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我的机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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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手串

    云城下了一场雪。

    宫雪搬离了廖江城的别墅,虽然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但是总这样住下去,也不是一回事。

    屋子里有温峥嵘回来过的痕迹,阳台是他晾的衣服。

    才将廖江城硬塞给她的一大堆营养品整理好,随意抽出一支喝掉,以为会苦得咋舌,却发现是甜的。

    甜甜的果味。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随手接下,又是他的叮咛,“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云城开始冷了,又不供暖,要是吹空调不舒服,你就买个电暖气,可以用来烤腿……”

    “你怎么这么磨叽。”她轻笑了一声,打断了他,否则不知道他要啰嗦到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一样。”

    “那你做我的男人吧。嗯哼?”他才不跟她计较。

    “我今天要去芦花寺,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哪里干嘛,我又不信佛。”她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在家也没什么意思。

    “我信,你陪我一起去。”

    宫雪想拒绝,但是想到他陪自己一次次进医院,总不能这样绝情。

    “那……好……吧……”她勉强答应了。

    “好。一会我开车到你楼下接你。”

    挂了电话,她慢吞吞的去衣柜里找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又一次流产的缘故,动作都迟缓了不少。

    换了几套纯白色的衣服,又觉得太鲜艳了,最后穿了一身黑色风衣和黑色长靴。

    她的孩子还在丧期,她有什么值得着色。

    下楼时,不知不觉让他等了很久。

    “怎么不上去?”随手系上安全带。

    “不方便。”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怕对你影响不好。”

    宫雪噗嗤笑出了声,他倒是挺在乎她的名声。

    “不上来也好,那里也不是我的家。”

    廖江城没有接下去,只做没听见,随手放了一些轻音乐。

    “想听什么歌?”

    “我都行,只是别放这种丧乐,我听了想睡觉。”

    她又说:“你们平时打游戏的时候听什么,放那个。”

    “那个太吵了,去礼佛要心静。”他一板正经的规劝她,宫雪看着格外有趣。

    好像僧人在劝失足少女。

    他知道她的内心从未获得过片刻安宁,伪装出来的云淡风轻,他为她担心。

    宫雪不再反驳,将头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

    .

    芦花寺不仅是在云城,在全国都是很有名的寺庙,大概是冬天提早到来的缘故,所以没有几个人。

    上山的路崎岖且陡峭,车子开不上去,只能步行,大概借此表示信徒的虔诚。

    他知道她身体还没恢复,只怕她体力不支。

    走过长长的台阶,他在她身边小声问了句:“我能牵你的手吗?”

    “不必。我走的上去。”她开始学习照顾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也是成熟的一种表现。

    只是在走到台阶的尽头时,还是一阵头晕,近乎于跌倒,然后被他扶住,揽过她的腰肢,继续往前走。

    佛堂很静,只有主持在寂静焚香。

    见到廖江城进来,便将先前准备的南红玛瑙手串拿了出来,“女施主,这是廖先生为您求的,可以保佑您驱魔降福。”

    宫雪不信这个,还是接了过来,直接带在手腕上,总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那一抹赤色,一直燃烧到了她的眼底。

    因为廖江城捐的香火钱足够多,所以这串南红玛瑙的成色也无可挑剔。

    他跪在佛前,虔诚的样子,不知道在祈求些什么。

    宫雪想笑,却也知道在佛门重地不能有太过于不端的表情。

    既然来了,索性开口问一问大师。

    “师傅,我有一事想问你。”

    “女施主请讲。”和尚未停止过转动手中的佛珠,眼睛却没在她身上。

    “我想问问姻缘。”宫雪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本来也没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和尚身上。

    “女施主,因缘际会皆由人意,若不能从中求得善果,当及时止损。

    不过从女施主的命数来看,缘起缘灭,远不止于此。”

    宫雪不屑的笑了一下,只当是他来给廖江城当托,和尚的话虽没有那么明显,可大致意思,她还是听懂了。

    “人家都说,佛家云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倒是好,劝我及时止损,只是不知道这香火钱是给了佛祖,还是给了大师。”

    “阿弥陀佛,女施主勿念尘埃,以免万劫不复。”和尚敲着木鱼,敲得她头疼,索性也就不再停留。

    拿了廖江城的车钥匙,开始往山下走,上山时累,下山时倒是轻快了不少,一路走到他的车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等了良久,才等到廖江城从上面下来。

    “要跪那么久吗?”她偏偏头,随口玩笑了一句。

    “是。心到佛知。”已经启动了车子,窗外一片晴朗。

    “求了什么?”

    她以为他会接机向自己表白一番,但他说得更加直白,“我求佛子,可以不要再让你流产,可以让你获得幸福。”

    伤口再次被揭开,疼痛还是那样尖锐。

    “丫头,我希望你幸福,哪怕没有跟我在一起。”

    他真见不得她受伤。

    宫雪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廖江城开离了佛寺,心事合着情绪如同开了闸门,想关也关不上。

    “我真想去找他谈谈,问问他,为什么我的女孩,他这么不珍惜。”

    “别说了。”她不想听。

    她已经够下贱了。

    “甚至,只要他愿意,我也可以求求他,求求他做个人,像个男人一样。”

    “我让你别说了,你有没有听见!?”她突然抬高了声音,准备去拉车门,“我要下车。”

    “宫雪!”廖江城怕她真的跳车,出了事,连忙将车紧急停在路旁。

    “是我说错话了,这么多天过去了,我知道你放不下,我也没办法释怀,我想了很多办法,你不肯跟我。甚至我想,我去引诱那个什么嘤嘤怪,让温峥嵘看看他喜欢的公交车是什么货色。”

    宫雪低下头,趴在车前,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倾斜下来,遮住了面容。

    真想像个鸵鸟一样缩进自己的尾巴里。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帮你把他抢回来。”

    “抢什么回来?”跟蓝莺莺抢男人吗,光是想想,宫雪都快要吐了。

    “你有没有认识的律师朋友,介绍给我,我要请他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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