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她万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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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嬴煜出了糗, 脸一黑,剑眉蹙起,语声极沉, 态度更是极其不好。

    “啰啰嗦嗦的干什么?!”

    他这般说完便不耐烦地把书扔在了一边,躺下要睡了模样。

    蓁蓁看他书拿反了,不过是没话找话,想问问他在看什么?她以前看画册的时候, 对画上的有些东西好奇,也曾特意反过来看过。

    眼下她以为嬴煜便是在看什么插画,当然想不到他是心不在焉, 是失误, 哪能料到他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是,妾身知道了。”

    小姑娘立时答着, 接着便赶紧上了龙床。

    上去之后, 这回她也算是留了心眼儿,以防嬴煜挤她,她直接便几近紧挨着了他,给自己留了不小的地方, 心口“咚咚”跳,怕是他一会儿又要压她, 要欺负他。

    她便说这男人善变么!嬴煜已经善变到了一定程度, 明明白日里还对她那般好,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抱走, 那般维护她,晚上就变样了。

    蓁蓁满心满脑的蒙,躺在那一动不动, 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嬴煜今日没欺负人。

    他本来心中想的是那种事,此时自是不想了。

    一天之内,他在这小狐狸精跟前失了两次面子,实在是太不爽了。

    她可别以为他喜欢她!

    俩人一个倨傲,一个胆怯,这一宿过得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更是谁也没碰谁。

    到了第二天早上,嬴煜越想越不爽。这小妖精越来越放肆,对他一点也不主动了,再一想自己丢了两次脸,死要面子,在走之时冷声张口便道:“今日开始,你晚上不用过来了!”

    “陛下?!”

    蓁蓁顿时紧张起来,急着问道:“陛下,怎么了?为什么?”

    嬴煜便就喜欢她这紧张他的模样,没答,转身就走了。

    不得不说,这天他过得心里还爽了那么一点点。

    把她撵回去了好,想来要不了多久,她就得想方设法地贴上来。

    第一天,那小人儿没来,没来他的书房,晚上也没去他的乾清宫。

    嬴煜不以为意。第二天,那小人儿又没来,男人有些不是心思,但心情还可控制,但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甚至一晃过了五天,那苏蓁蓁竟是一直都没再来找他,嬴煜真心坐不住了。

    前一夜几乎一宿未睡,这第六日,嬴煜下午坐在书房,做什么都极是没好气,到底是叫来了张忠连,冷声道:“你去给朕查一下,钟粹宫这几日都干什么了?”

    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一听便憋着火。

    张忠连急忙领命去了。

    这宦官够机灵,够了解皇上的了,但眼下他也看不懂皇上对那蓁妃娘娘是什么情况?

    若说不喜欢,那绝对不可能,以前这后宫未立,皇上独宠她也便罢了,现在各小主已经入宫一个多月了,可皇上还是独宠她,除了她以外,没宠幸过任何一位小主。

    但若说喜欢,皇上对蓁妃娘娘的态度又着实怪。

    张忠连看不透。

    太监走后,嬴煜就更有些坐不住。

    那苏蓁蓁,她到底想怎么样?!

    她犯了欺君之罪她不知道?!还敢不理他!

    难道,她还想让他主动不成?荒唐!

    而后,嬴煜在书房便就这般等,等了许久,那太监终于回来了。

    男人粗声问道:“怎样?”

    “回皇上,无他,蓁妃娘娘便就是每日待在钟粹宫,或是出去散步赏花,时而去惠嫔娘娘那......”

    嬴煜听了这话等于没听,手一挥,极其不耐烦地让人退下了,而后愈发地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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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蓁蓁,她这几日在做什么?

