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该死。”
温姿冉点头,上辈子她也不是没杀过人,惹急了,再善良的人都会杀人,“我这是自卫!这种人该死。你的手怎么样?”
温姿冉按住他的手臂,伤口还在流血,有点深,“我先给你包扎一下。”
“谢谢。”
“谢什么啊?每次都是你来救我,要说谢谢也是我说,对了,为什么每次我有危险,你都能及时赶到?你在跟踪我吗?”温姿冉这话是半开玩笑的,她不相信这样有正义感的人,会是一个跟踪狂。
黑衣人没说话,温姿冉撕下裙角,准备给他包扎的时候,突然发现他手腕上的手表,虽然光线不太好,但她也能一眼认出来,这不是顾易尘的手表吗?
见她怔怔的看着手表,黑衣人这才试图遮盖,温姿冉抓住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顾易尘?”
黑衣人明显一僵,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只是咳嗽道,“先出去吧。”
“你是顾易尘?”温姿冉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想去撕开他的面罩,但又被他躲开了,两人身高悬殊,温姿冉想轻松的撕下面罩并不容易,“你就是顾易尘,这手表我认识,你看,这还有你不小心摔出来的裂痕!后面应该还有你的名字!”
她想脱下手表,但他用力的抽回了手,“温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他用另一只手牵住她,将她带出了密室,原来这是一间废弃的古墓,也不知道罗军是如何发现的这个古墓,竟然将这里翻修了一下,变成了他的杀人场所,最终成了他自己的墓地!
密室里面像迷宫,要想出来,必须从一个墓道中爬出来,而且这个墓道很隐弊,一般很难发现,也不知道罗军是如何发现的,更不知道顾易尘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他不承认,但温姿冉就认定他是顾易尘,爬出墓室,外面停着一辆炫酷的摩托车。
这里远离市区,四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温姿冉拉住黑衣人,问道,“老公,为什么每次救我,要弄出这身打扮?是为了装酷?”
“别问了,先送你回家。”
“那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公?”温姿冉跟着他的脚步,调皮的跳起来撕扯面罩,每次都被他躲开,他也不恼,任她胡闹。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就是顾易尘!”温姿冉调皮的笑,“真好,原来是你一直在救我,我就说,怎么会出现一个比我老公还要厉害的男人呢?之前还装得挺像!”
男人一直沉默,任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上了车,温姿冉紧紧的抱着他,“老公,你就别装了,要不是看到手表,我这辈子都猜不到你的身份!你也太能忍了,还故弄玄虚,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癖好!哈哈……”
黑衣人:“……”
不管温姿冉如何闹,男人都是沉默,回到市区,男人也是直接将她送回小区,温姿冉哈哈大笑,“你果然是我老公,还知道我住这里,别装了,走,一起回家。”
温姿冉跳下车,一个不注意,车子就飚走了,温姿冉着急的追上去,“喂,顾易尘,你去哪里啊?”
男人没有回头,车子很快消失在公路尽头。
温姿冉气得跺脚,明明是在做好事,干嘛躲躲藏藏?
直接打电话好了,看他怎么说!
温姿冉在身上摸了一圈,才想起昏迷之后,包包不见了,可能掉在那个可怕的墓室中了,手机也找不到。
温姿冉现在身上又脏又臭,身无分文,回家也没钥匙,就现在这满身臭泥,连大门都进不去。
好在这里离警局不远,温姿冉走了两站路,进了警局,说了自己的情况,被接待的警员直接带进了局长办公室,原来顾易尘和言锦都在这里,局长迫于压力,已经将能用的警员全都调了出去,但言锦和顾易尘还想调动特警,局长正在为难,好在温姿冉自己回来了,所以,她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局长几乎要感动哭了。
顾易尘第一时间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她,“冉冉,你终于回来了,谢天谢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真是吓死人了!”言锦拍着胸口,站在一边傻乐,“冉冉,你出什么事了,身上怎么这么脏?”
温姿冉又渴又累又饿,倚靠在顾易尘的怀中,疲惫道,“有水吗?有吃的吗?”
“有有有。”局长拉开抽屉,拿出包装的小面包,又亲自给她倒了茶,温姿冉从来不吃的东西,现在连吃了三个,顾易尘心疼的递上水,“慢点吃。”
温姿冉啃了三个面包,灌了一大杯水,终于缓了一口气,责备道,“你怎么丢下我走了?包包也丢了,手机钱包全没了,连家门都进不了。”
顾易尘很懵,“你说我吗?冉冉,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在找你,怎么会丢下你呢?”
“你还不承认!把你手拿来!”温姿冉暴力的拉过他的手臂,撸开衣袖,里面的皮肤完好无损!
天啊,竟然没有伤!
温姿冉怕自己弄错了手,又拉过另一只手检查,也同样完好无损,所以,真的是她弄错了?那个黑衣人不是顾易尘?
可是,为什么他们戴着一样的手表,连手表的裂痕也一样?
她又查看他的手腕,还在手腕上,那裂痕也还在……
这是怎么回事?
“冉冉,你到底怎么了?”顾易尘担心她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出了问题,紧张的摇晃着她单薄的肩膀,温姿冉渐渐的清醒过来,“我……我弄错了,我以为那个人是你,你们真的很像……”
“谁?你说的是谁?绑架你的人吗?”
温姿冉摇头,她现在很乱,不知道怎么说清楚。
言锦说,“别问这些了,还是说说你昨天晚上失踪之后的事吧。”
局长点头,“是的,这才是重点,我现在立刻让警员回来!”
话落,局长便出去了,然后换了一位普通警员,还送来了温热的咖啡,客气的问,“温小姐,现在可以做笔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