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珠像两颗圆圆的葡萄,殷红的唇带着潋滟的色彩,鼻息间飘荡的沁香撩动着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跳动得快,呼吸急促,唇就像被什么吸引,忍不住靠近,靠近。。。。。。
郁郁的香味缭绕,空气都升了温。
蒋诚铭的喉结蠕动了几下,口干舌燥,舌头舔了一下唇瓣。
沈宜林看着近在咫尺的放大面孔,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的距离就在很近很近的距离,可就是没有靠近,可他们都听见了彼此的心跳。
最后,沈宜林眼睛一闭,先一步碰上那张薄唇。
双唇相贴,一股电流用过,彼此都一片震撼。
蒋诚铭如鱼在水,情不禁的往下。。。。。。
何时彼此的衣衫解落,皮肤相贴时,两人都控制不住的低吟一声,尤其是沈宜林那一声娇软绵绵的声音撩得蒋诚铭的魂都掉了。
某些事就那么往下了。。。。。。直到他碰到那层阻碍。
蒋诚铭浑身都绷紧了,汗水大颗大颗的从额头落下,划过喉结,点点经过锻炼有素的肌理纹路。
小麦色的皮肤就像抹了一层油,在晕黄的光线下发出一阵微光。
蒋诚铭也很紧张,这也是他的第一次,手指碰触靠近。
“嗯。。。。。。”
沈宜林本以为自己能过的,以前学生物课她知道女生成为女人痛是必要经过的过程,可当她感觉到那阵痛时不由得抓紧了脚趾头,头皮都发麻,冷汗都出来了,脸色也渐渐苍白。
那痛好似穿过了灵魂在大脑里迸裂炸开,她又一次看到了凌云生穿着雪白的大褂,手握着冰冷的手术刀疯狂的笑着向她走近。
沈宜林的双手双脚都绑在手术台上,无论她怎么挣扎始终挣不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手术刀割开了她的皮肉,如剥皮剔骨的痛在神经末梢传递,蔓延到大脑,冷汗一层又一层,全身都紧绷得厉害,唇止不住的颤抖,脆弱无助的声音响起,“不。。。。。。要。。。。。。”
沈宜林的动作太僵硬了,蒋诚铭都发现了她的异样,那前行的手忽然顿住,如墨的眼眸渐渐看清眼前脸色白得像纸的女子,“沈宜林——”
她已经被前一世的梦魇怔住,眼前脑中都是如蚀骨的痛,摇头,挣扎,短短的指甲掐进了蒋诚铭的皮肉,流出点点血丝,蒋诚铭都没有发现只是紧盯着沈宜林,看着她无助恐惧无奈,好似那个在部队上的夜晚。。。。。。
沈宜林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是沈家的大小姐,有谁会欺负她?
蒋诚铭看着怀中使劲挣扎、绝望痛苦的沈宜林,心特别疼。
“沈宜林,宜林——”
蒋诚铭不在乎沈宜林的撕扯,抓,踢,他只是担心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让她如此死地间歇。
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搂住沈宜林,低声呼唤。
好一会,沈宜林才看清面前的人。
他不是凌云生。
短暂的错愕后,沈宜林看清那张清隽的容颜。
他是蒋诚铭。
沈宜林扑入蒋诚铭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很紧很紧,用尽全身的力气。
蒋诚铭一直安抚着沈宜林轻轻拍着她的背。
沈宜林深深的嗅着那股好闻的茉莉花肥皂味,直到那颗冰冷的心渐渐有了温度。
“大铭铭,继续吗?”
