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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拖欠工资

    梁姐睡熟了,宫雪却怎么也睡不着,很想给温峥嵘打个电话,哪怕只听听他呼吸的声音,来抚平她这些被激起的恐慌的情绪。

    可是她也害怕,她害怕温峥嵘的身边睡着别人。

    她还记得蓝莺莺说过的,她是他的床伴。

    这么晚本不该打扰了,可她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大概不会接吧,只打一遍就够了,宫雪准备收起手机的时候,听见他接下了电话。

    他是被她吵醒的,带着睡意的“喂”了一声。

    “温峥嵘。”宫雪念他的名字。

    “嗯。”温峥嵘看了一眼时间。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大概是有什么急事。

    听见她半天不说话,问了句:“有事?”

    “我想你了。”宫雪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温峥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句:“什么?”

    “我说我想你了,我不能想你吗?”宫雪难得跟他任性。

    温峥嵘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头发,知道这个小孩子爱胡思乱想,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

    “过几天我有半个月的假期,那我去梵城接你过来,跟我一起过年?”直男的思维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想着解决问题。

    宫雪摇了摇头,擦去了不知不觉掉落的一滴眼泪,眼看着工地就要发工资了,她不能半途而废。

    “不去了。我想留在宿舍复习。”

    “那好。”温峥嵘也没有再劝。

    准备挂断电话,宫雪不知道又哪里来的勇气,脱口而出了句:“温峥嵘,你不许蓝莺莺做你的床伴好不好?”

    这回温峥嵘没有听错,只是觉得这孩子太反常了。

    “你疯了?”他问了她一句。

    没疯。只是太喜欢你了。但宫雪并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怕说出口,温峥嵘会再也不理她了。

    “没有。”她的声音有些蔫蔫的,不太开心。

    “那我找谁做床伴?”温峥嵘笑了笑,已经起来了,走到阳台上吹吹夜风。

    准备好好跟这孩子聊一聊。

    “床伴,一定要有吗?”宫雪又想起了梁姐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耳边萦绕。

    温峥嵘意识到自己半睡半醒中说错了话,不该跟小孩子开这种玩笑,本来平常他也很少跟同事开玩笑的。

    “是我说错话了。”他将窗子拉开,任由风吹进来,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没有。”宫雪其实不喜欢温峥嵘在她面前这般克制,他谨言慎行的有些过于小心了,她希望他在自己面前可以放肆一点。

    她希望他放肆,也允许他放肆。

    “打扰到你休息了吧。”宫雪听出了他先前的睡意,对自己的不懂事有些自责。

    也许他明天还要上班。

    “没有。”他的电话到了睡前都会静音,只给她的号码留了一个提示音。

    “哦……那个……那个,我要休息了!”宫雪想起今晚自己说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他都没有生气,更没有起床气,有些感动,却也觉得有些脸红。

    耳边又是温峥嵘的轻笑:“好。晚安。”

    .

    宫雪并没有拿到工资。

    在新年前的一天,赵叔将宫雪妈妈的照片给她,同时她也从梁姐的口中听到老板跑了的事。

    梁姐一屁股坐在工地的铁锹上,哭得涕泗滂沱,“白天干男人的活,晚上被男人干,一年辛辛苦苦到头来赚了两个钱,就为了给我娃娃买两件新衣服,天杀的包工头就这么跑了!”

    边哭边不停的拍着大腿:“我的命好苦啊!这个千刀万剐的包工头!”

    宫雪知道她是被气得失去理智了,临时夫妻即便大家都知道,但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虽然男人没有那么多长舌妇,但也保不齐有别有用心的人会传到她们村里,败坏她的名声,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在男女这种事上,对女人的包容度往往更低。

    男人出轨,他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女人出轨,不要脸,臭婊子,浸猪笼,潘金莲。

    随后,宫雪弯下腰,递了张纸巾过去。

    “梁姨,别哭了。咱们去报警,一定能把人找回来的。”宫雪替她擦掉眼泪,又将她扶了起来。

    钱,宫雪已经不打算再要了,毕竟她也就来了一个月。

    可是这么多农民工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她实在不忍心一走了之,能尽自己绵薄之力,也要帮助他们一分。

    众人激愤中,赵叔更加不理智,早将旁边工地上废弃了很久的炸药包绑在身上,爬到了梵城最大中心广场的摩天大楼上。

    梁姐也不敢示弱,跟着几个工友跑到包工头的家里。

    在梵城郊外盖得两件大砖房,是包工头的老婆,正身怀六甲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看见梁姐带着一伙人闯进来,扶着后腰缓慢站了起来。

    “说!你老公跑哪去了?”梁姐掐着腰站在院子里,冬日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却照不进工友心底的阴霾。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妇人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腹部,作为母亲的本能生怕孩子受伤。

    梁姐扫了一眼院子里经久失修的陈设,知道就算是抢走也卖不了几个钱。

    何况他们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只想拿到真金白银。他们是凭着自己辛勤的劳动吃饭,又不是捡破烂的。

    “大哥们,咱们都是被这娘们给骗了!以为她在这,那个黑心烂肺的不会跑。”梁姐有些恻隐之心,语气又从愤怒变成了幽怨:“要不是她,咱们怎么会放松警惕,早把那包工头看住了。”

    思乡心切的工友就没有她这般优柔寡断了,上前一步一口吐到妇人的脸上:“说!你老公把钱藏哪儿去了?”

    妇人快要哭出来了,因为动了胎气,而胸口快速起伏着。

    “我也不知道钱被他带哪儿去了,我生小孩还没钱呢!”

    “骗人!你们两口子就是合起伙来骗大家的钱,说!你老公是不是偷偷出国了,把钱转到国外去,然后接你去国外生孩子!”工友喊了一声,愤怒的情绪再次被点燃。

    妇人被急哭了,腹痛难耐,只担心自己的孩子有生命危险,拼命解释:“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怎么是合伙?”

    她的那句:“他在外面包养小三早就不管我了,不然我会住在这种破房子里吗?”还没有说出口,院子里她艰难弯腰洗干净的小衣服就被工友一一扯下。

    “砸!给我砸!”无处发泄的工友,没有理智,没有是非,没有素质,眼下拼命去砸院子里的东西,连屋里也不放过。

    妇人想去捡那些为孩子出生准备的小衣服,弯腰的瞬间,鲜血顺着大腿根缓缓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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