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软女帝只想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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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飞鸟传讯

    祝芳华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她在心中筑起一座国师塔,昼夜不停地供奉着那个神人般的少年。

    可是这一切,她的天神,却被一个不学无术的洛初初占据了。

    她有什么好?她只不过是占了一个洛国国君的地位而已。

    祝芳华愣住。

    洛国国君的地位?

    是啊,如果洛初初不再是洛国国君,她就没有资格再见到司空瑾了。

    她是闻人胤派进宫里的探子,当然知道闻人胤想干什么,无非是窃国。

    这个国君谁做都无所谓,但不能是洛初初,如果换成闻人胤,怎么可能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祝芳华的眼神几经变幻,缓缓推开温如悦试图拉起她的手,自己从门前站了起来。

    “我们走。”

    她深深看了温如悦一眼。

    温如悦不了解她,她可是很了解温如悦,她知道温如悦心悦闻人胤。虽然没有直接与她说过,但是爱慕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温如悦并不是一无是处。

    她是女史,有很多接触御书房的机会,甚至可以名正言顺见到其他臣子。只要洛初初因公事召见大臣,大部分情况下她都可以跟上去记录。

    不像祝芳华自己,想跟闻人胤传讯还要通过特殊手段。

    祝芳华此前帮助闻人胤颠覆洛国的心思并不算很强烈,因为她要的只是进宫的机会,能见到司空瑾的机会而已,对闻人胤的任务不算很上心。

    即使知道温如悦有可利用之处,也懒得报告给闻人胤,因为那样很麻烦。

    但现在不同了。

    祝芳华回到神像前,虔诚地跪在垫子上。

    神仙啊,你若有灵,就保佑小女吧。你也不想看到国师被寻常女子所误,是不是?

    他就该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哪怕此生只能仰望,够不到他哪怕一片衣角,也不想看到他为哪个女子折腰。

    神像依旧挂着慈和的笑容,袅袅青烟从巨大的香炉中升起,神像的面容在其中若隐若现。

    温如悦迷茫地看着祝芳华的背影,不明白她一时愤怒,一时失控,一时又恢复平静是为何。甚至抬手摸摸额头,怀疑刚才所见的都是自己的幻觉。

    ……

    “陛下,时间不早了。”司空瑾轻声道。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洛初初耳朵里,却如洪钟一般。

    洛初初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这一觉睡得很好,周围连宫女走动声和风声树叶声都没有,前所未有的宁静。

    她穿好鞋子蹦跶几下,觉得身心轻盈,好像轻了十斤的感觉。

    “国师,你这里确实神奇,我从来没感觉这么好过。”

    司空瑾道:“这里是阵法的核心,有聚灵之效。可惜世间灵气日益稀薄,些许灵气无甚大用,勉强维持修为而已。”

    “对我这种凡夫俗子还是很有用的。”洛初初反驳道。

    灵气真是个好东西,要是哪天失眠或者身体不舒服,来这待一会儿恐怕比喝药有用多了。

    唉,攻略者当初为什么不把她拉到有灵气的世界去呢?说不准现在已经是某个宗门一名默默无闻的弟子了。

    司空瑾给她倒了一杯茶,道:“茶中融有灵气,陛下可以一尝。”

    这次他学聪明了,没让洛初初坐在桌子前。

    洛初初忍着笑把茶一饮而尽,一股暖流从口中流入腹中,然后扩散到四肢百骸。

    感觉身上被那暖流一冲,虚虚出了层汗,随手拿帕子一抹,发现汗水带着淡淡的灰色。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我有那么脏吗?”洛初初脸色涨红,十分尴尬。

    “这是皮肤之中的杂质,若是要淬炼筋骨,须得常年修炼。”司空瑾道。

    “那个什么,国师,今天我就先回去,等改天再来跟你谈谈修炼的事情。”出汗以后感觉身上黏糊糊,不洗澡实在不舒服,而且夏装轻薄,很是尴尬。

    司空瑾瞧着洛初初着急的样子,想想还是没有告诉她,修炼最好幼时入门,她现在已经过了年纪。想必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好,那予送陛下下楼。”

    二楼的门开了,祝芳华立刻有所反应,仰头望着楼梯。

    只见洛初初走在前,面若桃花,回身跟司空瑾小声说着什么,言笑晏晏。

    司空瑾低头听洛初初说话,微笑不语。

    这幅景象太刺眼了。

    “好啦,国师已经为我祝祷完了,我们回去吧。”洛初初走下楼后对两人道。

    她知道其中实情,所谓祝祷是骗人的把戏,因此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听在两人耳中,则觉得洛初初语气轻浮。

    温如悦心不在焉地在册子上草草记录下,“国师为女帝祝祷两个时辰”,便算作任务完成,其余的一笔都没写。

    祝芳华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司空瑾,司空瑾没将她的心思放在眼中,对洛初初道:“盼陛下龙体康健,洛国国泰民安。”

    明白这是在别人面前装装国师和女帝该有的样子,洛初初心领神会道:“多谢国师。”

    对话完毕,三人离开国师府,司空瑾站在小楼门外,目送洛初初等人离去。

    ……

    深夜。

    祝芳华在窗台上发现一只外貌十分不起眼,像麻雀一般的小鸟。

    她伸手过去,鸟儿顺从地走上她的掌心。

    在鸟脖子羽毛的覆盖之下,摸到一只小小的空心筒。

    闻人胤来催她的情报了。

    往日祝芳华不太会管,随意写些什么,给鸟儿一把粮食,让它吃了以后飞回去。

    但今日不同。

    烛光把祝芳华的侧脸浸在一片温暖之中,温柔的长眉蹙紧,如水眼波下暗流涌动。

    一只鸟儿在窗台上啄食着小米,美人衣白衣,柔亮黑发半数于身后披散,素手执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放在胸前的头发,面无表情。

    天下之大,连鸟儿都难得自由,何况是人呢。

    小鸟在深夜之中飞过,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它直直飞过宫门,停留在宫外一处人家的院子里。

    小院的窗户动了动,随后穿着朴素的平民打着呵欠起夜。

    解决问题之后,见晾晒的谷子上有只鸟在那里,轻声呵斥,小鸟扑腾着翅膀离开了。

    平民在谷子里翻了翻,捡出什么,眼神一闪,假作烦恼咕哝道:“该死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