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创造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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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世

    “林木,你没有心,你不懂爱……”白衣男子拔剑自刎,没有丝毫犹豫,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跌落城楼。

    这是林目自成年后几乎每晚都会做的梦,梦中的男子看不清脸,但那段话从一开始的醒来就忘,现如今已经刻入她的脑海。

    同往常一样,上完专业课的林目打算回宿舍补觉,但却被舍友强行拉着去上了压根不会点名的公共课。

    “目子,相信我,这个老师真的很帅!”徐清情如同着了魔一样,刚一开学就拉着她选这门课,说这个老师不点名,可现在竟然要她来上这个课。

    “上学期的思政大课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结果就是一个老头!”林目永远忘不了徐清情因为花痴做了多少离谱的事。

    “上次是情报有误,这次是真的……”话音未落,门口走进一个男子,拿着教授统一配的公文包。

    不是吧?真的有这么年轻的教授?林目的大学虽算不上是双一流,但好歹也是个一本师范大学,不是博士学位压根不会被聘用,而能获得博士学位的少说也得三十岁了。

    林目对帅哥并没有什么兴趣,简单而言,她对男人都没什么兴趣,整日最喜欢研究天文历史,但无奈被父母逼着报考师范,但好在汉语言与历史也算是同宗。

    但大部分时间,除了感兴趣的专业课,林目都是选择在课堂上补觉,好像天生有嗜睡症一样。

    “林木……醒醒……”林目强忍着睁开眼,是下课了吗?

    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翠绿的山林,她身着白衣躺在林间,身旁还有一条鲜红的赤练蛇。

    这是又做梦了?很奇怪,她竟然知道是梦境,也认得这条小蛇是赤练蛇。

    林目起身往林子深处走去,发现了地上躺着一个男子,浑身是血,身旁的小蛇吐着蛇信子,想要舔血。

    “不可以,他还活着。”林目下意识地阻止它,并为他包扎伤口,可令人疑惑地是,他身上并无伤口,但却昏迷不醒。

    既然是梦境,岂不是由我主宰?林目想象着自己有仙法,闭上眼睛为他治疗,果然,他醒了,林目拿出手绢将他脸上的血拭去,看到了他的真容,突然大惊失色,一下从梦中醒来。

    “目子,咋了……”林目猛地抬起头将身旁的徐清情吓一跳。

    林目看着眼前的教授,和梦中男子的面容竟一模一样。她这是思春了?

    “这节课是道教与禅宗吗?”林目问了问身旁的徐清情。

    “好像是。怎么了?你刚刚做噩梦了吗?”徐清情知道林目嗜睡,但这样突然惊醒,还是第一次见。

    “没事。”林目只道自己是太久没谈恋爱产生了幻想。

    回到宿舍后,林目收到了蔡蔡的微信,说是秦岭新发现了一处山葬墓穴,没有墓主人的尸骸,也没有陪葬品,但却有颇多壁画与墓志铭。

    “应该是被盗墓贼拿走了吧?不过壁画没有被氧化吗?”林目收到信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蔡蔡他们的工作小组。

    “老师说氧化程度轻重不一,没有太多历史考究价值了,这次就当我们的社会实践了。”蔡蔡是央师大历史系的研究生,和林目是三年前的社团招新时认识的。

    那时林目作为大一新生非要加入只有大三以上学生才能加入的历史科研小组。还和蔡蔡进行了知识问答比赛,最终险胜,破格加入了小组。

    “那我能一起去吗?”林目难掩心中激动,这三年她看师兄师姐们时不时下墓实地勘探,而她只能在小组里做些后勤工作,实在心痒的很。

    “当然,你都大三了。当初不让你去,是因为你非本专业,很多专业知识欠缺,而且不到大三,这些社会实践证明对你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师哥师姐们是真的很需要。”蔡蔡第一次见有小姑娘对下墓这么执着。本以为她是心血来潮,谁知道她真的坚持了三年。

    交代完注意事项和时间,林目轻车熟路的去开了张病假条,就随蔡蔡一起出发了。

    五个小时的动车、一个半小时的大巴,等他们到目的地的时候已是午夜。

    林目被分配到和一个研二学姐一间房,疲惫使得林目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林目感觉有什么活物在舔舐自己的手,强忍着睁开眼,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火光。

    这是着火了?不对,这是梦境。

    林目现在已经很清醒,这绝非现实,还是那条熟悉的赤练小蛇乖巧的缠绕在她的手臂。

    既然是梦境,便不会有危险,林目大着胆子,想象着自己会飞,果然身体漂浮了起来,片刻间来到了火光处。

    着火的是一片村庄,村民们四散而逃,而出口处却围满了蒙面的官兵,似乎是这群官兵放的火。究竟是何等缘由,能让他们放火屠村?

