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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满目怆然

        地震后的第五天,各种小型的余震不断,高楼里的居民都聚集在空旷的地方,满蓉城都是帐篷,时间一久,不少胆大的人见家里也没有大碍就回家了。

    沈宜林从大姜堰接回妹妹后,心中一直挂念的蒋诚铭。

    大姜堰不是地震源,沈宜林还不知道发生地小金川的惨况,直到电视播放出新闻。

    小金川全被毁,电视里都是断墙残瓦。

    沈宜林知道能上新闻的内容都是经过上级审核,在不引起众人恐慌的筛选视频。

    她看着电视里倒塌的房屋,被埋的众人心里无限的悲恸。

    而也有令人感动的事,一个丈夫为了护着妻子与孩子挡在她们的上方,挖出来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特征了,妻子也因为被埋的时间太长死了,留下了一个孩子,兵哥哥一直不停的救援,祖国派来的军队一直不停的支援着灾区,某领导都亲自到灾区慰问。

    新闻报道出死伤的人数,满地残渣,哭声无数,那些受伤的人急需救治,可去往小金川的路因为地震垮塌,物资很难送进,就是援救的军队也是跋山涉水,千辛万苦才来到地震灾区。

    一时间,全国的人民都为小金川祈祷、捐款,沈志山的林阳控股公司也捐了不少物资,是时下的治疗感染的抗生素、消炎药、点滴等等。

    又过去一天,沈宜林还是打不通蒋诚铭的电话,她十分着急。

    最后,她决定去灾区,一来她想为灾区出一份力,二来她想去看一看蒋诚铭是不是在那里。

    灾后的工作繁多,在电视里她看见不少的士兵累得席地而睡,疲惫的样子令人心疼。

    地震后灾区又开始下雨,不少松动的山体滑坡,道路被毁,进入灾区的同志们不得不走艰险的道路,沈志山在看见电视播放的一角救援工作后,他是不愿意让沈宜林去灾区的。

    这些年,沈志山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将沈宜林拉扯长大,他一点也舍不得看着自己的孩子吃苦,还是去环境恶劣的小金川。

    地震后的小金川再也不是风景美丽,高山巍峨,湖水碧蓝的自然界天堂,现在的她美丽早已不复存在,满是怆夷,就像上帝遗落的残羹冷炙,且里面的伤者很多,受伤的人得不到很好的治疗就会成疾,体质差些的人进去很有可能被染上疾病。

    可沈宜林语重心长的对沈志山说,“爸,我是一个t国人,同胞有难,我理应尽一点绵薄之力,况且我已经取得医师证,护士证,我想用我们林阳控股的药品为灾区送上一点温情。”

    这些天,新闻不断播报着灾区小金川的情况,一些受了重伤的患者由国家派遣的直升飞机运出转入就近的各大医院,可还是有很多伤者得不到好的医治。

    有的失去父母,有的失去父亲,有的失去母亲,有的成为不健全的人,有的成了孤儿,有的成了鳏夫。。。。。。,摄像镜头所到之处都是大自然发难后的惨状,沈宜林也不免揪心,她想蒋诚铭看见同胞受难也肯定会第一时间去营救,她也想为受灾的群众出一点绵薄之力,更因为她是一个t国人,是一个医生,也是一个护士,爱国的心她也有,救死扶伤是她的职责,也是她应尽的本分。

    沈志山听着沈宜林所说的一系列话,他有些惭愧,更是感动,他的林林长大了,思想也成熟了很多。

    最后,沈志山捐献了一百万的物资亲自送沈宜林去灾区,物资在送到大姜堰东五十公里处就进不去了,地震后连续下雨山体滑坡,道路阻塞,沈志山只能将物资运往就近的灾区服务中心。

    沈志山实在不放心沈宜林一个人去小金川灾区,他联系上市医院,让沈宜林与同去灾区的医疗队一起。

    他在给沈宜林准备背包时千叮万嘱,一点也不舍得,“林林,到了小金川给我打电话报平安,累了记得休息,有空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行。。。。。。”

