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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163章 年少不知事

    沈悦原本消下去的怒气又来了,一脚踹过去:“林清他**能管住我吗?你今个要是不道歉,我看谁能保住你!”

    这次揣的是肚子,许落没忍住,抱腹哀嚎。

    沈悦的力气,林清看在眼底。

    不大,就是吓唬吓唬的意思。

    可许落到底是个人精,还没怎么,就雷声大,雨点小的哭了起来。

    林清挑了挑眉,不是很喜欢。

    “靳哥儿,放哥。”

    一个男生忽然从门外冲了过来,喊:“许落他们班男生来了!”

    宋放嗤笑,问:“怎么,来找事的?”

    “他们班班长带着人,看上去挺凶的。”许落在尖子班,他们班班长喜欢许落,这次宋放他们去抓人,被许落的追求者拦住了,二话不说就给人揍了一顿,有几个来的男生,脸上还青青紫紫的,看上去可怜见儿的。

    这下子,人家一群男生回到了班里,把救兵搬来了,立马就卷土重来,宋放的小弟瞧着那来势汹汹的一群人,也有点急了,“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开打吧?

    到时候,把警局里的人招来就不好了。

    况且,学校里的年级主任虽然去外校开会了,可班主任还是有留在学校的,事情闹大的,不太好收场。

    沈悦立马把挣扎着要起来的许落压住了。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一会儿别出去。”她回头看着林清,想起她的身份,皱了皱眉,“宋放,咱们走,一会儿出事了,你们别乱说话。”

    说完,她拽着许落的衣领子,把手链放到了兜里,跟在宋放后面就往外走。

    林清喊住她。

    沈悦问她:“怎么了?”

    她语气难得认真:“就这么出去,会被欺负。”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来找事的一群男生,有的拿着扫把,有的拿着教鞭。

    沈悦正想说没事,就看见林清抬起把木椅子,用力,往地上砸。

    一瞬间,木椅子顿时碎成了好几块,她挑了两块拿出来,递了根给沈悦。

    “拿着,稳妥点。”

    于文文:“……”

    对了,她想起来了,林清前些日子就疯了。

    比沈悦还疯的那种。

    怎么说呢,就是,一句话不对,就能和人打起来,半点也不怂。

    这种场合,她真的不该找林清来。

    明明是劝架,到了最后,成了劝着打架。

    沈悦接了木棍,又把林清拿到手里的那根抢到了手里,递给了身边一脸懵的宋放,拽着她胳膊,把她交给了于文文,一脸的白帝城托孤模样:“一会儿我们打起来,你就直接拉着她离开,这事别让她沾,她是艺人,事情传出去不好。”

    于文文点头,答应,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跟你去。”林清置若罔闻,用力挣脱开了于文文拉着自己的手,看了眼拿走了自己木棍子的宋放,无奈的叹息,随后弯腰,捡起来了一根,然后起身,叮嘱了沈悦一句:“记着,别往头上打,在学校,都有监控,打出事了不好弄。”

    说完,她率先打开门走出去了。

    宋放:“……”怎么感觉小姐姐比我还狠?

    奶酪:【小姐姐冷静!】

    沈悦:“……”

    沈悦这会儿也顾不上手上拎着的许落了,把人扔一边,去追她:“林清!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别管,赶紧回来!”

    沈家老宅子里,夜色正浓。

    女人拿着毛线球,手上织着围巾,坐在沙发上,举止很优雅,身边放着凉白开,有点渴了,她弯腰,拿了一杯,微微抿了抿,没多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很柔和。

    女人保养得好,看上去很年轻,三十出头,穿着居家的衣服,大概客厅里有点凉,她身上还皮了一件小衣服。

    尽管在晚上,脸上也化了妆,很精致。

    a市虽然是华国的一座省,可也算是帝都下最繁华的区域了,眼前坐着的女人是沈悦的母亲,沈夫人,这些年,沈家不管是在军事上还是在商界,发展的都很好。

    就连口碑,都是一等一的。

    就说沈家的夫人,前些年还特地在外领养了一个女儿,护的跟什么似的。

    沈鹤没有立刻走过去,他站在门边,点了一支烟,瞧着房间里温柔贤惠的女人,像是很多男士的理想型,洗衣做饭,包括陪他出去应酬。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以前。

