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爱上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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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82章 加入

    赵子慕虽身着缉事府府卫的褐色锦衣官服,但熟悉的身影与她身上清冷出尘的气息,以及那张曾经用来应付她那几个徒弟的脸,让叶一秋即使在昏黄的灯火光亮中依然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跟随叶一秋一起来的还有以前叶氏麾下的几名将领,也是赵子慕曾经救过的人,他们的眼中也都闪着激动的神色。

    赵子慕走上前扶起了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喜悦,看着他道:“过得还好吧。”

    虽然看不出多少师傅对徒弟应有的关怀,但叶一秋还是激动地点了点头,接着便说了他如今在燕平城的情况。

    叶一秋到燕平城也半年多了,听了赵子慕的吩咐后便到了西北,利用他父辈的关系进入军中当了一名校卫,而他所带的人也都各自进去了不同的队伍,开始在边军中杀敌立功,博取功名,

    而这些人本身就具有不俗的实力,因此短短的时间内就渐露峥嵘,虽然因为时间短所有人都混在底层的士兵中,但也在这些底层中担任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叶一秋甚至已经是一个百户了,手下有一百人都归他管,能在半年中,从只能听命于人的小兵直接升到百户,这也是一件难得的事了。

    并且叶一秋还曾经参加过沙城和栗城的守卫战,可以说他能这么快的就在军中渐露头角,也是凭着自己实打实的努力做到的,一点水分都没有。

    了解了叶一秋这半年多来的情况之后,赵子慕不由地叹了口气,这跟她想要达到的目的还是差得很远,但眼前的情况却逼迫着她不断地向前。

    想要护着林庆,她手中的筹码还是太少了,想了想之后还想向叶一秋了解了一下匈奴的情况,却发现几人已经站着说了很久了,而叶一秋正干巴巴地看着她,眼神还有点委屈和奇怪。

    叶一秋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进到屋里说,而且房间就在赵子慕的身后,屋内的灯火还亮着呢。

    说实话,他们已经在外面站了这么久,难道就不想找个地方坐坐吗?而且他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可他师傅却没有一点找个地方让他们坐着喝杯水的意思,叶一秋实在不解,难道他的师傅就喜欢这种谈话方式?还是她身后的那间屋子不是她住的?

    而且看赵子慕现在的打扮明显是一个别人属下的身份,叶一秋不由猜测,难道她真的是九千岁的人?

    是缉事府的府卫?

    叶一秋无法不怀疑,因为据他这么多年的了解,以他师傅那么淡的性子,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他的师傅,可以让她为其效命。

    正在叶一秋胡思乱想的时候,赵子慕身后的屋子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硕长,又身着单衣的人。

    看了他们一眼之后,那人便用阴柔的声音道:“进来吧。”

    赵子慕却摸了摸鼻子,然后对他道:“不用了,我马上就好。”说着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叶一秋道:“今日太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日后若是有什么问题我会再找你们的。”

    说着便往房门的方向走去了,而叶一秋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师傅的背影,目光有点呆滞,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待到那门口的二人都进去关了门之后,叶一秋才醒悟了过来,这二人的关系似乎不同无常。

    难道就是因为他,所以师傅才让他们在这外面站了一个时辰?那这样说来,他们到底什么关系,难道是他的师公?

    叶一秋有点傻了,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为他觉得就他师傅的那性格就应该摆在的庙里高高在上的供着,怎么也想像不出这种人沾了人间烟火的样子,总觉得那是一种亵渎。

    而且师傅此举是不是有些不妥,因为看她的样子现在应该是九千岁的属下,如果在行军途中还带着自己的师公的话,会不会受到九千岁的责罚?

    叶一秋马上就从自己有了师公的震撼中清醒了过来,很想进屋去给赵子慕提个醒,可是人家们都关门了,他再进去是不是不合适?

