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他们谁也不认识老五，看见小川，还以为他就是老五，当下围成一圈，眼睛冒光的看小川表演。

    小川也没见过老五，看见围上来好几个长毛，还都背着琴，就以为里面肯定有老五。

    这就有意思了，小川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了，一通solo，而且还唱了起来。

    效果是有了，把大毛他们镇住了，纷纷摘下琴，开始效仿小川的指法，不过，很快就放弃了，太快太难了。

    小川是孤儿，性格孤僻，不善言辞，他的琴声也一样，独步天涯，走过四季，尝尽冷暖。

    那时候，大学里流行一句话，泡妞三宝，唱歌、玩球、弹吉他，哪样灵光，都能抱得美人归。

    小川没上大学，不知道这句话，可也正是因为他磁性的歌喉，出神入化的琴技，这才牢牢占据了大丫的心。

    小川不说话，大毛他们更不敢说话，看小川的眼神，简直惊为天人。

    另外那几个外地来的伙计，自觉资质太浅，没等小川弹奏完，收起吉他，落荒而逃，从此再没敢摸琴。

    二毛也放弃了，起身到一边抽闷烟，只剩下大毛，一脸崇拜的盯着小川手里的雅马哈，羡慕的要死。

    “喂，该你了！”

    小川收了，瞪眼看大毛，按茬琴规矩，该对方solo了。

    大毛一怔，还以为大师要指点自己，当下也没怵，站起身来，开始solo。

    大毛弹奏没一会，小川摇摇头，开始把琴收进琴包里，看情况，不准备再往下茬了。

    强把火听完了，小川站起身，背好琴，瞥了大毛一眼。

    “就这？”

    “啊？”

    对问一句，小川抬脚就走，像刮风，大毛还没回过神，小川走出挺远。

    “老师，甚意思啊？”

    “问谁咧？闹不吉米！”

    大毛哥俩一人一句西部区土话，赶紧来追小川。

    “咦，听说老五是廊坊人，你俩这是西部区口音啊！”

    “对着呢，我们是内蒙呼市的，那个草原雄鹰，找你学琴的嘞，你走啥嘛！”

    大毛挺逗，扎巴两下胳膊，差点把琴扔了，小川眯眯眼，看看远处敞开的大门，明白了。

    “我也不是老五，都整两岔去了，白跑一趟。”

    说完，小川继续往前走，大毛懵圈了，心中一声我草，这么厉害，居然不是老五，那老五得啥样啊？

    “哥，干甚咧，追呀！”

    二毛抢过大毛手里的琴，嘴往前使劲努，大毛回过神，撒丫子就追。

    撵上了小川，大毛一通说好话，小川也不看他，只管往前走，大毛不放弃，一直嘚咕着。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小川停下了，大毛没刹住车，直接撞到小川身上，赶紧往后退，嘿嘿笑着点头。

    “你的条件很好，基本指法也挺扎实，差的是灵感和时间，告诉我，你一天练几个小时？”

    “三、四个小时吧！”

    “难怪呢，回去一天最少八个小时，记住了，弹琴如你们草原熬鹰，出来了，你就成了！”

    “熬鹰？”

    大毛挠挠头，再不敢追小川，看着他孤傲的背影好像懂了。

    之后回到家乡，哥俩来到草原，一个弹琴，一个打架子鼓，埋头苦练，何止是八小时，简直是玩命。

    弹断了一书包琴弦，大毛自成风格，熬服了手中这把琴鹰，走上了摇滚乐这条坎坷路。

    89年，成立乐队，源于起点，一切从零开始，大毛给乐队起名叫零点乐队。

    不是铁军重生，半路截胡，历史一定会把主唱晓鸥送来和零点乐队重合，不过，那也得几年后。

    最初的乐队，很多都没主唱，主要是给舞厅伴奏，后期酒吧多起来，主唱才成了乐队之魂。

    乐队成立了，就得拉出去砺练，北方，当属冰城的舞厅最火，大毛一猛子就扎到了冰城。

    点挺高，第一站就进了铁彪开的桃花红歌舞厅，干了一年，铁彪把他们送给了桃花。

    小川和大毛说完，铁军的心里开了锅，零点耶，以后多牛逼的一个存在啊！

    离他们成名还有好几年，先让小川和大丫跟着他们扑腾，玩个野路子，俩主唱，轮番上。

    看看观众的反响，至于发展方向，得听他的，纯摇滚走不长，得迎合市场，迎合大众。

    铁军不知道会是什么奶奶样，心里也打鼓，没有晓鸥的零点乐队，还叫零点吗？

    想想也不对，黑豹乐队没了窦唯，不照样活蹦乱跳的！

    beyond乐队没了黄家驹，不也折腾了十多年嘛！

    自己能作弊还怕毛，先整两套不同风格的歌出来，给小川和大丫，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铁军也不敢表示出兴奋，其实，表现出来也没事，现在的零点啥也不是，能在桃园长干都算烧高香了。

    太晚了，小川也累够呛，唠了一会，铁军提出让小川回去休息，大家就此解散。

    回到宾馆，楚瑶姐俩都没回来，铁军分配，大丫和小川住套间，春生他俩住楚琼那屋。

    各自回房间，铁军又开始盘算乐队的事，其实他也是瞎核计，晓鸥现在正跑龙套呢，进零点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