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帝王的喂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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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一只被囚的凤凰

    日头高升,盛夏天热的人心里燥热的很,护城河里满是盛开的荷花,阿茵却一眼也不敢多看,她一路小跑着去了御膳房,内衫都已经擦湿了,却全然不敢顾及,只吩咐御膳房里的人。

    “快将院里的老母鸡宰杀了,今日殿下要喝鸡汤。”

    御膳房里的人见她回来了,手上立马忙活了起来,有人抱怨道:“今早上的膳食才做好,怎么现在又要做?”她咕哝一句:“不过是前朝的公主而已,又不是宫妃,作何要我们如此费心?”

    阿茵听到她这句话,上前呵斥了一句,“这里不是缺你不可,若是心里不服,去陛下面前理论才是。”

    那人立马噤声

    谁敢去陛下的面前,那可是个吃人的阎王。

    眼看着冒起了热气,她又算了下时间,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女官大人,公主是不是不好相处啊?”

    阿茵疑惑看过去,“为何这么问?”

    那人皱起眉头,“自陛下建朝以来,咱们这些人虽然是特意选出来为公主做事的,可是却连她一面都没见过,她整日都在朝华宫里,也不闷的慌吗?”

    阿茵一噎,有些话是被特意嘱咐不能说的,她严肃了面容,冷声道:“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那人哦了一声,却还是小声道:“可是可是陛下划出一座宫殿改为朝华宫给她居住,又特意选了您照料她的日常,还专门开辟出地方为她做小厨房,却连个位分都不给她”

    她一顿,“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阿茵也是近来刚提拔上来的,对这些事情也不清楚,不过她嘴劳性子也稳,最重要的是,她会武艺。所以才被陛下选中留在朝华公主身边照料她的日常生活。

    她这次彻底没有了笑意:“主子们的事情,没有该说与不该说,统统把嘴闭严了,让我再听见你们背后谈论公主的事情,便拉下去打板子。”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果然过了不过几刻钟,便有内侍小跑过来,急声道:“都做好了吗?陛下传召了,快些过去吧。”

    阿茵应了一声,将鸡汤盛进瓷碗里,放在食盒里,跟在内侍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又去了朝华宫。

    她一直低着头,直到眼底映入一双长靴,刚要行礼,想起什么忽然噤声,只站在一!一侧垂眸,不敢乱看。

    但视线里还是映入了男人的衣袍。

    陛下应该是换了一身衣裳,深紫色的长袍,下袍处用金丝勾勒云纹,腰处仍旧扣着盘龙玉带,下方系着绣元宝荷包。只不过边角被磨损的退了色,就连针脚也露了出来。

    她早就注意到了,因着陛下满身华贵,只这荷包老旧,突兀的很。

    她猜测,定是很重要的人赠送的,不然陛下怎么会日日带在身上,就连边角磨的退了色,都不舍的扔呢。

    谢之州并没有说话,只眼角还带着丝春意,眼尾泛红,意犹未尽之意,妖媚蛊惑。不过没人敢盯着他的脸看。

    他方才正在勤政殿议政,忽闻她不肯进食,这才匆忙赶了过来,现在还要赶去勤政殿,但他的动作仍不见半分焦急,只慢吞吞的将外袍合上。

    遮住了脖颈上那道新添的红痕,已经见了血丝,不过他指尖抚过的时候,脸上春意更甚。

    他低眸,伸手将食盒盖子掀开,带看见里面盛着的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时,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柔和

    现在虽然是盛夏,但是女子的身体到底娇弱些,怎么能吃冰凉的东西?

    不过,他想起方才掌心扣着的人,入手滚烫,且还滚着汗珠,就连发丝都黏腻的沾在了一起。

    殿下她应该是极热的吧?

    他吩咐道:“等公主喝完鸡汤,再做些凉糕送过去不要做多了,切记不要让她多吃。”

    嘱咐完这些,他这才离开。

    阿茵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就连额角的汗珠也好似得到了解放,一骨碌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她提步,再次走了进去

    殿内香炉袅袅生香,盖过那惹人羞燥的气味。

    帐上铃铛响了几声,又转为平静,大红帐幔被窗缝里渗进来的风吹的轻飘了几下。

    继而又将塌上躺着的人遮盖的一丝不露,只隐隐看见轮廓。

    魏宝亭闭着眼睛,但还是有泪珠从眼角滑落,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如何。

    她昏昏沉沉的,眼皮沉重抬不起来,可是半分睡意也无,想要起身,却被腿间酸涩的疼意阻碍,只半弯着身子侧躺着。

    忽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谢之州折返,惊的她立时将眼睛闭上,!,大气都不敢出,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声响,她这才翻身透过帐幔看过去。

    “作何?”