    便是再等那保护了她的人找她。

    按理说,这人一定是有目的,也就一定会来邀功,但事实上,她等了六天,可以说是音信全无。

    她锁定了那三个贵人和四个选侍,到并非是谁也没接近她。

    她在御花园赏花,或是散步,曾遇到过程贵人,攸贵人,柳选侍和徐选侍。这四人也都与她说了话。其中那柳选侍和程贵人还很讨好的模样。

    蓁蓁一度绝对会不会是她二人中的一个,但是没有下文,蓁蓁也没听出什么暗示。

    六日都没什么消息,那事儿怕是也要不了了之。

    如此,无疑,更诡异了。

    这世上真有免费的午饭?

    除了关心那事,她再关心的便是嬴煜。

    眼下爹爹之事,最多便只有两个月了。

    蓁蓁找他去也不是,不找也不是,很是迷茫,眼下再有半月便是太皇太后的七十寿诞,蓁蓁唯等那日见他.......

    然没用等到那日,这第六天的晚上,毫无征兆蓁蓁没见到嬴煜其人,但却接到了嬴煜的赏赐。

    非但是这日,而后,接连几天,她每天都能接到嬴煜的赏赐.......

    连着五日,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蓁蓁目瞪口呆。旁人都在一片羡慕之中,而她都不知这是喜是祸?

    嬴煜又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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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那平阳侯蒋卓。

    他跋山涉水去了兖州办事,后来借机见了那苏定远,对他自是极其恭敬。

    不为别的,当然就是为了那美娇娘!

    可那苏定远几次三番的闭门不见,后来倒是见了,但他那是什么态度?

    苏定远可没瞧得起他。

    蒋卓语重心长,可谓是说了掏心窝子的话,但那苏定远一口否决,断断不做!

    蒋卓也是明白了皇上为何那般不喜他。

    这积怨太深!

    他是真顽固,真向着那裴玄承!

    蒋卓当日回去便气了个半死,但耐着性子,第二日又去了。可第二次相见与第一次无异,只更坏没有更好!说他苏定远与裴玄承有感情也好,说他为人正直,不愿愧对于人也罢。

    总归那苏定远便就是不答应,极其斩钉截铁。

    眼下天下已定,蒋卓知道自己的主意于苏定远而言是逼他对不起裴玄承,逼他做小人,他不愿意也有情可原。

    但人,是当有机会选择的时候才能选择,没有机会选择时便要识时务,那边是条死路一条,他就愿意看着他苏家落败?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况且,明摆着,捉不捉住裴玄承根本不重要,蒋卓不知道裴玄承上钩的可能性不大么?重要的是他苏定远向皇上表个态度!

    蒋卓被他气冒烟了。

    而后第三次以后,那老顽固便根本就不再见他!

    蒋卓足足在那兖州呆了七日,皇上交待的事儿倒是办好了,但自己的事儿,如意算盘没打成,生了一肚子气,灰头土脸地返了回来!

    眼下朝中,对那苏定远已然产生了两方观点。

    以誉王嬴无筹为首的一方,主张对他及他家人严刑逼供,把他吊在城楼之上,昭告天下,以此引裴玄承现身。

    另一方,颇为保守还是主张劝服。

    蒋卓当然是站到了另一方去。

    原如何处置那苏定远关他什么事?

    他只会看皇上的脸色,猜皇上意思,顺着皇上的心意表态,但现下.......

    他可谓是公开违拗了誉王。

    谁不知道誉王嬴无筹是皇上的亲叔父,就是皇上都会敬他三分!

    蒋卓顶了很大的风险。

    再说他是一个武将,只管打仗杀人,本来就口拙,蒋卓都不知道自己当日怎么说了那么多的话。

    这日他自兖州回来,趁着中午无法面圣,都没回蒋府,直接便就去找了那美娇娘!

    夏婼是在街上被他截住的。

    她带着帷帽,那男人也能认出她,对方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胡同里。

    夏婼无疑吓的不轻,她女儿绵绵还在身边呢。

    “侯爷!”

    “你放开我娘!你放开我娘!”

    “闭嘴!”

