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如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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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妙菱撞见这个事情纯粹就是一个意外。

    绯珠被调了回去之后, 她还在绘春院里呆了几天。因为安姨娘原先是老妇人身边的丫鬟,因为和府里的人关系好, 成了姨娘之后, 待遇也没有被苛刻, 这些年来也积攒了不少,处理起来有些浪费时间。

    奇怪的是她在绘春院里呆了几天,罗姨娘住的东屋的门就没有打开来过, 到了饭点的时候自然有丫鬟将饭菜送进去。她私下里打听了一下, 说是罗姨娘病得挺严重, 一直在静养。

    这倒是也说得过去,不过罗姨娘要真的是病得很重,怎么就没有见过她吃药或是请大夫过来看一看。

    昨日安姨娘的屋子里还剩最后一点东西, 清理完出来的时候, 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她和丫鬟走到半路, 才发现拎着的一个榆木双耳拎盒被落在安姨娘的屋子里, 她便一个人返回去拿。

    因为东西也好找, 也没有点灯,在拿到了之后就要离开。

    在芜廊的时候,她听见罗姨娘压低了声音在和丫鬟说话。罗姨娘的情绪有些激动,激动的时候声音里还拖着哭腔。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她却有些听不清楚, 只模模糊糊抓到几个词,什么“落水”、“死了”、“别来找我。”

    她心里一惊,不由地攥紧了手中的盒子, 手背上青筋浮现。

    心脏开始砰砰地跳动着,她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地往罗姨娘屋子旁走去,想要听听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才走到门边上,突然院子门口传来动静,守门的婆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回来了,她不得不离开。

    妙菱一向是稳重,不会单凭着她听到的几个含糊不清的词就去告诉自家夫人,但是毕竟涉及到一条人命,她内心惶恐不安,精神不济这才被看出端倪了。

    “奴婢昨夜就一直在想这个事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可是奴婢手上也没有证据。”她一张都是煞白的,眼睛还有些浮肿,坚持将自己想法的说了出来,“但是不觉得奇怪吗,许多人都知道安姨娘怕水,因此很少往静园的方向走,可这次偏偏就是在静园出事了。罗姨娘说自己生病了避着人,可却从来没见过她请大夫。这……这难道不是她心虚了。”

    安姨娘的死确实有些古怪,可要真的说是罗姨娘动的手,那么罗姨娘的动机是什么?她现在身体还怀着孕,老夫人对她的态度尚不明朗,她至于要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幺蛾子?

    江婉容想不明白中间的关节,沉思了好一会之后,才说:“让人去安姨娘落水的地方看看,可能那边有什么线索。仔细一点,这件事情别被旁人知道了。”

    绯珠和夏岚过去了,要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才回来,交上来一块从湖边找到的粉色手帕。

    “帕子在水立泡着有些时候了,不知怎么和水草缠在了一起,要是不仔细的话,就直接忽略过去了。”绯珠将帕子放在漆木托盘里,呈上来给自家夫人看。

    帕子质量不错,不像是一般下人能够用得起的东西。帕子一角还绣着粉色的桃花,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标志。但是她能够想起来的,偏爱粉色东西的就只有罗姨娘一个人。

    不过就是凭着帕子也不能说明什么,还得有更加有说服力的证据直接证明罗姨娘是凶手。

    她为了这件事情烦着,还是陆谨言知道了之后提了一句,“要想知道是不是她,很简单。每个门房那里都有专门登记的册子,记录了什么时候什么人从每个门经过的时间,比对一下就知道了。”

    江婉容还是头一次知道有这个东西,顿时有些吃惊,“这不是做了一点事情都会被记下来,那和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有什么区别。”

    她都觉得在这里生活着,都像是在坐牢一样。

    男人闷声笑着:“每日那么多人进进出出,册子上都要写上很厚的一层纸。若是没有事情,谁会专门去翻开这些。这要花费的时间可是不小的,你若是真的想要去翻阅,可以私底下问祖母要册子。”

    这也算是个主意,但是该用什么理由?

    要是实话实话说,安姨娘去世也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当时没说,现在倒是翻过头来说她是被害死的。只怕江婉容自己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要被人乱七八糟地猜上一回,怀疑她是不是借着这件事情陷害别人。

    她让身边的男人也帮忙拿个主意,“我总想着弄清楚,好歹是一条人命,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倒不是说我有多心善,就是觉得……觉得有些可惜了。”

    陆谨言不由地看向她。

    女子说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细长的眉头轻蹙着,是真心实意替安姨娘的命运惋惜着。

    他有些不懂这种情绪,他在外面再风光月霁,看上去是一位再正直不过的君子,骨子里还是冷的。一个姨娘而已,牵动不了他太多的情绪。可看见她蹙眉的样子,他终究是有些不落忍,牵过她的手,“还有更简单的法子……就等着看吧,有些事情迟早要一并解决了。”

    江婉容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追着问了好几遍,“你想了什么主意,也让我听听看?”

