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焱点点头,他就喜欢识趣的人,你们府上的大小姐和三皇子是什么关系?
跪在地上的丫鬟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二皇子如此大费周折将自己带到府上问的是一个死人的事情。这个死人还是她曾经贴身伺候的。
但是她不想死,不管问的是活人还是死人的事情,她老实回答就好。
她想了想,摇摇头,三皇子和大小姐没关系。
萧易焱听到这里,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瑜儿和萧易淼没关系,那是不是说明,萧易淼嘴里口口声声说的那些私会、情书全部都是他杜撰的?
他按捺住内心的喜悦,你确定吗?
丫鬟连连点头,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死了后,我就进府开始伺候大小姐了,确实没看到三皇子和大小姐有任何联系。
萧易焱眉头微皱。
这个丫鬟伺候莫淑瑜的时间比较短,可能对莫淑瑜之前的事情不了解,所以他现在下结论有点为时过早。
按你有没有发现大小姐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那个小丫鬟思考了一会,抬头小心看了萧易焱的脸色一眼,摇摇头,奴婢不曾发现大小姐身上有什么异常。
自从莫淑瑜将贴身丫鬟东姑赐死后,就发现了自己怀孕的时候,从此在府上一直老老实实,这个丫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是正常的。
萧易焱不知道里面藏着的那些秘密,他只是下意识多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小丫鬟在阴森的地牢里,被萧易焱这个似是而非的问话吓得身上一凉,差点尿裤子。
她的脑子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真的让她想起了几个异常。
她焦急地喊道,老爷,你饶了我!莫大小姐身上有异常,有异常!
萧易焱挑挑眉,看着急得满脸冷汗的丫鬟,淡淡点头。
丫鬟吓得咽了一口口水,嘴唇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皮子,舔舔嘴唇,难掩紧张地开口。
我刚到大小姐身边伺候,发现大小姐好像身体不好,经常在屋子里呆着,不喜欢出门。除此之外,每天还要喝药。
她看了萧易焱的脸色一眼,看到萧易焱点头,才继续往下说,奴婢当时很好奇大小姐每天喝的什么药,有一天就偷偷打开看了一眼,自己也偷偷喝了一口。发现是保胎药。
萧易焱心头一跳,心里有了不敢置信的念头。
他的手掌狠狠抓住椅子的把手,脸上波澜不惊,声音格外稳定,你怎么知道那药是保胎药,你曾经学过药理吗?
丫鬟摇摇头,奴婢不曾学过药理,可是家里的嫂嫂怀孕了,我也曾经偷偷喝过大嫂的保胎药,味道是一样的。
萧易焱听到这句话,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气,将椅子的把手捏成了粉末。
他的眼眶里布满血丝,语气里满满都是血腥的味道,来人,将她给拖下去!
丫鬟听到这话,连忙一把抱住萧易焱的脚,哭得撕心裂肺,饶命啊!老爷,饶命啊!老爷
她后面的哀求全部被萧易焱的下属捂在了嘴巴里,越拖越远,最后留在人世间的只有两只脚在地板上摩擦的痕迹。
萧易焱想到那个可能性,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戾气和杀人的**,从地牢里抓出一个囚犯,将房间里的刑具全部用了一遍。
他看不到眼前满脸血污,神色惊恐得好似看到人间恶鬼一般的囚犯。他的脑袋里全部被刚刚那个丫鬟的话占领了。
那个丫鬟萧易焱认识。他和莫淑瑜赐婚后,几次去莫府,都是那个丫鬟跟在莫淑瑜生伺候。所以说的话绝对是正确的。
按照那个丫鬟的话,在他和莫淑瑜被父皇赐婚前,莫淑瑜在府上就开始吃保胎药了。
一个女人什么时候要吃保胎药呢?
只有怀孕的时候。
说明,莫淑瑜在被赐婚前,肚子里就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
不,那个野种肯定是萧易淼的。
萧易淼说的那些风花雪月都是真的,莫淑瑜确实和他有过一段。
所以,瑞安根本不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好弟弟,萧易淼的孩子。
是萧易淼和莫淑瑜两人偷情的见证。
他的脑海里想到每天莫淑瑜笑眯眯抱着瑞安过来找自己,让瑞安喊自己为爹爹的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只是因为他好骗,因为他对莫淑瑜足够深情吗?
萧易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暴戾,将手中的刑具狠狠插进了囚犯的胸腔里。
囚犯口里发出一声濒死的闷哼,伤口溅射出来的血花在墙面上留下一串血珠。
血珠在墙上满满往下滑,留下一道道血红的痕迹,好似泪珠在脸上留下的痕迹。
萧易焱将手中的刑具一扔,丢下一句收拾干净,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地牢。
他走出地牢后,先去了浴室,将身上的血污全部洗得干干净净,最后给自己穿上了一件雪白色的长袍。
他一个站在铜镜面前,给自己穿上这件衣服,用玉冠将头发竖起来,手掌心拿着一把纸扇。他又彻底从刚刚满脸煞气的修罗,变成了大楚国温文尔雅的二皇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月亮,觉得今天真的是一个好天气。
他要做一件让自己再也不会觉得伤心痛苦的事情。
萧易焱摇着一把扇子走进房间的时候,沫娘换好亵衣正准备睡觉。
她看到萧易焱一身整齐走进屋子,很自然地走上前,语气温和得好似老夫老妻。
焱郎,你回来了!
沫娘上前准备伺候萧易焱换衣服,一下就注意到萧易焱衣服的差异,你今天怎么换了一身衣服?我记得你出门的时候,穿着是一身青色的衣服。
萧易焱摆摆手,先不急着换衣服,你去把瑞安给抱过来,我一天不见,有点想他了。
沫娘觉得今天的萧易焱有点奇怪,可是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出来。
奶娘将睡得呼呼响的瑞安抱到房间,萧易焱伸手拦住了沫娘的动作,他将瑞安抱到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