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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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回 爆发

    “晏冷,还记得在拉萨的时候,你唱的那首歌吗?”

    岑歌在笑,可这样的岑歌却让晏冷感到有些害怕,太像当初岑歌和他告别时候的样子,可他除了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不敢做。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

    岑歌轻轻地哼唱,只存在于幻想中的蓝莲花,却仿佛开在了眼前,美丽,空灵,却又那么不真实。

    明明是有着他们共同记忆的一首歌,可听在晏冷的耳朵里,却让他那样的不安。

    岑歌,你说过的,我们生死相随。

    岑歌,别骗我,我是当真了的。

    晏冷心中的不安、恳求、痛楚都不能宣之于口,他只能安慰着自己,或许岑歌只是想吓唬他,又或许岑歌只是想起了那时候的他们,可他又是那么清楚地察觉到,埋藏在心底的那份绝望。

    他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和岑歌说那样的一番话,他的隐忍呢?他的权衡呢?他对岑歌许下的尊重呢?

    晏冷,你真的是得寸进尺,活该别人讨厌。

    没有了南天那么多的事,晏冷终于乐得无事一身轻,安安心心地在家里陪着岑歌,在分开前,过着最后的小日子。

    可岑歌还是在每天下午的时候去给那个叫程才的孩子补习,好像丝毫没有因为他们将要分离而变得分外珍惜这段日子,让晏冷眼红得暗暗咬牙,恨不得搅黄占用了岑歌太多时间和精力的这份兼职,可他也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岑歌会生气的,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忍得怒火中烧。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他巴巴地瞪着面前一堆老式的电视节目,耳朵早就支棱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万分怨念的时候,岑歌进了家门。

    晏冷被妒火烧得几乎失去了理智,说了昏话,出了昏招,让他后悔莫及,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两耳光。

    “岑歌,你能不能别干了,安心呆在家跟我过日子不好吗,咱家又不缺那两个钱……”晏冷没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多出格,他忍得已经够久的了,能忍到现在,还只是抱怨两句,他也不容易了。

    可听在岑歌的耳朵里,却是如此的刺耳,岑歌看着晏冷,仿佛第一天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

    “晏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明明不高的语调,晏冷却听出了几分质问,几分决绝。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晏冷想要补救,可为时已晚。

    “晏冷,别把用在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你认了错,可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吗?你的认错,不过是你哄人的手段罢了。可我是个男人。”岑歌的语气很狠,也很硬,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晏冷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了,因为他不想让他们难得的时间浪费在争吵和退让上,可这次,他已退无可退。

    晏冷的脸色也不好看,任凭谁热脸贴了冷屁股,脸色怕是也好看不了,话一出口,语气就有点冲。

    “我把你当什么?你说我把你当什么?!我把你当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岑歌,是,我是做错了事,可你不能把我往死里欺负啊!”晏冷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和刚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红着眼睛朝着岑歌吼,像个走投无路的疯子。

    岑歌的心被晏冷突然变得激动的声音惊得一跳,可他的心里变得更加绝望,晏冷,原来你不懂我,我也成了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

    晏冷不知道岑歌心里究竟是怎样的绝望和悲伤,他只是自顾自地吼着,他自认自己退让的已经太多,他做了这么多的事,不就是为了让他和岑歌走下去吗?只是因为一句说错的话,岑歌就这个态度对他,他真的被伤到心了。

    “原来……是我欺负了你。”岑歌轻轻地念着这句话,低着头,肩膀轻轻地颤抖,再也不发一言,只是听着晏冷吼着,可他的五脏六腑却像是翻了个个,疼得一塌糊涂。

    “岑歌,你应该知道,我这辈子从没有向谁弯过腰,也没向谁低过头,唯独对你……你生气了,不高兴了,我比你还难受,我绞尽脑汁地想让你高兴……”晏冷是真觉得委屈,不过是一点小事,他错也认了,怎么就罪无可恕了呢?

    岑歌只是静静地听着,没再说一句话,可始终低着头,粗重的呼吸昭示着,他已经有些压抑不住情绪。

    “在外面,我从来都是老大,我说一,没人敢说二,可回到家,回到我们两个人的家,我恨不得把你供起来,跪在地上仰望你才好。我是一门心si地对你好,这么长时间了,岑歌,就是块石头心也该捂热了吧……”

    晏冷的话说得太狠,锋利得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岑歌的心里。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晏冷,原来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原来,你竟从不曾懂过我。

    是啊,就是块石头心被你捂了这么久,也该捂热了,可晏冷,我心里的血曾是那么炽热,你却在我最得意的时候给了我当头一棒。

    原来不过是一场大梦,现在梦醒了,也该看清了。

    毕竟痛过了,才万分清醒。

    岑歌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等待着这一切的结束。

    直到晏冷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岑歌起身,不曾看晏冷一眼,转身上楼,回到房间,锁上了门。

    他只想大哭一场。

    晏冷不会知道,这时的岑歌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蜷起了身子,抓着被子,塞进了嘴里,哭得肝肠寸断、悄无声息。

    一张kingsize的床,四面光秃秃的墙壁,好像都在嘲笑着他的自不量力和痴心妄想,别再爱了,岑歌。

    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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