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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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3-2

    “那若安呢?”

    “当年我没选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说的对,他是个好人,我也很知道。但错过就是错过了,我不想再提他,而且我把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把手里择的一把菜放到菜盆里,平平静静的说,“其实这回外派,我是想过把你们送回江城的,毕竟有户口,地方也熟些。但我又觉得,您应该也不会特别想回去,我也不想平平生活在有过去的环境里。”

    雷烨一根根的择着韭菜,“伤心之地,也是真不想回去。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都过去了。”

    袁苗说,“真的?”

    雷烨没说话。

    袁苗说,“妈,我眼下的生活里,只有您和平平。其他那些原来的人,不管谁来谁走,我都当作旁人。”

    平平吃饭时听说妈妈明天开始,就不在家里住了,非常的低落,也不说话。

    袁苗摸着他的头,“平平,妈妈每两周,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公司还在云城,妈妈肯定也会经常回来的。”

    平平还是不吱声。

    袁苗就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平平不要担心,不是还有姥姥吗?”

    平平看了眼雷烨没说话,袁苗心疼的不行,就说,“妈妈是平平的妈妈,姥姥是妈妈的妈妈,平平要相信姥姥。”

    平平还是不说话。

    袁苗说,“妈妈保证,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

    平平歪着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平平?”

    “你真的会两个星期回来看我一次吗?”

    “当然啦。平平第一次上幼儿园,肯定是妈妈送去的。平平乖,不要担心妈妈不要你了,怎么会呢,妈妈最爱平平了。”

    平平揪着袁苗衣服的前襟,也不说话。

    雷烨说,“平平下来,到姥姥这边,妈妈上班累了。”

    袁苗搂着他,“不用,妈妈最爱平平了,”她把下巴搁到平平的头顶,“平平就是妈妈的命根子,谁来夺,妈妈也都不让。”

    安顿好平平睡觉后,袁苗出来收拾东西。雷烨说,“平平可真黏你。”

    袁苗直起身,“妈,平平是从福利院出来的,比较敏感,很怕被人丢下,你以后对他多有些耐心。他就是我的亲儿子。”

    雷烨说,“好,我知道了。你还别说,这个孩子和你小时候还真有那么点相像。”

    袁苗笑笑,继续收拾了会儿说,“妈,这些年,也难为你了。”

    这句话说的雷烨心酸,“苗苗,妈也这知道,这些年,也难为你了。”

    袁苗过去搂着妈妈,“妈,咱们会好的,一步一步会好的,生活会有盼头的。妈,无论什么时候,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和平平挣一份好的生活。”

    袁苗的行李很简单,本来也没有多少衣服,书倒是带了几本,学习第一,这一次,她志在必得。

    早上走的早,她去看了看平平,他还在睡着。她轻轻亲吻了下他,看了会儿,才退出来。

    雷烨起来送她,袁苗说,“妈,您歇着吧,我会经常回来的。还有,不管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雷烨答应了,袁苗又说,“妈,我不在,家里就靠你了,还有平平。”

    雷烨说,“你放心。”

    袁苗怕在雷烨面前流泪,赶紧出来了,还不由分说地把门带上,自己飞奔下楼,不让雷烨看见。

    这些年,生活的酸甜苦辣,已经让她的心麻木了。她以为自己早没有了泪水,原来只是没有出现爱的人。

    袁苗到了诸氏,把自己的双肩包放好,照旧去收拾诸一珩的办公室。她从会议室进到办公室才收拾了几天,休息室的门就开了,他穿着晨袍,倚在门边,“这么早?”

    袁苗没吱声,仍旧干着自己的活儿。

    “你的东西呢?”

    “在消防楼梯。”

    “以后不准你再在那儿。”诸一珩今天的心情仿佛不错,说话的口气也没有那么冷了。“那里空气不流通,连个窗户都没有,也没有可以坐的地方,台阶还是太冷。”

    袁苗说,“还忘了谢谢上次诸总的救命之恩。”

    诸一珩忽略掉她语气中些微的讥讽,咧嘴笑了,“那要怎么谢?”

    袁苗不理他,诸一珩又问了遍,“怎么谢?”

