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世界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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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赛

    安禾挑灯夜战地补习了一个月,期终考试稳妥的年级第一。

    在这个学霸如云的重点学校里,他依然稳稳的守住了自己学神的地位。

    全国青少年射箭锦标赛即将开赛。

    这次以省队为单位,共有23支队伍参加比赛。

    h市队不久前,已经并入s省队。

    因而也顺利获得参赛资格,不需要再经过一轮选拔。

    安禾坐在高铁上,有些兴奋地看着窗外。

    虽然他知道自己要参加国际赛事,起码还要等到明年。

    因为他目前只参加过一次h市举办的射箭比赛,积分和排名都不够国际赛事的报名资格,但是现在就能参加全国赛,还是很让人期待。

    到达指定酒店以后,正巧到了晚饭时间。

    安禾面前的碗里,牛羊肉堆成一座小山,他已经狠吃两个月了还没变胖多少,所以王教练又开始加量了。

    安禾一边把腮帮塞得鼓鼓的,一边听老绵羊在耳边叨叨叨:“明天早上先是去参加开幕式,下午1点就开始进行排位赛。千万不要紧张,你这次只是积累一下大赛经验,名次不重要,不要有太大压力。”

    安禾又打开了一罐酸奶,小嘴边上糊了一圈,眼睛又瞄上了景六盘里的草莓马卡龙。

    严名赶忙拿着纸巾帮他擦小嘴:“你听到没?还有千万不要乱吃东西,特别是不认识的人给的。”

    在国内,运动员之间都很和谐,也都很光明磊落,只凭实力竞争,不会搞什么小动作。

    但到了国际赛就不一定了,严名觉得有必要从现在就给小孩树立安全防范意识。

    安禾又拿了个水果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每一个字我都听进去了。”

    严名见自家小孩天真无邪、没有见过世间险恶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来句:“不行,明天一早我就来你房间接你。”

    “......”

    第二天早上九点,在世博中心场馆举办全国青少年射箭锦标赛开幕式。

    安禾正安静地站在候场区,昨天晚上因为莫名失眠有些困倦,此刻有些懒洋洋的。

    不一会就轮到他们列队了。

    因为身高关系而站在最前排的安禾,成功吸引了部分资深箭迷的注意。

    手上举着易子实灯牌的某女友粉:“s省队这小孩之前没见过,是新加入的吗?”

    头上扎着s省队必胜发带的某女友粉:“我在易易的微博上看到过他,好可爱的一小孩儿。”

    某双臂抱胸直男粉:“看那细胳膊细腿,他拉的开弓吗?”

    某腰肥膀圆的阿姨说:“你以为省队吃干饭的,能进去的当然都是有实力的人。”

    安禾看着身边的运动员,都是目前全国顶尖水平的职业射箭运动员。

    安禾很期待和他们的比赛,想知道在全国,自己的水平够不够看。

    等到场上23支队伍都入场以后,观众们就看到场中心恍若彩虹一样五彩斑斓。

    北京队是藏青色英伦风、四川队是红彤彤的中国风,广东队是一尘不染的古典风……

    年轻的运动员们都身姿挺拔地绽放在场中央。

    安禾又一次对自己那土绿色的队服表示想捂脸,感觉自己是沉闷发霉的一片青苔。

    他们市队到省队的教练,眼光都如出一辙的,一言难尽。

    -

    美国纽约。

    易闻希随意又有些慵懒地坐着,整个人如神明般清冷疏离,肩膀上还有一只旁人看不见的半透明小熊猫。

    对面灰黑色长卷发的金融学教授,还是想要再争取一次:“易,如果你是因为有迫不得已的事需要回国,我可以帮你暂时办理休学。”看来是委实不想失去这样一位天才学生。

    易闻希是他执教几十年来,最天资卓越的学生。

    如果他肯在金融这条路走下去,华尔街的大门会热情的向他大开,他一定会成为金融圈最传奇的人物之一。

    毕竟又有多少人能在年仅16岁的时候,就已经眼光毒辣到连续投下两块无人问津的荒地,最后都构建成大型商业新区。

    让自家公司的市值在短短两年内,一下子翻了上百亿呢?