    火光中一片哀嚎,林目的正义感再次发作,脑中冥想,“下雨!下雨!”果然,天空中飘起大雨,火灭了。

    突然,那群官兵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你,提起武器奔你而来,心中一惊,被拉回了现实。

    林目再次强迫自己入睡,想要续上那个梦,无果。

    次日清晨,你随着学姐进入了洞内勘探。

    洞口附近的壁画已经残败不堪,很难辨认画中内容,但依稀能感觉出描绘的是一场盛大的祭祀。

    又往洞内探了探,氧化磨损的程度开始减轻,也不时出现几段歪七扭八的小篆文。

    蔡蔡分配任务,让你将小篆文都抄录下来。

    虽然是本专业的内容,但毫无背景关联的文字,翻译起来属实费劲,结合壁画,大体能推测出来,他们是在纪念歌颂某位女子,似乎是那位女子赋予了他们生命。

    “能判断出来这是什么时期的壁画吗?”林目还是一头雾水。

    “根据壁画中的服饰、工具和风化痕迹来看,应该是东周时期。”蔡蔡他们对于朝代判别早已是轻车熟路。

    东周,也是横跨了五百多年的时代。

    那时应该还没有宗教信仰,那他们在膜拜谁?

    “你有什么发现吗?”蔡蔡看着林目这一脸迷茫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初次下墓时,也是如此。

    想透过这些媒介同先人沟通,却如何也无法参透前人的想法。

    “他们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来感谢这位赐予他们生命的女子,难道是女娲?可女娲不是蛇身人面吗?画中的似乎是一位正常女子……”林目始终不解。

    “跟我过来。”蔡蔡带着林目走到了最里层。

    穿过一个狭窄的长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圆形的洞府,四周画满了壁画,且保存完整。

    “因为这一百多米的甬道,空气无法大量涌入,所以保存完好。”蔡蔡指着东南角的一幕壁画。

    不同于洞口处的斑驳,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千年前的手笔,壁画色彩分明,除了画工略微粗糙。

    林目走近壁画后却发现令人惊讶的一幕,那位蒙面的白衣女子的右手腕上有一抹明艳的红,那形状,像极了梦中那条赤练小蛇。

    “好了走吧,过一会修复小组的会过来对壁画进行保护性修复。”蔡蔡记录完成后叫走了出神的林目。

    果然,才几分钟的时间,因为他们呼吸的缘故,壁画肉眼可见的在褪色。

    因为此处的壁画并没有历史价值,更像是古村落的人在此处作画记录日常,所以他们才能进来近距离接触。

    “对了,你不是和我说还有墓志铭吗?刚刚怎么没有看到。“出洞口后的林目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思绪立马展开。

    “也不算是墓志铭了,更像是记事碑。最先发现壁画的村民看到石碑上刻满了文字,以为是墓主人的生平,但翻译后,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蔡蔡的研究重点在于玉石器,对文献一类并不是太了解。

    回到招待所,林目看到了被研究小组带回来的石碑。

    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好在量大,还有不少保存完整的。

    林目将文字拓印了下来,回到了房间,逐一翻译。

    只是这些小篆并不标准,看来是雕刻之人文化程度并不高,一晚上的时间,也只能大体推测出,这个村落的人遭受了灭顶之灾,突然天降一白衣女子,救了村落所有人,后又去世间悬壶济世。

    此村落似乎是那女子的天降之地,所以每年都会举行仪式歌颂她,后来为了保护她,整个村子开始隐居,世世代代守护着一个秘密。

    林目将自己的成果告诉蔡蔡,而蔡蔡那边的翻译结果和她也是大差不差,有些文字实在是难以翻译,所以只能推测一个大概脉络。

    蔡蔡看着林目这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宽慰道,“这种壁画和记事是考古中最常见的了,那时候的人们总是将各种没见过的动物或者有智慧的人当作天神供奉,祈求庇佑。而且东周时期动荡不堪,村民们塑造一个天神形象,也是为了避免战乱的侵扰。”

    林目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次日一早,学姐们带着林目去村落里四处转转,看能否得到一些村民们口耳相传的故事,或许对研究碑文有帮助。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村落不光没有任何神话故事,甚至连县志都没有,只不过是百年前的外来流民逃难到此处,安扎下来。

    历史有时就是这样充满魔力,千年前的文字流传至今,向你娓娓道来一个又一个绮丽的故事,可你却因千年的时光阻碍,无法破译。

    两日后,林目随队回了学校,第一次实践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甚至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怎么样,是不是没有你想象里的那样有趣?考古工作前期本就枯燥无味,人们现在津津乐道的历史故事,都是考古学者们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研究破译成果。”蔡蔡看着垂头丧气的林目,实在是意料之中。

    “有一点。”说不失望是假的,林目天真的以为能第一时间知道千年前的故事,同古人进行灵魂上的交流,可谁知,这比破译摩斯密码还要难。

    “你们这学期的大课是不是有开设道教与禅宗?”蔡蔡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我还选了。”林目有些疑惑学长怎么会知道他们专业的大课。

    “那正好,你有空可以和莫老师打好关系,他是考古界最年轻的博士后教授了,最擅长文献翻译。不知道什么缘故,和学校达成了协议,每年带历史方向的研究生,但开课只开道教与禅宗。”蔡蔡也是报研究生的时候听说了这些奇怪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