沈宜林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蒋诚铭盯着她的脸等着沈宜林主动向他坦白。
虽然他已经让俞宏毅查过可始终没有查到是谁害了她,又特别是她说的“别杀我”。
沈宜林被蒋诚铭盯得有些不自在,可还是没有告诉他。
“你不继续,我就睡了。”
沈宜林靠在蒋诚铭的怀里卷缩成一团。
蒋诚铭叹了一口气,伸长手臂从地上捡起裙子套进沈宜林的身上。
他体内的邪火还是难以控制,可看着沈宜林青青的眼睛,还有她方才的抗拒——那是她无能为力的自我保护,蒋诚铭抱着沈宜林放在他的臂弯里,腿后弯曲一段距离,他怕被沈宜林发现。。。。。。
沈宜林嗅着蒋诚铭身上的味儿渐渐进入梦乡,她是真的累急了,方才耗尽了她的体力,沈宜林是安静了。
可蒋诚铭却难受,一晚上,小铭铭都像一坨铁,经久不息。
时而睁开眼,时而闭上眼睛,直到天明,蒋诚铭才轻轻拿出手臂,走进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还动用了拇指姑娘。。。。。。
以前蒋诚铭是不会这么。。。。。。额。。。。。。
可自从与沈宜林在一起后,他的拇指姑娘越发频繁了。。。。。。
沈宜林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八点半,身边已经没有蒋诚铭的身影,只是凹陷的枕头,床上残留的点点茉莉花肥皂味让她记得昨晚,是蒋诚铭搂着她入睡。
可一下秒,她就不高兴了,明明昨晚他们差一点就。。。。。。后来是她。。。。。。
“醒了?”
蒋诚铭已经穿戴整齐听着卧室里发出的点点声音走进。
“嗯。”
“起来吃早饭了。”
“好。”
蒋诚铭说完走出卧室。
沈宜林揉了揉脸有些懊恼的走进浴室,洗漱后来到餐桌边。
灌汤包,小米粥,鸡蛋,牛奶特别的丰盛。
蒋诚铭只字不提昨晚的事,剥了鸡蛋放在沈宜林的碗里。
吃过早餐,蒋诚铭收拾好,他走出厨房来到沈宜林的身边,郑重其事的说,“这段时间你就别住在这里了,一个女子危险。”
沈宜林想到昨晚的事,“嗯,”了一声。
接着,蒋诚铭就接到一个电话,叮嘱了沈宜林几句这才开车离开,可临走前他还是不放心。
“上车,我先送你回沈家。”
“你不是很忙。”
“顺路。”
沈宜林又不是不知道部队的位置,她的家可一点也不顺路。
一路上,蒋诚铭开得不快不慢,沈宜林坐在车里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颠簸。
蒋诚铭看着沈宜林走进小区,走进沈家来到她的卧室打开窗户看见他后才调转车头离去。
沈宜林就站在窗户边一直看着那抹影子消失不见后有过了一会才拿出手机。
一晚上的时间,蓉大校园网站上依旧恢复了最初,那张照片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仿佛就像一场云烟,没有了丝毫的印记。
想到昨晚沈宜林的内心是崩溃的,怎么会这样?
上一世的痛苦记忆令她痛不欲生,竟让她克服不了男子的靠近,这样的她完全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不,她不能这样,她要改变,要抹去前世里关于凌云生的所有记忆。
。。。。。。
而住在医院里的凌云生,那天被120的抬进急救室出来后他的病房外就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人,而他的右手上还带上了镣铐,这让他很不安。
他的手机、身份证、户口本等等都被收走了。
就连银行卡他也只是在付了医院的费用后被冻结了。
住院的五天,护士看着凌云生手腕上的锁拷,脸色自然不好看,动作也很粗鲁,凌云生说了几句护士理都难得理。
第六天,凌云生能下地走路就直接取了生理袋子,当他走进洗手间从镜子里看着那张被白布包裹的脸时瞬间就愣住了,他的脸?
