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

    赵玉石还想说些什么。戚震山却直接打断了他。

    “皇上明鉴，戚思暖确实是老夫那不肖孙女。”

    众人震惊的微张着嘴。

    卧槽！这怀疑是一回事，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好吗！现在将门家的女儿都这么猛的吗？亲自上战杀敌赚功勋吗？

    想想别人家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当上了一品小将军，再想想自家那还只会撒泼打滚的闺女，众臣就皆泪，自家的马还学会呢，人家闺女官都比她老子大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戚思暖似乎也没想到这老头会站出来帮她证明，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亲人之间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看不透的复杂。

    “今天你若敢踏出这个门半步，你便不再是我戚家子孙。”

    三年前，他冷漠的话言犹在耳，每每想起戚思暖都觉得他不配为人父亲，不配...为人祖父。

    对上戚思暖的眸子，戚震山面上毫无波澜，只是他掩在宽大袖子中，略显苍老的大手不着痕迹的将戚思暖刚刚抬起的小拳头往下压了压。

    三年不见，这丫头的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他要是再不来，她还想当场揍人不成！

    “三年前，我这不肖孙女不顾老夫的劝阻离家，如今倒是阴差阳错的干了件正经事回来，望皇上见谅！”

    隋扬帝大笑：“戚老谦虚了，戚家这小女巾帼不让须眉，真真叫朕刮目相看啊。”

    “皇上谬赞了。”

    “戚家小女有功，朕重重有赏！”

    眼见这一来一回的情况不妙，赵玉石赶紧拱手笑道：“原来是误会一场啊，刚才真是赵某眼拙了，让戚小姐受了委屈，戚小姐别往心里去。”

    戚小姐而不是戚小将军。

    这赵玉石又是想搞什么鬼。

    戚思暖的拳头再次动了动，但这次却被戚震山握住了。

    戚思暖桃花眼瞪了过去，她真是没有耐心再与这姓赵的老家伙周旋下去了！

    戚震山有些头疼，虽然他也不喜赵玉石，但怎么说这赵玉石也是与他一般大的长辈，这死丫头怎么一言不合就想动手揍人家？

    祖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并没有人注意到。

    反倒是隋扬帝看上去心情极好，对着赵玉石摆手道：“竟然是误会一场，解释开了便无妨。别说是赵太傅，便是朕开始也不太敢确认呢。”

    赵玉石像是放心了一般：“戚小姐不在意便好。”

    话音刚落，太傅大人似乎又想到什么，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挂满了愁云：“只是陛下，此次戚小姐有功，重重有赏是自然。可戚小姐毕竟是女儿身，又未出嫁。若是以后成天面对这戚家军三十万粗野大汉，恐若有诸多不合适吧。”

    赵玉石的话像是戳中了点一般，隋扬帝像是也想到了其中的要害，随之皱起了眉头。

    被戚震山握住拳头，戚思暖只能冷声讥讽道：“女儿身又如何，自古以来女子不输男子的比比皆是。”

    “戚小姐也莫气。”赵玉石的语气有些无奈，像是在跟家里闹脾气的小辈讲道理一般：“只是我北耀自古以来，确实没有女子在朝为官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