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了片刻,沈宜林靠在蒋诚铭的怀里大口呼吸,蒋诚铭的气息只是变得紧张一些,沈宜林不禁在想蒋诚铭的肺合量到底是多大,受伤了还能……
看着怀中面若春花色若拂晓的美丽脸庞,蒋诚铭都要克制不住了。
这次任务完成回到蓉城一定与沈宜林领证,然后……
想着后面的小日子,蒋诚铭的脸上憧憬着美好和谐……
沈宜林并不知蒋诚铭此时所想,她从蒋诚铭的怀退出,将找到的补气生血草药用衣袖擦干净放进蒋诚铭的嘴里,“把整个吃了,补气血的。”
蒋诚铭接过放进嘴里,草药有点甜,他很快就咀嚼吞咽下。
太阳升在高空,斑驳的剪影穿透树枝枝叶落在两人身上,蒋诚铭拉着沈宜林靠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沁香,心里满满的都是爱恋。
沈宜林抬头仰望着蒋诚铭,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这种被喜欢的人盯着的感觉真是又享受又折磨,蒋诚铭方才压下的感知又冒了上来。
沈宜林发现了蒋诚铭的异样,俏脸一红,咳嗽一声,忙转开了视线,“蒋诚铭啊,是你坦白从宽呢还是抗拒从严呢?”
蒋诚铭听沈宜林着语气知晓不好,她秋后算账来了。
“林林,我错了,可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对你下药送你出小镇。”
“蒋、诚、铭!”
沈宜林不依的盯着蒋诚铭真想捶打他一下,可看他脸色苍白,又不忍心,大惩小戒的在他的窄腰掐了一下。
蒋诚铭眼眸一暗,沈宜林这一捏跟个小猫似的,不痛有点痒。
“虽说你为我受了伤,可你给我下药撇下我独自面对危险这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哼!”
蒋诚铭看着沈宜林嘟起嘴的娇嗔可爱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虽然他没有什么精神可笑容还是很迷人,“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吧!”
沈宜林怒目一瞪,“严肃点,我和你讨论很严肃的问题。”
蒋诚铭正色道,“我也很严肃的回答,我蒋诚铭为了报答沈宜林的救命之恩,决定以身相许。”
“谁要你以身相许,我不要你——”
“真不要我,不要我还跑进深山,不要我还不怕我身中蛇毒给我吸毒血,林林,你就不怕你会中蛇毒吗,如果你出事我怎么办?”
“我……我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太多……再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这话落进沈宜林的耳里明显的带着娇嗔,她何时也有这番小女人姿态了?
“你是喜欢我的对吗,林林?”
沈宜林意识到蒋诚铭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些担心也有些无措。
上一世的凄惨下场还历历在目,沈宜林真的很怕。
虽说蒋诚铭与凌云生是两个不同的人,在藤仲边陲小镇里他们也是历经生死的人,可现在的她更担心的是蒋诚铭的安危。
鸭舌帽男用枪指着蒋诚铭那一刻,沈宜林的心脏就瞬间停止了跳动。
想着蒋诚铭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沈宜林还是有一点点怯步。
太阳越来越大了,沈宜林抬头看了看炎炎烈日,“我去找水。”
沈宜林刚要站起,蒋诚铭却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别丢下我一人在这里……”
虽然沈宜林没有回答蒋诚铭,可从她对自己的关心来看,他想要的感情一定会有的,蒋诚铭的心情好了很多,清俊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沈宜林本要拉开蒋诚铭的手,却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甚是无语,“你受了伤就在这里休息,我打点水就回来。”
“不行,你一步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再说这里的危急还没有解除,”也不知山口次木还有没有同伙。
沈宜林想了想蒋诚铭说得也在理,方才可吓坏她了,现在的蒋诚铭已经没有战斗能力,她也不放心。
于是,沈宜林就扶着蒋诚铭一步一步去找水,走了很长一段路总算听见水流的声音,沈宜林将蒋诚铭扶到一边,就要去打水,蒋诚铭却握住沈宜林的手,“我去。”
沈宜林看着蒋诚铭谨慎防备的模样,不禁脱口而出,“这水不能喝?”
蒋诚铭看了看地形,道,“这里离制毒工厂不远,也不知水有没有污染,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
沈宜林点了点头,她觉得蒋诚铭说得太对了。
蒋诚铭查看水没有异样后,沈宜林去找了两片干净的树叶盛了些水,两人都喝了一些,然后才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休息。
没过多久,蒋诚铭竟然发烧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脸上额头一片滚烫,沈宜林十分着急,扶着他跌跌撞撞往外走。
山里虽然有草药,可没有治疗退烧的。
沈宜林很紧张,等待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再说她也不知这是哪里,万一俞宏毅来晚了,蒋诚铭可怎么办?