    沈志山说了很多,这是沈宜林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沈宜林知道父亲担心她,一一应着。

    直到医疗队催促出发,沈志山才不舍的松开沈宜林,看着她们坐上军用汽车,消失在盘旋无尽的山路后才离开。

    越往里走,从大姜堰的边界进入离灾区很近的大金川,以往美丽巍峨的高山现在都呈现着一片怆然,不少的道路被毁,穿着迷彩服的兵哥哥拿着铁铲修复着道路。

    行车五个小时才到小金川附近,道路两边都是高山,地面冲刷着不少的泥土,在经过一处隧道时,他们的车差点被山上掉下来的大石头砸中,还好司机经验丰富,提速进了隧道。

    沈宜林就坐在车尾,她亲眼看见巨石砸在他们刚经过的道路上,“嘭”的一声巨响,耳朵出现一阵轻微的嗡嗡声,那条刚才还是平坦的道路瞬间裂开,巨石挡住了道路。

    在离小金川二十公里处,车再也开不动了,道路上全是一长截,一长截的山体滑坡后的泥土巨石。

    司机停下,全都下了车,他们都背着十公斤左右的急救用品往里走。

    他们没有带水,背包里全是药,纱布等等。

    沈宜林跟着大部队越过崇山峻岭进入小金川,离县城还有十几公里远的地方,早已打起了帐篷,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一些痛苦的呻吟声。

    医疗队立刻就进入了警戒状态,拿着药箱去救治病人,沈宜林也忙将包里的急救箱拿出来提在手中,军人们陆陆续续送出小金川里面的伤者。

    这是沈宜林在电视上看过灾情后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见灾难现场,很多受伤的百姓,短腿断手,伤了头,哀嚎声,哭喊声不断。

    这场灾难太严重了,受伤的百姓很多,沈宜林从早忙到晚,一口水也没有喝,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伤者送出,也有不少重伤不治而亡的人,生与死的离别,沈宜林不禁鼻子酸涩,眼眶有些红。

    灾区条件有限,临时搭建的帐篷,地震电路受损,用的蜡烛,昏暗的光线里什么都看不清晰,那些被利器划伤的口子,深可见骨,这是沈宜林在取得医师证后第一次缝合手术,汩汩的鲜血,她忍不住颤抖。

    天灾**,场面太难以令人接受了。

    沈宜林双手发抖,可她看着病人哀嚎、家人痛哭,她真的很想克制心里的恐惧,可她还是怕。

    这时,一个满头满脸都是泥土的小男孩爬了过来,他头上包扎的纱布已经脏了,可由于条件有限还没来得及换药,沈宜林看着小男孩的时候,小男孩也看向沈宜林,孱弱的声音唤道,“姐姐,求你救救我爸爸,我的妈妈还没有找到,求你了——”

    小男孩的嘴都干涸起皮了,那双粘上尘土的眼睛那么亮,里面蕴含的渴望那么浓烈,他的小手那么暖,沈宜林也被深深感染了,她对自己说,“可以的,”拿起针线看着不断涌出的血缝合伤口,结束后又用碘酒消毒,上药缠上纱布。

    凡事开头难,后面沈宜林也克服了心里障碍,与医务人员一起救治伤者。

    看着满目怆然的灾区,沈宜林只想尽一点微薄之力,帮助灾区渡过难关,一天一夜她也没有合过眼,一直在救治伤者。

    伤者里也有救援工作中受伤的军人,当沈宜林看着一个跛着脚走进,大腿上一根钢筋深深埋入的伤者时不禁担心。

    蒋诚铭,他在哪里?

