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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死不休(晋江首发)

    国子监是为大洛朝廷输送人才的地方, 可历经多年, 早已腐烂不堪。

    女帝惜才, 对能培养人才的国子监不好好教书, 反而将世俗之气带进去, 破为不满, 早就有将国子监大换血之意, 裴璟骥和郑十九郎起了冲突就是一个契机。

    毫不起眼的贵族子弟斗殴,燃起了熊熊烈火。

    萧子昂离开郑家后根本就没去找裴寓衡,而是转道去了国子监, 要知道,那里还有他们萧家的孩子。

    而欺负裴璟骥的,他们家还占了一个。

    他从那孩子嘴里获悉真相后, 没给裴寓衡反应时间, 直接动用自己的权利,将国子监上下凡是同世家大族关系密切的官员弹劾了!

    女帝要做的就是他萧子昂要做的, 虽事情同裴寓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对于一心向上爬的萧子昂来说, 抢裴寓衡功绩又算的了什么。

    国子监出了学生差点瞎了一只眼、学生父亲扬言断臂之事, 经由萧子昂的弹劾, 立刻在朝堂上引发了动荡。

    女帝震怒, 下令查封国子监。

    而那些官员家中本就有孩子在其中上学,裴家三郎面被划破,还求到宫内舍人那拿药之事他们也听说了, 谁又能放心将孩子继续留在国子监。

    得罪了世家大族的子弟, 是不是就得被打,身有残疾,再也无法考进士了?

    他们是官,但也是为人父母者,要不是国子监象征了地位,他们才不会将孩子送进去。

    现今摆明了国子监要清洗一遍,他们默不作声,不掺和,不反对,就静静看世家大族和女帝两方角逐。

    最后,世家大族还是败下阵来。

    因为在萧子昂弹劾完那些官员,还特意同裴寓衡言,莫要生气,这也是为他减轻压力后。

    裴寓衡动手了,他没空管萧子昂,他愿意弹劾,还算是帮了他一个忙,功名利禄对他而言并不具备吸引力,大理寺卿这个位子,他还不打算让出去。

    他将大理寺尘封的涉及到郑家、萧家、裴家、王家的案卷中全都找了出来。

    而后以案卷存疑为由,将这些案件全部重新审理了。

    换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大言不惭的说案卷有问题。

    如小山的案卷,怎么可能审的完,神仙也不能那么快挑出错来。

    可那若是那人是裴寓衡,大理寺的官员先得告诉你,他行。

    他的过目不忘,熟知律法,在咸满州当县令的判案,在大理寺解决疑难杂案的经验,在这一刻体现了重要作用。

    大理寺陷入了新一轮的忙碌,每个人都脚下生风,哪怕路上遇见同僚都不会停下来打个招呼,只要将这些案子查清,就又是一桩功绩,谁会嫌弃功绩烫手。

    他们忙得只会在午休吃饭时,暗戳戳比较。

    “裴少卿将王家的案子交给我了,我已经按照裴少卿说的,找出三条线索。”

    “嘿,裴少卿将萧家和郑家旁支的两个案子交给我了,郑家的案子我都弄完,将证据交给裴少卿了。”

    “你们这算什么,我那日进屋递交文书,瞧见裴少卿已经整理完裴家的五件案子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埋头苦吃,“快给我点水,噎着了。”

    “我先不吃了,还的去趟牛家村。”

    哗啦啦板凳闹出的动静寂静之后,官员们一个不剩,全去查案了。

    本是经打点过分被尘封的案子,就这样被裴寓衡曝光在阳光下。

    他不挑别人,专挑下手欺负裴璟骥的人家来,让洛阳其他担忧的人放下心来,还回家嘱咐自己儿子,日后在国子监,看见裴三郎绕道走。

    裴寓衡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不止如此,他就是一匹孤狼,见谁咬谁,在朝堂上只听女帝一人之命,连萧子昂背后都有萧家,可他没有。

    虽说崔棱当他老师,就如同其父,可毕竟崔棱老了,他又能在朝堂上待几年。

    他无所畏惧,下手便显狠辣。

    毕竟有谁像他似的,对世家大族没有丁点敬畏之心,说挑就挑,连个赔罪的机会都不给。

    哦,那郑家还是他夫人的娘家,他不也照样没放过。

    不过郑家因宣玥宁已经教训了郑十九郎,裴寓衡就意思意思找了个旁支的案子,倒也没让郑家折腾。

    是的,折腾。

    这些案子有的年头久远,甚至明面上都看不来和那些人家有关系,可他就是能从中找出不合理之处,着人去查,定能顺着查到那些世家大族身上。

    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多少族人,藏污纳垢之事永远都少不了。

    就这么一次次被裴寓衡叫过去开堂审理,是人都能看出来,裴寓衡就是在拖,分明证据齐全,他偏要给这些人反驳的机会,而后再开堂,再叫人过来。

    甚至有的官员官阶过高,涉及的案子复杂,还三司会审了!