她是护士也是医生,可巧妇也为难无米之炊,她必须要有药。
沈宜林扶着蒋诚铭走得很吃力,山林也很大,沈宜林走在里面根本辨别不了方向,她们走迷路了,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远点。
蒋诚铭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身上滚烫得吓人,想必是伤口引起的发烧,必须要尽快医治。
沈宜林走得精疲力竭,她真的走不动了,扶着蒋诚铭的肩早就酸麻了,可她不能放弃,必须坚持住,不然受伤严重的蒋诚铭怎么办?
她换了一个方向,只希望能看到一个人就好。
太阳挂在天空正中,大地像火烤似的,一片炙热。
沈宜林满头都是汗,背上的衣服都打湿了,蒋诚铭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清醒的时候蒋诚铭能勉强着走路,可昏迷的时候蒋诚铭就靠在沈宜林的肩上。
沈宜林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种苦,可关键时刻她咬着牙也要挺过。
还好,这次沈宜林选对了路,下了山,来到一条马路上。
沈宜林再也忍不住了,她放下蒋诚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甩动手臂,两只手跟废了似的,痛麻木了,腿也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休息一会,沈宜林就站在马路上注意着来往的车辆,这时,正好有辆车疾驰过来,沈宜林忙挥手“停车,停车……”
可那辆破旧的车根本不停,一瞬间就疾驰而过,留下满地尘土。
沈宜林气得不行,什么人嘛,这么绝情。
蒋诚铭靠在一颗阴凉的树下,痛苦的呻吟,沈宜林也顾不得等车跑到蒋诚铭身前,用衣袖帮蒋诚铭抹去汗水,鼓励的说道,“蒋诚铭,你可千万要停住……我会送你去医院的……”
焦急万分,沈宜林又跑到公路上,此时又行驶来一辆皮卡车,沈宜林心一横张开双臂去拦那辆车……
然,沈宜林以为是能得到帮助,却不知又一波危险袭来。
这辆皮卡车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王丽在网上雇佣的杀手。
他们也是山南省的地痞,他们得知刺杀的对象在藤仲边陲小镇里,特开车来找她。
两人开了两天两夜,到藤仲县城就一直不想来,可看在对方说的一百万,他们又来了。
只是这里环境太差了,道路又难走,换了一辆皮卡车才能进来。
他们让王丽必须加钱,王丽收到他们发来的位置在藤仲边陲,王丽答应事成后再给十万。
于是,才有这辆皮卡车经过马路。
两人开车都很累了,忽然马路中央还有一个女人来拦车。
“他么不要命了……”
嘎吱一声,车辆紧急刹车,冲出一段距离才停下。
开车的光头从窗户伸出头,低咒一声。
皮卡车很旧,副驾驶里的络腮胡男子没有系安全带因为惯性向前冲,一头撞在玻璃上,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抬头便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一身脏兮兮的女人挡在车前,“敢当道不想活了,老子去废了她。”
光头冷冷看了络腮胡男子一眼,“别惹事,我们只要找到沈宜林就行。”
沈宜林逼停了车,忙跑到车窗边,敲了几下玻璃。
光头男子看着沈宜林摇下窗户,一股空凋的冷风吹在沈宜林的脸上,顿时舒服了许多。
“两位大哥,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与我朋友爬山摔伤了,你们可以载我们一截?或者到前面的小镇也行?”
到时,她在小镇上找一辆车送蒋诚铭去医院也行。
光头男子方才还没有发现,此时觉得沈宜林这双眼睛挺熟悉的,好似在哪里见过。
沈宜林扶着蒋诚铭几番辗转,原本白净的脸上早就脏黑黑的一片,只是那双迷人的桃花眼还是能让人沉沦其中。
光头男盯着沈宜林不禁微微眯起眼睛。
副驾驶上的络腮胡男盯着沈宜林正想问她叫什么名字,倒是没想到深山老林里还能出这么皮肤白的女人。
只是络腮胡男还没有出声,光头男就从一边拿出一张湿纸巾递给沈宜林,“看你也累了,擦一擦脸吧。”
沈宜林没想到会遇到好人,立刻结果纸巾,“谢谢你们。”
她是真的很热,汗水早就把衣服打湿了,她拿着纸巾在脸上擦了几下,然后笑着对光头男说,“这里地势不好,路上很难有车经过,你们能帮我们吗?”