    。。。。。。

    忙碌了三天三夜,沈宜林也就靠在背包上打了三次短短的盹,领导也来现场视察,领导走后,灾民们的条件才好一些,这时,小金川地震带可以进入了。

    沈宜林迫不及待的跟着医疗队来到地震源处,前后走了两小时,她们来到小金川的村庄。

    还没有走进村子,她就看见了倒塌的房屋,瓦砾成片,断墙残垣,往日的宁静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大自然灾难后的怆然。

    沈宜林被满目写着的灾难惊住了,几天的辛劳满脸疲惫,身上的衣服依然脏了,有病人的血有大地的泥土,不过却让她更明白人活着的意义。

    一路上不少的军人还在搜寻着伤者,探测生命的仪器在断墙残垣里搜寻,越往里走,沈宜林的心跳就越发不平静,眼睛总是在搜寻着什么。

    村庄早已不复存在,除了部队上的军人,很少有伤者从里面抬出,上级控制灾区的进出,大灾大难后防止的就是疫病,因为地震级高,一时间又很难计算出具体的人数,担心还有人深埋在倒塌的房屋下,人没有生命特征就会腐烂流出大量的细菌。

    一片又一片的残垣,沈宜林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揪紧,渐渐的她看见不少贴着某部队标签的军用器械,旁边的水泥地上躺着好几个疲惫的军人,他们真的太累了,身上没有一床被子,也没有一个枕头就躺在地上睡得很沉,身上的衣服鞋袜早已没有了原样。

    沈宜林看着他们不禁肃然。

    又往里走,沈宜林的心跳快了,在她看见一只通体漆黑的动物时,倏然喊了一声,“黑子。”

    那黑漆漆的一团静止了片刻,却又继续奔跑在断墙残片上,他那一身的墨色毛发在空中飞扬,他是人们最友好的朋友,在黑子的不远处沈宜林看见了俞宏毅、王锦之,副教官,那么熟悉的人,沈宜林不禁在全是“伤疤”的村庄里奔跑起来,她的蒋诚铭呢?

    当她气息不稳呼吸紧张,一颗心狂跳时,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盯住一处。

    虽然他的军装已经有脏了,可那项长的背影,宽阔的肩膀,只是一眼,沈宜林就已经认出蒋诚铭,他正与几个士兵在搬开一块巨型的水泥屋顶。

    也许是沈宜林的眼神太炙热,搬开大块水泥的蒋诚铭不禁回头。

    只是一眼,仿佛已经过了千年,四目相对,沈宜林看着那张粘上泥土满身是灰的高大男子,眼眶有些红,双脚依然不受大脑指挥,快速的跑向蒋诚铭。

    “蒋、诚、铭。”

    几度哽咽。

    沈宜林气喘吁吁的来到蒋诚铭的前方。

    “你在这里?”

    刹那间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千言万语却道出这一句,话语中饱含着浓浓的思念。

    蒋诚铭恍惚了片刻,却是绷着一张脸,说,“救人。”

    此时,沈宜林这才看见蒋诚铭的侧方,那块巨大水泥下血已经干涸的伤者,他的身体一半还压在水泥下,蒋诚铭与士兵的手不敢松开,怕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沈宜林忙收回情绪,来到伤者旁边,忙从医药袋里拿出小型氧气瓶盖在男子的面上,接着拿出一团用酒精打湿的棉布擦去男子手背上肮脏的泥土,打上点滴,这才检查男子的伤情。

    蒋诚铭的手紧紧抓住水泥,好多道伤口赫然出现在原本光洁的手指上,因为用力又涌出点点血色,“大家都别松劲,我们再用力将这块水泥移开,小心。”

    巨块移开一些,沈宜林看见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人体,太恐惧了。

    伤者埋的位置很深,且巨物砸中他的腰,想必是挣扎间身上的衣服已被磨破,露出的地方已经出现黑紫,沈宜林考医师证的时候看过很多病例书,男子从腰到下怕是废了。

    明明好好的一个人却因为这场天灾重伤如此,她的鼻子有点酸,眼眶有些红,可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沈宜林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最大努力的医治伤者。

    沈宜林唤来几个军人,大家一起将那位伤者从巨型水泥下搬出,沈宜林忙拿着急救箱上前,喂消炎药已经不行,只能在点滴里加上抗生素药,奈何伤者的病情太严重,他躺在空地上不久就去了。