    家族内部的人坐不住,谁乐意拿着老脸天天去大理寺待着,纷纷指责起没教导好孩子的那一支。

    当他们不知道呢,裴寓衡会找到他们头上,还不是因为自家兄弟被人划伤了脸,这是给他出气呢!

    赶紧麻溜的,该上门赔罪就赔罪!

    王家是第一个坚持不住的,本来他家孩子就是站在旁边,连手都没动,不过是和郑十九郎亲密了些,便叫裴寓衡一道算上了。

    他们带着孩子,还生怕裴寓衡不满意,给孩子背上缠了一层树枝,纯当负荆请罪了。

    说起来,裴家和王家还有些渊源,郑亦雪的身世,可不就是王家小娘子揭露的。

    王家还想拿此事让裴寓衡高抬贵手,要不是他家小娘子,栖霞亭主如何能找到亲生父母,嫁给裴寓衡。

    裴寓衡红唇轻笑,笑的王家一众人毛骨悚然。

    有那好八卦的,听闻过宣玥宁和郑家不和的谣言,裴寓衡就连郑家的麻烦都敢找,当下连连赔罪,直说自己族人不会说话,他们是来给三郎赔罪的。

    已经被裴寓衡布置下的读书任务,弄得蔫蔫的裴璟骥被叫了出来,有气无力的说自己原谅了,而后眼巴巴的瞧着裴寓衡。

    裴寓衡只道:“去找你阿姊。”

    “谢过阿兄。”而后他直接越过王家小郎君,跑向宣玥宁和兄长的院子,他要阿姊给他做好吃的!

    “这……”王家小郎君小心问道,“怎么三郎没在养伤吗?”

    裴寓衡看向这个小孩,鉴于他并没有动手,往日也只是围观,解释了一句,“他既犯了错自然是要罚的。”

    王小郎君呐呐不敢言,其实特别想问一句,犯错的不是他们吗?怎么还罚裴三郎?

    反而是站在一旁的王氏族人若有所思。

    裴家风骨,从小事中就能瞧出。

    不溺爱,不拔苗助长,赏罚分明。

    撇开身份等不谈,裴寓衡此人,可交之。

    在王家赔罪后,大理寺终止了对他们案卷审理一事,立刻被萧家和裴家知道了。

    萧子昂本还想借此磨磨族人傲气,却被母亲和父亲扰得不胜其烦,只得带着犯错的小子登门拜访。

    他也不客气,本就和裴寓衡不合,直接把孩子晾在裴寓衡面前,自己老神在在坐下了,还道:“姊夫,这孩子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裴寓衡被这一声姊夫叫的差点拿不住手里的杯,“萧御史中丞怕是叫错了人。”

    “栖霞亭主现今是郑家十一娘,我家夫人又是郑家十二娘,唤淳元一声姊夫,可有错?莫不是是妹夫?”

    “带着孩子离开我家。”

    “哎,别别,”萧子昂哪还有半点清朗君子的模样,活像一个耍赖皮的人,“淳元不愿我那般叫人,我就不叫了,淳元如何才能消气?家中族人可是受不了三天两头被叫到大理寺的日子了,可别累着淳元身子,哪能天天审案。”

    裴寓衡不言语,目光冷淡的看着站在他面前憨憨的孩子,手指敲击着桌子,半晌才道:“萧御史中丞,帮我弹劾个人罢。”

    “裴家家主?成交!那我把这孩子带走了。”萧子昂作势就要带着孩子走,哪里又真是不关心自家侄子的人。

    可裴寓衡半天不发话,他便又重新坐了回来,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实则皮笑肉不笑。

    出乎他意料的,裴寓衡只是说:“让他给三郎道个歉。”

    萧子昂诧异,早有耳闻,裴寓衡饶不饶全看裴三郎原谅与否,没想到竟是真的。

    萧家小郎君已经听愣了,两只眼睛都不知该看谁,虎头虎脑的同裴璟骥道歉:“三郎,对不住,我也是昏了头了,日后在国子监,我罩你!”

