫肚子,别饿着了。”

    他说完,将果子放在嘴里,一口咽了下去,而后将去外面找到的药草在手心里揉烂,俯下身子敷在了她的脚踝上,“殿下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先用药草敷一敷,等回宫了要尽快找太医瞧瞧,不然该要留疤的。”

    他一直低着头,动作很轻的去敷药草,目光在她露出的肌肤上来回看了许久,确定没有遗漏后,这才坐在旁边,去看自己的伤口。

    “你放着我来,你身上的伤口才是最多的,自己下手没有轻重。”

    她拿过他手里的药草,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身上的伤口处敷好,抬眸就看见他皱着眉头,一副隐忍的模样。

    她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很疼吗?”

    谢之州刚想要摇摇头,这点子疼自然是能够忍受的,不过殿下就坐在自己的身边,满脸关切的望着自己,让他一时之间哽住了。

    心底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昨夜双唇落在眼皮上的感觉。

    他点点头,“很疼,疼的有些受不了了。”

    “这可怎么办啊,”她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天亮了,刺客应该都走了吧?毕竟你是朝廷大臣,我又是公主,应该有人来寻咱们了,要不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她不懂医术,帮不上他什么忙。便想着快点回宫去好让人治疗。

    他眉眼沉肃,不急不慢道:“那群人是下了决心要杀我的,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殿下出去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魏宝亭慌了,一边心疼他,一边气那些要杀他的人,还怨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忙,“那、那这可怎么办啊,方才那药草有用吗?我再去弄一些进来。”

    谢之州抓住她的手腕,那么细那么白,完完全全被他握在了手中,眸色深了深,“我曾经受伤的时候,殿下曾说过,吹一吹就不疼了,当时确有奇效,或许现在可以再试试?”

    “行,我给你吹一吹,”她也是没了办法,一听到他说疼就乱了方!方寸,二话不说就要撩开他的衣角去吹他的伤口,却被他制止住了。

    他面色泛红,魏宝亭以为他是疼的不做多想,只看他伸手指了指脸颊上那一处微乎其微的擦伤,认真的道:“这里疼。”

    “嗯?”

    魏宝亭看着他左脸上的伤口,不足指甲盖大小的擦伤。

    不过魏宝亭并不拆穿他,沉思了好久,还是依言凑过去,轻呼了几口气,去吹脸颊处小小的擦伤。

    谢之州整个人绷直了身体,眼神直直望着前方,在她靠过来的时候一动也不动

    他不过就是想要殿下靠自己近一些而已。

    魏宝亭却不是这么想的,在她眼里,男人方才撒谎的样子有些可爱,且他现在绷直了身体,一副紧张的样子,惹得她又想欺负他一下。

    山间鸟鸣聒噪,叽叽喳喳的。期间还夹杂着湖水流动的声响,不知何时,又掺杂了另一种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声音。

    山上零零散散几颗桃花树,粉嫩的桃花开的正好,花瓣张开,露出里面甜的腻人的花蜜,一只小麻雀落在了旁边,被花香诱惑的低头去啄它,很轻的动作,却还是让桃花颤了一下,而后哆哆嗦嗦的将花瓣合上。

    麻雀本来就霸道,自然是不让的,只将花瓣啄的垂落而后飘散才可。

    魏宝亭满意的将手松开,目光落在前方略显红肿的唇上,勾起唇角笑了笑,问道:“阿宴现在伤口还疼吗?”

    谢之州垂眸,双手蜷缩起来,紧紧的攥着衣角,紧绷的身体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忽然放松下去,他轻吐了一口气,而后摇摇头,“不、不疼了。”

    将目光移开,不自觉的抿了抿唇,胸膛处欢快的砰砰响着,亦如他烧红的耳尖。

    他们在山洞期间,听到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过两个人警惕的很,听到来人是柳鹤鸣,便留了个心眼没有出去,果然不过一会儿,申原带着侍卫赶了过来。

    他一路巡着谢之州的标记赶过来的,并没有急着过来,而是拖长了时间,掐着时!时间赶过来的。

    昨天那场刺杀引起了都城不少人的注意,有人盼着谢之州被杀死,亦有人盼着他能平安回来。同样失踪了一晚上的魏宝亭,却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回到听雨轩的时候连忙问道:“吉祥呢,吉祥可有回来?”