    叶一秋满怀纠结的走了,之所以没有怀疑赵子慕给他找的师公是不是也是缉事府的的府卫,是因为那人的体格一看就不是常年习武的人,所以他才怀疑赵子慕私自带了一个人,

    因为只有私自带的人才可能没什么身后。

    因为在燕平这么危险的诶到,没有一点身手护身实在说不过去,而凭他师傅的性子叶一秋就得这种事她是做的出来的,因此他才会怀疑这人是赵子慕私自带的。

    而至于林庆,早就被叶一秋排除在外了,因为即使不说大家都知道林庆是什么人,所以叶一秋是绝对想不到那方面去的。

    而这个叶一秋绝对想不到的人此时却正在对他的师傅盘问。

    “他是你的什么人,这些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徒弟,我救过他们。”

    林庆不说话了,昏黄的烛火将他的脸上的线条照得有点模糊,良久才在赵子慕的注视下道:“下次让他们在前堂说话也可以,别再外面站那么久。”

    他知道她是怕打扰到他而又不愿在这么晚的时候让他等,才选了这么一个近却不方便地方跟那些人站着说话的。

    垂下了眉眼等她说话,只是心中还想问问她,她的徒弟怎么那么多,不是已经有了一个了吗?

    却不想只是等到了一只温柔的手将他的脸抬起,然后将他拉了过去,很快另一只手便钻入了他单薄的衣裳中,让他的呼吸不稳了起来。

    衣裳退尽,被人压在了光滑的圆木桌子上,很快一具温热的躯体便贴上了他的后背,细密又不客气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下身很快便传来了舒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桌子的边沿,听着她略显凌乱地呼吸声,和紧贴上来的身体,他知道她喜欢和他如此亲密,而这便足够让他快乐了。

    朦胧他似乎听到了一句话,便笑了,他听到她在他身后道:

    “你很好……”

    第二日,二人又前往了燕平城的城门,本是想目送一下打算准备出城攻打栗城的将士,顺便了解了解一下燕平城的军事情况,却没想到又接到了有关于匈奴异动的情况。

    五万人马暂停出兵,众将士又紧急聚在一起商谈战况。

    具体情况是,匈奴不知是什么原因,今日一早就退出了燕平城,五千人马呼啸而过,直奔沙城而去,而据探子来报,栗城现在一个匈奴骑兵都没有。

    所有人都搞不懂匈奴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撤了呢?

    会不会是陷阱?城内会不会有埋伏,所有人的心中都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按匈奴的性子,到了嘴边的肉万万没放掉的理由,除非他们有什么阴谋,那他们现在是动不动兵呢?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目光都看向了坐在上首位的平西将军。

    平西将军沉默了一阵子还是决定出战,因为蒙古人本来就是来去如风的作风,过一地,抢一地,没有固守一地的习惯,更何况他们可能也自己探听到了大梁十万大军到来的消息,故而心声怯意,稍做退避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面对一座空城,如果不去试一试,所有人都不会甘心的。

    因此平西将军下令,让司徒元嚣和陈敬各领两万多人马,一个在前头打前锋,一个在后面作为援兵,若真的出来了什么事,我们便也能相互救助。

    而司徒元嚣身份尊贵,陈靳原本是只想要他安分地待在城里,奈何这个皇子太不老实了,亲自向陈敬领命作战,而陈靳对司徒元嚣有授业之恩,也知道司徒元嚣心中是个什么想法,而且说不定他就是来燕平立战功的呢?

    陈靳也不好阻了司徒元嚣的路,虽然十分不想同意,但架不住司徒元嚣的请求,更何况司徒元嚣和陈敬两人加起来一共五万大军,司徒元嚣身边还有那么多的亲卫保护着,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逃回来也总是可以的。

    而平西将军都已经开口了,众将心中虽然还是有些迟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了。

    于是当天司徒元嚣和陈靳便出发了,城门楼上,看着如一群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离城而去的人马,林庆问身边的赵子慕道:“你觉得他们这次能赢吗?”

    赵子慕沉默了,她没有经历过战场,更没有用兵打过仗,也不了了解双方的实力差距,判断不出一场战局的走向和输赢,无法给出他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赵子慕轻咳了一声,引得林庆的目光投向了她。

    赵子慕漆黑的眸子看着的林庆,眼中的神色有一丝躲闪,但仍还是毫不停留地对林庆道:“我想跟着他们去看看。”

    林庆的眼睛蓦然睁大,瞳孔忽然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绷着脸道:“你知道在说什么吗?”

    赵子慕点了点头,林庆神情立即有点激烈地道:“那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你……”

    赵子慕立马抓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臂轻轻捏了一下,用眼神阻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安慰地道:“我只是去看一下,没事的,相信我。”

    赵子慕的神情坚定,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会很担心,但她必须这么做,因为这将会为她之后想要做的事起到很大的作用。

    因此,她现在必须成为向栗城进军中的一员!

