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悍妻,凶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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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驷马难追

    顾千兮一行人的马车刚离开雾山不久,姻缘桥头又有一对年轻男女从小径绕了回来。

    年轻男子刚拿起放在姻缘石脚下的刻刀,准备在姻缘石上刻下二人的名字,抬手间……

    险些被一个名字晃瞎了眼。

    稀奇古怪的名字多了去了,但是这……

    唉!

    也不知道这名字的主人是不是她爹娘捡来的!?

    即便是捡来的,也不该取这种名字……

    莫非是……

    有仇!!!

    “表哥!天快黑了!你在看什么呀!快些刻吧!”年轻女子抬头望了眼天色,轻声催促。

    “马上就好!”顾不上感慨的年轻男子随即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寻了个相对宽敞的位置,一刀一刀刻了起来。

    ……

    刚踏进客栈房间,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的顾千兮趁着蓉娘下楼,慌忙溜进实验室吃了颗感康,预防一下这突如其来的感冒。

    不知道是感康效果太好,还是原主这个小身板被她锤炼得日益康健。

    那一粒感康下去,回皇城的一路别说喷嚏,半丝感冒的迹象都不曾有过。

    货物走水路自然要比陆路快些,等顾千兮一行人紧赶慢赶回到皇城。

    小山堆似的蚕茧已经整齐的堆放在了漕运的大仓库里。

    也顾不上回庄子,顾千兮马不停蹄的安排人手忙活起来。

    王福贵要负责庄子里的丝绸织造和即将要开始下种的田地以及山地的桑苗栽植。

    架马这差事自然也就无暇顾及。

    最后,立志吃一辈子软饭的某麻烦就被顾千兮盯上了。

    “你说过要养本公子一辈子的!”躺在软榻上的某麻烦猛的抬起头。

    “这两日不是忙嘛!你就帮帮忙呗,过两日我忙完了,就去牙行买个会驾车的,顺带再买两个小厮伺候你。”

    顾千兮满脸堆笑的倒了杯热茶送到某麻烦的手边,就差上去捶肩揉背了。

    “那你上次不是还说,让本公子尽快找下家吗?”接过茶,某麻烦脸上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绕是面具遮住了半张脸,顾千兮也能透过另半张脸觉出他笑容的古怪。

    “那我上次还说了,以后,养你一家呢!”顾千兮轻眨了两下眼睛,一脸无辜。

    “那你以后还让本公子找下家吗?”抿了口茶水润喉,某麻烦幽幽的问道。

    “那肯定不会,毕竟咱们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过的!”顾千兮咬着后槽牙陪着笑。

    若不是等着马车去取货,她绝逼会扑上去咬死这厮。

    “那行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某麻烦看了眼已经开始磨牙霍霍的小人儿,见好就收。

    毕竟真要把这小人儿逗炸毛了,遭殃的还是他。

    春风徐徐,吹暖了燕国皇城的角角落落。

    可远在万里之外,本该是四季如春的楚国,此刻却是急风骤雨、血雨腥风。

    楚国京都———忘川

    高大的宫墙内杀声震天,随处可见身穿铠甲、手持兵刃的将士短兵相接。

    昔日金碧辉煌的宫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狰狞恐怖的死尸,鲜红的血液更是顺着一节一节的阶梯一路往下,曲折蜿蜒的流进了宫墙外的河道里……

    一时间,水流并不是十分湍急的护城河里,猩红一片。

    而执导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章元宵,此刻正端坐在养心殿的软榻之上,冷眼盯着床榻的方向。

    “逆子!”

    耀眼的明黄色锦帐内传出一声怒吼,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孤才是太子,父皇的嫡长子!”章元宵微眯了眯眼,眸底寒意彻骨。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成了床榻上那人口中的逆子。

    是他母后崩逝那刻,还是他亲亲小姨迈进他母后的坤宁宫那刻,亦或是那厮呱呱坠地……

    “逆子!你不会如愿的!”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咳嗽充斥着偌大的养心殿。

    章元宵冷笑了声,“父皇不会还惦记着,让你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宝贝儿子回来继承你的皇位吧?”

    明明他才是尊贵的嫡长子,天命所归的皇太子,为什么……

    为什么那人偏偏更属意那个成日只知道游山玩水、恣意玩乐的家伙。

    明明他母后才是与那人患难与共的结发妻子。

    可结果呢?

    他母后崩逝不过百日,那人却转身将他的亲小姨欢天喜地的抬进了坤宁宫。

    也不知他母后在天上看着,会不会心寒。

    即便到了此刻。

    榻上那人还苟延残喘的盼着那厮回来继承皇位……

    那厮是他血浓于水的儿子,难道他就不是吗?

    “他早晚会回来的,他回来之日,便是你命丧之时。”锦帐内又传出来一声嘶声力竭的怒吼。

    “父皇还真是疼孤啊!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记挂着孤的项上人头。”

    章元宵几乎要压不住心头的怒火,阴冷的语气,夹杂着让人胆寒的凌厉。

    “不过,父皇尽管放心!孤已经派了暗卫去寻你的那个宝贝儿子,知道孤是怎么和暗卫说的吗?”

    说到这,章元宵一双冷冽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明黄锦帐内的那人,咄咄逼人的神色里有着不可名状的执着。

    好似看不到那人肝胆欲碎,他便誓不罢休一般。

    “畜……牲!你想对初儿……做……什……么?”锦帐内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半晌才断断续续的说了句。

    畜牲?

    章元宵心中一声冷哼。

    他的好父皇还真是被逼得没招了!

    如此粗言秽语都出口了。

    “做什么?”

    章元宵笑了笑,脸上的冷意顿时散去了不少。

    “父皇放心,孤就算不顾天下人幽幽之口,也要顾及父皇的血脉昌盛,所以,必不会做那取兄弟性命的糊涂事。”

    顿了半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不过,为了孤以后的天下太平,楚国江山万代不朽,父皇的宝贝儿子、孤的亲弟弟势必得受一点皮肉之苦。”

    “畜……牲!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口鲜红猛的喷向了明黄色的锦帐。

    星星点点的鲜红在耀眼的明黄锦帐上晕染开来,宛如奈何桥边的彼岸花一般猩红夺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