凌云生是医生,他拆开了纱布,当他看见脸上那一条深深的伤口时,顿时眉头就抽动起来。
他那张原本是平滑俊美的脸蛋,左半边脸上一道长长的口子直接破了像,局部红肿,缝的针线也很粗糙,像一条蜈蚣盘旋在脸上,兴许是消炎不够影响了右边脸,一双眼睛都是青肿的,特别难看。
凌云生盯着镜子里的那个怪物,一张脸止不住的抖动,更显得狰狞。
“蒋诚铭,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如今他能下地走路,那么外面的人是不是要抓他去警察局。
此时凌云生都没有一点后悔带着沈宜林去了废弃油厂,唯一不甘心的是他没有到手。
看到,摸到,碰到,感觉还很不错,这种没有吃到还惹了一身骚让他特别难受,他不甘心。
可目前的处境,蒋家那个已经将带走沈宜林这事告诉了警察局?
凌云生回忆着昏迷前的一幕,蒋家带来的人用抹布在擦拭什么,难道是抹去印记?
那么外面守着的人是怎么回事?
凌云生又想了想,难道是那场车祸?
越想他越觉得就是那件事,现如今他住院的地方是市医院的普通病房,这几天也不见主治医生来询问他的病情向来是被人打了招呼。
凌云生狰狞过后是害怕。
铁窗监狱锁拷,凌云生也怕t国的法律,加之他又没有任何背景,不管是谁使点手段就能让他牢底坐穿。
不!这种事情绝对不要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要逃走、离开这里。
可也就刚才护士取下生理袋子外面那人才取下了他右手上的锁拷,如果回去再被拷住,那么他就没有一点逃出的机会。
他不能等着病好后送进警察局。
唯一的机会就是从医院里直接逃走。
可要让对方掉以轻心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病情加重。
洗手间里什么也没有,就连洁厕剂也不剩下,凌云生只能咬着牙用受伤的脸重重的撞在门上,倒下地的时候还刻意额头先落地,嘭的一声惊起了外面看守的人。
他走近就见凌云生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他忙呼叫医生。
然,在凌云生再次醒来后,他对着那个军人呵呵的傻笑道,“爸爸,爸爸,我要吃糖。”
“爸爸,我饿,我想吃糖。”
那个军人一愣,直直的看着凌云生,直到凌云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傻笑,“爸爸,糖糖,我要吃糖糖——”
他才发现异样按下按铃,找来医生确诊,凌云生怎么了?
这可是领导给他的任务,等对方身体一恢复就送去警察局。
可现在对方那傻里傻气的模样,嘴角流着口水,食指放进嘴里,大纱布包裹着半张脸,额头破了,怎么看都像个傻子。
医生来到病房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初步确诊是伤了头影响到神经。
军人立刻汇报了上级,俞宏毅让他再盯着凌云生,俞宏毅向蒋诚铭说了医院里的情况,蒋诚铭微微眯起眼睛,怎么就那么巧合,上个厕所撞破了头,傻了。
蒋诚铭让俞宏毅吩咐再盯着凌云生,如果真傻了就回部队。
人都傻了且只是伤人罪,受伤的医生并没有伤到要害且已经病愈出院,伤人罪也不是很重审判一个傻子法律上没有案例,只会不了了之。
军人接完电话,回到病房,他看见凌云生哈喇子长长的,一口白牙咬着锁拷,剧烈的摇晃,额头上的纱布都溢出了鲜红的血。
人傻引得军人起了恻隐之心,不禁解开了锁拷。
后几天,凌云生更是傻到家了,伤口愈合发痒他一点也不控制直接抓挠,那张脸惨不忍睹,红肿流血还感染了眼睛,胡言乱语。
经过医生三次诊断,确诊为凌云生傻了。
俞宏毅让那人回了部队,在他离开后,凌云生的那双眼睛里出现了一抹仇恨,配着那张狰狞的脸,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护士都不敢来他的病房,医生还在点滴里加了镇定,直到他睡着后护士才来换药。
有几次,凌云生被脸上的伤痛醒,一睁开眼睛,看见点滴回流了很多血,他自行换药。
经过一次后,护士就将凌云生的药一次性放在小桌上,凌云生是医生看着那些消炎药给自己打点滴。