    他对市场有别人没有的敏锐嗅觉,而这真是金融圈最需要最稀缺的天赋。

    易闻希脸上挂着温和适宜的微笑,但整个人气质依然冷淡如冰:“谢谢,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值得我倾尽一生。”

    教授见易闻希神色坚定,知道劝不动他了,只能惋惜地说:“那祝你心愿得偿,但我还是希望你继续在金融圈走下去,否则将是这个行业的巨大损失。”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熊儿说道:“宿主,我强烈建议你开启人设导航,选定一个热门人设,现在不流行冰冷酷哥,任务一定会失败。”

    这是熊儿和他相处几天以来,给出的最真诚,最发自肺腑的建议。

    废话,这种绝对零度的气场,身为冷冰冰系统的它都受不了。

    谁能喜欢这种人啊?是想把自己做成冻肉吗?

    熊儿看着面前这张完美却一丝温度都没的脸,不得不再一次同情起惨死的安禾。

    一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好孩子。

    易闻希挑了挑眉,神色依然清冷:“列出来。”

    熊儿立刻投屏:“霸道总裁、粘人男妈妈、清新种田风、娇俏甜美风、女装大佬风、清冷仙侠风......”

    易闻希立刻打断:“我拒绝。”

    熊儿:“那你就等着安禾投入别人的怀抱咯。”

    易闻希:“腹黑戏精家主风。”

    -

    安禾来到场馆径直走向电梯,不巧两部运动员专用的电梯出现故障,只剩一部电梯在运行,但等候的运动员非常多。

    景六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小禾,我们走,那边有楼梯。”

    安禾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没有作声,心里安慰自己,只要楼梯不长又有扶手就好。

    接着一条长长的,没有扶手的白色大理石楼梯,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景六已经小跑步下去,跑到一半察觉身边没人,赶忙回头一看,安禾还站在原地不动。

    景六急了,喊道:“发什么愣啊,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

    安禾站在原地深呼吸,双手紧紧握拳,闭了下眼睛,睫毛颤抖:“没事的,没事的,正常走下去就可以了。”

    他颤颤巍巍地踏出一只脚。

    脑海里就立刻闪回自己滚下去的画面,浑身撞击骨折的钝痛感和滚动带来的眩晕感,以及最后停下来以后,喉咙不断涌出的鲜甜的血。

    “我还是不行。”安禾冷汗如雨下,收回脚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克服这个心理魔障,私下里无人的时候,也努力尝试过无数次下楼梯,可还是都失败了。

    景六见不对劲赶紧跑上去,就见安禾脸色惨白,呼吸急促,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不忍心催但又实在着急:“小禾,怎么了?我们快来不及了,迟到要取消参赛资格的。”

    说着就拉起安禾要下楼。

    “师哥。”安禾手紧紧拽着景六的手臂,力气之大都把他抓的生疼。

    他漆黑的大眼睛里泛起水汽:“我…真的走不了这么长的楼梯。”

    蚊子一般的声音,仿佛楼梯里有什么最恐惧的东西。

    景六从来没见过小孩这样。

    哪怕是被绿毛挑衅的时候都没有一点畏惧,很多时候都像个小大人,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叫过他。

    景六没时间深究了:“师哥背你,别怕。”

    安禾闭着眼睛,紧紧箍着景六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严名看到景六胸前挂着自己的弓箭包,背上背着紧闭着眼,脸色惨白的安禾,两人像刚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

    老绵羊简直吓死,脚底抹油地凑上去:“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背着过来的?”

    安禾睁开眼,见到了平地就好多了,示意景六将他放下。

    严名看小孩站定了,忙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没受伤,没事吧?”

    安禾笑了笑,脸色还有些白,抹了抹额头的汗:“没事,可能这几天没睡好,突然有些低血糖了。”

    少年去一边做赛前准备,神色如常,仿佛刚才那般虚弱的人是他们的幻觉。

    王建峰从景六那里回来后,轻声和严名说:“这次比赛结束带安禾去次张医生那里,我叫司乐安排。”

    比起硬件实力,运动员的心理健康更重要。

    王建峰已经敏锐的认识到不对劲。

    可以说,一个心理状态不好的运动员,绝对没有办法在职业道路上长久的走下去,更加不可能在往后扛住国际大赛的压力。

    严名回想起市射箭大赛决赛时候,安禾也出过类似的状况,心猛地抽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