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之后

不爱之后 > 22-1

22-1

    刘乐冰那边进展的出奇顺利,据他说,他还没开展施展口舌,老欧就同意了,而且老欧自己定的,第一期就黑刘燃。外联那边很快也开始按照新思路的找人,至于写台本的事,自然就落在了袁苗的身上。刘乐冰问袁苗,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消费何军。袁苗说,“一开始肯定不好这么说,因为观众们会一头雾水。等到第三期以后,我们就可以这么说了。”

    “那刘燃怎么办?”

    袁苗说,“没关系,我找过了,刘燃去年上过何军的节目。”

    几个人分头行动。由于是小成本制作,基本上就是自媒体的路数,演员也不难找,刚从戏剧学院、电影学院毕业出来的新人有的是,本来就没什么资源,好歹这是个节目,就都想上。

    刘乐冰问,主持人选谁。袁苗说,“咱们走的是山寨路线,也不要什么主持人了,就是神剪辑加神解说好了。”

    刘乐冰又问谁来担纲解说,袁苗说,“够八卦、够有冲劲儿,普通话可以不太标准、有口音最好,除了你,我也找不到旁人了。”

    袁苗把台本写的很快,因为材料是现成的,就是做些改动、再添点台词,把场景串一串,另外留了点演员个人施展自身特色的空间。传给刘乐冰的时候,刘乐冰说,“看着倒好像还行,不知道演起来怎么样。”

    袁苗说,“我的工作就到这儿了,导演、剪辑就都看你们了。”

    话虽这么说,但袁苗这两个星期,一直在捣鼓这个节目。这种真人秀节目他们都有录制经验,一定要把片子拍足,后面才好剪。

    两人哈哈笑了一阵儿,刘乐冰说,“对了,仲文派了个人来,好像姓张,女的,说是管运营,我看老欧对她还挺客气的。”

    袁苗哦了声。刘乐冰神神秘秘地说,“你说,仲文不会是想使什么坏吧?或者,想□□?”

    袁苗笑,“行了啊,你别瞎猜,就走心那点体量,值得人家搞政变吗?”

    刘乐冰嘿嘿的,“我就是随便想一下内心戏。其实咱俩都做过,都知道一个好运营太有影响了,也不知道仲文派的这个人怎么样。”

    袁苗说,“她叫什么?我看看能不能打听打听。”

    刘乐冰问了周围的人,那头的回答袁苗都听得见,“张舒桐。”

    袁苗所谓的打听,也就是问秦一凡。她已经摸到规律,秦一凡每天早上会和诸一珩请示工作,她就等在门口,看见秦一凡从诸一珩办公室出来,就迎面走过去。秦一凡看见她,就住下脚,客气地说,“袁小姐。”

    袁苗问,“秦助理,有个事情想和你打听下。”

    “您说。”

    “张舒文,你认识吗?”

    “舒文啊,怎么了?”

    “说是派到走心当运营了,你知道?”

    秦一凡想了想说,“您是要问什么?”

    “她工作能力怎么样?人好相处吗?”

    秦一凡笑了,“工作能力肯定比您强。”

    袁苗有点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工作了两个月,还对公司业务一无所知的助理吗?”

    袁苗词穷,“我只是一个保洁,我被安排的工作就是这个。”

    秦一凡说,“我把仲文的材料送给您了,您看得怎么样?”

    袁苗张口结舌答不出来,秦一凡客气地说,“袁小姐,您是诸总的私人助理。要是您在诸总身上能像你对走心那么上心,也总算是尽职尽责了。”

    袁苗说,“你放心,你们诸总不差我这点心。我的这点心,搁他那儿也搁不住。”她说完一抬头,正见他站在门口。她向秦一凡道了谢,转身就回到自己的隔间。

    由于流量用的太快,中午间歇,她想去电信营业厅问问有没有更优惠的流量套餐。

    营业厅的人不少,她取了号耐心等着,有人上前问她办什么业务,她说了。对方又问她现在用的是哪家服务商提供的服务,她又说了。对方说,“我们有一款合作卡,还挺合算的,20块钱包2个g的全国流量。如果您光用本地流量,更便宜。”

    袁苗一听很感兴趣,就问怎么个办法。

    工作人员说,“很简单,就是买一张新卡,开卡免费,充100块送100块。”

    袁苗一听,更感兴趣了,又问是否一定要换新卡。她虽然不认识什么人,但现在好多软件都是用手机注册的,要解绑也不方便。

    工作人员说,“您要是双卡手机,不换也行。”

    袁苗手里握的是诸一珩的手机,自己也从来没研究过,就递过去问这个是否可以。

    工作人员说,“这个不行,不支持双卡。”

    袁苗有些失望,工作人员又鼓动她办张新卡。袁苗说,“我再考虑考虑吧。”她已经打算走了,不知哪根弦奏了效,她忽然问,“对了,想请教您个事儿,不知您知不知道。”

    “您说。”

    袁苗犹豫了下,“我听说,手机也可以安装一个程序,你去哪儿,他都会知道。你知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程序?”

