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旺家小锦鲤,开荒种田成首富

重生旺家小锦鲤,开荒种田成首富 > 046 收菜吗

046 收菜吗

    帝王之术古来如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宫人匆匆而回,跪在盛姣姣身后,在厚重奢华的皇后寝宫内,双手奉上了谭戟的那本《谭戟兵法》手稿。

    盛姣姣披着长发,端坐在磨得发亮的铜镜前,闭着双眸,问道:

    “谭大将军可有话?”

    “回禀娘娘,谭大将军无话。”

    他只让传讯的宫人,将自己的这部手稿带给盛姣姣。

    《谭戟兵法》已经完成了几年,这里头写着谭戟毕生行军打仗时,用过的所有兵法诡道,甚至还有每一场战役中,关于敌我双方的战时分析。

    不仅仅有己方赢的分析,还有对方为何会输的分析。

    可以说,如果这部兵法让别人拿到,不说成为谭戟第二,对于谭戟的用兵思路与手段,至少能够揣摩个七七八八。

    是以,他在世时,不会让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看到。

    但是他将这部兵法的手稿托付给了盛姣姣,他不惧盛姣姣对他的了解,甚至于,他是希望能够剖析他,看到他的那个人,是盛姣姣。

    而在这之中,谭戟对于自己未来的命运,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望着面前这个站在月光下,年轻了许多的谭戟,盛姣姣的心头有些辛酸。

    关于她的上辈子,她胀满了委屈。

    可是谭戟呢?他难道不委屈吗?

    她死了之后,还有谁能倾尽一党之力,护着他?

    夜色下,面前的谭戟双手握拳,朝着盛姣姣行了一礼,

    “如此,劳烦姣娘了,若是姣娘有任何需要,谭戟愿......”

    “我什么都不要。”

    盛姣姣打断了谭戟的话,她微微仰面,看着谭戟,神情上有着微微的悲戚。

    他的眼中有些疑惑。

    并不明白盛姣姣这悲戚的神情为何而来。

    正待细看,盛姣姣又低下了头,看向地面,脚尖在地上蹭了蹭。

    她说道:

    “剩下的我译好了给你。”

    谭戟抿唇看着盛姣姣,手往怀里伸,掏出了一只黑布钱袋,放入了盛姣姣的手中。

    见她猛然抬头,似要拒绝,谭戟忙道:

    “姣娘的书稿价值千金,可我目前只有这些,这些不过给你的笔墨纸砚钱,欠了你的,将来谭戟再还。”

    “我,我不要......”

    盛姣姣要将手里的钱袋子往谭戟的方向推,他却是后退一步,又伸手,将两把剑横着向前,阻挡了盛姣姣要将钱塞回来的动作。

    “这?”

    盛姣姣停在原地,拿着钱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谭戟。

    他的手中拿着两把剑,一把长,一把短。

    只听谭戟说道:

    “我听说四郎是为了去集上买剑,所以才被铁匠铺的人抓了,这是我从属国一名将领身上缴获的佩剑,名叫破山,送给四郎了。”

    盛姣姣微微张唇,忍不住惊讶,

    “破山剑?”

    她知道破山剑,是一把名剑,谭戟居然从属国人手中缴获了一把名剑,并且将这把破山剑送给了齐桡。

    原本他们还在遗憾,辛辛苦苦攒了些银子,让齐桡拿去集上买剑,结果齐桡还因此遭遇了这场横事。

    如今看来,齐桡这回是赚了啊。

    十两银子,可是连破山剑上的一根剑穗子都买不到。

    盛姣姣忙将手里的钱袋子塞入了自个儿的袖中,现下,她也来不及与谭戟矫情这钱袋子的事儿了。

    只见盛姣姣双手接过谭戟手中的破山剑,神情虔诚又认真,垂目看着手中的名剑,感慨道:

    “齐桡这是何德何能,竟能得破山剑一生相随?”

    “你认得破山剑?”

    谭戟垂目,双眸漆黑,看着面前的盛姣姣。

    盛姣姣接剑的手一顿,抬眸看向谭戟,

    “我在书中看到过关于破山剑的故事。”

    她说的是实话,只是并不是现在看过的书,而是上辈子看过的书。

    谭戟并没有怀疑什么,又将手里的短剑递送过来,

    “那你一定知道这把剑了,这是鱼肠剑,予你合适。”

    “阖闾以鱼肠之剑刺吴王僚。”

    盛姣姣充满了欣喜喃喃着,伸手,接过那般短剑,只见剑身小巧细长,适合女子藏于袖中。

    她眼中都是欢喜,拿着鱼肠剑,简单的挥舞了一下,十分高兴,又问道:

    “谭戟,你是劫了属国人的武器库吗?怎得这样多的名剑?”

    “是发现了不少的好兵器。”

    谭戟的嘴角有着微微的笑意,虽然这回帝都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紧张的仅仅只有跳马湖这一带,但是谭戟小打的这几仗,让他缴获了不少的好东西。

    名剑只是其中之一。

    属国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大泽开战了,决定挑衅大泽之前,自然也准备了充足的辎重,尤其是是铁器。

    敌方深耕大泽几代人,大泽流入属国的好兵器,不知几许,不过两把名剑而已,也只是谭戟抢夺回来的九牛一毛罢了。

    别的不说,光是谭戟发现的好战马,就有几千匹之多。

    但这些事,身在第一线的戍边将士们知道,他们深知属国的狼子野心。

    远在帝都的归人们却不知道。

    还是那句话,没有见到血流成河,贵人们不会轻易的动干戈。

    又听谭戟对盛姣姣说道:

    “还是上回你提醒了我,收缴来的战利品不能往上缴,否则帝都要与属国正式宣战之前,我们可都是要过苦日子了。”

    上回去水泊取水回来的路上,盛姣姣刻意对谭戟和齐漳说了这些话,谭戟就将盛姣姣的话听了进去。

    后来属国第一次进入郡北,杀了那一户大泽农家之后,集上的总兵就往上一层层报过了军情。

    可是即便将属国异动的消息,八百里加急到帝都,至今也没有引起一点水花来。

    听说皇帝已经年迈昏聩,许多政务都积压了下,要想让帝都引起对属国的重视,谁都知道,怕是一户农家的死,还是份量不够的。

    盛姣姣的脸一红,摆手道:

    “不不不,这个......”

    这还是她跟上辈子的他学的。

    又见谭戟退了几步,拿着书稿,又朝着盛姣姣行了一礼,带着谢意,似要离开。

    盛姣姣拿着两把剑,急忙喊住了他,问道:

    “谭戟,你们军营收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