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之后

不爱之后 > 5-2

5-2

    袁苗没有和雷烨交待很多,只说平平的收养手续需要她回去签个字。

    雷烨说,“寄来让你签不就完了?”

    袁苗笑,“人家要请公证的人来呢,得当着人家的面签。”

    雷烨以前也是见过世面的,也知道有些手续就是比较繁琐,也就信了。

    袁苗特别拜托护士们,麻烦他们多照应一下。这些日子,袁苗谦恭有理,和护士处得很熟。就是平平,很舍不得袁苗,一个劲儿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袁苗刮了下他的鼻子,“妈妈肯定很快就回来了。你不信吗?妈妈这不是把姥姥押在这里吗?只要你抓住姥姥,妈妈一定会回来的,对吧?记住噢,这几天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姥姥噢。”

    雷烨说,“你别吓唬他了,回头他当真。”

    袁苗笑,“小孩子就这样,真真假假,理解程度有限。平平总是怕我丢下他。”

    雷烨叹了口气,“也是,谁有被撇下的经历,也都不好受,更何况是个这么小的孩子。”

    袁苗看着那个扑在自己腿上、仰头看着自己的小脸,心里一阵愧疚和柔情,“是啊,我再也不能让人把我们分开,我再也不会让平平有这样的经历。”

    袁苗下了高铁,直奔福利院。她特别选择了坐最早班的车出发,希望和诸一珩见上一面,晚上赶得及回来。

    也就早和院长说好时间。

    下了出租,果然见诸一珩的车停在院门口。袁苗心里漏跳了下,往里走。门卫还认识她,和她打了招呼,袁苗也和他打了招呼。

    院长办公室在四楼,袁苗三步并作两步往上迈地上了四楼。兴许是累的,远远见到最里面“院长办公室”的牌子,她有点腿发软,似乎一步也走不动了。

    她慢慢挪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坐在沙发中的男人,抬起了头。四目相接,他什么也没有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院长在后面,“哎,哎,你怎么走了?”

    他经过门口,二话不说,拽着她的手腕就走。

    院长追了出来,“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哎。”

    袁苗让诸一珩拉的踉踉跄跄,诸一珩步子大,又带着气,走的又快又有力。有几次,袁苗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两人拉扯着到了楼下,袁苗掰着他的手,“诸一珩,你放开我。”诸一珩似乎闻所未闻,继续拉着她走。

    “诸一珩,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又去掰诸一珩的手。诸一珩不耐,索性一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前走。

    袁苗猛的让他抱起来,吓了一跳,本能的去抱住他的脖子,等她再反应过来时,诸一珩已经跨过大门,来到车前,一开门,把她扔了进去。

    袁苗让他扔的七荤八素,才爬起来,车子已经发动,速度极快,晃的她的头往方向盘上倒。诸一珩眼疾手快,伸右手扣住她的腰,左手熟练的打了方向盘。

    袁苗稳了下来,推开诸一珩的手,“诸一珩,你疯了?”

    诸一珩不说话,冷着脸开车。

    袁苗愤怒,“你到底要干什么?”

    诸一珩仍旧不说话。

    袁苗又惊又吓,情绪失控,“你有病吗?你有我没有。”她伸手就要开解锁键,被诸一珩抓住。袁苗往后缩着左手,右手掰他的手指,“诸一珩,你放手啊,你放手啊。你疯了吗?”

    “吱——”诸一珩踩了刹车。突然的刹车让两人的身形都往前一晃,诸一珩的身形就迫了过来,“为什么耍我?”

    “你有病吗?”

    “我问你,为什么耍我?”

    袁苗冷笑,“耍你不应该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是五年前,我安安分分,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

    诸一珩的吻蛮横的落了下来。

    五年未见,他身上的气味熟悉又陌生,点燃了她细胞中的记忆。不过,五年前,她甘之如饴;五年后,她视为□□。

    她不管不顾,曲了手指,用尽全力,去抓他的脖子和脸。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按着她的胳膊越来越有力,间接地让她的力更大的抓到他的脸上。

    她唔唔的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死咬着牙,不肯让他进去。他有些不耐烦,用一只手按了她的下巴,舌头钻了进去,任他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他离开了她,脸上和脖子上都赫然增加了很多血道道。袁苗看了下自己的指甲,惊恐地发现里面似乎有血肉一样的东西。

    诸一珩继续发动了车子,袁苗不吱声,缩在靠车门的角落里。车子没有开很久,在一幢别墅前停下。诸一珩下了车,袁苗犹豫了下,也跟着下来。

    这里装修豪华,就是没有什么人气,有些冷清,但是诸一珩的风格。诸一珩也不管她,自己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仰头喝了半瓶,扔到一边,也不管她,直接褪了衬衫就去洗澡。

    袁苗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男人的躯体,连忙移过眼睛,缩在沙发里不说话。

    没有过多久,诸一珩出来,腰间系着浴巾,手里用另一块毛巾擦着头发,径直过来坐下。袁苗有些尴尬,便往旁边又挪了挪。不挪倒还好,这一挪,毛巾带着力道,狠狠的丢了过来,“我让你躲。”

    毫无征兆地,他忽然就扑了上来。

    袁苗没防备的就被扑倒在沙发上。诸一珩喜欢土耳其式软沙发,本来就软,又让诸一珩一压,人就彻底陷进去,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抵不过诸一珩的蛮力。他一用劲,环住她的腰,让她贴紧自己,往下一扯,她的裤子就被褪下。

    诸一珩就压了上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她,即便是在那些演戏的日子里。虽然她后来明白他根本不爱她,但在这件事上,他一直很有耐心。

    她疼极了。五年里,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接触,里面早已经干涸,让他一挤,比初经人事那晚还疼。

    “诸一珩……”她要出声,被他覆住,下面撕裂般的疼。

    她最后的念头是,“诸一珩,你真有病,你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