    玉嬷嬷见她一脸着急,安慰道:“殿下放心,昨天申大人派人将吉祥送了回来,这孩子也是有福气,只是歪了脚,并无大碍。殿下呢,殿下可有伤到?”

    她让人烧了热水,泡了许久将身上的疲乏消了消,这才舒服了些。

    让她意外的是,这次她回来贵妃竟然没有派人来假意关心。

    玉嬷嬷道:“殿下您不知晓,昨夜太医诊出了贵妃怀孕,皇上欢喜,下旨让贵妃在宫里修养。”

    “怀孕?”

    魏宝亭:“贵妃娘娘开心极了吧?身后不仅有柳家撑腰,如今又怀了孩子,只是不知道是男女了。”

    如果是男孩,凭借着柳家现在的势力,很有可能便是太子之位。就算皇上不封,柳家也自有办法。

    谢之州被人追杀的消息在都城里传了起来,都说他受了重伤,皇上自然宽慰了他许久。不过第二日朝堂之上,谢之州却主动请旨去南方镇压乱军,顺便肃清贼人。

    江南地区近几个月水患频发,甚至有乱军作祟,已然是个烂摊子,没有人愿意去这个地方。生怕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那里。

    这件事情也困扰了皇上许久,一听谢之州要去江南,龙颜大悦,赏赐了他不少的东西。

    既然是镇压乱军,自然是要把军政大权交到他手上的,不过自然受到了阻挠,虽然如此,到底也拨给了他不少的兵力,对谢之州来说,已然足够了

    “殿下,谢大人今晚上就要带兵去柳州了。”

    闻言,魏宝亭慌了一下,“这么快?”

    “江南水患一事已经搁置许久了,加之最近又有乱军,没想到竟是落在了谢大人的头上,不过大人能力强,肯定能做好的”吉祥怕殿下担心,故意劝慰道。

    魏宝亭心不在焉的应声,看着手里还没有!有完工的荷包,发起了愁。

    本来是与他说好去万仙山的时候赠给他的,可是当时没有做好,便也没有提,现下他就要带兵去柳州了。复辟一事,谈何容易?

    她问道:“谢大人现在还在宫中?”

    “早朝下了许久,不过谢大人被皇上叫去了勤政殿,现在应该还在宫里。”

    她站在一旁的长廊里许久,待看见谢之州的身影后,连忙跑过去,男人豪无感觉,在她小跑过来的时候甚至往后退了一大步,冷眼看过来,再看清是魏宝亭后,脸颊腾的一下子全红了。

    他的皮肤本里就白,所幸头上带着乌纱帽,只将头低下勉强遮挡住面前人灼灼的视线。

    那天那天过后,殿下对他做的一切不停的在脑海里出现,扰的他一夜无眠。

    双唇肿了许久才好下去。

    谢之州点点头,悄悄向前几步,直至快要逼近她,这才停了步伐,低声道:“殿下保重自己,申原是我身边的人,但凡有事情你就去找他。”

    她人在后宫,倒是没什么危险,不过他还是不放心,是以便吩咐申原留下来,好照应着她。

    “嗯,你放心去就是。”

    她将荷包拿了出来,上面还绣着精致的金元宝,本来还想着在上面再绣上两只交颈鸳鸯的,可是时间没来得及,也就放下了,“这是我新手绣的,里面放了一张平安符,是我特意为你求的。”

    谢之州连忙接到手里来,爱不释手。他本想着克制下情绪的,可是怎么也忍不住,唇角慢慢的扬起,而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我一定贴身带着。”他摸了又摸,小心翼翼的系在自己的腰上,这才嘱咐道:“如今还未入夏,殿下切莫贪凉冻着身子,要多穿些衣裳,还有糕点也不能多吃,要多吃些蔬菜才好”

    “你怎么这么啰嗦,”她笑着说了句。以前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喏喏的半句话都说不全,现在倒是唠唠叨叨开了,不过她受用的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都知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低下头,目光认真:“等我回来。”

    看着谢之州走远,魏宝亭刚要转身却见不!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是柳鹤鸣。

    “殿下真是好兴致啊,”他笑着上前来,“昨日殿下失踪,可让臣找了好久,现在还在担心着呢!”