    他被巨物砸坏的身体鲜血淋淋,双腿早已坏死,点滴根本流不到心脏。

    这是沈宜林第一次看见一条生命在眼前消失,她真的很难过,不住的给伤者做心电复苏,一次又一次,她祈祷着奇迹能够发生。

    可那人真的伤得太严重,又没有被及时救出,已无力回天。

    沈宜林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痛哭,滴落的眼泪像似打开闸门的洪水,她隐忍了好几天终于爆发出来,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心里更是惭愧,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学医。

    蒋诚铭看着沈宜林,心都揪紧了,他把着沈宜林的肩,特别沉重的说,“你已经尽力了。”

    “他刚才明明还活着的。。。。。。就在我的眼前没了。。。。。。”沈宜林红着眼眶,泪流满面。

    “不哭了,坚强些,也许还有伤者再等着我们,这时的时间就是生命,”蒋诚铭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特别严肃,庄重。

    沈宜林觉得蒋诚铭说得很对,如果这个男子能早些被发现,那么他兴许就能活了。

    抹去眼泪,她紧跟在蒋诚铭的身后,顺着黑子发现的地方,不断的搜寻着生命。

    搬砖,搬石头,沈宜林的手也破了,可她还是没有停下,在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从下午忙到晚上,地震后的第七天,小金川的救人工作到了末尾,黑子以及电子搜寻器再也寻不到一点生命体征,士兵这才开始清理后续。

    绵延的几个村庄一片凌乱,蒋诚铭吩咐士兵在倒毁的房屋上面撒上厚厚的石灰。

    这边还没有撒完石灰,上天又作乱了,下起瓢泼大雨,那些刚撒上的石灰被雨水冲走,士兵们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湿透了。

    没有雨伞,没有雨衣,蒋诚铭笔挺的站在雨里指挥着士兵用更多的石灰盖住村庄。

    绵延十几里全是一片雪白。

    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斜斜的雨滴不断落下,很快地面上就形成无数的小细流,向低矮的地方流。

    水泡软了地面,冲掉泥块,往下滑。

    小金川是大山,处于地震断裂带上,因为地震,好多山体出现滑坡,瓢泼的大雨冲走人们建筑房屋的木材,生活垃圾,以及劳作工具。

    横穿小金川的大堰湖出现急速的水位上涨,前后不过四小时,大堰湖的水就满得到处都是,其中受损严重的一处稍微低矮的村庄瞬间就被洪水淹没。

    蒋诚铭看着快速上涨的大堰湖眉头紧皱,忙疏散群众。

    可通往外界的道路被毁,来时的路特别艰险,还要从大堰湖上的锁链上经过,他看着浑浊的滚滚湖水,肯定不能走,只有到高处。

    完好的人很少,大都是帐篷里受伤的人,转移他们真的很困难。

    蒋诚铭一行人已经没日没夜工作九天九晚了,原本他们是接到另一处的任务可还没有到目的地就听到大川省发生了地震,帝都派部队来会耽过不少救援时间就让蒋诚铭以着最快的速度到小金川。

    他们是第一批到小金川的部队,不停救援,一个个都很疲惫了,可看着上涨的水位,看着无辜的百姓,他们还是打起精神移动大部队。

    满身泥土,有些脸上都只能看清一双眼睛,可沈宜林看着他们却是最可爱的人。

    大雨还在下,伤者还没有移动完,可大堰湖的水位像张开的血盆大口,瞬间向营地袭来。

    下大雨外面根本不能派直升飞机救助,只能靠众人的双手将伤者抬上高处。

    山路难走,又滑,速度很慢。

    蒋诚铭看着大堰湖的水漫到帐篷里毁了不少物资。

    他皱着眉头恨不得有很多只手,全身都挂着东西往空地上搬,眼看着来不及只能先用胶带封住再扳着大石块压住。

    而一边的沈宜林也忙碌的收拾药品,将容易破碎的用软胶袋封好。

    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水位涨得又那么快,霎时洪水就漫到腿部,不远处的村庄已然没了影子。

    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旁边的一根电杆不住被洪水冲撞,左右摇摆,最后向沈宜林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