    “你还罩人家,你打的过他吗?”萧子昂简直没眼看,自家侄子跟裴璟骥站在一起,真是怎么比怎么傻。

    他挠挠头,“我,打不过,那怎么办?要不三郎你也骂我一顿,打我两下。”

    裴璟骥也是一言难尽,回头看了看裴寓衡,见他不理自己,只能板着小脸道:“那便不必了,在国子监打架终是不对。”

    他是客套,可萧家小郎君来了兴致,“虽是不对,但那日你可真英勇,那几招哼哈就把十九郎给放倒了,改天你也教我几招,别改天了,反正国子监不用上学,你不如现在就教教我。”

    “是不是得先扎马步。”说着,他迈开腿自己就蹲了下去。

    裴璟骥被他吓得退了一步,又想起裴寓衡就在身后看着他,硬着头皮回去了,“不巧,我倒是没甚时间教你,我阿兄给我布置了好些功课,我还没有做完,要不,你跟我一块做功课?”

    “啊?”萧家小郎君站了起来,蹭蹭蹭离裴璟骥三步远,一副对功课敬而远之的模样,冲萧子昂道:“叔父,回家吧!”

    萧子昂:“……那,淳元,我们就先回了。”

    裴寓衡颔首,笑着对萧家小郎君道:“有空来找骥儿玩。”

    “不不不,不用了。”他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抓着萧子昂就往外拖。

    王家、萧家,都脱离了裴寓衡惨绝人寰的审案,唯剩裴家还在煎熬,他家没有人上门求情,两家势如水火,上门不过是自取其辱。

    裴寓衡怎么能放过他们,不从他们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都是轻的。

    在他手里的案子,已经让裴家焦头烂额,偏偏萧子昂还弹劾他们没完,弄得裴家的人都很火大,每每上朝,只要裴寓衡出声,必要反对,而后辩不过裴寓衡,被动挨骂。

    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可在他们这,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在这种,家族内里有裴寓衡的陈年旧案等着你,朝堂上有人拿种种理由支持国子监改革下,世家大族消停了下来。

    国子监里,除了有真才实学的夫子们,其余人等全被替换成女帝的人手。

    而负责国子监的,便是崔棱。

    他本是大洛才子心中榜样,至少不炫耀弟子时,可谓端得住自己儒士模样。

    有他在国子监坐镇,孩子们的学问还用愁吗?

    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机会!

    只有动手伤人的郑十九郎离开国子监,错失良机,万分后悔。

    崔棱一到国子监就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将之前种种规矩全部废除。

    一年只放一个月假,一个月只放三天探亲假,所有入学子弟均不准带小厮书童。

    这不算什么,基本所有的学院都有这样的规矩,但是,他制定了严苛的考核制度,每月进行一次考核,是为小考摸底,三月进行一次大考,成绩记录在册。

    每半年根据成绩进行一次分班,待年末综合考试加上平时大考成绩不合格者,直接劝退。

    除此之外,他还和其他学院定下了交流赛,只要能参加比赛取得名次,就能得到他的私下辅导。

    学生们苦不堪言,家长们喜不自胜,夫子们也同样不轻松啊!

    教之有道,每位夫子都要受到他的考核。

    夫子们,夫子们恨不得自己也在被赶出之列,可看着国子监的学生们进步飞速,也感受到了为人师者的愉悦感。

    闲暇时,最爱的就是比比自己的哪个学生优秀。

    裴璟骥眼皮上的伤已经掉痂,只留一道浅浅粉色印记,养得好,兴许不会留疤,被裴寓衡高压教导一番后,他性子比之以往更加开朗,渐渐身边有了许多小伙伴。

    也被不少夫子喜爱,教骑射的夫子,教四书五经的夫子,都吵着说他是自己的学生。

    然而此话一定不能被崔棱听见,不然他们耳朵就要遭殃。

    “我刚从淳元处要来一副字,诸位且来瞧瞧。”

    “哎,淳元就是心系百姓,还给陛下写了一份咸满州贸易区的发展,你说他都不是州长了,操什么心。”

    “今日,淳元又破了一桩案子!还是裴家的!”

    众人:崔老,你光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