    那蒋卓一看就带着火呢。他如此,实则夏婼也不敢和他硬碰。

    “娘!”

    绵绵紧跟在俩人身后。

    进了胡同,那蒋卓方才松开了那美娇娘的手,绷着一张脸,冷着声音,怒道:“本侯为了你得罪了谁?做了多少,此番偷见苏定远又担了多大的风险,你可知道?你那姐夫是怎么回事?本侯不是告诉了你,让你姐姐搞定他丈夫,让他死了那份对裴玄承的心,你没办?本侯在这边为了你尽心尽力,你倒好,你苏家倒好,你是在耍弄本侯么?”

    夏婼被他适才攥的手腕生疼,眼中噙着泪,揉着手腕,也是刚才被吓的,心中已然是乱了。但虽如此,她却也能很快地理清事情。这男人大半个月前去了兖州,眼下回来如此大的火,来找她,又是这番话,自然是事情没成。

    “我说了,姐姐知道,在给姐夫的信中暗示了此事,也劝了姐夫,这是我姐姐家的事,亦是大事中的大事,我怎会没尽心尽力?”

    “呵,你尽心尽力,所以,你姐夫一口拒绝本侯的提议?”

    “我不知道侯爷提议了什么,法子是什么?若是对复兴苏家有利,我也不知道姐夫为何会拒绝?但本是救苏家,于苏家有利之事,若非极其困难,姐夫实在无法办到,我也不信姐夫能拒绝侯爷帮苏家复兴的提议,侯爷能不能先与我说说侯爷到底和我姐夫提议什么?一切能不能再从长计议?”

    蒋卓冷哼一声,声音更沉。

    “与你说何用?!”

    “与我说没用,那侯爷这般对我,又是什么意思呢?是要那我撒气么?我知道侯爷侯爷奔波劳苦,事情还没成,心中不悦,将心比心,如若是我,我也不悦,但侯爷尽力了,我也尽力了,我又有什么错呢?事情本就难办,我知道.......侯爷当初答应的时候,不知道难么?侯爷若是觉得委屈,或者不想做了,我们的交易随时可以取消.......”

    夏婼红着眼圈,眼泪儿在打转,声音柔柔弱弱,但泪硬是没掉下来,说话也一如既往的厉害。

    蒋卓听她说,一点点地脸更黑了,尤其是到听到了那最后一句......

    她又威胁他!

    他不是那个意思。男人粗声,不悦地道:“交易取消,那倒不必。”

    只是,他原倒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还得哄着那苏定远?

    夏婼还在揉着手,唇瓣微微颤颤。

    “那侯爷是何意思?”

    蒋卓没答,这时火也是灭了,瞧着那美妇,隔着一层纱帐,她的脸庞朦朦胧胧,更是诱人。男人张口命令道:“帷帽摘了!”

    “......”

    夏婼捏了下手,倒是听了他的,摘下了那帷帽。

    瞬时一张清秀的脸呈现在蒋卓眼前,男人喉结动了两动,许多日子不见,她怎么又好看了。

    他看着看着,这时竟是想起了苏定远,暗道:“那苏定远长得也便那么回事吧,和他也差不多少,但他生出的女儿长得美。那我和这美娇娘生出的孩子,也能好看吧,不能像他吧!”

    他恍惚脑中寻思了这么一件事儿,而后转过神来,这时怒意已经全消,看着这美妇倒是心思又落到了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她,看了她许久,方才粗着声音回道:“本侯没什么意思,告诉你一声而已。你那姐夫顽固,事情本来不难,很容易,只要他点头了,肯做,本侯一回禀陛下,事情便成了,但他不听本侯的劝,现在可难了,不过,本侯再想办法,做了这么多,本侯,可全是为了你。”

    他那最后一句,声音越来越沉,说着也离她越来越近。

    夏婼红着脸,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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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卓见了那美妇后,便去面了圣,禀了此次出去办得政事,但自然没提见了那苏定远之事。

    面圣之前,他还满心担忧,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办?