    “你说给你听就是给你听的么?我头一次瞧见问人是你这样理直气壮的。”他才洗漱过,穿着一袭中衣坐在床边。衣领敞开了一些,露出一小片胸膛,隐隐可以看见底下整齐的腹肌。

    “我这不是在求你?”江婉容直接坐着到他的身边去,手搭上他的肩膀,整个人软软地依偎过去。她的下颌就抵着他的肩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极了,近到她稍微动一下,就能够碰到他的脸。

    陆谨言的长相是极好的,眉弓突出,鼻梁高挺,眼眶要比旁人深邃些,又生了一双狭长的眼,看人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情深的错觉。更让她有些嫉妒的是,他的睫毛很长,末尾的地方有些卷翘,像是小钩子,钩得她的手有些痒。

    她忍不住伸手去碰碰他的睫毛,心不在焉地问着:“我都这样求你了,还是不肯说吗?”

    “我更想听你说好听的。”陆谨言握住她的手,然后稍微转身将整个人都抱进怀中。之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拥抱,彼此交换着体温。

    她几乎是跨坐在男人的身上,柔软贴着坚硬的胸膛,耻骨抵着耻骨,最为隐秘的地方都交付了出去。

    红唇贴进耳侧,说话时上下张合的唇瓣就是擦着耳旁的轮廓,她笑得有些发颤,带着一些引诱,“有许多好听的,你想听什么,陆哥哥?”

    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极为熟悉,都知道怎么才能挑拨起对方最大的性趣。比方说她只对着他唤了一声“陆哥哥”,男人便不可得抑制地起了冲动。

    “你喜欢叫我这个?”陆谨言微微眯着眼睛,目光中有些危险。

    “喜欢。”

    “那到时候你可以试着多叫几次。”他如是说。

    都正是年轻的时候,前段时间才晓得了这事中间的万千滋味,自然要尝上许多回。

    硬的,湿的,来来回回碰撞着,碾碎了花汁染了满床的,却还是不知魇足,朝着最深处兴风作浪。可在浪头打过来之前,男人又将自己撤了出去,只抵着门口,眼神烁烁哑着声音说:“叫我。”

    两颊泛着潮红,江婉容只觉得全身都是酥痒的,那种痒意侵占了所有理智,水润的凤眼里露出困惑,被哄着从“谨言”叫到了“夫君”,最后是一声颤抖着的“陆哥哥”。

    她只有这个时候是乖的,乖乖地让他亲着,让他抱着,任由他摆弄出不同的姿势,软声被哄着说着许多平日里不会说的话。

    所谓温柔乡大抵便是这样吧,陆谨言在心中想。

    ——

    平北侯府开始闹鬼,这是件真事,有好几个人亲眼看见了。

    “王大家的可不就是看见了,那东西就蹲在静园湖边上,穿着件白色的衣裳。王大家的还以为是那个丫鬟,问了一声‘你在那干什么?’。谁知道转过来就是一张煞白的脸,问‘我在找杀我的人呢,你可见过了’”

    听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死哦,大白天的怎么就说了这种胡话了。”

    婆子一下子急了眼,“怎么就是胡话了,王大家的是真的瞧见了那东西,而且那模样和……和安姨娘一模一样。”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中间一个婆子舔了舔唇,压低了声音问:“该不会真的是安姨娘,来找害她的人吧。”

    一开始这样的话只是在小范围里传播,但是随着撞鬼的人越来越大,安姨娘变成鬼来找害她的人这个事情就传得众人皆知,闹得整个平北侯府都是人心惶惶的。

    老夫人最后也知道这件事,将徐氏、宣氏并着江婉容一起都叫了过去,“这件事情可有源头,怎么好端端就传成这样?说是遇上那东西的人呢,可问清楚了。”

    “都病着,一直发热,有的都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徐氏直觉得头疼,“都问了仔细,都说是自己真的见过。实在不行的话……实在不行的话,就请道士过来看看,总是要把人心稳定下来。”

    可请道士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老夫人一时没有应声。

    江婉容坐在下方,见老夫人犹豫之后,缓缓开口,“那要是大家说的是真的呢,安姨娘并不是失足落水,这次过来也是专门找害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可能都是晚上十一点之后更新,就是……就是爱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