    袁苗背对着他,干着自己的活儿,“诸总开玩笑了,我一无所有,实在没什么可能拿出来谢的,也就只好口头表达下。穷人的口头致谢,就已经是很诚心了。”

    诸一珩看着她的背影,“一无所有么?不是吧?”他又盯着地板看了会儿,自己笑了起来,“不过,可以晚点再说。”

    袁苗收拾好办公室,要退出去,让诸一珩叫住,“休息室你怎么不收拾?”

    袁苗没好气,“休息室是晚上收拾的。”

    “晚上你不是要跟我回去?怎么收拾?”

    袁苗更没好声气,“我是清洁工,自然要做好工作才能走。诸总您先回去吧,我收拾完后,自己会坐车回去。”

    诸一珩断然拒绝,“不行,你晚上要回去做饭,我不想饿着肚子等。”

    袁苗想讥讽他两句,也不想和他发生这种无谓的冲突,就不作声的拎着水桶和拖把,进了休息室。

    才一进去,门忽然关了,袁苗惊叫,“你——”

    “我换衣服。”

    “那我先出去。”

    “咔嗒”一声,门被他锁住了。袁苗有点慌。

    “你干什么?”

    诸一珩舔了下嘴唇,“本来想晚点说的,不过,现在说也挺好。”

    袁苗有一种不好预感,她防备地说,“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前几次都是我强你的吗?心甘情愿一次,当谢谢我,怎么样?”

    袁苗恼羞成怒,“诸一珩,你疯了?”

    “你不能出尔反尔。”

    “诸一珩……”

    他已经扑了上来。

    “诸一珩,马上要上班了。”

    “就一会儿。”

    “诸一珩……”

    “没事。跟我去浴室,那里隔音好。”

    “诸一珩,唔……”

    到底时光可以改变多少东西。这五年,他还是他,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和他的第一次,还得算她主动。夏天,穿的都少,两人本来就在厮磨,磨一阵儿,她忽然小声说,“人家都那个什么,要不,咱们也试试吧?”

    她的眼睛又圆又亮,像两颗黑葡萄。

    他咳嗽了声,刚要说不行,被她用唇堵住了。

    “就一次嘛,”她小声说。

    “不……”

    她又堵住了他,“你别忍着了”,她小声说。她很生疏的去碰那里,由于完全不会,反倒把他给弄疼了。这一疼,他不由得反客为主,把她压了下去。但他还是很有些犹豫,才要下来,她有点懵懵懂懂,揽着他的脖子,吻的忘了别的。

    两人缱绻缠绵了一会儿,忽然,她觉得一疼,他撤了出来,很平静的离开,转身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她有些失落,他伸手,“起来,洗澡。”

    她噘着嘴,他一沉身子,把她抱起来,进了浴室,“自己洗”,自己关上门出去了。

    她才发现自己裙子上的红色,脸瞬间绯红,又有点甜蜜。她谁也没告诉,那件裙子她没扔,用袋子封好,压在衣柜的最里面。

    最后,家没了,那件裙子,也不知流落何处了。

    五年前,每一次,他都很克制。虽然她对曾若锦说他强,但他从来都没有很主动,也从来都很有分寸,哪儿像现在,真的不是一个人。

    诸一珩开了花洒,不留神的,热水喷了下来。

    “诸一珩……”

    “我知道你带衣服了,可以换,有水声会把声音给混掉。”

    袁苗对这种说法,半信半疑,这么一有信的苗头,人就有些放松,没留神,让他推在了莲蓬下,手不由自主的扶住了开关的不锈钢架子。

    水哗哗的打在她的背上,顺着流下,她才抹了把脸,他就进去了。

    “唔。”还是有些疼,毕竟她并不真的愿意。但因为有水做润滑,两人都不那么难受。她扶着架子,他站在身后,水哗哗的流着,浴室的温度在升高。

    因为水不断的流下来,袁苗只能想办法扬起头,这么一扬头,离他就要远。她才一活动,两个胸被他抓住,往后一拉,她叫了出来。

    “小点声儿,”他带着一些气喘,“你不是怕被别人听见吗?”

    他的手再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胸。热水之下,他的手很热。水流之中,让她分不清到底是水流过,还是他的手游过。

    事毕,他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两人都很累,瘫坐在浴室地面。她还是不习惯看着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要走,让他拉住,“去哪儿?”

    “找避孕药吃。”她说,然后挣脱开他,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