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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找到了证据

    “刚把马牵出来的时候还没有问题吗?”

    沈勇又回忆了一下,然后很笃定地点头:“对,属下可以确定,当时马刚牵出来的时候很正常。如果那个时候就看出有问题的话,我们也绝对不会让陛下骑上那匹马。”

    晏漓颔首。

    确实是这样。

    宫里的人选马也是很慎重的,尤其是陛下要出门,来给陛下选马。

    当时应该是沈勇去选的,沈勇跟着萧瑾那么多年,他不怀疑沈勇有问题。

    既然沈勇说马刚牵出来的时候很正常,可是到了外面却突然发狂,这又是什么原因?

    “你们当时都经过了哪些地方,和我说说,说的越详细越好。”

    沈勇把当天萧瑾的行程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晏漓。

    晏漓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他觉得不像是马一开始就有了问题。

    宫里养了很多马,就算只是说萧瑾常骑的,那也不止一匹。

    那个人能精准地知道萧瑾当时会骑那一匹马,然后精准地对那些马做工作……从时间上来看,实在是太紧凑了,临时下药万万不可能,那就只有可能是提前下了药。

    如果是提前下药,这显然太过于匆忙,很容易出错。

    所以这个办法他基本上可以排除。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晏漓开始思考起了萧瑾当天的路线问题。

    “沈勇,我问你,陛下骑马的那条路,知道的人多吗?再有,陛下去骑马的那一条路你们平时也是那样走的吗?”

    沈勇马上否认:“是。陛下有一条他自己的路线,陛下曾经说,这条路要绕很大一圈,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会这么走的。这样陛下去狩猎,也不用担心这玉到底是不是真的。”

    晏漓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

    萧瑾去骑马的路线都是固定的,如果是固定的,那有没有可能对方正是因为知道这一条路,所以在沿途下了毒药?

    那些所谓的毒药其实就是沾染的毒性的或害虫也没好到哪儿去。

    沈勇觉得晏漓的这个分析很有道理。

    “晏丞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现在我们也没有证据,不知道当时是谁去了那些沿线下毒。”沈勇气愤地说,“若是想我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我肯定不会绕了他!”

    “你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晏漓叹气道,“现在问题最大的就是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晏漓之前怀疑的是萧延。

    到现在为止,萧延仍然是他的最大怀疑对象。

    萧延有足够的动机去做这件事,至于时间……只要萧延想来,那他肯定会制造时间。

    总之除非有人能证明萧延之前也走过这条路。并且还鬼鬼祟祟地做了什么,不然不管他们怎么说,肯定都不会有人相信。

    “晏丞相……你有怀疑的人了吗?”沈勇担心地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事不管怎么样也得好好调查,我们不能放过坏人,当然也不能误会好人。”晏漓拍了拍沈铭的肩膀,“你也不用太自责。陛下坠马和你没有关系,没人会怪罪你。不过你要切记,今天我们见面详谈的事不能和其他人说,陛下那边你也不用去说,免得打草惊蛇。”

    “是,属下一定谨遵……”

    沈勇的话还没说完,晏漓又说:“现在时间还多,我们在这里分别找一找,看看可否有能引起马屁幸福或是心神不宁的东西,如果有,那我大概就知道到底是设备策划的这件事了。”

    “好。”

    沈勇之前没能保护好陛下,沈勇作为萧瑾的贴身侍卫,他觉得自己很无能。

    沈勇一直都在想将功补过的这件事,现在得知自己总算是有能做的了,马上振奋地去四处找。

    晏漓当然也没闲着,他就是跟着一起找。

    晏漓也没指望这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找到什么,他本来不抱有任何希望,只是想随便看看,等后面再说。

    反正时间看上去还很久,他们可以慢慢找、不着急。

    但前提是这期间天气一片大好,否则……一旦下了雨,那些证据也会被冲刷得一干二净,那他们基本上就不用找了,因为找了也是白找。

    不过奇迹总是会出现,他们不但没等来阴天,他们反而找到了最重要的东西。

    “这个气味儿不对劲。”

    晏漓拿起地上的一棵草放在自己的鼻子处嗅了一下。

    “晏丞相,你可是找到了什么?”