沈宜林脸上的污渍擦去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副驾驶上的络腮胡男瞬间就睁大了眼睛,特别激动的说道,“我靠……”
驾驶室的光头男子忙截断了络腮胡男子的话,“上车吧。”
“真的吗?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沈宜林此时什么也想不了,此时她只知道拦住车了,她能带蒋诚铭去医院了。
然,她却不知自己上了要害她之人的车。
光头男看向副驾驶的络腮胡男子阴阴一笑,真是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沈宜林会主动送上门。
他们帮助沈宜林将蒋诚铭扶到车厢里,络腮胡男下意识盯着沈宜林露出一抹怪笑。
光头男启动车,沈宜林扶着蒋诚铭靠在她的肩上,用之前摘下的一片大芭蕉叶替蒋诚铭遮住炎炎烈日,可蒋诚铭身上还是特别烫,必须尽快去医院才行。
蒋诚铭的身上有血迹,沈宜林见他们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不禁干笑一声,“我们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
“哦,真是太不小心了,”络腮胡男回道。
沈宜林坐在车厢里,总觉得这两人有些奇怪,可一时她也不知哪里有异样,见蒋诚铭还在昏迷,一门心思都放在蒋诚铭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副驾驶上的络腮胡男子缓缓拿出了匕首。
他转身从早就碎裂的车厢里握紧匕首想一下扎进沈宜林的脑袋。
事情猝然发生,沈宜林还没有一点防备,原本昏迷不醒的蒋诚铭倏然睁开了眼睛,他忙拉过沈宜林,只听见哐当一声,络腮胡男紧握的匕首就扎在铁架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蒋诚铭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与络腮胡男对弈起来,蒋诚铭体力有限,却招招致命,一下就刺中络腮胡男的肩,只听见他哎哟了一声,手中的刀就落在车外。
光头男见势忙将车左右打弯目的就是要将蒋诚铭甩出车外。
如果只有蒋诚铭一人他肯定跳车了,可有沈宜林他必须勒令光头男停车,蒋诚铭忍住疼痛爬上车顶,他先勾住副驾驶络腮胡男的脖子向上一提,肌肉鼓起的臂弯拉长络腮胡男的脖子,呼吸不过忙伸手下拉蒋诚铭,可蒋诚铭狠狠一揉,络腮胡男抵不过身体拉出窗外,蒋诚铭一松手他就掉落在车外,半天没有爬起来。
驾驶室里的光头男见此,着急着打方向盘想将车顶上的蒋诚铭甩掉,蒋诚铭趴在车顶,伺机而动,鹰隼的眸子盯着光头男,右手握成拳,打碎了车窗,溅起的玻璃片扎在光头男的脸上,一痛,下意识闭上眼睛,蒋诚铭顺势一拳砸在光头男的头上。
如果蒋诚铭没有受伤,这一拳定能夺取光头男一半的血值,可此时蒋诚铭体力不够,光头男只是脑袋一阵晕眩,脚下意识踩下刹车。
嘎吱一声,皮卡车骤然停在公路中央,络腮胡男爬起忙追了上来。
而蒋诚铭见车停下,忙喊,“林林……下车……”
沈宜林被突如起来的形势吓住了,方才还是好好的让她上车,突然就要杀他们。
她显得六神无主,突然听见蒋诚铭的声音,把住车框就要翻下,却被光头男拉住手,“想走,没门!”
“放手!滚开!“
沈宜林的身上还带着蒋诚铭给他的勃朗宁,只是里面已经没有子弹,她用勃朗宁砸男子的手背,连续砸了十几下,男子吃痛才松开手。
沈宜林跳下皮卡车时,蒋诚铭也下了车,他抓住沈宜林的手就往前跑。
光头男咒骂一声,忙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公路容易被追上,蒋诚铭拉着沈宜林往山上跑,光头男看着茂密的树林阴恻恻一笑,络腮胡男跟了上来,一起爬上山。
一走进荒草茂盛的树林里,蒋诚铭就倒在地上,他的身体本就特别虚弱,又经历一番打斗,几乎耗尽了他所以的力气。
沈宜林见蒋诚铭昏倒吓得六神无主,“蒋诚铭……醒醒……不要吓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蒋诚铭困难的睁开眼,气若游丝的道,“林林……我不行了……你快走……别管我……”
沈宜林听着眼泪两颗两颗往下滴,“不准胡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都怪我……”
听着沈宜林自责,蒋诚铭紧紧握住她的手,“好了,我还活着呢。”
沈宜林听着蒋诚铭的声音哭着笑了,“嗯,我扶你一起离开……”
“他们在那里——”
身后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光头男、络腮胡男立刻朝这边跑来。
沈宜林扶着蒋诚铭十分困难的在荒草里前行,没走多远,就被光头男与络腮胡男追上,沈宜林扶着蒋诚铭节节往后退。
脚下一软,沈宜林忍不住向后一看,原来她的身后已经没有路,是一道悬崖。
前面是光头男,右边是络腮胡男,左边是土坑,后面是悬崖,沈宜林扶着蒋诚铭走到绝境。
“不是想跑,跑啊!”
看着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沈宜林愤怒的道,“你们是谁,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们?”
“既然都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
沈宜林起初以为他们是山口次木的人,这会看来好像不是。
而他们的目光追随着她,看样子是想杀她。
“有钱能使鬼推磨知道吧,我们只是拿了人家的钱替人家消灾,有人给了我哥俩钱要你的命!”
“既然是要我的命,那这个人你就放了他吧,”沈宜林心中隐约猜到是谁要杀她。
“呵……你觉得我哥俩脑子蠢,他都看见了,也必须得死!”
光头男握紧了匕首,阴森的刀尖映着阳光发出森冷的光芒。
“哥,少给他们废话,我们动手吧,一会拿着尾款我们去逍遥快活。”
络腮胡男抽出锋利的匕首,两人向蒋诚铭、沈宜林围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