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他们是一对璧人,却又嫉妒温公子身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总之,这一刻,她们将羡慕嫉妒恨体验了个遍。
梦华月辞和温如玉刚好在丞相府不远处的一个店里,坐在雅间,顺便点了些吃食。
梦华月辞将面纱摘下,不管什么事情发生,最主要的都是要吃饱。
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去管其他的事情。
所以,哪怕心中有事,却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温如玉不饿,便只是看着梦华月辞吃东西。
她吃东西,不像是那些大家闺秀,需要细嚼慢咽,注重礼仪。
梦华月辞按照自己的喜好,因为古代的烧鸡好吃,此时的她正在啃着鸡腿,手上算是油。
啃完了,温如玉很是贴心的为梦华月辞递上一方手帕。
梦华月辞丝毫不觉得尴尬,接过来擦了擦嘴,然后又擦了擦手。
温如玉将手帕接过去,便为梦华月辞擦了擦鼻尖和脸蛋。
梦华月辞这才觉得有些不自在。
若是司空梦华在这儿,只怕醋坛子都已经打翻了。
“我怎么又想起他了?果然,喜欢和习惯真的是毒。”梦华月辞心底想着,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司空梦华。
“小哥哥,我自己来就可以,你这样,还真是让我觉得不习惯。”梦华月辞这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是不妥。
“你继续吃,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呢。”温如玉将帕子收进自己的胸膛前,温文尔雅。
“那个手帕,要不我洗了再给你?”梦华月辞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那是自己弄脏的。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洗就可以。”温如玉还是保持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这样的微笑,让人很是舒服。
“小哥哥,你怎么不吃,我一个人吃,还挺怪不好意思的。”梦华月辞后知后觉,温如玉根本没有吃。
“我看着你吃,就已经是一种享受。”温如玉觉得,看着梦华月辞吃东西,真的能让人食欲大增。
梦华月辞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故而,她将头转向窗外,想要看看丞相府的状况。
正在此时,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出现在了丞相府门口。
外面驾车的人,乃是于同。
梦华月辞明了,原来里面的人就是司空梦华。
司空梦华向来不喜欢奢华的东西,怎么今日突然乘坐这么一辆马车?
梦华月辞思考间,便已经看见了一对陌生的男女从马车里下来。
完全是陌生的人,而且男子看起来还是武功高强的样子。
没有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个人的第一直觉。
女子看起来也比较清秀,虽然姿色不是最好,却也可以算中上。
这些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门口,还是于同亲自驾车。
如此说来,马车里的人,身份绝对不可能低。
难道不是司空梦华?
一道令梦华月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影,就这样从马车帘子里探出头来。
那眉眼,那身材,那衣物,都是梦华月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样子。
若是没有随之而来的女人,梦华月辞的心情,一定会好了很多。
司空梦华走下来,很是绅士的伸出手,而后便见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他的手中,从帘子里出来。
那是一张怎样的容颜?
总之,梦华月辞第一眼便被惊呆了。
和她九成相似,哪怕两人站在一起,恐怕也没办法分清楚孰真孰假。
梦华月辞啃着的鸡腿,此时此刻真的是味同嚼蜡。
可偏偏,她还要故作坚强,一口一口啃着鸡腿。
温如玉自然也看到了,震惊不少,出现了两个梦华月辞。
如今司空梦华身边的,定然不是真的。
因为,梦华月辞身上,有一抹似有似无的木樨香味,这是不可能一样的。
司空梦华眼底闪过一抹嫌弃,却又很快掩下去。
再抬眸,已经是淡然的样子,还带有淡淡的微笑。
梦华月辞看到此情此景,不难过都是假的。
突然,她很想哭,可是却又生生止住了。
“小哥哥,那个女子同我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梦华月辞强颜欢笑,问一个自己都觉得只有一个答案的问题。
“月辞,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个女子,竟然同你如此相似,这天下间怎么可能有两个容颜如此相似的女子?”这是温如玉疑惑的地方。
哪怕是容颜相似,也不可能如此相似。
竟然连行动,也是如此相似。
女子笑得眉眼弯弯,更是像极了梦华月辞笑时的样子。
司空梦华牵着人,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入了丞相府。
司空梦华将人送到主屋,便借口有事出去了。
司空梦华回到书房,吩咐于同打来了很多次水,他几乎想要将手上的皮搓掉了一层。
“还好我的辞儿没看见,不然的话,只怕要找我拼命了。”司空梦华还在庆幸,现在的她,就是一个行走的醋坛子。
只是不知道,他的辞儿现在在哪里?
司空梦华吹响了手指,马上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面前。
“你保护好夫人,有什么情况,记得随时向我汇报。”司空梦华还在搓着自己的手,搓得发红。
“是,尊主。”黑衣男子很是严肃,回答完便消失不见。
梦华月辞再也没有了吃的兴趣,一点儿都吃不下了。
以前别人失恋吃不下东西,她还在嘲笑别人,怎么这样?
如今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不爱,没有去经历,所以不懂得别人的痛楚。
当初她还大言不惭,“若是我失恋了,我一定可以吃好喝好,才不会做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呢。”
如今才发现,真的很难受。
“月辞,那个人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他爱的人是你,你不用担心。我们这就去丞相府,找司空梦华问个清楚。”温如玉不忍心见她如此。
原本,看着那个女子的出现,他想,他应该是开心的。
可是,他不开心,相反他觉得很是难受,因为梦华月辞很伤心。
她不哭不闹,就这么坐着不说话,没有情绪,才是最可怕的。
“小哥哥,不必了,这是一个好机会。”梦华月辞却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