    “我是发现了一些东西。”晏漓的嘴角微微上扬,“沈勇,我现在给你画出两片区域,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在这两边找一些奇怪的草,那些草有特殊的气味儿,而且表面上摸着还有些粘腻。”

    晏漓一边说着,一边给沈勇画好了位置。

    沈勇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按照晏漓说的去做了,他马上认真地找起了晏漓说的奇怪的草。

    按照萧瑾说的,沈勇很快找出了一些确实不对劲的草。

    那些草的表面摸上去有些粘腻,触感让人觉得很恶心,最重要的是,那些草也确实有一些不太好闻的气味儿。

    “晏丞相!晏丞相,你快来看,是不是这些……”沈勇激动地喊着。

    晏漓过去看了一眼,只一摸就知道就是这一片。

    “是,就是这里。”

    “晏丞相,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草的上面被人洒了药,这药有让马兴奋的作用。而且可以看得出来,这些草上的药并没有被稀释,这些被洒上的药浓度很高,这边空旷,人未必能闻得到奇怪的味道,但是马却可以。马闻到了这种气味儿,便会跟着兴奋起来,不受控制,所以陛下才会坠马。”

    晏漓松了一口气。

    虽然现在还不能证明这件事是谁做的,但只要他们手里有证据,那就不愁无法定罪。

    “那晏丞相,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是不是要告诉陛下?”

    晏漓想了想说:“我想想吧。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要从长计议。”

    “好。”

    沈勇本来是萧瑾的人,但现在萧瑾让他跟着晏漓……沈勇就只能听晏漓的安排了。

    晏漓让沈勇想办法把这边保护起来,这么要紧的证据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找到了证据,晏漓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回了家。

    他去见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

    晏禹亭淡淡地看了晏漓一眼:“怎么,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我还以为未来的帝后早就看不上晏家的身份了。”

    “父亲,儿子这次回来有要紧事找您商议。”

    “哦?要紧事?”

    晏漓给晏禹亭跪了下来。

    “父亲,儿子不孝,没能按照您说的去做,让您失望了。但是父亲,儿子现在是丞相,儿子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您总说晏家除了多少丞相,出了多少帝师……但不管怎么说,晏家人从很多年到现在,目的都是为了辅佐陛下、效忠陛下。儿子在做的其实是同样的事,只是方法不一样罢了。”

    “你可知你这是什么方法?你这是要毁了你自己的方法!”

    “父亲,当今陛下年纪尚轻,您很清楚,虽然现在朝上的大臣们都不说什么,但还是有很多大人从心底对陛下不服气。如今是太平盛世,陛下没有带过兵,没有打过仗,虽然能维持现在的一片和谐,但终究不能服众。如果儿子成了帝后,那便是对陛下的绝对支持,也算是能巩固陛下的权利。虽然陛下不喜欢我,虽然我也不想成为皇后,但是如今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儿子没有别的选择。”

    “好一个没有别的选择。能帮助陛下稳定朝局的不止是你一个,可你却是唯一一个愿意站出来的。晏家那么多忠臣良将,你还是第一个用如此诡谲的办法辅佐陛下的人。”

    虽然晏漓这么所,但晏禹亭还是不能接受晏漓的这些说辞。

    他就是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儿子要嫁人的事实!

    “父亲,现在先不说这些,儿子有一件事想听听父亲的意见。”

    晏禹亭虽然很生气,但既然晏漓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只能先听听看。

    晏漓见晏禹亭没反对,便继续说道:“父亲对宁王萧延怎么看?”

    晏禹亭微微一愣。

    “宁王萧延?”

    “是。”

    晏禹亭想了想说:“都说帝王家没有兄弟亲情,但陛下和这个唯一的兄弟关系就还不错。那宁王也不算不成器,只是比较低调,虽然没立过大功,但也绝对不是个无能之辈。怎么,你怎么突然问起了宁王?我记得之前宁王还到府上找过你,你和宁王……”

    “父亲您多虑了,和那件事无关。儿子只是想知道,这所谓的兄弟情,真的可靠吗?”

    “哦?此话怎讲?”

    “若是儿臣怀疑那宁王有要加害陛下的意图,您觉得……”

    “这怎么可能呢?”晏禹亭摆手,“虽然不知道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但这肯定是假消息。陛下和宁王关系好,这是人尽皆知的。宁王现在什么都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为何非得冒险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