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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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拜师

    静妃这一怀孕,似乎将前阵子的阴霾一扫而光,皇上又按时翻牌子进后宫,左尚书去荆州赈灾也是好消息不断,方崇俊甚是配合,正在押解进京的路上,皇上心情好了,就想起了前阵子说要项琬宁拜师一事,连夜翻了翻黄历,一拍桌案,就明天了!

    项琬宁正指望他把这事给忘了呢,冷不丁想起来,简直让她苦不堪言,到了拜师那天,直接趴在床上装死,不肯起来。

    苏嫣捧着衣裳等在床边,公主啊,您还是起来吧,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您又何苦惹皇上生气,再说了,还不都是您自己招惹的,非要逞强学什么功夫,这回砸到脚了吧。

    项琬宁哪里是怕学功夫,她是怕拜师!拜师!一想到要给那个姓裴的家伙磕头敬茶叫师傅,她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去就去!项琬宁被子一掀,从床上蹦起来,慷慨赴死一般,怀着悲壮的心境去了裴府。

    大概是得了皇上的信儿,裴衍离一大早就在家等着,看见公主进门,客气的行礼,公主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

    裴衍离很不幸的又闻到一股熟悉的臭味,抬头一瞧,果然又见项琬宁拎了两条臭鳜鱼,她还真是每回都不待重样的,铁了心要他吃臭鳜鱼。

    裴将军无需客气,我以后定是要常来府上叨扰,哪能叫您每次都远迎,不合规矩。

    皇上大概是怕项琬宁耍公主脾气,特意派了曹德顺过来观礼,其实皇上还真是料想的一点都没错,要不是曹公公跟着,项琬宁就打算装死。

    曹德顺乐呵呵在一旁道:公主,裴将军,时辰不早,皇上给挑的吉时可不能耽搁了,

    有劳公公。

    曹公公指挥着在院子里摆上了座椅板凳,像模模像样的铺了毯子,摆上厚蒲垫,设上香案,端来了拜师茶。

    裴衍离被请到座椅上,老太爷似的那么一坐,项琬宁干咬牙不吭声,眼睁睁瞅着一样一样摆好,跟要杀猪祭祀一样沉重。

    公主,该行礼了。曹公公提醒道。

    项琬宁接过茶,心中一边默念裴衍离是猪,一边不情不愿的跪在蒲团上,将茶举过头顶,琬宁敬师傅茶。

    裴衍离岂会看不出她的不情愿,心里好笑,越发不紧不慢的接过茶,岂料他刚上手要接,项琬宁举着茶碗的胳膊一软,那茶水这就要脱手。

    哎呀公主小心!曹公公大惊。

    就在那滚烫的茶水要泼在裴衍离脸上的时候,裴衍离伸手那么一捞,茶碗就端端正正的上了他的手上,还顺道摸了某人一把小手。

    裴衍离脸上挂着笑,揭开茶盖,轻轻嘬了口,对着还在蹭手的项琬宁道:公主日后定要勤勉。

    勤勉你个头啊,项琬宁撇撇嘴,刚才他明明就是蹭了她一下,可是他手上干燥温暖的手感好像烙印一样,糊在手上就抹不掉了一样,甚是别扭难受,蹭了半天,还十分具有存在感。

    是。项琬宁答了一句。

    这就算成了。曹公公笑的跟朵花似的,也不知道他乐个什么劲,奴才这就回宫跟皇上回话去了,公主,您好好练。

    总不能白叫一声师傅,她自然是要好好练,不折腾死裴衍离,她就跟他姓!

    但谁知,裴衍离只吩咐她去扎马步后,自己就坐在一旁看书喝茶,竟是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这分明是在整她,项琬宁有气没出撒,人命的在一个人蹲着。

    其实项琬宁也不是真的不懂事,她当然知道蹲马步是很重要的基本功,所以并没有想要偷懒的意思,刚开始她的确是很认真的在扎马步来的,但是,谁知道要这么久啊!这都半个时辰了,在蹲下去,她推都要抽筋了,哪有一上来就这么严苛的!

    裴衍离好像已经忘了她这么个徒弟似的,看书看的老神在在,也不知看什么不入流的话本子,看的那么入迷,笑的那么邪性,项琬宁简直想抽他。

    但是项琬宁就是不开口,太丢人了,不就是继续蹲着么,她忍着就是。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项琬宁觉的自己马上就能立地成佛了,两条腿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跟两条木头戳在地上没什么区别。

    公主,底盘要稳,不能打晃。

    她晃了吗?她压根没动啊,再说裴衍离你看见了吗,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哪只眼看见她晃了!

    裴,师傅啊,你看的什么书啊,能借我看一下吗,太无聊了。

    不知是不是一声师傅趣阅了他,裴衍离终于放下书,负手踱步到她跟前,抬手压了压她的肩膀,用脚踹了踹她的腿,于是项琬宁那没了知觉的两条腿终于感受到了麻的滋味,一抽筋,直接就要倒。

    这简直就是禽兽啊,没事踹她作甚,项琬宁倒下的时候,简直就要哭死,不行她倒下也不能叫他好过,于是项琬宁伸手胡乱那么一抓,不知抓到了哪,只听见裴衍离闷哼一声,然后原本已经抓住她的手一抖,项琬宁就这么从他手上滑了下去

    裴衍离眼神一眯,在最后关头,还是再次将她捞了回来,犹豫冲劲太大,直接就撞进他怀里,险些把他的三魂七魄给集体撞飞。

    项琬宁只觉脑袋一阵眩晕,好像撞倒了什么**的石头一样,要不是有只手揽着,她差点又弹出去。

    她简直欲哭无泪,裴衍离这胸膛到底是什么玩意做的,外面包了一层铁吗,还有,那血腥味是什么鬼?

    裴衍离一只手揽着项琬宁,一只手搭在身旁,已经隐隐渗出了血来,项琬宁突然想起他那天晚上为了救永麟,被火棍子砸到那回事,他不是说没事么,她竟是差点就忘了。

    裴衍离你没事吧,受伤了怎么不早说啊,都几天了伤口还流血。大约是因为永麟被救,她格外的感激他,面上就露出了着急来。

    裴衍离只是因为再次从她嘴里听到裴衍离三个字而发愣,通常她喊这三个字的时候,大约就是脑袋不在状态的时候,这是证明她现在着急了么?

    裴衍离忽然就心情大好,原本要放下的手也给忘了,哼哼唧唧道: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