    。

    第83章 兵败

    林庆拗不过她,只能让赵子慕骑着一匹快马也跟了出城,不过他是不可能让她一人单枪匹马就这样的陷入险境的,她的身后还紧紧地跟着五六个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汗,这几人便是月一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

    ,

    唯有让他们几个全力的护在赵子慕的身边林庆才能放心,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跟去的,林庆甚至想把从京师带来的五千人马都给赵子慕带上,不过这是不可能,赵子慕不会同意。

    于是在一群身着淡黄色皂衣的士兵队伍边出现了几个身着褐色锦衣的身影,而他们身上的服饰所有人都认识,都知道这是九千岁的人所以也没在意,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往栗城的方向而去。

    司徒元嚣带领的第一队人马比陈敬快了很多,早已行至前往栗城的半途,司徒元嚣对匈奴并不了解,所以只将伺候只撒去了前方十里地,但这样的距离是远远不能应对匈奴来去如风的行兵速度的。

    而在一行人走在半途时,突然有情况发生,就在伺候察觉了也来不及通知的情况下,匈奴就这样带着骑兵突然出现在了司徒元嚣的身前,利用骑兵的锋利仅一个冲锋就将司徒元嚣的前军给冲乱了,向一群长着翅膀的螳螂一样挥舞着自己的雪亮的弯刀,一头便扎进了前军的队伍里,猛地一顿砍杀,一下子便收割了几千将士的性命。

    这么容易就造成这么大的伤亡,自然不是因为大梁的将士没有反抗,而是战力实在是不如这些骑在马背上来势汹汹的草原人。

    匈奴骑兵的优势讲的是什么?就是速度和气势,凭借他们战马的快速冲击与凶猛的气势当先给予敌人猛烈的一击,在开头先大大的取得优势,最大程度的削弱敌方的士气,而大梁的将士多是步兵,而且在司徒元嚣的带领下,队伍里仅有的骑兵都被分护在了阵型的两翼,在匈奴猛烈的冲击和大梁骑兵无法第一时间与他们对上的情况下,司徒元嚣所带领的人马才会有那么重的损失。

    在慌乱了一阵之后,司徒元嚣终于将乱了的队伍整顿了回来,重新鼓舞士气准备对匈奴人开战,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匈奴人却根本不打算与大梁的士兵正面交锋,得手了之后便立即撤退,毫不恋战,只留下了大梁将士的无数尸体。

    司徒元嚣愤怒得直发抖,匈奴人根本就不给他结阵的时间,而他队伍中的骑兵又少,而且战力根本就无法与那些惯于在大草原上纵横的匈奴大汗相比,让他如何交战?

    而这么耽误了一阵子之后陈敬的队伍便赶上了,看着一地大梁士兵的尸体吃惊得嘴都合不拢,得知了刚才司徒元嚣被匈奴人偷袭之后了,二人相顾无言,立刻派快马将这里的消息传给了陈靳。

    因为不知道匈奴人是否还会像这样一样再来一次偷袭,所以所有人都不敢再擅自行动。

    两万多人一个碰面就当先被匈奴人砍了两三千,如果他们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次他们的兵力便会被消耗殆尽,然而他们与匈奴以后的交战将会是持久的,如此下去他们之后的战略又将如何进行。

    看着满地的鲜血与尸首,两人沉默了,最终还是合兵一处重新结阵,继续向前。

    这次,为了防备出现像第一次那样的错误,司徒元嚣和陈敬将队伍里的骑兵放到了队伍之前,但是还没过多久,在司徒元嚣和陈敬严阵以待的情况下,四万多大军又遭到了匈奴骑兵的袭击。

    但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匈奴神出鬼没的又出现在了大梁将士的后方,像只猎犬一样又咬掉了队伍的一口肉,尽管司徒元嚣和陈敬二人反应已经很及时了,但因为速度的问题又丢了一千多人,士气再次受到打击,这次连因为陈敬援军带来的优势都没了,所有人都恐慌,不知道匈奴人又会从哪个地方串出来咬他们一口。

    在众多士兵的眼中这些匈奴人早已不是人了,而是狼,只有狼才会这么的凶残狡诈,而他们却成了那些狼眼中的猎物,这让他们如何不怕。

    士气已失,此战已经不能再打了,司徒元嚣和陈敬对视了一眼,不由的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挫败与愤慨之色。

    赵子慕也见识到了匈奴人的厉害,终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大梁和匈奴这么多年来的战争那么的艰难,匈奴人光是速度上的优势就让大梁吃不消了,连追都追不上别人这还怎么打?