    “今中午御膳房做了鸡汤,殿下起来喝一口吧?”对面没有说话,阿茵大着胆子道:“您今早上就没有用膳,现下身体饿着了,该要不舒服了。”

    魏宝亭本想说撤下去的,可是之前她也是这样说的,还把谢之州给招惹了来。话到嘴边忽然一顿,她也确实饿了。

    “先放在案上吧,我一会儿就吃你先出去吧。”

    等人走了,她试探性的起身,疼的她嘶了一声,纵使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还是很疼。

    尺村根本就不合适,以前她以为他是太监,还可怜了他许久,却没想到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

    她不太想去回忆第一次,但是想起那日他覆在身上惊慌的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她心里就只觉得好笑

    若是一直那样就好了,可是他后来却越来越熟练,让她又恨又爱。

    忆起那一次,原本平静的眉眼又涌上了股郁气,秀气的眉头也紧蹙起来,她胸口好似闷着股气,垂眸盯着指缝间残留的血迹,忽而又畅快将那口气吐了出来。

    慢慢的起身,这才适应了一些,她坐在案桌旁,端起鸡汤来小口的喝着,到底是饿极了,不过几口就喝干净了。

    身子这才恢复了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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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阿茵进来的时候,她正托着腮,视线凝在她的身上。

    之前心里一直怄着股气,是以对身边的人都没有仔细的打量过,今日她也实在是无聊。

    无论怎么跟谢之州对抗,打他也好,骂他也好,那人始终一副温柔的模样,最后只会把她按在塌上,一遍又一遍的抵达。

    让她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她扣着桌案,在阿茵端起瓷碗时,出声问道:“你是?”

    阿茵立马跪在地上,恭敬道:“奴婢名唤阿茵,是负责朝华宫的女官,殿下若是吩咐什么,尽可与奴婢说。”

    魏宝亭嗯了一声,“我想要出去转一转。”面色无波,就连眉眼也一片平静,好似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殿下您在殿里养好身子,外面日头大,晒人的很”

    阿茵绞尽脑汁的想着托词,却被她止住,魏宝亭的目光直直的望着窗外那抹!抹绿色,小声问道:“一眨眼就夏天了,外面的花都开了吗?”

    “都开了,朝华宫里种了大片的牡丹花,殿下开窗就能瞧见了,护城河里的荷花也都开了,还有”她说了许多,怕惹得殿下烦,可抬眸却见她听的认真,便一字一句将宫里的绿草花树悉数说给她听。

    魏宝亭忽然问道:“有垂丝海棠吗?”

    “嗯?”

    魏宝亭垂眸,捏了捏眉心,将眼睛闭上,小声解释道:“我喜欢海棠花,宫里的听雨轩里就种了垂丝海棠,你去瞧瞧,它还在吗?”

    阿茵愣愣的点头,刚要出去却听后方那人问道:“可以不告诉谢之州吗?”

    勤政殿里,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

    “陛下,谢朝初立,万万不可行此暴虐之事啊!”

    “当年魏健成带兵攻入皇城,大多数人也属无奈之举,只为保全性命,这才继续留任,可您下令将他们全部杀死,朝中无人了啊!”

    谢之州不言语,只是捏着手中的茶盏,听到他说应该全部放过时,眼里血丝迅速蔓延,砰的一声瓷盏碎裂,碎渣刺入指腹,他眼底映着那抹鲜红。

    脑海里却是父皇母后死在血泊之中的情景,胸膛处忽的跳动飞快,砰砰砰似是要跳出来,眼底红的更似滴血,他猛的将案上奏折悉数滑落,眼神阴鸷的盯着面前众人。

    “放过他们?身为谢朝大臣,自诩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先皇先皇后死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他们躲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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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粗粗的喘着气,眼底的暴虐遮掩不住,猛的将墙上挂着的长剑拔出,忽而将案桌劈开,吼道:“朕现在是皇上!他们一个,一个都别想逃!”

    “——陛下息怒啊!”

    谢之州已经红了眼,眼底满是肆虐的暴戾,像一头发怒的雄狮。

    底下跪着的大臣皆抖着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生怕被剑给一下刺穿,那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有大臣已经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有人小心翼翼的抬眸去看一侧立着的大将军王奎。却见魁梧高大的男人愣愣的站着,眼里尽是心疼,想要上前拦住他,却也找不到机会。

    “陛下”他一开口。

    就见谢之州通红着双眼看过来,声音夹杂寒意:“连您也要违抗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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