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世枭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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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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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嘉醉得很厉害,在洗手间里对着安仅山又打又骂,又哭又闹,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才洗完。

    把人吹干头发放到床上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安仅山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随后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行李袋里掉出来一盒东西,他拿起来看了眼,又偏头看了眼床上的梁嘉,随手把那盒东西丢进了行李袋的夹层。

    梁嘉,我过几天要出差。

    梁嘉迷迷糊糊听见安仅山在说话,她想回应,却只觉得浑身都没什么力气,睁开眼,满目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她做了个很乱的梦,梦里一时她在船上,忽然下一秒又回到家里,她躺在沙发上,安仅山在吻她场景又换了,她又到了船上,大家都在玩游戏,安仅山拉着她到了甲板上,在海浪面前尽情吻她他们学泰坦尼克号的封面那样站在甲板上乘风破浪勇往直前,场景又换到了安家,安老爷子问她,你和安仅山住一起?

    梁嘉紧张地点头,是。

    随后下一秒,她看见安仅山牵着她的手说,爷爷,我们在一起了。

    她看见安老爷子因为诧异而睁大的瞳孔,她看见安父安母站了起来,他们在喊着什么,梁嘉什么都听不清,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眼前的通道和之前去找安仅山的那条长廊特别像,似乎没有尽头,任凭她不停跑都跑不出去,她在梦里嘶声喊着,声音沙哑又尖锐。

    梁嘉!

    有人在喊她。

    梁嘉睁开眼,眼底有恐惧和不安,她额头全湿,整张脸布满了眼泪。

    梁嘉,醒了?

    是安母。

    梁嘉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她左右看了看,这是安仅山的住处,她从游轮回来了?还是这还是梦里?

    她精神恍惚地扫视着家里,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手臂连着细细的针管,她抬头看了眼,药水瓶挂的很高,她看不清这是什么药水,整个人有点恍惚地抬起手背想看清楚些。

    别动。安母扶着她的手,你很虚弱,这是医生开的药。

    医生?梁嘉反问了一声,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一开口,喉咙又干又疼。

    安母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啊。

    梁嘉满脸惊诧地看着她,不明白安母在道什么歉,只看得出她眼眶特别红,显然是哭过。

    怎么了?梁嘉不安地问,她四处去看,没看见安仅山的身影,准备下床去找他,可是身体却酸痛得动不了。

    她僵硬地躺在那,好半晌才低头看了眼自己,敞开的衣领间露出大片紫红的痕迹。

    她第一反应是安母知道了!

    安家知道了!

    一双漂亮的眼睛因为惊惧而蓦然撑大。

    安母赶紧握住她的手,梁嘉,别生气,你先听我说,他喝多了所以对你做了禽兽不如的事,但是,你听我说,他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我想问问你,你可不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梁嘉茫然地坐在那,她没听懂安母说的话。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我求求你,他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怪他,我我把家里的户口簿拿给他了,他要给你改户籍,到时候你们可以恋爱,但是,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不公平,梁嘉,看在我的份上,你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梁嘉茫然地掉下一滴眼泪,她恍惚地问,安仅山呢?

    安母险些跪在她床边了,听她这么说,握住她的手,你别怪他,你要怪就怪我,怪我养了个禽兽不如的儿子,怪我们家欠你的,好不好?可是梁嘉,他是真的喜欢你,他跟我说这辈子非你不娶,梁嘉,就当我们安家欠你的好不好?你不要恨他不要怪他好不好?

    梁嘉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她忽然想起昨晚安仅山在她耳边说,梁嘉,我过几天要出差。

    这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

    安仅山呢?梁嘉又问了一遍。

    安母忽然就没了声音。

    他在哪儿?梁嘉抬头看着她。

    安母转过身默默地流泪。

    梁嘉拔了针头往外走,脚刚沾地,整个人就软倒在地。

    她听见安母惊慌的声音,你要干什么啊?你好好休息!安仅山他出差去了,我怕你怪罪他,不敢告诉你!

    是这样吗?

    梁嘉心里仍不安着,她一直躺到晚上,喝了点安母熬的汤,这才恢复了点体力,趁着安母去了洗手间,她拿了钥匙披了外套就往外走。

    打电话给安仅山,不通,她又打给家里,电话是管家接的。

    安仅山呢?梁嘉问。

    管家支支吾吾,少爷他

    在家?梁嘉问。

    在家。

    梁嘉直接挂了电话。

    出租车停下后,她把外套拉链一直拉到领口,这才走了进去。

    管家隔着距离看见她,嘉儿小姐你回来了。

    梁嘉嗯了一声,边往里走边问,老爷子呢?

    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通火。管家不忍心地说,把少爷整个后背都快打烂了。

    梁嘉脚下一晃,扶着墙勉强站住,脸色却苍白得厉害,什么?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少爷一声不吭,老爷子也不让别人拉,硬是一个劲打,直接把少爷打晕了才收手管家扶着她进去,嘉儿小姐,你脸色不是很好,病了吗?

    梁嘉摆摆手,只觉得缺氧得厉害。

    客厅里没人在,她沿着楼梯上楼,眼前全都是那个不爱说话的青年躺在血泊里的模样,疼得她心口都揪了起来。

    安老爷子就站在长廊窗口,回头看见梁嘉上来时,眼眶陡然一红。

    来。他伸手。

    梁嘉缓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老爷子打量她一番,拍拍她的手,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梁嘉摇摇头。

    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这张卡里有一千来万,你出去,以后想回来看看就回来看看,不想回来,就在外面过得开心舒服些,缺什么了打电话跟我说。

    出去?

    梁嘉没接那张卡,只是站在那低着头不说话,眼眶却热得发疼,不一会就蓄满了泪。

    要不是看在那混蛋是我孙子的份上,我想打死他为你出这口恶气!老爷子眼眶通红,但是,我们安家还要靠这个不肖子孙延续香火,你能理解我吗孩子,爷爷真的想打死他。

    梁嘉摇头,事实不是这样的。

    安仅山呢?她勉力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问。

    他在房间。安老爷子指了指房间。

    梁嘉转身往房间走。

    孩子,如果你真的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安老爷子面露悲伤地看着她,我只能跪下来求你留他一口气。

    梁嘉几乎是刚打开安仅山的房间门的那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金黄色的床幔中央,安仅山赤条条地趴在床上,背后是被皮鞭抽出的大面积的血淋淋的伤痕,密密麻麻地整个后背包括腰后和腿部都有,横七竖八的鞭痕几乎灼伤了梁嘉的眼睛,她捂住嘴,无声地哭泣着。

    房间里空调开着,安仅山整个人没什么意识地躺在那。

    小安子她轻声喊。

    手指轻轻触碰他肩膀处唯一没有受伤的地方。

    安仅山半点回应都没有。

    你这个她捂住嘴,眼泪大颗往下落,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