    也难怪大梁与匈奴交战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以守为主,而大梁境内多城池,将士们也善于守城,因此匈奴每年的南下才都会选在秋冬之际,否则要真是这么好打还守什么。

    现在无端的丢了两城,在赵子慕想来应该是好拿回来的,匈奴人口少,即使打下了大梁的城池但他靠什么守住呢?

    匈奴一支骑兵小的有几百人,大的几千人,若想守住他们攻下来的城池,除非他们舍弃大草原把他们王庭搬过来,没有个几十年的休养生息他们是绝对凑不足那么多人口为他们守城的,所以赵子慕猜测匈奴人并无意守住栗城与沙城。

    而这次景惠帝真的是慌透了吧,人老了脑子也不清楚了,平西将军若这是那么好相与的多年前匈奴的骑兵就应该跑到梁京耀武扬威了。

    若赵子慕猜得没错,穆珂原本的意图是想拿大梁来证明自己并且让草原的部落臣服于他的统治,可是攻下了两城把两个城池都洗劫了一遍之后,他的目的恐怕便不仅仅只是证明自己了。

    攻下两座城池的所劫获的财物大大的激发了穆珂的贪婪,在得势的情况下他又何妨试着将这两座城池当做他再次洗劫别座城池的据点呢?

    恐怕穆珂捞了个盆满锅满之后,为了以防被大梁边镇的卫所以及城池包了饺子就会退兵了,而景惠帝给西北派的这十万兵马恐怕只是道配菜。

    而陈靳这次安排司徒元嚣和陈敬领兵,一大半的原因恐怕是为了锻炼这二人,培养出新的将领,并且他可能猜到了匈奴退出栗城只是一个圈套,目的只是为了锉一锉朝廷的锐气,让他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劫掠更多的城镇,以获得更多的利益让他们带回大草原。

    在陈靳给他们包饺子之前如果他们不想付出太多的损失,他们便会撤兵了,否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陈靳老了,而草原王庭这些年的兵力却发展的越来越快,为了避免大梁的城池真的成为匈奴人的牧马之地,大梁必须出现能与他们对抗的年轻将领,以为大梁守护好西北边疆的这块土地。

    果然不久之后,当匈奴想再次偷袭之后,平西将军果然调遣兵力在半路截杀他们,迫使匈奴又重新退回了栗城。

    一行人没打胜仗,没收回栗城,反而损失了几千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果然平西领军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又把他们单独留了下来,想来是要提点他们吧。

    赵子慕跟着林庆也离开了,待回去了之后林庆才道:“今天的事你觉得怎样?”

    听着林庆还有点冷的语气,赵子慕摇了摇头,从他的背后抱住了他什么都没有说,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去危险的地方,所以有些话她难以开口。

    良久,赵子慕才轻轻地开口道:“我想跟他们在一起。”

    身前人的呼吸蓦地急促了起来,一下去转过了身去,漆黑的眼里闪着剧烈的波动,双眼紧紧地盯着他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赵子慕略一犹豫然后轻声地开口道:“我想加入西北边军与匈奴作战。”

    “你!”

    赵子慕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再说下去,将他抱紧之后,感到他的气息稳了点才道:“你担心的我都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林庆干涩地道。

    他于她总是处在被动状态,她的心思他总是猜不透,而不知为何自从来到了西北之后他看着她有时便总是感到很彷徨,她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可是他猜不透。

    “可是我想留在这里。”赵子慕有点艰难地道。

    砰!

    什么破碎的东西响起,藏在屋外暗中保护的月一几人差点就冲了进去,不过当听到屋里又传出了声音之后,几人止住了往里冲的冲动,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又踌躇地回到了原地了。

    “你什么意思?”林庆大睁着泛红的眼角嘶声道,双目射出的光也变得冰冷,如果赵子慕说出的答案是他不想要的的话,他会立刻让缉事府的人将她给囚禁起来,让她一步也离开不了。

    他甚至已经想好到时候怎么关押她将她囚在哪里,又怎样逼她屈服了,如果实在不行他就给她喂药,让她这辈子都不能迈动一步,只能留在他身边。

    不怕她怨恨他,因为她早就应该知道他就是这种人了,既然选择了他那么她便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她应该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