    她发现了他在外面养的女人,第一次的崩溃,自杀,大喊大叫,在他提出离婚之后,立刻就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一言一行,像极了古代的皇后。

    应该是忽然认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这样,挺好的。

    至少在沈夫人看来是好的。

    至于沈鹤——

    沈家和陶家都是富甲一方,不过沈家一直搞得都是军事,而陶家是商界有名的大家族。

    说实话,沈鹤并不希望陶夫人过得好。

    这就是外人眼里一板一眼的贵公子沈鹤,内里,早就跟着他喜欢的女人一起死在了那年的大雪纷飞里。

    掐了烟,沈鹤把所有的往事埋葬到了脑海里,走过去,坐到沙发的另一边,将西装外套搭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坐下:“这些东西,以后别做了。”

    女人的手顿住,织围巾的针是铁的,扎在指间,有点疼,她像是听不懂,小心翼翼的扯着笑:“是不喜欢这个款式吗?我可以学别的,我多做些,你以后……”

    “不是。”打断她的话,隔着一段距离,沈鹤有点烦躁,沉着眼:“只是我不会碰你做的东西。”

    她不可置信的抬眸,眼里带着惊慌失措,像是个迷路的孩子。

    “我可以改的……”不安的放下了手里的毛线,她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拉了拉裙摆,“如果我哪里做的你不满意了,你可以说,我会改,但是东西是给你冬天准备的。”

    “对了,我还给落落准备了,是……是父女款,你喜欢吗?”

    许落是陶夫人领养的女儿,可是她看得清楚,许落在沈鹤那里有多受宠,最起码,沈鹤对许落,比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好上百倍。

    他倒了杯水喝,说:“在我这,对你,哪里都不满意。”

    “你不用白费心机。”

    她的手正好就搭在毛线团儿旁边,织到了一半的围巾是他新学习的款式,很漂亮,白色的围巾,冬天带着应该会很暖和。

    可惜,他不喜欢。

    她垂眸,将眼底所有的挣扎都放弃了,笑了笑,说:“没关系,你不喜欢,到时候我陪你去买好不好?”

    沈鹤没说话,态度很明显。

    陶夫人的脸又白了白,强装镇定。

    眼里像是进了沙子一样,又疼又痒的。

    “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沈鹤坐得很端正,没有靠着沙发,浑身的气势都很紧绷,半点没有放松:“不会很久,过几天我会带着许落去国外读书。”

    沈鹤的管家正巧拿了文件走过来,放到了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然后离开。

    沈鹤摊手,示意她去看。

    她心里不安,依旧拿起了文件,来回翻了几页,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鹤:“你要把公司的股权过给许落?”

    “对。”他解开了袖口,说,“这是我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会转移给许落,至于你的那部分,你自己决定。”

    陶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鹤不以为意,“我很清楚。”

    两个人沉默了一瞬间吧,沈鹤就转移了话题:“这些天我会准备出国的事情,忙不过来,你去学校,帮着许落办理一下转学手续。”

    陶夫人攥着手,想问什么,最后没问出来,只点头:“好。”

    她年少时认识这般少年,风度翩翩,肆意妄为,喜欢他,耗费了所有的光阴,甚至连命都差点配上了。

    家里的长辈说她是个疯子,彻头彻尾,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抛之不顾。

    她不在意。

    只要她能和他结婚,她就一定会悟化沈鹤的心。

    至少,年少不知事时,陶夫人这么想过。

    像是信念吧,一直不敢断。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不会再回国了,”他说,“如果你有事情,就联系久叔。”

    久叔,是沈鹤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