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收拾好情绪,重新回到锦航。
去往这个她的爱人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也是被温峥嵘视为家的地方。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等温峥嵘下班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清醒,在国外好不好,身体会不会剧痛,心脏病有没有发作。
咽下所有思念之后,她蹲在陆燃的车旁,双手环抱住膝盖。
就是在这辆车上,她被他扒光了衣服,强迫了她。
忍住巨大的恶心和寒意,她再次到了这里。
然后看见陆燃下了班,取车的时候看见她蹲在地上。
宫雪抬了抬头,她今天换了身简单的学生裙,梳了两只马尾辫,清纯又性感,看起来像高中生也不为过。
“我老公没了,凭什么你还能跟你的女朋友好好的。”
陆燃听见她的话,错愕了两秒,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比心里还乱。
“你要是还跟你女朋友交往,我就去她脸上泼硫酸。你要是跟她睡觉,我就睡在你们中间。”
她揉了揉自己蹲麻的脚踝,然后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
她知道他是恋丨足癖。
陆燃愣了愣,他的**想让他相信,但他的智商不允许。
“你可不可以领我回家?”
他将她抱起来,放到车上。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不认为这个小女人能跳出自己的掌心。
一路往家里开,他悠悠的问了一句,“你在报复我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她将手指合在一起,戳了戳,十分可爱的时不时偷偷瞄他的侧颜。
她这样的小动作自然全部被他捕捉。
“你会报复我,但我不认为是这种方式。”陆燃想深了一层,她大概是假意讨好之后,然后想杀了自己吧。
只不过他自信不会死在她手上,否则他就混不到今天的位置。
“您认为是哪种?”她丝毫不避讳他的猜忌,直面他的每一个动作,不转移话题,不做贼心虚。
陆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陈述了一个比较客观的事实,“我认为你应该为温峥嵘守丧。”
就算时间能够冲淡一切,但未免也太快。
“你认为我应该做个好看的寡妇,在门前立个贞洁牌坊。但我不这样想。”
他“嗯”了一声,准备听她的高见。
“活着的时候就好好珍惜,死了就过好自己的日子。
最可恨的是这种人,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没有好好对待他。
等他死了,你又想起感情深厚来了。
披麻戴孝那都是给外人看的,何必呢。”
陆燃不可置信的斜睨着眼睛,不敢相信她能这般云淡风轻,“我不认为你对他的爱意,能迅速割断。”
“的确不能,也花了好一阵时间拉扯。”宫雪没有做更多的铺垫,只是反问了一句,“您觉得他会要一个身心不干净的女人吗?”
凭借陆燃对温峥嵘性子的理解,他的确是不能。
所以即便她没有明确描绘,陆燃也不由自主的展开了想象,温峥嵘在面对她时,会难以抑制的跳出多少嫌弃。
“所以你是说到了墨城之后,你们过得不快乐。”
“怎么定义快乐呢。他觉得我不干净,动辄打骂,还在我脸上写骚字。我想离婚却离不掉,现在他死了,也挺好的。”她自顾自的说着,一脸云淡风轻。
陆燃很难想象温峥嵘表面衣冠楚楚的背后,控制欲和占有欲能刺激得他发疯成这样。
不过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阎王不会在意一个小鬼在自己面前表演。
她所有的小动作,都不会对他的生活有丝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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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燃将她带回家之后,他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变。
锦航在改革,新旧交替,高层换血,使得他分身乏术,没有太多时间去俱乐部养养眼。
宫雪住在他的家里,不是郊区的别墅,在云城黄金地段的富人集中营,小区外面有一整片绿化带,还有游泳池。
随处可见身材窈窕、姿色过人的女人。
她将菜从超市里买回来,收拾着鱼的时候,指腹反复抚摸着刀刃。
如果能用这把刀趁着陆燃睡觉的时候,割断他的喉管就好了。
这样想着,她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锦航的会议室外面,短暂的五分钟歇息之后,接下来又要开始开会。
“回来吃晚饭吗?”她努力平复着情绪,让自己听起来更傻白甜一些。
“不回。公司有事,在公司吃。”陆燃看了一眼腕上锦航定制的机械手表,不能跟她聊太久。
“是公司有事,还是别的女人有事阿?”她的小脾气上来,像极了妒妇。
“不要无理取闹。”陆燃记忆里,从前温峥嵘开会的时候,她也是电话打个没完,丝毫不顾及任何领导,堵到会议室的门口。
“我就无理取闹,你都把我领回家了,就不能再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握着手机,声音又软又甜,还含着三分酸意。
陆燃明明心里在痒,嘴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不耐烦着,“我挂电话了,马上开会了。”
“不要,再陪我聊一会儿。”宫雪手里握着一把刀,一下一下在他房子里的红木家具上划来划去。
“再聊三分钟,我要开会了。”陆燃又看了一眼表,时间已经到了,他掂量着迟一点进会议室也不要紧。
“不要,再聊十分钟。”宫雪罗里吧嗦又开始东拉西扯,“昨天隔壁那个女的来敲门,说是问你在不在家,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你是不是有病?”陆燃差点被她的想象力气笑了,隔壁那个女的是谁他都不认识。
这个小女人以为他是随时发情的泰迪吗,谁都想上。
“我有病也是因为你,谁让你毁了我家庭,你必须对我负责。”说完,她又开始呜呜呜的哭起来。
陆燃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措手不及,那天他强迫她的时候,以及后来带她去**俱乐部,她都没有哭。
“好好好,负责负责,这边会议一结束我就回去。”他敷衍般的哄了哄,不能再拖了,准备挂电话。
“你亲我一下。”她止住了暴风式哭泣,还不肯罢休。
陆燃突然觉得她大概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被虐待久了,就会爱上施暴者。
她变成受虐狂是好事,只是他一把年纪了,实在不想跟小女孩玩这种恋爱游戏。
“挂了。”会议开始之后,走廊开始变得很静,陆燃最后通知了一声之后。
准备挂断,又听见她匆忙说了句,“等一下,那我亲你一下好了。”
“啵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