    “是有。”

    “真的?那怎么办呢?”

    对方是个年轻小伙儿,倒也挺热心,“我看您这手机一般不会,这款手机有内置的防病毒系统,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要先把它内部的系统破坏了,这得是极高明的技术人员才能做到。我看您也不像是这类人员的目标。”

    袁苗点了点头,“那不会有别的情况吗?”

    “您共享过位置什么的吗?”

    袁苗摇头。

    “那就不知道了。”他笑,“有时可能就是您多心。”

    袁苗想想,也可能真是自己多心了。

    旁边排队的一个稍微大些的男人些,“还有一个可能,但倒也不应该。就是你这款手机自身有id,如果你注册并且关联过其他同品牌的手机或者pad,那你这个手机只要一上线,他想看,就可以看到。”

    袁苗呆住了。

    袁苗没有吱声,在网上买了一个很便宜的二手手机,当晚回到诸一珩的住处时,不声不响的把诸一珩原来的手机放到橱柜上。第二天早,两人一起去上班。堵车的时候,她拿出手机刷,他看了几眼,也没有说话。那个手机就一直那么搁着。

    深秋已经来临,漫天漫地都是黄叶飘零。降温来的猝不及防,该穿厚毛衣和厚外套了,周六早上,袁苗起来就觉得单薄,哆嗦着煮了粥,就一直呆在厨房的火前。

    吃饭时,她把手捂在碗边上,享受着那温度,双手端起碗喝了口,吸了口气,又喝了口,很冷的样子。

    诸一珩倒是给自己找了件毛衣穿,翩翩公子,气定神闲。吃早饭时,袁苗说的言简意赅,“我今天要回家拿衣服。”

    他没有说话。

    早饭吃过,他在客厅看书,她收拾了碗筷,加了件外套,准备出门。他扔了书,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外套,在她前面站定。

    她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他从头看到脚,“上次撕了你的睡衣,还没给你买。”

    袁苗的脸有些绯红,“不用了,我有好多件旧裙子,已经拿来了,正好可以当睡衣。”

    “我说过,手感不好。”

    “我穿着舒服就行。”

    他不再说话,转身出门。她进退维谷,不知是该跟上去,还是怎么样。直到他探出身来叫她,“你走不走?”她才磨磨蹭蹭的跟上去。

    上了车,他瞄了她一眼,“有那么冷吗?”

    她没好气地搓着手,“你自己穿得很暖和当然不觉得。”

    他把空调的温度调高,“楼上有的是我的衣服,你不穿怨谁?”

    “谁要穿你的衣服?”

    “你又不是没穿过,穿的不是挺开心的吗?”

    袁苗脸红,“那是因为没衣服可穿了。”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哦?你的意思是,是我逼的不够狠。”

    袁苗不再说话,车子发动了出去。

    诸一珩在商场停下,袁苗却并不下车。

    “怎么了?”他回头看。

    “你要买什么快去,我在这儿等你好了。”

    他看着她,眼睛里的火气蹭蹭上涨。

    “拿什么乔呢?”

    “不敢。您要是去买睡衣,尽快。”

    “装?”

    她垂下眼帘,并不想和他发生冲突,“我家里有衣服。”

    静默了会儿,他带着讥笑的说,“这一个月来,我的午饭是你订的,家里的水果蔬菜都是你订的,我一次钱也没给你,你可真有骨气,就是不张口。就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不想花我的钱?”

    她不吱声。

    “说话。”

    “我不觉得自己有花你的钱的理由。至于你要给我钱,”她停了停,抬起头,带着点笑意,“金主不满意,那不给我也不能打官司呀。”然后又一语双关的说,“不敢要诸总的东西。附加的东西多,要不起。”

    诸一珩咳嗽了两声,带着点冷笑,“我要是真想附加什么,那不要也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