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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当最亲的人离去

    没一会儿,眼前的人全部放倒解决,意识还清醒的两人,恨不得将自己敲晕过去,本以为只是两个菜鸡,没想到会这么恐怖。

    傅行恕:“两位哥哥,是我动手送你们安眠,还是你们自己动手呢?”

    其中一人想也没想,拿过地上一块石头,往自个儿脑门上一敲,先晕睡了过去。

    旁边的伙伴见状,眼一闭,牙一咬,拿了那块染血的石头也往自个儿脑门上敲了一下。

    “心理素质也太不过关了。”傅行恕感叹了声。

    渐渐从打斗的热血中回过神来,他拔腿就往屋子那边跑去。

    还没跑几步,被黑鸦拽了回来,只见屋内有人挟持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屋内走了出来。

    那人是之前在这里看守的人,打斗时见机去了屋内,控制了这对母子的自由行动。

    “你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他吗?”

    “云湛……”傅行恕又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弟弟看起来除了消瘦苍白了一点,并没有什么碍,担忧的是那人正拿着q指着他弟弟的脑门。

    “云湛,你还认识我吗?你仔细看看我,你视线还好吗?隔这么远看不看得清我的脸?”

    黑鸦无语翻了一个白眼。

    穿黑西装的混子青筋直暴,他当这里是什么大型认亲现场吗?

    云湛六百度近视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他能看清楚轮廓,越看越熟悉。

    “你是……”起初傅云湛还有点不敢认,但又觉得自己不会认错,“你是恕哥?”

    小混子差点暴躁得直想骂人:“你们尊重一下我!”

    “哦,好的。”傅行恕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别伤害我弟弟。”

    小混子一时间有点懵,好像对面的并不是那么穷凶极恶,非得你死我活的样子。

    可是看着躺了一地的兄弟们,小混子又警觉了起来。

    “身后那艘船归我了,你们放我回去,我放了他!”

    傅行恕看了眼身后那艘船,一脸为难:“大哥,就这一艘船,要不然我们一起回去?”

    小混子怔愣了片刻,有些心动了,“你以为我会信你?等我一转身,你们就好对我动手吗?我会那么蠢?!”

    傅行恕:“这兄弟都没了,你一个人回去,肯定也没好果子吃,你还不如趁机回归正途,做我的眼线,帮我办事,以后吃香喝辣的走上人生巅峰。”

    傅云湛:“我哥说的是真的,比起你跟着望月川手底下,趁现在立个功,总比现在强,你替望月川卖命,他记得你是谁吗?”

    “住口!”小混子现在脑子混乱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主要是现在他孤立无援,六神无主。

    傅云湛见他走神,眸光冷戾,曲肘向后击向了那人的肱二头肌,将他手里的q打掉,小混子一阵慌乱,弯腰就想去捡,傅行恕快一步朝他手边开了一q,尘砾震开,弹进了他的眼睛。

    他疼得嘶吼着:“你们说过不杀我。”

    傅云湛大步朝傅行恕跑了过去:“大哥!”

    傅行恕用力拍了下弟弟的肩膀,这一下很扎实,傅云湛有点吃疼,他力气还挺大。

    傅行恕收好武器,毫不讲情面:“我跟你好好商量的时候,是你自己犹豫不决,那就怪不得我了。”

    语落,一肘将他击晕,终于算是……任务完成了一半?

    “恕哥,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啊,对,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不行,我还要带上妈妈。”

    “你妈妈……”傅行恕瞬间意识到,他说的妈妈是石原丽,不是他的妈妈。

    “她怎么没见到人影?”

    提到这个,傅云湛眼里浮现一丝沉重与忧伤,他回到了屋内,将病得只剩一副皮包骨的女人打横小心翼翼抱了出来。

    再次看到她时,傅行恕有点吃惊,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女人典雅高贵,很漂亮,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傅行恕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护送着这对母子上了船。

    黑鸦会的事情还真挺多,他开船也是一把好手,从来时,他们记住了航线。

    听他们说的,必须要尽快回去,否则会遇到海啸,那就麻烦了,船翻了他们都得葬身在这大海里。

    下午五点,海面上起了一阵风,那风向很不对劲,海浪也卷得更高了。

    “不是说要晚上吗?现在还没有到晚上吧?”傅行恕有点担心。

    不过黑鸦稳如一匹老狗,继续开着他的船,行驶去目的地。

    傅云湛一直在船舱内守着石原丽,她一直在昏睡,从昨晚开始,就没有醒来。

    他真的很怕,她这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

    “妈妈……妈妈您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医院了,只要到了医院就好了,医生一定可以救您。”

    石原丽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了傅云湛的祈求。

    七点半,赶在海啸前十分钟,他们半途截了一辆车,赶去了医院,那人本来是想自己跑去安全区,但奈何这几人手里都有q,他没勇气拒绝。

    窗外的狂风呼啸,吹得玻璃一直晃,仿佛随时都能把玻璃给震碎。

    石原丽已经送去急救室里一个小时了,傅云湛像个失魂落魄的小崽子,坐在长椅上,十指紧扣到发白。

    傅行恕倚着墙,只是看着他,黑鸦不解:“你那么会安慰人,怎么不上去安慰安慰?”

    明显说的是反话。

    傅行恕深吸了口气:“现在我说什么他估计都听不进去,我能理解,要是我最亲的人现在躺在抢救室里,我也得崩溃。”

    黑鸦拧眉:“是吗?”

    傅行恕:“大哥,您活得也太无趣了,其实人活着有牵挂挺好的,毕竟一个人活着,不被人喜欢,也不被人记得,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黑鸦低斥了声:“闭嘴!”

    傅行恕长叹了口气:“忠言逆耳啊。”

    “我就不该救你。”黑鸦现在烦他烦得要死,只想快点结束任务,回去吃饭躺觉。

    傅行恕正要说什么,只见医生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傅云湛蹭的一下起身迎了上去。

    他的身体在发抖,红着眼睛瞪大着看着医生,想问,却又什么都不敢问。

    或许他心里已经有了那个答案,病情拖得太久了,送来时,她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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