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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你可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宫人禀报这回宫里死的还是个宫女,而且与先前的宫女死状死因一般,更紧要的是有宫人看到了那个宫女是如何死的。

    凶手披了黑色斗篷,隔了宫女颈部,将那个宫女的血挤出,等宫人惊呼大叫时,凶手已经跑掉。

    听宫人禀报得如此玄乎,杜容兮和孟桓立即就回了宫。

    宫中,已经乱成一片。

    时逢刚选了秀女封为嫔妃,这皇后不在宫中,皇上不在宫中,就连姜舞都不在宫里。后宫里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杜容兮和孟桓立即去了那个宫女死的现场,虽都快到辰时了,那里还是聚集了不少人。

    这事儿,仵作和司法使已经查得差不多,将结果说与孟桓和杜容兮听。

    与先前那个宫女死法一般,好在这回有不少宫人目睹了凶手,虽未看清其面目,但多少算是有些线索。司法使又将从宫人那儿询问来的线索与孟桓说了说。

    这时辰着实是晚了,孟桓想着杜容兮都困了,他便道:此事便由司法使全力调查,半月内破案将凶手捉拿归案。

    是。

    孟桓送了杜容兮回凤鸣宫。

    回德章宫的路上,孟桓想了想,就去了素芜阁内,寻了宫人问姜舞出宫去了何处?

    娘娘回了尚书府里,小王爷回了尚书府里住下,娘娘今日想念小王爷了,便去了尚书府里,夜里晚膳时娘娘多喝了杯酒,醉了,便留在尚书府里过夜。

    孟桓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不过,想起宝儿,他烦闷阴霾都一扫而空,心情立即好了起来。

    孟桓从珍宝阁里寻了一块玉来,瞧着成色不错,便想雕了送给宝儿,便也算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送给宝儿的礼物。

    尚书府内,姜舞放下黑色斗篷,露出脸来,她的脸上布满细纹,眉头、眼角的皱纹更是明显。

    娘,药调好了吗?姜舞急促的催问道。

    尚书夫人端了一碗汤药过来,姜舞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将瓷瓶之内的血倒入药碗之内,等着血与汤药溶在一块了,她才接过药碗,一口将那汤药饮尽。

    现在这药,只能保证你一个月的容貌,一月后,你仍会急速变老。宫中一直死宫女,一定会查到你的头上。尚书夫人叹气道。

    姜舞中了月噬的毒之后,除了会头疼之外,连容貌都开始慢慢变老。

    尚书夫人寻了方子和药草,给姜舞制了一副药。那药草能压制姜舞体内的毒性,减缓毒发次数。

    不过,这副药中,需加一味年轻女子之血,便能修复姜舞的容貌。

    为此,姜舞已经在宫里连杀两个宫女了。

    喝了药后的姜舞,脸上的皱纹很快消失,她擦了擦嘴角,与尚书夫人道:宫中定不能在死宫女了。娘,您在宫外替我买几个女子。我将宝儿留在府中,到时我也方便出宫。

    可这法子,太损阴德了。尚书夫人道,想要劝一劝姜舞:还是让皇上的请了名医来给你瞧一瞧,天下这么大,或许会有能替你解毒的法子。

    不行,不能让皇上看到我那副模样!姜舞激动道,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脸,感觉到皮肤光滑无暇,她才情绪稳定下来。

    第二日一早,姜舞就回了宫,她去德章宫见孟桓。

    孟桓的伤还未大好,伤口仍需每日换药,他正换药的时候,姜舞进来看到,当即就心疼的眼泪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砸。

    皇上受了这样重的伤,臣妾却没有陪在皇上身边,臣妾当真是该死的很!她哭得梨花带雨,撵着帕子擦了擦眼泪,臣妾真想替皇上受了这伤。

    怎么将宝儿送回闻家了?孟桓皱眉问,并未因为姜舞那一番深情的话而对姜舞多看一眼。

    反而,他的语气和神色淡漠得很。

    姜舞的心,沉了沉,才柔声解释:皇上与皇后娘娘不在宫中,后宫诸多事情,臣妾在打理着,着实忙得紧,也不能好好照顾宝儿,便将宝儿送回闻家住一段日子。只是没想到,臣妾昨儿没在宫中,宫里就出来人命。

    你中的毒,近来可有发作?孟桓突然开口问她。

    姜舞怔愣了一下,忙道:发作过一回。

    孟桓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他将那瓷瓶交给姜舞,与她道:朕此番去咸安,遇见了个神医,他送了朕一瓶解毒单,虽不能完全解了你体内的毒,不过,多少能抑制,减少毒发的次数。

    臣妾多谢皇上挂念。姜舞高兴的跪下谢恩,她擦了擦喜悦的眼泪,道:皇上从咸安回来就直接去了西郊园林,臣妾还以为皇上心里只有皇后娘娘,您要将臣妾撇开了呢。原来是臣妾多想了,皇上心里还是有臣妾的。

    姜舞靠近他,想靠在他的肩膀上。

    孟桓却有些抗拒,起了身来,走开。

    这些日子里,他当真连想都不曾想姜舞一次。

    回了宫里,再见姜舞,他看向姜舞的目光,没有了往日的炙热,他已经将姜舞当做只是他那诸多后宫嫔妃中的一个,若说姜舞还有哪些不一样,便是姜舞给他生了个儿子。

    朕还要看折子,你回素芜阁吧。孟桓疏离的开口,下了逐客令。

    姜舞躬身退下。

    出了德章宫,入得园子里,便看见杜容兮和锦秋。

    杜容兮没有蒙着面纱,姜舞走近了看,杜容兮脸上那道又深又长狰狞可怖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只可见一道极淡极淡的痕迹。

    皇后娘娘的脸,好得真快。姜舞愤恨讥讽。

    脸虽好了,但你刺伤本宫,毁了本宫的脸的事,本宫记得清清楚楚。杜容兮厉色道,盯着姜舞。

    却找不到姜舞脸上有一丝岁月的痕迹,甚至她的皮肤比先前更好。

    她记得分明,素美人下的那毒,姜舞此时应当已苍老成三四十岁的妇人。

    她不禁皱眉起了狐疑,莫不是姜舞已经寻了解药解毒了?

    可那解药,分明

    姜舞,你可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杜容兮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