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也是妖兽,这只鸟不会也是妖兽吧……”
木三已经有些疯狂了,像他们这种人家,哪一房能有一只自己的妖兽已经是非常有实力的象征了,如果能有两只……
至今木家四房人,除了祖父之外,还没有哪一房能拥有两只妖兽的!四叔家三年前那只蜂妖死了以后,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新的妖兽。
大个子也有些懵了,刚才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下被木三这么一说出来,他呼吸都忍不住放缓了几分,担心惹得兔子不舒服。
“三少爷,要不咱们去见见那个大灵师吧?”
许三是最清醒,也是最理智的,几乎一下子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这么多妖兽,他们不可能带回去的,毕竟能拥有这么多妖兽的大灵师,恐怕不用掐指都能算出所有的因果原委来。
但是如果能借此机会认识那位大灵师,三少爷应该就能从最冷门、最不可能的继承人里面一跃而起,也有一点能和大少爷他们竞争的机会了吧。
“我们这样贸然前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木三有点犹豫,虽然找到兔子之前,还信誓旦旦的想着自己这次要是能和一个大灵师交好就怎么怎么样,但是突然发现那位大灵师可能比想象中更厉害的很多倍的时候,木三又有点踟蹰了。
“可是我们不能把兔子它们留在这儿太久啊,万一那位大灵师担心怎么办?”
许三说得意味深长,这么一个好的借口,要是不用那可就太可惜了。
“不要,我们不要回去!”
石榴叶又开始闹腾了,兔子已经饿的没有力气说话,狐狸依旧那副懒洋洋的模样,灰鸟和冰蚕总是被忽略的那个。
“其实咱们回去也挺好的,外面你不是看了么,也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去现在水儿都已经给我们准备好吃的了。”
兔子有些意动,窝在大个子的怀里一点都不想动,听说想专门请这样的人是需要钱的,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看方琦那模样也不像是个有钱的……
短短几分钟,兔子感觉把自己的人生都思考了一遍。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离家出走!离家出走哪里有自己回去的?!咱们可是山川河流都还没看过呢。”
石榴树急了眼,她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次,怎么能什么都没看到就回去!
狐狸不说话,兔子也没搭理她,这事好像就这么定下来了,离家出走好像变成了一个小玩笑。
“我看它们好像累了,要不要先让它们休息一下,或者让它们吃点东西。”
许三的话让兔子一个激灵,甚至还吓了大个子一跳。
“看样子好像是饿了,你去准备点东西。”
木三冲许三摆摆手,这种事交给许三他放心。
“一会儿我们送你们回家好不好?你们出来时间也不短了,太久不回去你们的……主人可能会担心的。”
木三尝试着和兔子商量,看着兔子两条前腿举起来作揖似的,那应该是同意的意思,木三心下欢喜,把玉佩挂在了兔子的脖子上。
待兔子吃饱喝足之后,狐狸就懒洋洋的起身,准备在前面带路。
“不愧是大灵师的宠物啊,我们什么都还没说呢!”
木三越看越觉得稀奇,心里面更是期待见到那位大灵师。
因为回程的路上有人带着的缘故,兔子一行反而没有来时这么引人注目了。
“我们空手而去,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要买点什么……”
木三觉得自己甩着两只手就去拜访别人,总是一种怪怪的感觉。
在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里,上门拜访不拿拜贴,也不拿东西,这个实在是不符合礼数。
“不用。”
许三跟在木三旁边,嘴角一直洋溢着笑容,好像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我们本来就是无意间找到它们的,若是带着礼物上门去岂不是显得太过刻意,而且大灵师大多都是比较随意的性格,我们要是思虑过多,反而不美。”
许三急忙摇头,有些大灵师脾气古怪,你不带东西去他不会恼,带了反而生气得不行,这次借送几只妖兽回去,先试探一下那大灵师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然后再做打算。
“这大灵师果然不同寻常,住的地方也只图清净,不爱华丽。”
跟着狐狸绕了一条街之后,木三先是困惑一秒,随后则恍然大悟的自我圆说。
“这条巷子真是不错,隐于闹市之中,却又不减雅致清静。”
木三越走越觉得这个地方肯定是经过精挑细选才找到的,越看越觉得好。
聪明人就是有这么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特点,他们总是能想到各种理由,来加固自己心中的想法。
“到了吧,就是这儿吗?”
木三看见狐狸在一户院子前停下,顿了顿脚步,示意许三上前去敲门,已经沦为兔子专职轿夫的大个子也跟在许三后面上前几步。
许三紧张的敲了敲门,没多久就听见一个稚嫩的小女娃应了声:“来了。”
还没来得及疑惑,一个小小的头就从拉开缝的门里探了出来,见是不认识的人,门又关小了一点。
“你们是什么人?”
许三懵了一秒,这才急忙回道:“我们是送兔子和狐狸回家的,请问它们是你们家的宠物吗?”
许三微微侧了一步,露出站在后面抱着兔子的大个子,心里面总是有一种狐狸带错路的感觉。
几人几乎同时打量了水儿一眼,这是大灵师?不太可能吧。
“大米!”
水儿惊喜的喊道,随后脸又正了正色:“你们就这么跑出去了,阿琦姐姐可生气了,还说不让你们回来了呢!”
本来还各种找姿势,意图多彰显一点自己身份的兔子,听了这话瞬间就从大个子怀里跳下来,双腿抱着水儿的腿,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不行,我可不能帮你们求情,要不然阿琦姐姐连我都不搭理呢!”
水儿想起方琦的交代,刚刚软下去的心又硬了硬。