    他说着,伸手想要去攥她的手腕,被魏宝亭躲开了。

    “大胆!”魏宝亭冷喝一声,多看他一眼就觉得恶心,带着人走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宝亭的错觉,她总觉得柳鹤鸣在筹划着什么事情似的。

    之前他看自己的目光还不像今日这般让人厌恶,像是撕开了那层伪装的皮,将他所有的心思都露了出来

    雷雨大作,冷风从窗缝里渗进来,吹的案桌上的烛火摇晃的厉害,烛光忽然被吹灭,寝殿里一片漆黑。

    魏宝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揉揉钝痛的额角,问道“外面怎么了?”

    玉嬷嬷并没有开口,反倒是说:“现在夜还深,殿下再睡一觉吧。”

    “外面到底什么事情?”

    玉嬷嬷跪在地上,哀求道:“殿下切莫伤忧,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啊。方才传来消息,谢大人带兵刚刚进入柳州边界,就遭遇起义军的攻击,大人他本就重伤未愈,已经、已经去了!”话还未落,她自己已经哭了起来。

    到底共事了许久,说不伤心是假的。

    魏宝亭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心扑通扑通跳的剧烈,听到他去了的消息时,脑海一片空白,呼吸也仿佛凝滞了,继而又听见说是与起义军对战时起义军是他的人,应该是没事的吧?

    绕是如此,她的心还是提了起来,她知道那时候他伤的有多重,虽他嘴上一直说着没事,可到底腹部那么大一道伤口,多少是有些影响的。

    深夜她已经无眠了,自己又在深宫,她只能寄希望于神佛,祈求保佑他平平安安

    涟漪宫。

    此时灯火通明,贵妃半躺在塌上,一手放在小腹上。

    柳鹤鸣摩挲着手里的长剑,脸上尽是笑意:“姐姐,没想到竟这么顺利!!!前几日的刺客没能将他杀死,我悔了许久,谁知他竟带伤去柳州,真是可笑,这下人死了,倒是便宜了咱们!”

    贵妃闻言,也笑开了,心里一阵痛快:“自从镇安司建立以来,柳家便处处受他掣肘,一个阉人而已,也不知有何好猖狂的,如今还不是死在乱军的手中。”

    “正是,皇上那边姐姐都安排好了?”

    贵妃将眼睛闭上,半晌颇是疲惫的按压着自己的额角,继而道:“若不是天儿被贬为庶人,我何苦如此谋划,不过也幸亏有孕了。倒时候,便让皇上封我肚子里这个为太子。”

    贵妃耻笑一声:“我的傻弟弟啊,如今皇上日夜在我的宫里,哪有什么机会去接触徐妃?再说了,他现在的身体,每日只能靠着药丸续命。”

    “谢晏已经死了,如今朝堂上谁还能与我们柳家抗衡?前朝有父亲与你,后宫唯我位分独大,到时候只等着生下皇子,便让皇上封我为皇后,这天下还不是在咱们柳家手中?”

    柳鹤鸣听她所言,大笑了几声。

    而后就见宫人鱼贯而入,皆是涟漪宫里姿色上乘的女子。

    “娘娘万安。”

    贵妃轻摆了一下手,“跟着嬷嬷去学些规矩吧,”说完,就有人上前将这群宫女带去了偏殿。

    不一会儿,那群宫人出来,贵妃问了一句:“都明白了吗?”

    如今她怀有身孕,自然是不能服侍皇上的,但是宫里燃着催情香,要想留住他,自然要找些貌美的女子来。

    只有将皇上长久的留在她的宫里,这才能打压住徐妃。

    而她之前,也是凭借着宫里的催情香,才使得皇上日夜留在她的宫里。

    “奴婢们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记住都规矩一些,不该肖想的不要想。都下去吧,明日开始,你们便跟在我的身边,把皇上伺候好了自然有赏。”

    “娘娘。”

    巧淑面容向来俊俏,自然也在里面,此时却讷讷开口,便见一旁的柳鹤鸣忽的皱起眉头,朝着她摇了摇头。

    她又迅速的将头低下,跟着一群宫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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