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公别跑

重生之相公别跑 > 405沾光,成王一党尽数斩首

405沾光,成王一党尽数斩首

    容夫人去了一趟宁伯侯府,回来后便去镇国公府,说是探望衾老夫人,实际上,来同外甥女“汇报”下进展的。

    当着衾老夫人的面,她自是没说什么,只是聊了聊京中最近哪些人家又打算嫁女儿了,谁家又生了儿子女儿之类的。

    衾老夫人对这些很感兴趣,更感兴趣的是,这个护国公夫人不是一向吃斋念佛不理俗务的么?

    但衾嫆坐在一旁,没给她打听的机会,“舅母,祖母要午睡会,我先带您去海棠苑坐会吧?”

    一肚子话的衾老夫人:“……”只好咽下。

    她哀怨地瞪了眼衾嫆,后者像是没看见一样,和容夫人一道给她福身告退,然后扶着容夫人就出了她的院子。

    “你祖母,可是不悦?”

    容夫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可以的,她待出了院子走远了,才压低声音询问衾嫆。

    衾嫆摇头,“不妨事,祖母一年里能有十一个月是不悦的。习惯就好了。”

    容夫人:“……”这是孙女该说的话么。

    她哭笑不得地伸手点了点衾嫆的额头。

    “你啊。”

    “舅母舅母,快说说,宁伯侯三姑娘怎么回您的?”

    还没到海棠苑,衾嫆就急切地摇着容夫人的手臂,撒娇询问道。

    容夫人拿她没办法,无奈笑道,“这么急?你又没见过赵宁,当真这般喜欢她?”

    “喜欢呀,虽然没见过,但如果她愿意过来当我爹的续弦,那我就能经常见到啦!我打听了她许多事迹,很是佩服她!”

    容夫人闻言,却是笑了声,“这话你和她倒是默契。”

    默契?

    衾嫆不解地望着她。

    容夫人:“她听说我要替你爹说亲,一开始是强烈反对的,后来忽然拉着我问,‘镇国公府那个大姑娘当真有那般倾城之貌’……我说是后,她又道,曾听说过你斗恶毒姨娘护幼弟,又智勇救父,骑射舞剑鞭功不错,说是一直都很想见见你这位小巾帼呢!”

    小巾帼?

    衾嫆脸一下子红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是难为情,“难道她不觉得我好斗不饶人么?怎么还……还说想见我呢。”

    毕竟她做的那些事,大家闺秀有几个会这么做的?

    舅母确定没有听错对方的意思么?

    衾嫆不禁对手指想。

    容夫人见她一脸心虚不敢相信的样子,不禁轻轻笑着对她解释着,“赵宁不是一般闺秀,她挺喜欢你的。”

    “也就是说,她是因为我想考虑我爹?”衾嫆却摇了摇脑袋,冷静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容夫人:“……”这话好像也没什么错。

    但她还是咳了声,正色道,“也不全是,毕竟你也快出嫁了,她听说枫哥儿小小年纪拳法不错,说是如果方便的话,改日让我带你们姐弟俩和她一同出游。”

    出游啊……

    敢情除了她,她爹这门亲事想要成功,还得沾沾枫哥儿的光。

    衾嫆一瞬有些心疼老爹了。

    早年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吧……啊呸,也不能这么说她爹,她爹那时候是眼神不好。

    “好啊,不过这几日……恐怕京城里也不太平,等风头过了吧。”

    衾嫆口中的“不太平”指的什么,容夫人表示了然。

    也不禁叹了声,“据说,孙家母女疯了。”

    疯了?

    衾嫆面色变了下,随后眼底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孙若盈倒是个狠的。”

    不过孙御史一家三口也并不无辜。

    只是孙若盈敢将手伸到天牢中去,想必当中一定是有楚唯的手笔的。

    楚唯这么帮孙若盈……衾嫆眯了眯眼,想到先前她爹说过,春闱是由董太师当主考官,心下便有些明白了。

    这是要彻底和董太师联盟,便得将对方唯一的外孙女捧着些啊。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靠一张脸迷惑女子,借助女人来实现自己的大业的楚唯啊。

    衾嫆不无讥讽地想道。

    “听你舅舅说,成王的判决,也就这几日了。”

    容夫人说着,也叹了一声,这朝堂还真是风云变幻在瞬息之间啊。

    谁能想到先前还如日中天一举将惠王送进宗人府的成王,会短短几日便成了死囚。

    是了,私藏龙袍,是死罪。

    德妃也跑不了。

    宫里头那位隐忍了这么多天,也不会让她跑。

    送走容夫人后,衾嫆还没来得及回府,就见春花的表哥陈恪从外头赶过来,气喘吁吁地对衾嫆说着。

    “大小姐,宫里头下旨了!”

    衾嫆挑眉,这个时候宫里头能下什么旨?除非是……

    “成王,以及涉案的的大臣包括成王外祖家,三日后处决!”

    这么急?

    三日后……

    十五一过,便迫不及待要处决这些人。皇上这次是真的龙颜大怒了。

    只是,没想到楚唯这么狠,能让皇帝下这样的命令。

    斩立决。

    就算是曾经宠爱过的儿子又如何?天子就是天子,他杀自己的手足都不会眨眼,杀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犹豫了那么一两日罢了。

    还是下了这样的狠手。

    皇帝大概是怕楚旸的人卷土重来,所以直接全部抓了,一次,全杀了。

    龙袍。

    楚唯这是打蛇打七寸,他打的不是楚旸,而是身子骨一天天不尽人意的老皇帝的七寸。

    皇帝担心自己的龙椅坐不稳,怕被人觊觎了帝位。

    是以,在他真的撒手人寰之前,卧榻之侧是绝不允许他人酣睡的。

    “知道了,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衾嫆看了眼天,此时还是万里无云,但很快,便是一场腥风血雨。

    接下来的几日,皇上罢朝,百官闭门不出。

    就连百姓都不敢出来做生意了,一个个关起门来躲避这风头。

    衾嫆就带着衾枫在国公府内学武,学堂那边夫子都告了假,短时间内不用上学堂。

    三日后,午门斩首。

    不少人围观,监斩官看了眼天色,手中的签丢出去。

    “斩——”

    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当天的哭号声叫大半个京城都感到心惊胆战,而午门的血腥气,似乎是传遍了整个上京。

    楚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望着楚旸血红的憎恶的眼神,下一瞬,便是他的人头滚落,血染红了地面。

    他看着那死不瞑目的人头,兀自勾了下嘴角。

    鼻息间都是血腥味。

    他不在意地抬了抬袖子,“回府。”

    路过镇国公府门前时,看着紧闭的大门,他默默放下帘子。

    她如今倒是沉得住气。

    把玩着一颗玉石,楚唯眼底漫了一层冷光。

    不急,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