    但入了宫,打听了点事儿后,便豁然开朗。

    那苏蓁蓁竟然是独宠,后宫小主已经入宫一个多月余,皇上竟然没有召见任何一人侍寝!

    若是以前,蒋卓断不会往女人这边想,但此时却是不同。

    如若皇上中意那苏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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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府

    丫鬟喜儿开门进来,但见桌前看画的小姐身子微微一颤。

    林瑶听到响声,恍惚回神儿,下意识便要收起手中的画,那画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一瞧便是有些年头了。

    她见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微微稳了心,没急,缓缓地将一位男子的画像小心翼翼地卷起,放入了一个箱子之中上了锁。

    喜儿不知那画像是谁,但见小姐看过许多次。她也问过许多次,小姐不与她说,后来她自是便不问了。

    “小姐,现在走么?”

    林瑶锁了画,而后点头,微微笑笑,乖巧地应声,小脸儿灿若桃花。

    无他,她要去趟集市而已。

    沿途马车之上,林瑶只是朝着窗外望着,脸上有浅浅的笑意,并不言语。

    她去亲挑了一些花籽。

    “小姐也忒爱昙花了!”

    林瑶只笑不答,是的,她很喜欢这花。

    俩人笑吟吟的,颇为开怀地从花市出来,无疑买的大部分又都是昙花籽。林瑶将唯一的一袋海棠塞给了喜儿,“呐,怕你觉得单调,给你买的,自己种哦。”说着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喜儿撅了噘嘴,“旁的不也是奴婢种么?”

    林瑶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最乖了嘛!”

    她瞧着丫鬟颇为欢喜地笑着,而后转过头来,与一人擦肩而过,不知为何,她那笑便定在了脸上,继而渐渐消失,心口毫无防备,“砰”地一下。

    林瑶眼圈微红,蓦然回眸,只见视线所及,一男子的背影........

    那人白衣绸缎,玉冠束发,肤若凝脂,身姿瘦削伟岸,风度翩跹,在金色的阳光之下便宛若谪仙一般.......此时正微微侧头,抿唇微笑,身边儿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还不到他肩膀高,虽一身男子装扮,但一看便是小女孩儿,扬着头,微红着脸,满面欢喜,发出银铃一般的声音.......

    林瑶心中翻江倒海,情不自禁地便跟了上去。

    “小姐?”

    她甚至没回话,更没等那丫鬟,那白衣男子和他身边儿的小姑娘很快淹没在人潮之中。

    “小姐!”

    林瑶对身后被她远远甩去的丫鬟的呼唤充耳不闻。人潮拥挤,但她眼中仿佛一切皆为虚化,只有空中金色的太阳和那白衣男子的背影。

    林瑶一路跟着他,从拥挤的人群之中渐渐出来,走进了一条小巷。她越走越深,越走越慢,四处张望。

    适才她看的清楚,分明看到了那人进来,但眼下她却寻不到了人。

    她转过身去,缓缓向后退去,视线左右巡视,四周极静,仿佛只有她的脚步声,然,突然,她感到腰间一硬.......

    林瑶心一颤,立时便止了步,继而是那指在她腰间的东西一点点向上,轻轻地拍在了她的肩上,而后,她便看见了那男人手中握着折扇,缓缓地转到了她的身前。

    “你是哪家小姐?没人告诉过你,跟着别人很不礼貌么?”

    他语声缓缓,温柔缱绻,带着几分笑意,一如他的眼眸,深邃的仿佛幽深的湖底,唇角微微勾起,风流中带着几分让人着迷的温柔。

    林瑶的心跳的很快。她扬着头,直直地看着眼前那男人。

    她追过来,便就是要看他的模样......

    他生的很好,和他一样,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极其俊美,但那张脸,与他的,却一点都不一样,甚至没有一处相像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