护士不上心,医生知道他是有案底在身也只是隔两天来看一次,凌云生就像医院里可有可无的病人,就连某一天值班经过的实习医生,曾经还与他称兄道弟的人也没有走进来一次。
凌云生的心眼很小,将所有的仇恨都埋在心里,他最恨的还是蒋诚铭,最怨的还是沈宜林。
都是他们,害得他本来有一个好好的工作丢了,体面的日子也没了。
他不甘心。
从小他就好强,在看着大个的孤儿怎么得到被人救助时他就学会了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在取得救助后更是发奋读书,他发誓要主宰自己的命运,也要主宰别人的命运。
所以,他成了医生,出类拔萃的医生。
凌云生的医学天赋很高有很刻苦,考试以着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市医院,能力是有可就是心术不好,所以才会造就了现在他的扭曲心里。
在市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凌云生才在某一天的清晨离开了医院,首先去的是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那,他带着口罩带着鸭舌帽,如果不是声音,那个女人根本认不出他是凌云生。
憋了半个多月,凌云生体内充斥的怨毒到了极点,他怕别人看见他脸上的伤疤,他怕别人知道他被市医院开除,更怕被人议论,抓着女人就直奔主题。
就是在衣服脱光后他也不脱下口罩,鸭舌帽。
发泄后,他穿上衣服就离开了。
。。。。。。
沈宜林知道自己心里有问题,可这毕竟是一件很难说出来的事,她找了一个偏僻的心里咨询医院。
对方是一个中年女子,沈宜林自我防备很重,只是简单的说了一点点皮毛,对方知道她自我防备意识很重开了一些安神补气血的药。
从医院回来,沈宜林的手机邮箱响了一下。
回到家里,她才拿出手机一看,邮箱里有一个视频。
点开,沈宜林看见王丽、沈欣佳母子所上的那辆出租车。
她们经过市中心向南进入一个弄堂后就没有下文。
沈宜林放慢片段看了几次最后看清王丽母子最后视频的地点,她在网上搜索了片刻,只查到那是南边的一条岔道,从那个弄堂出去后有五条线路。
半小时后,她才看见那辆出租车载着别的客人回市区。
这半小时,沈宜林仔细猜测着出租车所走的路线长度,可终是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听吴妈说王丽与沈欣佳母子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回来的,两人的脸上都很疲惫,特别的沈欣佳一双眼睛是红肿的,像似哭过。
吴妈告诉沈宜林很仔细,她对王丽说了一句话,王丽像似根本没有听见,她的手紧紧的掐住手包,转身那一瞬,王丽浅色的衣服上露出一些皱痕,脚有点簸。
沈宜林听后,她总觉得王丽、沈欣佳母子经历了什么。
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查出王丽、沈欣佳母子阴谋的机会,压住心里翻滚的恨意,从厨房端了一杯绿茶敲响了王丽的房门。
沈志山已经去了公司,王丽的房间里也住着沈志山,所以沈宜林端的茶自然是沈志山喜欢的茶,她才不会给王丽端茶。
沈宜林越靠近房间,心里那股异样就特别强烈,大约是经过了上一世,所以沈宜林特别敏感,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立刻马上走进房间。
她的手转动门锁一圈,门落了锁。
大白天的王丽锁了门,沈宜林又转动了一次,还是打不开。
沈宜林将茶放在门外过道的小木几上,又来到沈欣佳的门外。
她为了验证心中猜测直接转了一圈,门也下了锁。
王丽、沈欣佳母子到底出去干了什么?
“沈欣佳。”
沈宜林敲了敲门,里面也没有声音,她将脑袋放在门上隐约听到点点哗哗的水声。
沈欣佳一回来就洗澡,还是大清早的洗澡,这不正常。
那天,沈宜林为了找出原因留在家里,一直到晚上也不见王丽、沈欣佳母子出房间。
到了第三天,蓉城竟出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