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冷笑着站了起来:“我们好心想合作,你们却是这样的态度,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忽然对柏念出了手!
砰!
没等他触碰到柏念,就被方墨两下打在麻筋上,扯着手狠狠摔在地上。
“在我面前打我老婆?你想死!”方墨的声音低沉,带着惊人的戾气。
柏念拉住了他,走到神秘男面前:“想盘算着让旁人帮你找线索?真把我们当成了傻子?”
神秘男蜷缩起身体,半天没能站起来。
围观众人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柏念看了一圈:“试炼世界的凶险各位都是知道的,没有人该对你们负责。若是想要交换线索我很欢迎,可若是打着交换线索的幌子想坐享其成,那还是洗洗睡吧。”
说完,就拉着方墨回了房间。
沈从龙犹豫了片刻,跟了上去。
狄菲站在原地妒恨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这么优秀的男人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都怪柏念!
沈从龙跟着柏念和方墨回了房间。
“我想跟你们合作。”他开门见山的说。
柏念没有意外,从刚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对她释出好意。
方墨静静看了他一会:“可以。”
三个人瞬间达成联盟。
“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地下室。只是今天时间有限,没能进去看看。”
既然选择联盟,沈从龙也没将线索遮着掩着。
柏念想了想:“天快黑了,我们明天可以去看看。”
沈从龙正有此意。
柏念也将自己发现的疑点告知了沈从龙:“目前只有这些,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可以把线索串联起来。”
只是他们还没有找到。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在方墨的坚持下,他们将两张床并在了一起。
昨天是睡着了方墨才躺过来,现在柏念明明清醒着,总感觉有些奇怪。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没想到,当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身边的时候,她迅速沉沉睡了过去。
方墨低头看着她的睡颜,露出个笑来。
半夜时分,柏念毫不意外的再次听到了玻璃弹珠响。
她甚至没发觉自己又躺在了方墨怀中,就被方墨捂住了耳朵。
很快,玻璃弹珠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一声沉闷的剁肉声。
若是平常可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但在寂静又诡异的环境下,只会让人瘆得慌。
柏念看向方墨,方墨无奈的点头:“我们去看看。”
两人出了房门,毫不意外的看到其他人也走了出来。
唯一一间紧闭着的房门门缝中渗出了暗红色的血。
那血慢慢扩散到走廊,泅了一地。
几人的脸色都变了。
方墨和沈从龙毫不犹豫的上前,推开了房门。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老实壮汉一脸麻木正拿着一块肉在剁着,他的脚边整整齐齐的码着几大块肉块,上面满是碎肉。
呕!
狄菲第一个没忍住,趴到走廊栏杆上吐了起来。
就算柏念早就见识过更恶心的,此时也有些受不住。
方墨搂住她,将她抱进了怀里。
“是阿琴。”沈从龙死死的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阿琴便是哀怨女的名字。
他看了一眼神秘男,见对方当真没有上前的意思,这才走过去一把夺走了老实壮汉手里的刀。
“你干啥类?俺还要剁猪肉!”手里没有了刀,老实壮汉皱眉大声质问沈从龙,还想把刀抢回来。
沈从龙没有让他得手,还大声质问了一句:“你看清楚!那真的是猪吗?”
他的怒喝声让老实壮汉回过了神,原本迷蒙的双眼顿时变得清明。
啊啊啊啊!
老实壮汉看到屋内可怖的画面顿时大叫起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怎,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在家里杀猪!”
“我,我,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了血的双手,满眼的不可置信。
柏念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在老实壮汉断断续续的陈述中,大家也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哀怨女阿琴经过了昨晚的事后,提出要和老实壮汉住一个房间。
老实壮汉没有贼心,也就无所谓的答应了下来。
他睡着以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楼上传来了一阵弹珠声后,他就回到了家乡。
刚开始他还有所怀疑,可家乡的邻里邻居都非常热情,看到他回来更是异常高兴。
不仅如此,他爹和他娘也喜气洋洋的迎接了他。
老实壮汉死前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一直在外地务工。在幻境里看到这样的场景,渐渐的沉浸了进去。
他在梦里回了家后,老爹就说要办宴席,让他把家里的猪给杀了。
老实壮汉不疑有他,直接动了手。
阿琴的头还被放在了床底下,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老实壮汉。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老实壮汉就忽然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到了栏杆前翻了下去!
砰!
沉闷的落地声响起,老实壮汉竟是倒在了血泊里。
按照常理来说,二楼跳下去最多只是受点伤,根本不至于没命。
但老实壮汉偏偏就是头先着地,整个人都趴在了血泊里。
大家看着这样的场景,沉默无语。
之前他们虽然知道了幻觉的事也没有放在心上,谁都以为自己可以及时反应过来。
可今晚见到老实壮汉才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我们不分享线索,只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个死去。”神秘男忽然开口说道。
大家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柏念的身上。
柏念冷笑一声:“你敢保证你自己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神秘男沉默。
她看了神秘男一眼,不再说话。
高中生和斯文男对视了一眼,竟有些不知所措。
沈从龙和方墨一起为阿琴收敛了尸体,打算放到昨天放阿秀尸体的房间去。
他们打开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都愣住了。
房间里干干净净的。
不仅没有了阿秀的尸体,就连地上和被褥上的血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没有半点痕迹。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昨天看到了惨烈的一幕,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这里发生过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